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可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笑什麼,見她高興也就隨她了,怕她笑岔了氣,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溫柔地嗔道︰「看你,跟個小孩子似的,有什麼值得你這麼笑得,好了,歇歇,這會寶丫也該起了。」
柳露被耿靖陽這一拍,有點不好意思了,忙看了看周圍可是有下人,見碧荷她們都很是守規矩地離得很遠,悄悄松了口氣,她可不願意在外人面前秀恩愛,忙收斂了笑,「倒是我疏忽了,昨兒該讓楊嬤嬤別等著我們的,還是趕緊回吧。」說完就拉了耿靖陽,疾步往回走。
耿靖陽無奈的看著越來越放的開性子的妻子,拉住她的手道︰「別急,讓下人看了像什麼,我倒是沒事,只等會你自己又要不自在了,我已經讓碧荷知會過了,讓寶丫自己用了早膳,等我們回去了再來請安。」
柳露听耿靖陽安排的甚是妥當,不由地有點汗顏,這些本是該她做的,看來自己該對規矩禮節什麼的更上心些了。現在是家里人口簡單,自己出離點規矩倒是沒什麼,日後等哥哥們全成了親,事情就多了,沒得為了些自己疏忽的小事怠慢了人,使得家人間有了嫌隙,那就不美了。這一想,也就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沒考慮周到,這次還是得謝謝夫君了。」
耿靖陽知道柳露那未盡之言的意思,很是欣慰,她畢竟是小了些,能做到這些已然是不錯了,自己以後多看護些也就是了。其實他今兒這樣說,也是怕她以後有什麼閃失。
耿靖陽知道哥哥們是不錯,可以後的嫂子們也就不好說了,自己的傻媳婦只是個單純的直心腸,哪里懂那些後宅的彎彎繞繞。他今兒之所以提醒媳婦,也是突然想到大哥要是成了親,後面兩個哥哥也就不遠了,這嫂子們都有了,日後露兒再是這樣慮事不周全,就會被人挑理的,還是現在就注意起來得好。
想到這,耿靖陽不由地也有點憂心,只希望嫂子們都是些好相處的。好在老爺子估計不會要求嫂子們回老宅子住,這樣也就省了好多麻煩,看了眼媳婦,不覺嘆了口氣,他只是想她一直生活的快樂,「露兒,別這麼說,我只想你快樂一生,這些不懂的事,以後慢慢來就是,不必急躁,走吧。」
夫妻兩說著悄悄話往回走,果然到了暖閣沒看見寶丫,柳露松了口氣,笑著道︰「我這才算是定了心了,要不可是虧了我的小寶貝了,這要是沒見著人,她可是就要失望了。」說完回頭對碧荷道︰「你去後面說一聲,我這里這會也沒什麼事,要是寶丫正跟楊嬤嬤學著規矩就別過來了,中午我們再一處用飯。」
碧荷听了,忙應下,知道主子不用這會大概也是不用自己伺候的,也就往後頭去了。
見碧荷去穿話了,耿靖陽也就隨著柳露一起去了耳房,倆人簡單地梳洗了下,也就回套間的長椅上坐了。兩人也不用下人伺候,柳露自己個從空間的小廚房里將白膏泥的小爐子取了出來,放了壺藍湖水在上面煮。沒一會兒,水就開了,柳露給兩人分別沏了杯茶,聞著淡淡的茶香,柳露感覺一早的疲憊全散了,喝了口茶,斜睨了眼身旁微醺著喝茶的耿靖陽,笑道︰「你覺得如何?」
耿靖陽因為差事和身體的緣故不太能喝酒,就好喝個茶,柳露剛好見空間中有茶樹,也就研究著自己制茶了。倆人現在日常喝的也就是柳露親自炒制的茶,外頭的茶,耿靖陽直接不飲了。
「很好,這回炒得更好了,看來夫人這手藝算是成了,可惜老爺子是沒嘗到,不過就以前你給的那些,也是這世間沒有的,老爺子也虧不著。嗯,這次的茶靈氣似乎更純了,對了,你好像還制了果茶,想來也不錯。」耿靖陽愜意地喝著茶,說道。
說起這,柳露也來了勁,「這果茶我可是研究了好久的,你我都不喜歡飲酒,我就將多余的果子做成了果干,果茶了。寶丫小,喝果茶卻是很好的,我還給柳原也送了些,想來他必定也喜歡。這以後晚間的時候,你和爹也要喝這果茶,利于睡眠的。」
耿靖陽對這些沒什麼研究,但還是很有耐心地听著柳露興奮地說道著,他覺得這樣的媳婦看著才有生氣,他喜歡。
這邊夫妻倆談著茶,那邊一早出發的老爺子,不僅到了寺里,還都已經收拾好了,此時正安逸地同老和尚一起坐在亭子里用上了茶。
也怪不得老爺子能這麼利索,老爺子他們走得早,一路輕車簡從的,又有老**著,老爺子興致來了,也就同老三一起打馬往寺院趕,所以這才到得這麼快。
看著坐在一旁,悠閑地四處觀望的耿老頭,老和尚呷了口茶,愜意地道︰「老小子,你這會可是滿意了,你那兒媳婦我可是看過了,不錯,是個有大福氣的,你就等著享兒媳婦的福吧。」
老爺子听這話倒是沒反駁,樂呵呵地道︰「這話很是,你別說自打我兒媳婦送我那酒,我這身子可是好了很多,以前的暗傷也大半都好了,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全都好了。你說這也怪了,露姐兒不但書讀得好,連著醫術也是了不得的,你看我這些內傷外傷的都讓她看好了。這林老弟看著學問是好,可卻沒他女兒的這份靈透勁,這孩子忒聰明了。听陽哥兒說,這些醫術都是她自己個看書學會得。」
至于他自己個腦補的柳露那世外高人師傅,被他給好心地給隱了。在這年代大夫雖然看著有人能給幾分顏色,不過地位還是不高得。老爺子不是那起勢力人,自己不在乎這些說法,倒是覺得兒媳婦懂醫沒什麼不好的,知老和尚也不是那起子迂腐之人才說與他听得,不過細節他就不說了,還是要給兒媳婦保有點秘密的。
確如老爺子說想,老和尚是個通透之人,與佛法上也是有大成,雖然還沒達到什麼未僕先知的本領,可是對世情這塊還是看得透地。他這性子其實也有點古怪的,對他自己看得上的人那是隨性得很,對其他人那都是一副高深不願多談的樣子,讓人琢磨不定。不過時人大多認為高僧就應該是他這個樣子的,倒是沒人敢對他不敬,也就老爺子這種老朋友才敢如此。
老和尚听了,斜睨了眼正得意的某人,很不厚道地道︰「我前次給你說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人家還等著回話呢。」
這話一說,惹得老爺子老臉一紅,狠嗤道︰「虧你說地出來,有這麼誆人得嗎?再這樣小心你的茶,我可是要收回了,也不瞧瞧你的身份,你可是國師,方外之人,盡辦些不地道的事。」
老和尚是個愛茶的,這柳露制的茶可是這凡間能有的?而且這茶對他這種佛門弟子來說最是好了,清心靜氣有益修佛,他只一喝就愛上了,知道是難得的。
對見過一面的柳露,老和尚是有著深深地疑惑得,旁人他只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面相和運道,只柳露他看不出,這孩子有著這世間人所沒有的氣韻,不是他能窺得的,他的卦只能是應在此了,所以當初他才說文氏的命數在她,而耿家這一劫能否得解也再這新媳婦,甚至國運也再這女子。他雖然不甚了解,可他信自己的卦。
至于後頭說的姻緣之事,只是他自己的期望罷了,現在看老兄弟並無此意也就罷了,見這耿老頭有點惱了,老方丈只得拉下臉,陪笑道︰「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也試試孩子們是不是真的孝順你,你也苦了一輩子了,這下好了,你終于下了決心拋開了那女人。哎,要我說,其實你早就該這麼干了,那女人過去,可曾有過一絲顧念你們父子的。」
老爺子知道老友是真的關心自己,想起當初兩人一起跟在皇上身邊做事的時候,也是感慨頗多,嘆了氣道︰「算了不說了,現在挺好的,兒媳娶回來了,我以後有的是時間來你這盤桓,等有了小孫孫,我就更安穩了,老四我不操心了,就煩著那三個大的,這不今天來就想著能不能將文氏與老大合成一對,你也給兩人算算。」
老和尚對老爺子家的孩子只見過一個耿靖陽,知道他收養過三個孩子,沒關注過,之前想將文氏說與老友是因為這文氏命中無子,想著到了耿家憑著老友和耿靖陽的人品,文氏的日子不會難過,後來見了柳露,發現她是個變數,文氏靠著她能改變無子的命運,他那時才會與柳露含糊地說了那些事實而非的話。
當時老和尚還真沒想起來老友的另三個義子,只是他算來這文氏應該與耿家有那麼點牽連,後來接到老友的信說是不願意,讓他別折騰,還是讓他很是費解了些時候,不過想起那見過的女子,也就釋然地放下了。哪知道他家的另三個兒子一個也沒成親,如今被耿老頭這一提,老和尚突然覺得這下事情就應景了。
老和尚這麼一想倒是樂了,笑著道︰「你這老小子,孩子們都這麼大了,你也不說急著將親事給辦了,倒是先將老ど的婚事坐定了,也不怕兒子們說你偏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