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新經 正文 第一章 穿越,從雷劈開始

作者 ︰ 阿醉

陰雲密布天空中閃電轟鳴,狂風卷著細沙碎石咆哮著席卷了整個大地。這在平時看來再平常不過的氣象卻給世人帶來無盡的惶恐,因為這個天象已經維持了三天三夜!天下人無不為之震撼,驚恐之余又充滿了無盡猜疑。「這……這……誰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聖山上,坐落著一座雄偉的宮殿,而這恢弘的宮殿內正傳來了一陣陣咆哮聲,聲音中帶著強烈的不安和恐懼。可是殿下眾人無人能夠為他解答。在一片無盡的密林中,一位老者凝望著天空,緊鎖的眉宇間隱藏著深深的疑惑︰「活了數千年了都沒見過這樣奇異的天象,難道,這天真的要變了嗎?」而在深不見底的噩夢深淵之中,一個高大偉岸的男子仰天長嘯︰「哈哈哈……兒郎們!天下要大亂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人類一亂起來,咱們魔族就能乘勢而起,把他們殺個片甲不留!蒼茫無盡的大地,豈是卑微的人類可以獨享的!」海底深處……秘境之中……群山之巔……不論是高高在上的強者,或者普通的百姓,又或者身份低微的奴隸,在三天三夜的反常天象中都不淡定了,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又或者有什麼事即將發生,但這不妨礙他們的想象,每個人心中都沒有答案,但是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答案。忽然,一聲驚天動地的響聲震徹大地,天空中出現了許多道紫色的閃電,它們像一條條巨龍一樣在不斷地糾纏著、撕扯著,轟隆地巨響聲不絕于耳。半響之後,天空閃過了一道光芒,在這一道刺眼的光芒中,這些紫色的閃電分忽然分散著向大地撲來!所有關注著天空的人們都驚叫起來,仿佛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一般。但是人們想象中的天崩地裂沒有發生,那些來勢洶洶的紫色閃電轟向地面,卻仿若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任何異響。漸漸地,天空的烏雲漸漸散開,一道久違的陽光穿過雲層,照射到了地面,然後慢慢擴散。到了最後,天空又恢復了原來的晴朗,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這樣結束了?」人們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的疑惑更深了,這麼大的陣勢就是光打雷不下雨?當然也不是全無線索,慢慢的,人們發現這個世界多了一些東西……還有有心人發現,那紫色的閃電一共有八十一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林銘倚坐在一棵大樹底下,恍若無神的雙眼透過茂密的枝葉仰望著斑駁的天空,嘴里有一句沒一句地念著道德經。不是他對道家文化有多麼熱愛和向往,而是在這些無聊的日子里他實在找不到能體現出他不無聊的事情來做,自然而然地想起這些深深印刻在他腦海里的文字。他的家在一個偏僻的小山村里,他的父親在十里八鄉之地都是很有名的,因為他是附近很有名的「道公」。「道公」是方言,也就是道士,事實上在兩廣地區這樣的道公很多,絕大多數都是一些野道士,根據科學論證可以稱之為「神棍」,而林銘的父親就是其中的翹楚。當然說他們是「神棍」也不完全正確,雖然大部分的道公都沒有道觀門庭,也沒有道教教理,但是都是有傳承的,有的傳承了幾百年,有的傳承了上千年,不巧,林銘的父親這一脈是傳承歷史是可查的最為悠久的一脈,那是有憑有據的。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的東西,形成了獨特的地域文化,至于別人信不信,反正在當地的民間是大有人信的。驅鬼、去邪、祈福、除病、造屋擇日、看八字、解關、佔卜、看相、超度亡靈、安神等等,這些活動都離不開道公的身影。對于他們這個窮苦的地方來說,道公還是非常不錯的職業,至少吃喝是不用愁的,做完一次法事,東家總要把做法事的物事分出一部分來送給道公的。所以打小的時候林銘就被父親強迫著給他灌輸了許多道家典故知識,還背誦了許多道經,為的是傳承他的衣缽,把這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傳承下去。更離奇的是他父親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了一本《道德經》來給他講解背誦,說離奇是因為這本道家經典雖然名氣甚大但是跟一般的道公是沒有什麼關系的,甚至很多道公都不知道有這麼一本經書。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當地的道公其實並不同于傳統意義上的道教傳承,他們把道、佛、巫結合在一起,已經自成一脈,雖然掛著道教的名頭其實和道家的教義相去甚遠——道教三清他們是尊的,可老子在他們印象中指的是爺爺的兒子自己的父親。想起父親,林銘心底有些失落,他前些年病逝了,村里的人在背後說他是因為法力不高深,做法事時候被鬼纏身給害死的。這個說法,對于上過大學還差點入了黨,公務員考試多次沒過可是馬列理論基礎深厚的他來說太過于荒謬,只是每每讀起道德經的時候他都會想起他的父親。長這麼大都不知道母親長什麼樣,父親是他唯一的親人,偶爾想起父親生前強行灌輸給自己的知識,聊以寄慰罷了。「原來你是太上老君轉世的!」一聲驚叫聲打斷了林銘的思緒,轉過頭來一看頓時一陣哆嗦。他眼前是一位精神奕奕的老人,白面長須,看起來頗有一些仙風道骨的模樣——如果不是他的披風太煞風景的話。尼瑪的有拿床單當披風的嗎?「梁老……您今天又有什麼創意了?」「太上老君,你不記得我了?我是靈寶天尊啊!」梁老哈哈笑道︰「咱們可是幾千年不見了,走走走,我那里有玉帝進貢的仙釀,咱們好好喝一壺去!」「原來你們有好酒!竟然不叫上我!」一位瘦瘦的老人不知道從哪里嚷嚷著跳了出來。林銘正哭笑不得間,那個老人就自報了家門︰「我是元始啊!元始天尊!不記得我了?我們仨可是道教三清啊!」「哦!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來得正好,咱們今天好好喝一頓!」梁老滿臉驚喜撫掌笑道。林銘撫著額頭不說話,他已經無語了。還好這時候有人替他解圍了︰「你們幾個在這里干嘛?該打針吃藥了!」說話間,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過來趕人。這是一家精神病院,他在這里呆了快一年了,這緣由說起來那是一把辛酸一把淚的。林銘本是一個苦逼的寫手,宅男的生活雖然不是多麼美麗但也過得去,沒災沒病的就算混吃等死這麼些年也過來了,發財沒有可能卻也不至于落個精神錯亂的下場。簡單點說,他是「被迫精神病」,再簡單點說——這是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都說人倒霉了喝個開水都會塞牙縫,平時十天半個月都未必出一次門的他剛上街買了點日用品就幸運的被霉神選中了。林銘在街邊撿到一個公文包,拾金不昧從來不是他的作風,不過翻開看了之後頓時嚇得他冷汗直流,那是一份檢舉材料,涉及的東西簡直駭人听聞。還沒來得及把這個燙手山芋扔掉,從天而降的警察叔叔就把他給撲倒在地,後來倒是證明了那份舉報材料和他沒有什麼關系,但悲劇生活就這麼開始了。雖然與你無關,可是里邊的東西都看到了那你還想置身事外?每每想起林銘都是欲哭無淚,他心里那個恨啊,恨那個丟包的人,沒事亂扔東西,小朋友沒砸到,花花草草也沒什麼事,就自己中標了?被關進來一年了,這是整整一年的抗爭史和血淚史,他不是沒想過要逃出去,只是後來發現自己被人重點關照,一舉一動都有人盯著,而且看得很嚴,防火防盜防林銘成了無聲的口號,想跑實在是太難了。盡管出去之後自己將面臨種種困難和威脅,他仍然沒有放棄任何逃走的機會。他是一個宅男不假,可也並不傻,自然很清楚那些人不會留給他活路的,現在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任何威脅到他們腦袋和的東西都會被他們無情扼殺!十幾億的資產被貪腐,從市里到省里牽扯進來的人能開個高級干部培訓班,這事一旦被捅出去那就是天大的事情。如果不是他進來那會坊間已經有了一些這事的傳言,然那些人心存顧忌的話他現在還不知道被整成啥樣。他擔心那些人會在這個風聲平息之後就會對他下手,而且這個日子不會太久。想要他死對于他們來說太容易了,這年頭,醫院里醫死一個病人那都不算什麼新聞,更何況讓一個沒有什麼後台甚至連親人都沒一個的精神病人死在精神病院里?他心里那個苦啊,小說電影里說的那些壞人,不都是先來個威逼利誘嘛,這些人怎麼就沒給他一個機會?沒有利誘也就算了,來個威逼也行啊,自己頂多抗拒兩下也會從了他們。別人不給他機會,林銘也不是一個坐著等死的人,整天趴在窗戶上唱鐵窗淚引頸就戮更不是他的風格——他一個大好青春年華的人怎麼舍得去死?況且要死也要死得風騷一些,豈能這麼窩囊就去死?他住在一個單獨的房間里,這對于一個精神病人來說算得上是高干待遇的了,他也知道這是在防備他,還不讓他和其他人又太多的接觸,不過這正合他意,方便他實施「越獄計劃」。他的越獄工具只是一截斷掉的鋼鋸條,這是以前院方請人來鋸院子里那幾棵樹時候鋸斷的一小節,他眼疾手快給藏了起來。他的房間在三樓,門是鋼化玻璃門,窗是鐵窗,他要做的就是把後窗的鐵護欄給鋸掉。或者在別人看來這並不算太難的事情,但是在這個環境里卻不輕松,為此他幾乎花幾個月的時間。前面的門窗都不是嚴實封死的,外邊隨時都能看見里邊的動靜,每隔幾個鐘頭都有人過來查探,而鋼鋸鋸在鐵護欄上的動靜也不小,所以他只能在刮大風下大雨的深夜里起來活動。而今天晚上正好來了台風,颶風吹著外面的電線呼呼作響,鬼哭狼嚎一般的聲音完全掩蓋了他弄出來的聲響。「 」一聲輕響,林銘的手一輕,一截斷鐵出現在手中。「尼瑪啊!終于讓老子給推倒了!」林銘有種內牛滿面的沖動,任他再堅強再樂觀,這一年來的壓力、委屈和憤恨也讓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爬上了窗戶,鐵欄的缺口剛好能容他一人鑽出去。外面是狂風暴雨,一盞昏黃的路燈在雨霧中悶不吭聲。林銘的目光瞄向兩米開外那一根拇指頭粗細的光纜。這根光纜橫穿過精神病院的院子,順著光纜就能爬到院子外面,它的倆頭固定在電線桿上,他估算過,這光纜應該能夠承受他的重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縱身一躍,雙手向光纜抓去,自從大學畢業以後就沒怎麼鍛煉過的他身手依舊靈活,極盡舒展的身軀看起來還是有著幾分美感,只是在半空中他驚恐地看見一道閃電從天空劈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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