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林恩又是一直不見楚喬回來,倒是趙玉靜會時不時的打電話關心她一下,然後再旁敲側擊的告訴她一些關于楚喬的近況。
從趙玉靜的話中,林恩知道,楚喬最近脾氣變得暴躁了,而且,總是會一個人坐在那里發呆,有時侯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看著窗外,誰都不愛理的樣子。只是工作也相對的要拼命了,經常不按時吃飯,而且每天晚上加班也會加到好晚,所以,他的胃藥也終于再見天日了。
如果林恩沒記錯,似乎自從他們結婚後,然後在楚喬一連很長時間的夜不歸宿後,直到中秋節過後他如他所答應她的每天回來時,他便很少加班,幾乎每天下班後就會回家,只是,怎麼現在又開始忙了嗎?
「你提醒著點他吧。」這是林恩唯一可以對趙玉靜說的。她現在不會再像之前那親的去叮囑他了,她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她說過,那是只有妻子才有的資格和權力,而她現在即便還是扛著楚太太的頭餃,但是她知道,讓位卻是遲早的事情。
「林姐,你們……」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林恩便連忙說到,「好了,玉靜,我還有事,先不和你說了,你也先忙吧,下次有時間再聊了。」
知道林恩的心思,趙玉靜也不再多說什麼,只得說到,「好了,那林姐,你自己也要注意身體。」
「嗯,謝謝!」
放下手機,林恩眼神頓時變得落寞,為什麼每次都是趙玉靜打電話給她,為什麼楚喬卻從不打一個電話給她。
趙瑞雪的花店終于開營了,選了一個特別好的日子,林恩的生日,因為不再是嫁入楚家的第一個生日,林父林母也就沒有之前那樣的重視,只是打了電話,提醒她注意身體,然後說了幾句家常後便也沒有再說什麼,而且林母更是奇跡般的沒有再和林恩提什麼生孩子的事。從他們的話中,林恩有種感覺,他們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難道是她婆婆告訴她媽了,林恩想到,只是,她想應該不會,因為她之前有特別的和楚母說過,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她媽的。
和林父林母一樣,楚父楚母也只是打了個電話寒暄了兩句,從楚母的語氣中,林恩听出了欲言又止和一些無奈。她知道,在她和楚喬這件事上,他們幫她的已經足夠了,現在真的已經到了他們幫不了的地步。因為楚喬從來都不是他們管大的,一個能如此大事業的男人,絕對是有自己的思想的,而這是他們最為驕傲,也是最為無奈的地方。
如林恩所提議的,趙瑞雪的花點真的用了‘香如故’。只是,此時林恩再看來,這三個字對她來說真是有一種嘲諷的意味。
香如故,又怎樣,還不是枉然。
好久不見吳小可,再一見她,林恩猛的嚇了一跳,此時的吳小可一下子憔悴了很多,蒼白的臉色,重重的黑眼圈,這是都是她以前從不會讓出現在她臉上的顏色。婚沒離成,而人卻瘦了一大圈,用她的話說,「正好省了減肥了。」
盡管還會開玩笑,林恩卻仍是從她的眼中看到的傷心和失望,顯然,她對于這段婚姻很是失望。正處于哺乳期的她並不好離婚,而且,衛華對她又是不錯,所以,對于這段在她看來不幸的婚姻,她的心里也有了些棄之可惜的感覺。
只是,自從有了孩子以後,吳衛兩家的戰爭卻並未停止,吳父吳母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受了委屈,自然要找衛華和衛家理論,只是,衛母那不講理的個性又怎麼會是理論就能理論得清楚的,只是霸佔個她的孫子,一副有孫萬事足,天蹋下來都不怕的姿態。
所以,弄得吳母不得不放話說,如果再看到吳小可受了委屈,就把衛華的車和房子都收回去。于是,這句威脅的話便深深的烙進了衛華那本就有些自卑的心里。盡管是升職了,現在已然是一個部門的副經理,但是,在吳家抬不起頭的傷害卻是他心里最無法愈合的傷口。
只是,衛母哪是個肯罷休的人,只說是房產證上寫了她兒子的名字,那便是他兒子的房子,至于車子,既然是吳家買給吳小可的,而吳小可是她衛家的兒媳婦,那這車也就是她衛家的,總之,就是一副想還沒門的態度。
而且,衛母更甚是抬出她盡管一點也不懂的法律,于是,這事便就這樣愈演愈烈下去,弄得吳小可現在是身心疲憊,悔不當初。
所以,吳小可現在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婚姻哪可能只是兩個人的事。」
這是一個過來人的感慨,而且,她以她自己證實了這一道理,林恩知道,她說是這是真理。
婚姻真不是兩個人的事,但是那兩個人卻是至關重要的,林恩也證實了這一道理。
林恩經常會在想,如果是吳小可和衛華的愛情,再加上她和楚母的關系,如果這樣,那這樣的婚姻一定會是一段很美滿的婚姻。
只是,這些事又哪是她想加就加,想換就換的。
除了趙瑞雪的花店開營,在這一天,林恩還得到了另外一個好消息,試鏡。
「啊?!試什麼鏡?」這是林恩在接到宮銘宇的電話後第一反應,她都快把那件事拋于腦後了。
「當然是代言的事,客戶說了要先試一下鏡,看一下你的鏡頭感,他們上次看到你,對你的形象很滿意,說是你身上有一種他們希望有的那種端莊嫻熟的氣質。」宮銘宇說著,語氣中透著滿滿的喜悅。顯然,他這麼多天的辛苦沒有白費。
「看到我,什麼時侯?」林恩記得,她好像沒有見過什麼客戶吧。
「當然是酒會啊,爵爺帶你去見的那幾個人。」
「啊?!」天啊,原來那天的那幾個人就是那個名牌家居的客戶,她是一點也不知道,而那天晚上她只當是陪著爵爺一起過去而已,所以,一直沒有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