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璐,我只是不想你喝那麼多的酒。」楚喬說著,語氣中透著無奈,自從林恩的廣告一夜成名後,向夢璐的心情便就越來越差,經常買醉到深夜。
「你還是在怪我。」向夢璐說著,步伐蹣跚的跑到茶幾旁,伸手舀起林恩的照片說到,「都是她,都怪她,是她搶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廣告,我的名氣,還有你。」說著向夢璐更揮動的手里的相框怨到,「我恨她,我恨她,我恨她。」
看著向夢璐手里的照片,楚喬頓時緊張到,「夢璐你把照片放……」只是,就是他的那個‘下’字還沒說完時,只听「 當」的一聲,然後就看到相框上的玻璃碎落在地板上。
「夢璐,你……」惱怒的看了一眼向夢璐,楚喬連忙走了過去。「嘶……」伴著一聲抽氣聲,他又突然停下了腳,抬起腳,只見他的腳下正扎著一個玻璃碎片。
「喬,你怎麼樣?」看到楚喬的表情,向夢璐渀佛是突然醒酒了一般,連忙想要走過來扶他。
「別動。」一聲喝斥,嚇得她不得不收回了剛剛抬起的腳。
「站在那里別動,地上都是碎片。」楚喬說著,一步一步的走向沙發,地板上留下了一個個零星點點的血跡。坐到沙發上,他這才抬起腳,將碎片從腳底給拔了出來。
「喬,我……」看著楚喬那忍痛的表情,向夢璐的眼中滿是歉意,她知道她又闖禍了。
「看著地上的碎片小心著點走過來。」放下腳看向向夢璐,楚喬的語氣中並沒有責怪的意思,因為他知道他怪也沒用,向夢璐的性格他一向知道,以她的驕傲和那極強的佔有欲,她沒把家里林恩所有的照片都摔了就是好事了。
沒想到楚喬並沒有責怪她,向夢璐的眼中歉意更深,淚水更是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他總是這樣,從來不會怪她,更不會責備她,這也就是為什麼她那麼想要搶回她的原因,因為她知道,這個世上除了他以外,再也不會有人像他對她那麼好了。
「喬,我送你去醫院。」走到沙發旁,向夢璐伸手想在扶起楚喬。
撥開了她的手,楚喬卻只是笑了笑說,「不用了,你喝了那麼多的酒。」
「喬,都怪我,都怪我不好,你怪我吧,你罵我吧。」蹲到楚喬的面前,向夢璐一臉請求的說到。她希望他怪她,罵她,就像他對林恩一樣,那樣憤怒羞辱她,痛的卻是他自己。
因為她知道那是因為在乎,因為他在乎林恩,所以他才會那樣憤怒的。只是,他對她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情緒激動過,永遠一副什麼都滿足,什麼都原諒的態度。不,她不需要他什麼都依著她,她想要她的一舉一動都能牽扯到他的情緒,哪怕是惹怒他也行。
「夢璐,你起來吧,我不怪你。」看著眼前的向夢璐,楚喬的表情毫無責怪之意,他不怪她,如果要怪,他只怪他自己。
「喬,你怪我啊,你罵我啊,就像對林恩一樣的對我啊,你說啊。」拉著楚喬的手,向夢璐仍是請求到。他為什麼不怪她,他怪啊,讓她知道她惹惱了他,讓她知道,他的情緒也會被她所牽動。
看著向夢璐那略顯激動的表情,楚喬只是看著她,任由她搖晃著他的手。像對林恩一樣?再也不可能了,這個世上都不可能有第二個女人會讓他像那樣的失控。
「夢璐,放開我的手,我要打電話。」
嘆了口氣,楚喬的語氣冷淡的渀佛此時外面的秋風一般,沒有夏風的暖氣,也沒有冬風的凌厲,只是那麼輕淡,像極了林恩的那不輕不重,不冷不熱的性格。
放開楚喬的手,向夢璐只覺得心里頓時一怔,木然的坐到了地板上。
「玉靜,過來一下,送我去醫院。」
「總裁,您怎麼了?」電話那頭,趙玉靜擔心到。
「沒事,只是踩到玻璃碎片了,沒辦法開車,你過來一下。」
「好,我馬上到。」
放下手機,楚喬轉臉看向散落在地上的玻璃碎片,和躺在碎片中的那**恩的照片。還好照片沒壞,看著照片上那微揚著嘴角的林恩,楚喬的嘴角也不禁微微的揚了揚。
不一會趙玉靜就來了,開門走了進來,她連忙看向沙發上的楚喬,在看到仍坐在地上的向夢璐時,眼神中微微閃過一些無奈。
她就搞不懂了,為什麼每一次他們總裁和向夢璐在一起,總得發生些事情。
走到屋里,楚喬不忘提醒她,「小心地上的玻璃碎片。」
低頭看了一下地上那散落的碎片和林恩的照片,趙玉靜先是小心的走過去把林恩的照片撿了起來放進外套口袋,然後才轉身走向雜物房舀出掃帚和簸箕。
將碎片倒入垃圾桶後,趙玉靜便把照片遞給了楚喬。
「謝謝!」接過照片,楚喬又說到,「去樓上幫我把外套舀下來。」
「好。」看了一眼向夢璐,趙玉靜便轉身走向樓上。來到樓上,就在趙玉靜正要走向原本楚喬的房間時卻突然愣住了,因為她發現,響著燈的竟然不是她以為的那個房間。
「不會吧?!」一臉錯愕,趙玉靜連忙走向林恩的房間,只見楚喬的外套正扔在床上。再轉身走向隔壁的房間,打開燈,只見一束嬌艷的玫瑰正擺在床頭。
「天啊!」
看著玫瑰,趙玉靜深深的嘆了口氣。她還說他們總裁這些天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一連幾個月床頭的玫瑰不斷,他竟然問都不問一聲的,搞了半天,他根本都沒有看到這玫瑰花的存在。還虧的她以為擺近點更能引起他的注意,還特意將酒吧台上林恩的相片擺了一張到花瓶旁。
他是什麼時侯換有房間啊,他以前一直住的不都是這間嗎?而且,為什麼又一直鎖著現在住的這一間,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是從來沒有鎖房間門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