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也不知這太子怎麼就突然轉了性,不但沒有責難于三皇子,听說還封了雲大將軍為定遠候呢!」那男子的話引起了周邊人的興趣,又有人插話進來附和。
這句話又讓雲若霜心中一陣安心,父親沒事,太好了!
「咦,這可奇了?若說太子不動三皇子是看著同一血脈骨肉親的份上,那雲將軍他還是動得的呀!這些年,雲大將軍可一直是反對太子繼承大統的呀!」一有人討論,便有更多的人加入,隨著加入的人多聲音也大了起來。
這時素心自然也听到那些人的議論了,這些人的話驚得她拿著筷子夾菜的手僵在了半空,臉色瞬間大變,很是震驚。
「嗨,太子今天可就登基成了新帝了,三皇子手中無兵無權,根本對太子夠不成威脅,所以太子才放過他的吧?至于雲大將軍,當年玄月與琉雲交戰,雲大將軍功不可沒,琉雲國人人景仰。若是太子動了雲大將軍定然大失民心,他這個時候選擇給雲大將軍加官進爵估計也是不想落人話柄吧∼」有人大膽猜測,一一回答了前面幾人的疑惑。
他這猜測雖然是臆想,但終究也還是說得過去,引得許多人附和,都覺得大有可能。
不管太子是基于什麼原因放過了燕南赫又沒有為難父親,但只要他們平安就夠了,其它的雲若霜也管不了那麼多。
心中的大石頭落地,雲若霜面上才露出了輕松明艷的笑容,她看著一臉震驚的素心,便將昨日軒轅鴻告訴他的琉雲國先帝病逝太子今日即位的事情告訴她,弄得素心好一陣唏噓。
知道了這件事,素心也再沒有先前那麼明快的心情,對著眼前那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也失去了興致,像個挑食的孩子一般胡亂的吃著。
既然心里最擔憂的事情已經了了,軒轅帝與司徒嫣對話里透出來的信息便是雲若霜唯一的心病了。如果她心里的那些疑問找不到答案,她的心又怎能完全的放輕松?
于是雲若霜決定擇日不如撞日,反正眼下還是上午,她決定去群芳樓逛逛,看看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
軒轅帝心中已經屬意軒轅辰為太子,好像還是不懷好意,眼下她與軒轅辰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然司徒嫣保不了他們,她必須得早作打算。
眼下的她,對軒轅辰當真是熟悉的陌生人,她必須多了解一些他的事情,才有可能探知軒轅帝如此對待他的原因。
也當然,她潛意識里覺得,軒轅帝對她表現出來的表里不一的態度乃是因著蕭若汐的關系。這個認知,讓她忽略了去思考真正的原因,以至以後來讓她歷盡磨難九死一生。
素心一听要去群芳樓,先是愣怔了會兒有些猶豫,但腦中馬上浮現出的蘇淺淺三個字,便馬上將那些猶豫擊散,點頭同意,那里面可有軒轅辰的秘密啊!
反正二人眼下是著男裝,且自小生長在武將之家,少了平常大家閨秀的那份矜持與扭捏,二人對青樓並不像一般的女子般避之不及。
群芳樓素來有京都第一妓院之稱,是為京都最大的風月場所,是故不論佔地面積,還是裝修規模等,都是京都妓院中拔尖的。
群芳樓規模是眾妓院中之最,姑娘數量也是居首,最最為人稱道引得一眾尋花問柳之人趨之若騖的便是那些姑娘們的美貌了。
據說一般妓院里的頭牌長相都不如群芳樓里尋常陪客妓子,那群芳四艷更是天人之姿風華無雙。
來到群芳樓,便有濃妝艷抹站門拉客的女子扭著水蛇腰纏了上來,聲音嬌嗲,一口一個「公子奴家」直听得人混身都起雞皮疙瘩。
雲若霜對那些濃裝艷抹的女子淡淡一笑,問素心要了銀子,一人賞了一綻,那些女子便也知二人對她們無意,拿了銀子便眉開眼笑的散開圍向下一個客人。
進得大廳,鴇母便扭著腰肢搖著帕子迎了上來。鴇母臉上抹著厚厚的粉,卻還笑著花枝亂顫,雲若霜都感覺那鴇母臉上的粉隨著她的笑而簌簌往下落。
「兩位小爺,可面生的緊,第一次來吧?」鴇母扭著腰走到二人跟側,目光緊鎖在雲若霜身上,涎著臉笑得風騷嫵媚,嗲聲著,「喲,瞧這位小爺長的,可真水女敕,奴家見過各種美男子,卻沒見過這位小爺這麼秀麗嬌氣的。」
鴇母說著便伸出指甲涂得紅紅的手,欲來捏雲若霜小臉,卻被雲若霜抬手堪堪架住。
雲若霜見多了電視里女扮男裝逛青樓的,所以輪到自己也不慌不忙信口拈來,「不是長得皮嬌肉女敕又怎麼入得了姑娘們的眼?媽媽,我確實是第一次來,還請媽媽費心多介紹些上等貨色!」
雲若霜說完,素心便機靈的亮出絲線繡成的錢袋,今天算是第一次與雲若霜出來逛街,她特意多帶了些銀兩,那錢袋拿在手中沉沉甸甸的。
這錢袋可比雲若霜那張小臉有吸引力多了,鴇母一看便立馬雙眼放光。笑容也更加燦爛,一把奪過素心手中的錢袋,忙不跌的道,「一定一定,我這就去,去把樓里最好的姑娘給二位爺叫來,一定包二位爺滿意,二位小爺稍等片刻。」
鴇母說完便馬上扭著腰肢走開去找姑娘去了,許是那錢袋里的份量太足了,鴇母那腰肢扭得叫一個歡快,素心擔心的看著,生怕鴇母一不小心會把腰給扭斷。
「公子,你干嘛不點名要了蘇淺淺?」素心不解的看向雲若霜,想一探究竟,這個蘇淺淺也許是關鍵人物,應該直接從她身上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