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媽,我知道了,您放心吧。」
「那行,那你一個人早點休息。」
「嗯,再見!」
將手機放在旁邊的高腳椅上,就在楚喬還沒來得及傷感憂愁時,向夢璐的一個耳光卻突然扇了過來,「楚喬,你混蛋!」憤怒的罵著,向夢璐眼中的淚水也頓時噙然而下。
轉眼看著向夢璐那因為氣憤而顯得顫抖的赤-果的身體,楚喬只是看著,沒有還手,也沒有解釋。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流著淚,向夢璐一臉委屈的哭訴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混蛋,你混蛋……」一邊敲打著楚喬的胸口,向夢璐一邊嬌怒的罵著。這是她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委屈,一種尊嚴被踐踏的羞辱。
靠在楚喬的懷里,向夢璐委屈的哭著,淚水浸濕了楚喬的襯衫,帶著一種冰冷的刺痛印入他的心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他只能以這種方式給她安慰,別的,他再也給不了。
「楚喬,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抱著楚喬,向夢璐此時的心里有千百萬個為什麼,而她最不明白的就是,楚喬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為什麼對她的態度完全變了?明明她已經抓的很緊了,可為什麼他還是在慢慢的離去。
撿起地上他的外套為她披上,楚喬的語氣異常的平淡,「把衣服穿上吧。」
听著楚喬的聲音,向夢璐的抽泣突然停止,甚至連心中憤怒也突然停止在那里,他竟然對她這麼冷淡,冷淡到仿佛剛才壓在她身上與她纏-綿的不是他,她很想知道,他到底還要有多少絕望帶給她。
見向夢璐站在那里沒有動,楚喬也不再說話,只是轉身離開,走向書房。
看著楚喬的背影,向夢璐的眼神中滿是恨意,起伏不平的呼吸帶著隱忍壓抑的回蕩在房間里,今天她受的羞辱和委屈,她會要他們百倍千倍萬倍的來償還。
轉頭看向高腳椅上的手機,向夢璐想了想後連忙拿了起來,她今天終于發現了事情的重點在哪了,最主要的就是楚母,以楚喬的孝心,他做什麼事都會照顧到他母親的心情,所以,很顯然,楚母就是林恩背後的靠山。
坐在書房里,楚喬突然想到還有小Nim沒有喂,走出來時,向夢璐已經不在外面,看了看他的房間那緊閉的門,他輕聲的嘆了口氣。
走到小Nim的小窩旁,楚喬連忙叫了聲,「Nim。」只是,卻並不見小Nim從窩里出來。
蹲來看了看它的小窩,並不見小Nim的身影,「Nim。」站起來,楚喬連忙向其他地方叫了句,以他和它這兩天的相處,他知道小Nim是很听話的。
仍是不見小Nim的身影,楚喬這才突然想起,好像今天從他回來後就沒有看到它了。
走到他的房間門口,他連忙伸手敲了敲門,「夢璐。」
「你走開,我現在什麼也不想听。」向夢璐的聲音帶著憤怒從層里傳來。
皺了皺眉,楚喬連忙問,「夢璐,Nim呢?」
沒想到他找她就是為了條狗,向夢璐心中的怒火更旺,「死了,被我殺了。」
「夢璐,別鬧了,Nim去哪了?」對于她那憤怒的話,楚喬根本不信。
門突然打開,站在門口,向夢璐仍然說到,「我不是說了嗎,被我殺了啊,我恨它,像現在恨你一樣的恨它。」
看著向夢璐,楚喬的眼中滿是探究,而此時他突然不知道該不該相信她的話。
「怎麼,你要殺了我為它報仇嗎?好啊,那你殺了我啊,反正你已經不愛我了,也無所謂的。」看著楚喬的表情,向夢璐干脆說到,一副要殺要剮隨便他的表情。
楚喬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向夢璐,然後便轉身離開,他知道她現在正在憤怒中,所以,和她說什麼也沒有。
「在林恩回來前把它送回來。」兩了兩步後,他突然心平氣和的說到。
看著楚喬的背影,向夢璐生氣的摔上門,她就是討厭他這種語氣,每一次,當他覺得她無理取鬧時,他就會是這種語氣,越是平靜,越能說明他對他的無法忍受。在她的印象里,楚喬很少發火,甚至連大聲吼她的次數也是少之又少,他總是這樣,平淡隨和到總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寂靜密布的山林里,一條彎曲的公路盤旋而上,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條巨蟒,陰森恐怖的盤臥在黑暗中,等著獵物的到來。
每每相隔幾米遠的路燈,在黑暗中閃著微弱且陰暗的燈光,偶爾一兩聲來自林間那怪異的叫聲,總會讓人忍不住的毛孔悚然,一襲寒流布滿全身。這樣的燈光在夜晚的山林里並不起什麼作用。因為,根本沒有人會在夜晚到這個地方來,又或者,白天,這里也是很少有人過來的。
坐在靠近窗口的床邊,林恩正靜靜的看著窗外,這樣的夜色對她來說完全是一片黑暗,當然,她並不需要看到什麼,她想要的只是這寂靜的環境,可以讓她靜下心來舌忝舐著內心的傷心。
「咚咚咚。」幾聲敲門聲響起,林恩連忙收回目光,看向門口說到,「等一下。」
走到門口開了門,旅館的老板娘林嬸正站在門口,手里抱著一床厚重的被子,看到林恩,她連忙笑著說到,「小林,天氣預報報說今天夜里會有冷空氣來臨,氣溫會極度下降,這兩天可能就會降今年的第一場雪了,所以,我給你再加床被子。山里氣溫不比城市里,尤其是夜里,溫差特別的大,所以,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了。」
「謝謝林嬸。」接過林嬸手里的被子,林恩一臉感激的笑了笑。住到這里已經三天了,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對她都是特別的照顧,只說是本家,所以更要多加照顧著點。
「別客氣了,不是說了嘛,咱們是本家,五百年前說不定還是一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