喔——」
隨著舞台上主持人的一聲大叫,場內頓時所有的燈光全部熄滅,舞台上亮起了一束追光。
一頭紅色雞窩頭的男主持人打著足以遮掉半張臉的領結,穿著一身金光閃閃的亮片襯衫,一臉正式的站在舞台中央,擺出了一個夸張的post,用充滿激情的聲音說到︰「ladiesanddentiemen,我們今晚的競標即將開始,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都來競標吧!」
「啊哦——」台下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還不時伴有尖叫聲。
「首先,讓我來為各位介紹今天我們要競標的商品——」只見主持人抬頭看上舞台上空,一個金屬籠子緩緩下降,最後定格在半空中,里面裝著一個美麗的女人,她就是柳含煙。
「各位,這就是我們今晚將要競標的商品,她就是集美艷,嫵媚,性感,放浪與一身的hooker小姐,她是我們天上人間的性感小貓,如果大家喜歡,請尖叫吧!」
在主持人的煽動下,全場的尖叫聲一浪蓋過一浪,hooker,光是听這個名字就足夠讓人熱血沸騰了。
主持人一臉興奮的看著半空中的籠子,滿臉煽情的說到︰「看來大家都很興奮啊!身為男人的我也和你們一樣,下面我們請hooker小姐為我們熱舞一曲,帶動我們現場觀眾的熱情吧!」
在眾人的掌聲中,金屬籠子緩緩打開,從里面伸展出一個幾平米的舞台,在萬眾矚目下,柳含煙站上小舞台,隨著音樂扭動起身體,在她腳踝處被一根粗大的金屬鏈子鎖著。
台下不少人一邊看著,一邊開始暗暗流口水。
只見忽然一個鼓點敲響,柳含煙忽然嫵媚一笑,扯下自己身上的外套,丟向台下,身上只穿了一件近乎透明黑色的裹胸和窄裙。
「好——」這一下,眾人更加拍手叫好了。
柳含煙重新站回籠子里。
「好,大家剛剛看了我們hooker小姐的表演,現在我們開始競標,我們天生人間的老規矩是——價高者得標,我們的底價是五十萬。」
主持人話音剛落下,馬上有人舉牌︰「六十萬。」
「七十萬。」
「八十萬。」
「一百萬。」
叫價是一個比一個高。
「一百二十萬。」
「一百五十萬。」
「一百八十萬。」
「兩百萬。」
此價一出,再也沒有人喊價了。
「好,現在我們的價格是一路攀升,已經到了兩百萬,還有沒有高過兩百萬,兩百萬一次,兩百萬兩次——」主持人舉起手中的錘子。
「我出五百萬。」
貴賓室內。
「喂,那個不是你的員工嗎?」凌子謙看著舞台上空的女子,他說怎麼這麼眼熟呢,「怎麼惹到少爺你了?」竟然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把這麼嬌滴滴的美人發配到這種地方來了。
聖優玄端起桌上的酒杯,臉上浮現出淡漠的笑意︰「她現在還是我的員工,只是工作的地方換了。」
「冷血。」凌子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酒杯高舉到臉龐前,酒杯上聖優玄的笑臉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他眼底的冷意直達心底,「看節目。」他低頭,淺淺的喝著酒。
凌子謙識趣的閉上嘴。
場內的競價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嫁給一路飆升到了八百萬,所有人都盯著台上的絕色尤物。
「八百萬,哇哦——」主持人怪叫一聲,語調夸張的說到︰「我們的觀眾還真是大方,現在八百萬一次,八百萬兩次。」
「叮——」
這時,樓上的貴賓室響起鈴聲,透過電話,只听那頭有一個聲音從廣播里傳來,「我出兩千萬。」
全場眾人驚愕,竟然有人出兩千萬買下台上這個女人。
主持人微愣,隨即反應過來,「好,兩千萬一次,兩千萬兩次,兩千萬成交——讓我們恭喜這位先生。」
眾人掌聲響起。
貴賓室的廣播再次響起︰「今晚我請在場的所有人一起玩,只要是在場的各位,台上的這個女人,人人有份,大家都可以上去玩!但是我有一個要求,大家一個一個的來。」
眾人愣了半晌,比之前更為熱烈的掌聲響起,隨後有人帶頭向台上走去。
柳含煙听著廣播內傳來的聲音,雖然用了變聲器,可是她知道,是他,只有他才會這樣恨她。
「美人兒,我來了——」身材肥膩的胖子直直的朝著柳含煙撲過來。
「聖優玄——」柳含煙被撲倒在地,雙眼出神的看著天花板,他的手段果然夠狠,夠絕,在這個大廳里,每個角落都在直播著她此刻在做的事情,事無巨細,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貴賓室內。
「你——」凌子謙點點頭,伸出大拇指,「夠狠——」這家伙果然冷酷無情,真懷疑他的血是不是熱的?竟然把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讓這麼多人給糟蹋了,到底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啊,看聖優玄那樣子就恨不得滅她九族。
聖優玄看了凌子謙一眼,開始揭起了他的老底來︰「總比你好,看見女人就笑著迎上去,從床上下來就馬上翻臉,懷了你的孩子還得在你的親自監督下打掉……」
「停停——」凌子謙顯然有些招架不住聖優玄這陣勢,索性高舉雙手投降,「不說了,我們看,看下面……」他饒有興趣的探頭向舞台上看去,搖頭嘆息,這美人今晚只怕是會香消玉殞啊!
「我先走了,你幫我盯著點!」聖優玄起身,套上外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優雅,舉手投足間散發的貴族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沉迷,他特別叮囑到︰「一定要親自確認她斷氣,記得把尸體丟去喂虎鯊!」
「你,你,你——」凌子謙神情大駭的指著聖優玄,聖優玄卻早已經走出去了。
虎鯊是聖優玄養在郊區的一只藏獒,生性特別的凶猛,可堪比老虎獅子類的動物。
你好,我要找聖優瞳。「易立寒憑著自己的記憶,成功的找到了那次他無意中空降的聖家別墅,他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曈曈了,聖伯父住院,他去看望,每次去,都沒有見到曈曈。他問伯父,他們卻只是欲言又止。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有只能來這里找曈曈。
門口的守衛連看也沒看易立寒一眼,就直接拒絕到︰」對不起,小姐不能見你。「」為什麼?「易立寒實在是覺得這個別墅很奇怪,這麼大的宅子就住了聖優玄和聖優瞳兩兄妹,而且別墅的位置特別的偏遠,他真不明白聖優玄為什麼不住在聖家的祖宅里,反而要選了這麼一個荒郊野外的地方。」沒有為什麼,就是不可以。「守衛毫不客氣的說著,在這里,能在宅子里自由進出的男人只有少爺一個人,他們都只能在門口而已,宅子里的佣人全是女人。」我是曈曈的朋友,你幫我去叫一下曈曈出來總可以吧!「易立寒焦急的看著守衛,求情到︰」大哥,你通融,通融。「
守衛不耐煩的看著易立寒,揮手到︰」走走走,小姐不會見你的。「
眼前求情無效,易立寒準備硬闖,他朝著門口,直直的沖進去,才沖了幾步,就被守衛攔了出去。」喂喂,你小子皮癢是吧!都說了不能進去。「這要是讓少爺知道了,非得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被守衛攔住,易立寒沖著院內大聲喊了起來︰」曈曈,我是易立寒,我來看你了,你出來見我!「」曈曈——「」你小子夠了啊,再喊,我就打了。「守衛趕緊阻攔到。
可湊巧的是,聖優瞳剛好就听到了這喊聲,並且循聲找了出來,」易立寒——「看見他,她臉上笑開了花兒。」你怎麼來了?「她驚喜的看著他,她正嫌在家里嫌得快發霉了,他就來了,真是太好了。今天的他穿著一身休閑的米色套裝。」我來看看你。「他仔細端詳的眼前的小人兒,她依舊是一襲白色的洋裝,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身後,看上去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美麗,可愛。」進來吧!「聖優瞳伸手拉住易立寒的胳膊。」小姐,這……「門口的守衛為難了,他們不敢得罪小姐,可是也不敢違逆少爺的話。」我們走吧!別理他們。「聖優瞳表情淘氣的瞪了守衛一眼,把易立寒拉了進去。
一進門,就听到了曦珍的慘叫︰」小姐,你怎麼,怎麼把——「她的手指指的指向聖優瞳身邊的易立寒,慘了慘了,要是讓少爺知道,還不得扒了她的皮啊,」你別和哥哥說就沒有人知道啊!「聖優瞳眨著眼,滿臉的天真無邪,」曦珍姐姐,我和易立寒上去玩,你別打擾我們哦!「說著,她拉著易立寒就向樓上跑去。」曈曈,慢點——「易立寒跟著聖優瞳上樓,一邊跑,一邊喊道︰」慢點。「
聖優瞳的房間看上去果然是特別的讓人賞心悅目,和她的人一般,她的房間也是格外的粉女敕,床,地毯,桌椅,窗簾,甚至是窗戶的邊框,無一不是粉女敕的粉色,這也足可以看出聖優玄對這個妹妹的寵愛。」這是我的房間。「小小的人兒順手從床上撈起一個粉色的小熊,抱在了懷中,她指了指靠窗的牆角,」你看,鋼琴——「
易立寒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過去,一台粉色的鋼琴靜靜的待在牆角,雖然是稍顯得稚女敕的粉色,可是從鋼琴的漆面和做工上都可以看出其材質和價格都絕非普通。」這里還有很多鋼琴。「因為易立寒的到來,聖優瞳顯得格外的興奮,她東奔西跑的在房間內翻箱倒櫃的找著什麼,一邊找還一邊頗為苦惱的喃喃自語的說到;」到底在哪兒呢?「」你在找什麼?「易立寒不忍心看到她的小臉皺成一團,想蹲和她一起找。
卻被聖優瞳拒絕,」你等一下啦!「她繼續在衣櫃里翻找起來,忽然她眼前一亮,驚叫到︰」找到了!「只見她吃力的從衣櫃里拖出一個半人高的箱子。」什麼東西?「易立寒趕緊上去給她幫忙一起拖,其實箱子並不重。
聖優瞳神秘兮兮的嘟著嘴,打開箱蓋︰」你看。「箱子里出現的是各式的鋼琴模型,有水晶的,有木質的,有大有小,而且每個都可以和真正的鋼琴一樣彈出歌來,」都是哥哥送給我的。「這些小鋼琴都是哥哥從很遠的地方給她找過來的,雖然哥哥一直反對她彈琴,可是他卻特別的疼她。
易立寒驚嘆的看著箱子里的鋼琴模型,夸贊到︰」真的很漂亮!「他贊嘆著,眼光一轉,卻看到敞開的衣櫃里分明掛著幾件男人的衣服。
他走近衣櫃,仔細查看起來,果然是男人的衣服,有襯衫,有浴袍,靼祝?ж判?囊路??裁匆?旁跁訒擁囊鹿窶鎩 br />
聖優瞳興致勃勃的看著鋼琴模型,卻半晌沒有听到易立寒的聲音,她抬頭,卻見易立寒一臉若有所思的站在自己的衣櫃前,看著什麼︰」你在看什麼?「
易立寒回神,眼前的這張小臉天真得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她,保護她,他猶豫著問道︰」曈曈,這些是你哥哥的衣服嗎?「」是啊!「沒作多想,聖優瞳如實的點頭。」他的衣服怎麼會在這里?他為什麼不放到他自己的房間?「易立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他總感覺到這座宅子里藏了一些什麼,可是卻也在一時之間看不出端倪。
聖優瞳揚起小臉,臉上的肌膚仿佛吹彈可破,柔女敕得可以捏出水來一般,臉上露出迷人的小酒窩,她笑著說道︰」哥哥住在這里啊!所以衣服也放在這里。「她說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沒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在里面。」他住在這里?「易立寒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表情,他小心翼翼的問到︰」他睡在哪里呢?「他開始心慌意亂,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麼,抗拒什麼,可心跳卻依舊狂亂著。」當然是和曈曈睡在一起啊。「小手指向那張粉色的床上,她的小臉上寫滿不解︰」你怎麼這麼笨啊,哥哥肯定是和曈曈睡在一起啊!「」你們睡在一起?「易立寒張大嘴,仿佛吞下一個整雞蛋,被噎得半晌沒有聲音,就算不是親生兄妹,可是曈曈畢竟也快成年,這樣睡在一起,難道聖優玄就不怕招人非議嗎?
可是轉念一想,他又覺得,也許是自己多想了,也許是因為曈曈怕黑,不敢一個人睡,所以聖優玄才會陪著曈曈一起睡,等她睡著了再走。
雖然是這麼想,可是,他卻覺得心底的不安愈發的明顯,愈發的擴大,每次見到聖優玄都會有一種感覺,覺得他對曈曈的佔有欲讓人有些心驚,可是……
他的懷疑是正確的嗎?
還是,一切只是他多想了。
不,他寧願是他多想了。
他悶悶的轉身,坐在了那套粉色的沙發上,沙發軟軟的,他一坐下去整個身體就陷了下去。」易立寒,你在想什麼?「長長的睫毛微顫著,她無辜的小臉湊近他面前,小手在他眼前晃悠著。」沒有。「握住她柔軟的小手,他勉強擠出一個微笑。」可是你明明在發呆啊?「她強烈質疑著他的話,他這樣子分明就是在想事情啊,每次哥哥想事情都是這樣子的。
易立寒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松開她的小手,胡亂著撫模著沙發上柔軟的細絨,」你看錯了。「他現在滿心滿腦都是想著剛剛聖優瞳的話,聖優玄真的和她一起睡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巨大的疑問壓在他心頭,他被壓得有些難受,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無意識的在沙發上亂模著,忽然踫到了一樣東西,他皺眉,拉出已經嵌入沙發與靠背縫隙的東西。
——
待看清那樣東西,他的臉色瞬間大變。
那是一個粉色方形塑料袋,這分明是避孕套。
嗡——
大腦頓時一片空白,為什麼在曈曈的房間會出現這樣的東西?而且還是和她房間裝修完全一樣的粉色,他無法說服自己把這當成是巧合。
可是,他抬頭,看向身邊的聖優瞳,她滿臉的天真無邪,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懂。
聖優玄的衣服,出現在曈曈房間的避孕套,這只是巧合嗎?還是……
他搖頭,不敢多想。
身邊的男人遲遲沒有反應,聖優瞳有些納悶的低頭,只見易立寒正看著他手中的什麼東西發呆,她定楮看去,原來是粉色的小袋袋。」你在哪里找到的這個?「她想要從他手中拿走粉色的方形小袋。
卻被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他握著她的手,連同手中的粉色小袋一起,他神色復雜的看著她,惴惴不安的問道︰」曈曈,你告訴我,這個是哪里來的?「他必須要弄清楚這些事情,他覺得這座宅子里隱藏了太多的秘密。
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大大的眼眸里滿是歡心,她笑著回答到︰」哥哥拿來的啊!「她的神色自然無比,完全沒有他想象中應該有的少女的羞怯。
這更加加深了他心底的疑問和不安,他顫聲追問到︰」這個是用來干什麼的?「此刻,他的心里,在不停的祈禱著老天,一切都是他多想了,不是他想的那樣,可是這樣的話卻也無法讓自己信服。
聖優瞳忽然」咯咯「的笑了,她自他的大手中抽出自己的小手,雙手合並在一起,放在頰邊,微微歪頭,閉上眼,做了一個睡覺的姿勢,」當然是睡覺的時候用的啊!「
當然是睡覺的時候用的啊!
睡覺的時候!
睡覺!
易立寒的身體驀的變得僵硬,嘴巴張張合合,想要說什麼,卻發不出聲音。
她的話,證實了一直以來他心底的疑問。
他終于明白了那些他不解的,聖優玄對她的那種驚人的獨佔。
大手緊握成拳,狠狠的握著,連同手中那只小小的粉色塑料小袋,他悲憤得幾乎要將它捏碎。
不該是這樣的。
好不容易,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開口說道︰」曈曈,聖優玄一直是和你睡一起嗎?「他必須用盡全部的力氣才能抑制住自己此刻的情緒,他絲毫不敢松懈下來,至少在事情沒有完全清楚之前他不能太過絕望。
就算是在此刻,他的心里依然存著一絲的僥幸。
也許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的。」對啊,哥哥當然是和我睡。「她的表情是那樣的理所當然。
猛然松開手,粉色的塑料小袋滾落在腳邊,易立寒忽然起身跑到窗前,推開那扇粉色的窗戶,大口大口的呼吸起來,他覺得有窒息的感覺,他覺得手和腳都不像是自己的。」你好像很不舒服,我叫醫生來好不好?「聖優瞳也跟著來到窗戶前,看著易立寒鐵青的臉色,小臉上寫滿擔心。」我沒事,你放心。「他勉強的轉身,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真的沒事嗎?可是你看上去好像很難受。「小小的人兒站在他的面前,關心的看著他,」斯洛醫術很棒的!「從小,她生病都是斯洛給她看的。」我真的沒事。「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易立寒背過身去,不知不覺中,臉頰頓時冰冷一片。他錯愕的伸手去模臉頰,他竟然流淚了。
他心疼她,卻也恨自己的無能為力。」你哭了?「這一次,聖優瞳更加的好奇了,她舉起小手,擦著他臉上的淚水,」別哭了。「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麼哭,可是看到他哭,她的心會覺得很不舒服。」曈曈,你等我,我一定會帶你走的。「他一把推開她的手,飛快的沖出房門,向外跑去。
他不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蒙蔽,他會帶她走。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她永遠都是他心底那個最單純最善良的女孩。
他亦永遠愛她。
一身健康小麥膚色的男人從浴室走出,他光luo著胸膛,僅僅只是在隨意的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身體上水珠正在不斷的往下流淌著。
聖優玄有些好奇的向床上張望去,他從浴室出來,並沒有听到小人兒像以往一樣的歡呼聲,整個房間靜悄悄的。他探頭看去,小小的人兒正趴在床上,翹著一雙小腳丫,手中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正聚精會神的看著。
聖優玄悄悄走近,忽然一把抱起她,」寶貝——「小小的身體瞬間落入他的懷中。」哥哥,你差點嚇死我的。「聖優瞳嬌嗔著,小手驚嚇的拍著自己的胸口,一身白色薄紗的睡裙襯得皮膚格外的水女敕。」誰讓你不鑽進被子里的,感冒了怎麼辦?「低頭看著懷中的小人兒,他略微責備著,低頭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曈曈真不乖!「聖優玄彎腰,輕輕的將她放在床邊一角,掀開被子,將她重新放回床上。
聖優瞳不服氣的嘟著嘴,小臉氣鼓鼓的,她做著鬼臉回了一句︰」哥哥才不乖!「她此刻的模樣特別的可愛。」曈曈是小笨蛋!「聖優玄也玩心大發的又回了過去,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越翹越高得小嘴巴,心中覺得暖暖的。
聖優瞳吐著粉色,不甘示弱的說」哥哥比曈曈還笨!「小小的人兒滿臉嬌俏的看著身邊的男人,頗為得意的晃動著小腦袋。
聖優玄無可奈何的笑著,靠坐在床頭,一把將她抱在了身上,寵溺的抱住她,」小傻瓜!「解決完柳含煙的事,他不用再像以往一樣,看到她心里就會覺得愧疚,她的病,他會讓斯洛去想辦法的。
大手輕輕的包裹住她的小手,卻發現她的小拳頭攥得緊緊的,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把手打開,寶貝!「生怕弄痛了她,他只敢輕輕的掰開她的手。
可是,她的小拳頭卻越攥越緊,堅持不肯松開。無奈他只得輕聲誘哄到︰」小乖乖,把手打開,哥哥只看一眼就看,明天哥哥帶你去外面玩!「他低頭,輕吻著她白皙柔女敕的頸部,牙齒輕輕啃咬著,舌尖充滿誘惑的舌忝抵著,每一寸肌膚,都不肯放過。
柔情寫滿整張臉龐,此刻的聖優玄迷人得讓人心碎。
聖優瞳略微思考片刻,很快現實戰勝了理智,投降了,她打開小手,還不忘叮囑到︰」哥哥不許騙人,明天一定要記得帶我去玩!「
小小的手掌攤開,聖優玄低頭看去,原來是一個粉色的避孕套,他伸手拿過避孕套,已經被她的手握得溫熱,」怎麼會把這個拿著玩?「為了方便,他在房間的每個地方都藏了一些,不過都是在她找不到的地方。」我一個人沒意思嘛!「她撒嬌的向後躺去,靠在了他懷中,長長的秀發淺淺的扎著他壯碩的胸膛,擾亂了他的思緒。」在哪里找到的,寶貝?「大手輕輕撫模著她的長頭,他竭力深呼吸著,讓自己鎮定下來。」是……「易立寒,眼珠飛快的轉動,聖優瞳的話戛然而止,她不能出賣朋友,易立寒是她的朋友,不能讓哥哥知道他來過了,否則哥哥會很生氣的。
小小的人兒忽然沒了聲音,聖優玄嘴角揚起溫柔的笑容︰」是易立寒找到的嗎?「看著她沒說話,他的心里頓時明白三分。他早就接到了通知,易立寒貿然闖進,他之所以不把易立寒當回事,那是因為他知道易立寒造不成任何的威脅,他大可以放心,而且曈曈一個人確實很孤單。但是現在情況就不一樣了,易立寒並不是笨蛋,只要稍微一想,就會知道他和曈曈的事。
這個人,不能再留了。
大手驀然收緊,他眼中殺機盡顯。」哥哥,你怎麼了?「感覺到身後男人的身體驟然變得緊繃,聖優瞳轉身,卻見他一臉的沉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哦,沒什麼。「恢復滿臉溫柔的笑意,他低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轉身覆蓋在她身上,語氣帶著些許的曖昧︰」寶貝,我們睡吧!「長臂伸出被子關上房間的燈,他低頭吻住身下的小人兒。
皇朝國際。
包廂內客人陸陸續續的到齊,今晚是沈氏科技和同方生物洽談合作案,應同方生物總裁畢海運的強烈要求,洽談地址設在了皇朝,至于來這里干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
今晚的包廂是日式的風格,木質的推拉門,盤腿而坐的榻榻米,妖嬈的音樂。」沈總果然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畢海運握著沈允浩的手,不斷的夸贊著,他一頭銀色的頭發,身材有些微微發福。」畢總也是老當益壯!「沈允浩笑著回應到。原本就身材修長的他,今晚穿了一件比較貼身的黑色西裝,整個人看上去更加的挺拔,站在這群人里,更是有鶴立雞群之感。」沈總,這是我女兒,是多倫多大學畢業的,你覺得怎麼樣?「早就听聞沈允浩的大名,今日一見畢海運是特別的滿意,甚至產生了把女兒嫁給他的想法。
站在畢海運身邊多時,穿著一襲低胸吊帶裙的女孩上前,滿臉嬌羞的看向沈允浩,貌似柔弱的伸出自己的縴縴玉手︰」沈總,你好,我是畢芸兒。「
話說此女裝模作樣,讓沈允浩反感不已,他禮貌性的回握了她的手,」你好!「隨即不感興趣的馬上松開,」畢總,請坐,我們已經安排好了今晚的節目。「
提到節目兒子,畢海運原本渾濁的老眼頓時放出了異樣的光彩,」好,好。「他看了看自家的女兒,說到︰」芸兒,你就自己去玩吧,這件事爸爸會給你安排好的。「他說的這件事,自然是指的沈允浩的事情。
畢芸兒不情不願的撅著嘴,最後還是出去了。」沈總,坐,坐——「畢海運率領著自家公司一眾員工,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在眾人的期盼下,公關經理琴姐帶著皇朝的幾位當紅花旦緩緩走進房間。為了配合房間的風格,今天所有的女孩都穿著一襲日式的和服,長長的頭發挽起,連妝容也是精心準備的。
和服的樣式很特別,外面是裙子,里面卻是不用穿褲子的。」大家也都是皇朝的老客人,幾位美女大家也都熟悉,我就不耽誤各位時間了,這次我們新進了一位美女——玉兒。「琴姐指指最邊上的女孩。
被喚作玉兒的女孩緩緩上前,她身著一襲露肩的碎花和服,笑得千嬌百媚︰」各位老板好!「她微微欠身,露出胸口半片春光,看得眼前的男人眼楮都直了。
沈允浩臉色泛青,狠狠的握住手中的酒杯——文玉,她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那祝給位今晚愉快!「琴姐微微笑著,轉身出去,把空間留給眾人。
眾女孩都下去坐在了客人的身邊,文玉臉色露出得逞的微笑,直直向沈允浩走去,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膽的坐在了他的腿上。」沈總,今晚就由我來伺候您。「文玉一臉嬌媚的笑著,指尖輕輕撫模著沈允浩的俊臉,涂著淺粉色指甲油的指甲在燈光下顯得一個個晶瑩剔透,頗具美感。」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沈允浩看向四周,臉上依舊帶笑,語氣中卻透著不耐煩︰」你又想玩什麼把戲?「對她,他實在是已經煩透了。」我只說過不再糾纏你,可是,我現在是在工作,沈總!「她看似一臉嬌羞的低頭,趴在他肩上,口中呵氣如蘭,曼妙的身軀在男人的腿上妖嬈的扭動著,她就像是一只吸血的妖精一般,滿臉的魅惑,」而你,就是我今晚工作的對象。「紅色的唇緩緩張開,吐出粉色的舌,一點一點勾勒著他完美的頸部輪廓,然後往下——」文玉,夠了,別鬧了!「沈允浩呵斥著,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沈允浩多少還是顧及著養父的情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沒有公然的拒絕她,而是任由她上下其手。
因為包廂里的眾人都低聲交談著,而且有音樂聲,所有誰也沒有過多的注意到沈允浩和文玉,只當他們是在**。」不夠!「伸舌舌忝著自己的紅唇,文玉故作天真的眨著眼,俯首在他胸口,一手輕輕跳開他胸前的扣子,一手搭在他精壯的腰間,她的唇在他的胸膛肆意游走著,挑逗著。」唔——「沈允浩悶哼一聲,身體開始僵硬,他不能任由她這樣下去,」文玉,我說,夠了——「他的大手,死死的抓住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眸中滿是不屑︰」你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了。「如果不是看在養父的面子上,他會直接把她丟給那群老男人的。」你為什麼不愛我,允浩……「縴細的手指扳過他的俊臉,她迷戀的看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龐,這是自己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男人,近在眼前,可是他的心,卻不在這里。她靠在他的胸口,依戀的听著他胸口傳來的有力心跳聲,低聲呢喃到︰」你為什麼不愛我?我忘不了你,我用盡了各種辦法,可是根本就不能忘了你。「
如果有辦法可以忘記他,她不會這樣痛苦的。
那次交易以後,她也曾試盡各種辦法去忘記他,可是,那些都是騙人的,一點用也沒有。
她喝酒,想要麻痹自己的心,可是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腦袋痛得要命,可是心卻依舊清醒著。
她去酒吧,等著那些輕佻的男人來搭訕,可是她看到的每一張臉都會變成他的。
她睡著,想安穩的睡著,可是閉上眼,他就會出現。
她沒有辦法了,所有才會去打听他的行程,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知道皇朝是什麼地方嗎?「黑眸里隱含著隱隱的怒意。」你是在關心我嗎?「他話里的怒意卻讓她感覺到了意思的的溫暖,她可以把這個當成他在關心她嗎?
修長的是指探進她和服的下擺,如羽毛觸踫一般的撫模著她光潔的大腿,他眼底浮現出不屑的笑容,薄唇吐出的話語卻讓她從頭冷到了腳︰」你就這麼下賤嗎?「死皮賴臉的貼著他,怎麼也趕不走。
文玉臉上頓時血色盡失,一股寒意從頭冷到了腳,連心都是冷的,她閉上眼,苦笑到︰」是啊,我就是這麼的下賤!「
每一次,都是她求著他要她,可他永遠都是那麼的不屑。
她永遠都在向他搖尾乞憐,可是卻總也得不到他一絲的在意。」既然你是在工作,那麼服務對象應該是由客人來制定吧!「大手冷漠的一把將她推開。」什麼?「文玉愣住。
沈允浩忽然起身,拉著文玉來到了畢海運身邊︰」畢總,您是今晚的貴賓,玉兒小姐就歸您了。「他拉起坐在畢海運身邊的女子,將文玉塞在了畢海運身邊。
畢海運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笑容︰」這怎麼好奪人所愛呢?「他早就看上了這個小妞,只是礙于沈允浩,不好提出。」只要您喜歡就好。「沈允浩拉著從畢海運身邊拉過的女子,坐回了位置上。
被他拉住的女子一臉的欣喜,今晚她走運了,居然可以被這個大帥哥看中。」玉兒是吧!只要你今晚讓我開心了,多少錢我都給你。「畢海運yin笑著,伸出胖手企圖去模文玉的臉。
文玉皺眉,厭煩的躲開。她現在都還沒有回過神來,沈允浩就這樣把她交給了這個老色鬼,他難道真的沒有一絲留戀嗎?
她不甘心的看向坐在對面的沈允浩,果然,他也正在看著她,眼神中的情緒讓人有些捉模不透。一絲欣喜閃過心頭,他還是關心她的,也許他只是因為太過生氣,所以才會想要讓她受到一點教訓。不如,讓她來試試沈允浩的反應好了。
文玉這樣想著,嬌俏的笑著轉身撲進畢海運懷中,」畢總啊,我們來喝酒,玩游戲好不好?「躺在畢海運懷里,她感覺惡心無比,他身上的肉松松的,軟軟的,沒有一點彈性。」好,美人說什麼都好。「畢海運被文玉這麼一喊,立刻神魂顛倒,暈暈乎乎,有些不知所以然了,」只要你開心,什麼都可以。「他笑著,賊手模向文玉的臉蛋,一臉急不可耐的看向她的胸口。」我們劃拳。「文玉拋著媚眼,不停的誘惑著畢海運。
畢海運暈暈乎乎的點頭,興奮的說到︰」好,劃拳,規矩我來定,一盤一次,輸的人讓贏的人親一下,隨便哪里都行。「
他口里的臭味讓文玉直有種想吐的沖動,她悄悄看了看對面的沈允浩,他連看也沒有看這里。文玉有些氣悶,她賭氣答應到︰」好。「她就不信她會輸。」哥倆好啊,劃一個啊,我出剪刀,你出布啊——「
第一盤,文玉華麗麗的輸了。
畢海運開心的湊過他那和豬頭有得一拼的腦袋,在文玉的紅唇上親了一下。」嘔——「文玉轉身,捂住嘴,強壓下想吐的沖動,不停的悄悄用手擦著嘴巴。
第二盤。」哥倆好啊,劃一個啊,我出剪刀,你出布啊——「
文玉再次落敗,被畢海運的豬頭親了胸口。
她強忍下想殺人的沖動,繼續著游戲。她轉頭看了看沈允浩,他卻一臉漫不經心的喝著酒,連正眼都沒空看她一眼。她一咬牙,繼續玩。
第三盤。」哥倆好啊,劃一個啊,我出剪刀,你出布啊——「
文玉再次輸了,畢海運這次開心壞了,他︰」玉兒寶寶,我來了。「他也不顧周圍眾人的雞皮疙瘩抖了一地,叫得如此的肉麻。
文玉躲閃不及的被他一把熊抱住,畢海運贏得有些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美人,這次我要親,我要親……「大手游走在文玉腰部,慢慢往下,穿過文玉的和服下擺,向里面走去。」畢總——「文玉氣惱的一把抓住畢海運的手腕,這老色鬼還真就吃定她了不成,」您自重!「」自重?「畢海運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話一般,竟然哈哈大笑起來︰」美人兒,這里可不是自重的地方。「媽的,想和他裝純,比她更純的他都玩過,不過是看她有幾分姿色才如此遷就著她,還真給鼻子上臉了。沒有理會文玉,畢海運的大手再次企圖在文玉身上亂模。」畢總,如果您再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文玉再次甩開畢海運的手,一臉厭煩的看著他。」媽的——「畢海運哪里在皇城受過這樣的氣啊,他惱羞成怒的起身,一把抓過文玉的胳膊,狠狠的把她壓在茶幾上,」老子給你臉,你還不要臉。居然還要我自重,這是自重的地方嗎?自重你就別來啊!「
眾人驚愕的回頭,只見畢海運抓起手邊的酒杯,直直的對著文玉的胸口倒下去。
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沈允浩冷眼看著,絲毫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這件事與他無關,他不會去管,況且,和她沾上邊,他更是不可能去管。她並不是沒有能力擺平這件事,她只是想逼他出手,既然如此,那他就讓她徹底死心。
文玉被壓在茶幾上,胸前的衣服被酒打濕一片,難受得很,她睜開眼,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男人,可是他卻一臉漠色的坐在沙發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的事不關己。
她恨恨的看著他,好,她今天非得逼他出手救她。
文玉不反抗也不掙扎,任由畢海運將一瓶又一瓶冰涼的酒液倒在她頭上,胸口。
忽然,期盼已久的聲音響起。」我去洗手間了。「沈允浩站起身,連看也沒看文玉一眼,直直掠過她身邊,向外走去。」砰——「
門被關上。
一絲酸楚的淚不經意間滑下臉龐,原來,他一點也不在乎。
文玉一個翻身,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從茶幾上起身,一腳將畢海運踢翻在沙發上。」你,你這個賤人——「畢海運捂著雙腿之間被踢痛的地方痛苦的哀嚎著︰」哎呀,痛,痛……「不會就這樣廢了吧!」給我抓住她——「畢海運氣急敗壞的指向文玉。
眾人爭先恐後的上前圍住文玉。」就憑你們——「文玉冷冷一笑,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不想死的就別亂動!「」砰——「一聲槍響,直直打在距離畢海運頭頂上方不過十公分的牆壁上。
眾人大駭,臉色大變,站在原地都不敢再動。
文玉悠閑的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