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父子倆商量著以後的事,那邊柳露抱了寶丫去睡覺。等寶丫和柳原都睡著了,她也沒心思睡,倒是閑了下來,看看周圍的環境,也順帶的理理自己的思路,這還是自己在現代一直有的習慣,一但自己覺得情緒不穩或是遇到不會的醫術難題時都會找個安靜的環境好好的靜一靜。
想想她自到古代來就奔忙著這樣那樣的事,好在柳原听話,慢慢的自己也就確立了在這古代立足的方向,事情一直也是朝著自己的想法發展的,這也是自己以前做什麼事都喜歡計劃著來,可今天的事卻是有點失控了。想起耿靖陽對待自己的樣子,心里也是甜的,但還是有點忐忑。這畢竟是古代,以男子為尊的,女子本來活著就難,更不能行差踏錯一步。可自己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面對還算是陌生人的耿靖陽的一些舉動居然不舍得推拒,反而有股淡淡的心悸與依賴。這在以前是不會發生的,要是在遇見耿靖陽之前有人對自己說什麼一見鐘情的話,說不得自己就要嗤之以鼻,可真輪到自己時,卻是真的相信了,自己喜歡他,一點也不排斥。也許是這幾天因著寶丫和身邊人的常常提起,自己有了先入為主的好感,使得自己願意同他開始交往?不過也得看他的態度,別以為自己看不出來,這後院與前院的巨大差別。沒有原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耿靖陽給自己的感覺也是怪怪的,他有時說話流露出得神情有點上位者的氣勢。可見他本人並不慣像今天這般與人相處的,有種違和感,那股子氣勢可是刻在他骨子里的。雖然自己更想要過平凡的農家生活,但要是耿靖陽能滿足自己的要求,她還是願意為他改變想法的。一切都要看這男人值不值得,要是不值得,漫說現在只是喜歡,即使愛他,對于理性的自己來說也是會毅然決然的轉身的。理清了思緒,就等著耿靖陽來好好的談一談了。她知道他會來談談的,畢竟彼此都是聰明人。此時有了好心情的柳露開始打量起這間屋子了。
耿靖陽進來時正好見到的就是柳露一臉輕松的打量著屋里的裝飾,看她那表情,他知道柳露肯定是有了什麼決定。他心里知道,柳露其實是個熱情而疏離的人,性格堅韌。之前,雖然自己常常借故接近她,也故意做些曖昧的動作,看她的反應,可她雖然沒排斥但也不是全身心的投入,總感覺隔著什麼,就連她後來說的什麼不納妾等等,也覺得只是她初步的試探,要是自己連這一點也做不到,想來她會毫不留情的將他推拒。沒來由的他就是知道柳露就是個驕傲,獨特的女子,是值得他珍惜的,仿佛他已經等了她好久。
柳露看他進來,莞爾一笑,這一刻在耿靖陽的眼里美的猶如天上皎皎的明月,明亮而恍惚,不由的痴了,站在那兒就沒動地。柳露見他這呆樣,不由更好笑,也由于想通了事,也變的大方跳月兌起來,伸了手在耿靖陽眼前晃了晃,小聲的笑道︰「哪里來的一只呆雁。」說完就覺出不對,這好像是林妹妹常取笑賈寶玉的話,不由的打了個冷戰,想著自己怎也文藝了起來,果然遇到耿靖陽就不正常了。
耿靖陽本見她笑靨如花的靠過來,心早已不爭氣的跳了起來,雖然自己能不經意的同她親近,大的舉動可是不敢有的,(您老還想啥大的舉動
,小心咱家露露廢了你)就連早上刻意的舉動也是為了測試她排斥不排斥自己而已。對于男女私下相處自己不是太懂,但好像與柳露之間任何的親近都是出于本心的自然。可這小女人就會破壞氣氛,居然笑話自己是一只呆雁,忙借勢將靠過來的柳露一把摟在了懷里,恨恨的道︰「我是只呆雁,嗯?」手不自然的收緊了懷抱,感受著露兒抱在懷里的美好,軟軟的,甜甜的。
虧得柳露本能的用雙臂抵住了,要不這會還不得羞死,想著這家伙又發什麼瘋,這人絕對的土匪特性,怎麼一點也不矜持,這還是不是古代了。
就她愣神的功夫,人就已經被耿靖陽抱在懷里摟坐在外間的套間里了,听見這家伙得逞的笑才回過神來,恨得用手扭了一下某人的手臂,可惜肌肉太硬,沒扭到,氣得撒手不理他了。
耿靖陽見她難得的露出小兒女形態,心里如抹了蜜似的,忙抱緊了坐在他懷里的柳露,假意的哄道︰「露兒可是手疼了,那你打我一下,我絕不還手。」說著還將臉伸了過來。
柳露對他的厚臉皮已經免疫了,沒好氣的將他的臉推到了一邊,故意板著臉道︰「你可是覺得我好欺負,沒臉沒皮的,是不是對別的女人常這樣,很有經驗嗎。」
耿靖陽被柳露板著臉嚇了一跳,也不知道柳露是不是故意的,心里有點忐忑,忙看著柳露的臉色,小心翼翼的道︰「你可是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抱著你,心里才踏實。也不知道為什麼,像個毛頭小伙似的,在你身邊,也不知怎的就是無法正常,再說我可沒同其他女人這樣過,就連話也懶得說。」急的一腦門的汗。心里也是懊惱,自己也不是不知道要守理,可從看了老爹給的資料到相見後的短短相處,心里就放不下,也從未想過要冷靜冷靜,對于他來說他相信直覺,認準了就做,听著寶丫叫她娘親,覺得這就是自己的妻子。再就發現柳露對他也是有感覺的,所以做出的事也就自然而然了。
柳露從他眼楮里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坦蕩和真誠,她沒來由的就是相信這才短短相識了幾個時辰就強勢闖進她心里的男人,覺得他是個不屑于對任何人說謊的人,她在他心里,這也確實成為了愛情神話了。見他急得汗都出來了,忙心疼的道︰「瞧你,說話就說話,急的什麼似的,我又不是不信你。」忙用手絹幫他擦汗。
耿靖陽見柳露不僅沒追問他,還心疼的幫他擦汗,心也就落了地,他可是見過有的女人見男人著急越加得寸進尺的逼問男人,很是無趣。自己的露兒果真是不同的連處事方式也與眾不同,忙舌忝著臉,將頭埋在柳露的肩膀上,靠著她的頸窩,聞著她頭發上的清香,心都軟的要滴水了。懶懶的賴著連話都不想說了,這感覺真好。
柳露剛還心疼他,見這家伙賴著自己,熱氣吹在耳邊癢癢的,頭又重,沒好氣的推他,「坐好,重死了,不能好好說會話,你就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再不說寶丫和柳原就該醒了。」
耿靖陽對柳露破壞氣氛的能力,都無語了,也不听她的,反而將柳露的腦袋攬在懷里,他自己則靠在炕榻的櫃子上,嘟囔著,「你這個壞東西就會破壞氣氛,算了看在今天有事要說的份上先饒了你,下次再這樣,看我怎麼收拾你。」還捏了捏柳露的小手。
柳露也不介意,反而很喜歡這種情人間的呢喃,想著,耿靖陽等會可就看你的了,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我已經很喜歡這種感覺了。(不得不說柳露在感情這方面比耿靖陽還要來的理智,這不耿靖陽還處于被考察階段)
見柳露乖乖的靠在自己懷里,耿靖陽喜極了這種感覺,想著還是趕緊的將話說完也好準備成親了,自己可是一點也不願放開她的手了,理了理思緒。
柳露也不催他,知道要對她說的話肯定很多也肯定很重要,只挪了挪身體讓自己靠得更舒服一點,耿靖陽則體貼的將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這兩人可真夠默契的)
過了一小會,耿靖陽終于開了話頭,語氣是從未有的鄭重,「露兒,我不是一個慣會哄人的人,也從來沒同哪個女子單獨相處過,以後要是我惹你生氣了,你可得告訴我,可不能賭氣不理人,這樣我不知道,你也氣壞了身體,還傷了情分。」
柳露听了這話,覺得這話題好,也是自己想說的,兩個人之間有了誤會要說出來,才能給對方解釋的機會,這才是夫妻間的相處之道,忙乘機抬頭,認真的看著他,「好,那你以後也這樣對我,我不管做啥事都會先告訴你,絕不會自以為是為你好而瞞著你。」(姐可不信什麼美麗的謊言那一套)
耿靖陽在柳露面前雖然常月兌線,可也不傻,這話一出,就知道這小女人說的可是自己,忙捏了捏她的小瓊鼻,惹得柳露不滿的打開了他的手,才滿含笑意的道︰「你這話可是對我說的,別打量我傻,不過你說的也對,大家還是坦誠點的好,我也見過那些本是好意怕對方擔心而隱瞞著,最後卻是將誤會加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想來還是將事情說開的好,免得對方無謂的猜測。你放心成親後我不管要做什麼事都會對你說的,那些實在機密的事,再另說。」說到這就盯著柳露的眼楮看,他可是已經知道她當初打算過的日子,這話雖然帶有點試探但也是一種態度,不會放手的態度。他同老爺子是做什麼的連他娘親也是不太清楚,只隱隱約約的有點猜測,但從來也沒問過他們,直至到了今天這地步。不過他們的事還是很保密的,有的真是寧願她不知道的好。可是他就是覺得柳露會想知道,也不喜歡這樣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