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來,過來,到我這來」香玲貓著腰,一手托著精致溺香的點心,一手召喚著蹲在一旁石墩上的小彩。
小彩卻無趣的瞟了眼正「勾引」它的香玲。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轉了個身對著香玲,搖了搖那一束大尾巴。
前些時日,香玲準備伺候她起床梳洗,看到了她肩上蹲著的小彩,興許是被小彩的可愛所獲「芳心」。不由分說的上前就是一頓揉捏,突來人世的小彩哪受的住這驚嚇,猛的回過神來對著香玲就是一招游龍擺尾,別看小東西個頭小,力量卻不小。待她回過神來香玲已被摔出門外,四腳朝天,好在並沒有什麼大礙。從此對小彩更是又愛又怕。
葉紫沐此時坐在小亭中,練著迷音術的曲譜,這聖音訣很是巧妙。曲譜、心法需配合,缺一不可,就像現在她不施展內力,這便只是一首動人的曲子了。
她一側頭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的畫面。頓時覺得生活樂趣無邊啊。香玲這無厘頭的丫頭,當這小彩是小狗啊,難怪小彩不搭理她了。忍不住的笑出開來︰「哈哈……」
「沐兒,何事讓你如此開懷大笑?」葉紫沐回頭,葉子麟已披著日光走來,滿臉被葉紫沐感染的笑容。而他身後……
「小姐」一身著綠衣的女子迎著葉紫沐的目光,快步上前,跪立在地
葉紫沐見此,並不上前去攙扶,香玲在後,目光在二人之間流轉,卻不敢多言。
「綠衣,我不管你以前姓什名誰,也不管為何你當日打不還手。現在你已經是綠尊巔峰了吧若想走,我不留!若不走,那便起吧在我這里無需跪拜,人皆平等,記住,不止男兒膝下有黃金今日一跪,你也不欠我什麼恩情了。」葉紫沐平靜的望著地上的綠衣說道。
「綠衣被小姐就起之日就是綠衣日後綠衣定為小姐死而後已,絕不後悔」雖是平平淡淡的言語著,但綠衣能感覺得到小姐是真心待她,頓時心中那堵牆「轟」的一聲倒塌了,綠衣忍住眼眶的水霧,字字鏘鏘的說道。
不待她起身,香玲伸出手將她攙起,西西的說道︰「太好了,綠衣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了」
一直再旁默不作聲的葉子麟,心思百轉。沐兒竟然會讓綠衣拜他為師,並讓他帶綠衣去險谷去短期歷練。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可也是個讓人快速晉級武功修為的方法。而且綠衣的確是塊修煉的材料。
想到這里葉子麟更是覺得自家妹妹與眾不同了。難道一場夢醒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嗎?那寧凡定會後悔
「嗯?沐兒,這是什麼魔獸?」
「二少爺,你是不知道這小彩有多」隨著葉子麟的一聲疑問,香玲難免又滔滔不絕的講了起來。
總之,就是大家還是都不知道了。
皇宮。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雙眼微眯,似乎正在算計著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一身瓖金藍袍容貌俊美男子站在殿堂上,恭敬的欠身。
他,天翼國文武雙全的太子殿下——皇甫宮興。
「興兒,這次你竟然私自斬殺國丈,可是讓朕的不得安寧啊你說朕該如果處理呢?」天翼皇帝略帶無奈卻雄厚的聲音響起,亦讓人听不出其意思。
「啟稟父皇,兒臣斬殺國丈事出有因,國丈縱容其佷當街對一弱女子行凶,並且勾結蠻族,企圖造反,證據確鑿。而國丈卻反抗訊問,兒臣實屬無奈,故此才先斬後奏,還請父皇明鑒」皇甫宮興臉上帶著義無反顧,振振有詞的說道。
「父皇,蠻族雖是天翼國邊境上的一個小族,但是蠻族人個個體型高大,擅長騎馬射箭。野心勃勃,不容小覷,一心只想將我國吞並。此番國丈和其勾結,我們不得不防。」皇甫宮興看著高高在上的天翼皇帝,沒有絲毫的不安。
天翼皇帝看著皇甫宮興一派正氣之風,慷慨淋灕的樣子,不由的嘆了口氣,起身從龍椅上走了下來︰「興兒,朕知道你的想法,只是,就算殺了國丈也是不行的啊。」
皇甫宮興听言,面帶疑惑︰「父皇,您的意思是?」
「李國丈乃皇後的父親,又是月兒的外公,皇後他們的勢力你應該也很清楚,月兒和李國丈的感情甚好,你如此做法,你覺得他們還會隱忍,不會有所行動嗎?」天翼皇帝緩緩道出,好似他說出的不是一個陰謀,而是家常小事。
皇甫宮興不禁也皺了眉頭。他並不是嫡出,他的母妃當年護駕有功。自己又是長子才母憑子貴的被封為貴妃,他也是因是長子,才被封為太子。當今皇後的家世背景龐大,連自己的父皇都要忌憚她幾分。
其實本來因立皇後之子皇甫宮月為太子,可是天翼皇帝忌憚皇後勢力膨脹,便以他乃長子而封為太子,這已經讓皇後一方人很是不滿。而今現在的皇甫宮興又斬殺了當朝國丈,可想而知這些矛盾以後將會發展成什麼樣。
天翼皇帝見自己的話,已經對太子起到了作用,然後轉移了話題。「听說葉將軍的女兒葉紫沐同第二世家的公子解除了婚約?」
未想父皇會將話題扯到葉將軍的女兒身上,皇甫宮興愣了一下,「是的,已經傳的滿城風雨了。」
「葉將軍乃是我們天翼王朝的第一將神,為天翼王朝立下了無數功勛,如果你能得到葉將軍的支持,那麼就……」天翼皇帝緩緩道來。
「父皇是想將葉將軍之女賜婚給兒臣嗎?」。皇甫宮興詢問到。
「不,興兒,第一世家勢力分布龐大,家產雄厚,可謂富可敵國,你不是從小于簡家之子簡逸染結交頗深麼。簡家可謂我們幾國的經濟之來源。」天翼皇帝若有所指的說的。
「父皇是想讓兒臣拉攏簡家麼,可是兒臣早年便已勸過簡逸染很多次,又意將其拉攏為官,可是都被回絕,簡家世代經商,不願入朝參政,這恐怕……」皇甫宮興欲言又止的說到。
「皇兒,若要成大事,必得不擇手段,不得婦人之仁。眼下便是個機會。將葉家之女許配給第一世家簡逸染,他便是半個朝廷中人,並賀其封官加爵。以葉家和簡家互相牽制,為己所用。」皇甫宮興听言立刻便明白了天翼皇帝此番話語的意思,頓時茅塞頓開。
但是他想到以他對簡逸染的了解,是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擺布的,雖其不會半點武功,可才智卻是不容小楷的。
「可是父皇……這……以兒臣對簡逸染的了解……」皇甫宮興道出所困之處。
「皇兒,作為太子,無論任何事情都要有遠見,不能只求眼前,你什麼都好,就是缺少此處,你以為簡逸染不願于朝廷太過關聯,卻又為何從小于你走的如此之近呢?」天翼皇帝盡顯算計的光芒,悠悠的道來。
「原來父皇早已對其牽制」皇甫宮興恍然大悟。
「呵呵,不錯,皇兒切莫擔心,記住做大事者不能感情用事,婦人之仁,這便是簡逸染注定跟你之間的利益關系,切莫心慈。」
隨著天翼皇帝和太子的一番計量,不為人知的陰謀又即將上演。他們的這個決定又會怎麼樣改變他人的命運呢。
看這天,似下不下,然人覺得壓抑的慌。這是葉紫沐最討厭的天氣
「呼,香玲香玲」葉紫沐叫了幾聲都不見香玲的蹤影,看了小彩也不在,便知這丫頭肯定帶小彩去廚房轉悠了。自從上回用一只羊腿和小彩和好之後,這香玲可是想著法子哄著小彩。
「小姐。」葉紫沐正當搖頭之計,綠衣站在不遠處等待吩咐。
「還好有綠衣,綠衣給我準備紙墨。」葉紫沐擦了擦額上看不見的虛汗,這個天氣害她聖音訣也練不下去,總的找些事做做吧。
綠衣辦事效率很快,不一會兒功夫便準備好了文房四寶,更是貼心的為她沏了茶,準備了糕點。
「綠衣自己也用些茶點吧,老站著不累嗎?我不喜人一直在旁伺候的。」葉紫沐見綠衣還在旁等候,便淡笑的說。綠衣雖然才跟她沒有多久,也不像香玲那般活潑,卻是個聰慧冷靜的姑娘。
「是,小姐。」听此言綠衣也不並不叨擾,在葉紫沐不遠處靜靜的坐了下來。
寫什麼呢?還是畫點什麼?葉紫沐此時的狀態做任何事都沒靈感,有些心不在焉,看著茶點發呆。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听說女人的第六感很靈驗的。
半個時辰後,有了何不現在想想如何在古代賺賺私房錢?若以後她想游走江湖,也需要些財力吧,雖然將軍府不缺,但是她也可以自己賺啊。
天暗了,香玲抱著小彩樂滋滋的回來,小彩立馬跳到了葉紫沐的肩頭,眯著帶笑的眼楮望著葉紫沐吱吱的叫仿佛在說,沐沐,我剛剛吃了好多好吃的
「好好好。知道你喜歡吃肉,明天讓香玲再帶你去。」說完,小彩開心的在葉紫沐肩頭打著滾。
香玲幾人對她們這種交流已經見怪不怪了,誰叫小彩是小姐的獸呢。
湊近,香玲見葉紫沐在搗鼓著寫什麼,好奇的詢問︰「小姐,你在寫信嗎?」。
葉紫沐只是扔了句︰「秘密。」
香玲委屈的嘟嘟嘴巴朝著一旁的綠衣道︰「綠衣,你看小姐真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