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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被碧荷這一通罵,倒是真覺得不好意思了,畢竟當著人大*女乃呢,沒得自己無狀再丟了主子的臉,忙紅著臉撅著嘴不敢吭聲了。
見她這樣,碧荷倒是不忍再說了,畢竟她剛才不過是怕翠竹得意忘形丟了女乃女乃的面子罷了。柳露見自己這倆丫頭這樣,知道必定是為著自己怕惹大嫂子瞧不上她治下無方,不覺搖了搖頭,笑著道︰「好了,看翠竹這小嘴撅嘴的,委屈的都能掛油瓶了。」她這一說倒是替倆丫頭解了圍了,碧荷和翠竹倆個互看了一眼,都笑上了。
她們主僕這麼一通樂,倒是讓一同笑著的清漣很是羨慕,弟妹自己和氣,丫頭們也跟著放的開,自家幾個丫頭雖然也同自己鬧的開,只太過敬著了。待她們說笑過了,清漣也跟著對翠竹道︰「好了,別害羞了,日後你只管往我那去,不送東西,也有果子吃。」說完也不等翠竹回話,有對柳露道︰「好了,樂也樂過了,弟妹我這就先走了,你也歇歇吧。」說著攔住了準備送行的柳露,扶著綺霞的手準備走了。
柳露也不笑了,見大嫂子不讓自己送,忙道︰「好,大嫂慢走,我這就偷懶不送你。」說完又對綺霞道︰「你可扶好了你們主子。」綺霞見她吩咐,忙點頭應下了,如今她對柳露這個當家的四女乃女乃可一點不敢怠慢了。
清漣扶著綺霞的手,邊走邊笑道︰「還送什麼送,也就幾步路,一家人還興這個,好了,別嗦了,你歇著吧,別累著了我大佷兒。」見她堅持,柳露也就笑著不語了。
送走了大嫂,柳露也確實累了,忙扶著碧荷往內室走,她現在人笨重,只能是半躺著,就直接躺靠在貴妃榻上。待主子躺好,碧荷不放心地關心道︰「女乃女乃可累著了?今天話說的多了點,看著精神就不濟,要不要讓春草她們來看看?」
柳露現在是沒精神理會她,不過自己的情況還是了解的,也就淡淡地道︰「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這會只是乏力了,躺會就好了,你去吧,不用守著我,等爺回來了再叫我。」
碧荷知道柳露主意正,不好多說,只得幫她躺好搭了條毯子,又瞧了瞧,見她沒哪里不妥才悄悄地退到外間,也不敢離開,拿起放在一旁的針線活計做了起來。
等晚間耿靖陽回來的時候,柳露還沒醒,期間碧荷早就擔心的不行了,不過看主子這段時間睡的極不好,也就沒忍心打擾,只心焦地等著四爺回來好想辦法。一見四爺進來,碧荷顧不得怕懼了,忙丟下手中的東西,急急地迎了上去行禮問好,比任何時候還殷勤。
耿靖陽見她這反常的舉動,估計是媳婦有什麼事了,不耐煩地免了禮,焦急地問道︰「女乃女乃睡著了?幾時睡的?可用過晚膳了?還是出了什麼事?」這話問的急一句緊著一句的,不過再急他也知道輕些免得吵著了媳婦。
碧荷見爺眼看耐心告罄,忙回道︰「沒事,女乃女乃沒事,下午大*女乃來談了會子事,女乃女乃一等大*女乃走了就覺得疲憊,回來就睡到了現在,奴婢也不敢進去叫醒她。」
耿靖陽听了皺了皺眉,若不是知道媳婦沒事,這會子他怕是早就沖進屋子里了,見碧荷回完了話,直接打發碧荷下去備吃食了。自己則進了臥房,輕輕地走進臥榻,見柳露睡得安穩,倒也放下了些心,看看自己一路風塵的樣子,怕髒了柳露,忙往耳房去梳洗,等他換了衣服出來,才將柳露抱起來,輕輕地叫著,「露兒,媳婦,快醒醒,我回來了。」
柳露也睡夠了,這會被他一叫,也就醒了,見耿靖陽的俊臉就在自己的上方,抬了抬頭親了親他的唇角,因為剛睡醒,聲音還有點暗啞,听起來有點累的樣子,軟軟地問著,「事情辦完了,幾時回來的?」
耿靖陽听了不覺有點皺眉,這真是累著了,忙心疼地道︰「嗯,辦完了,才剛回來,梳洗了下換了衣服就過來了,我讓碧荷下去準備吃食去了,估計這會也快擺好了,你想在哪里用?」
見他皺眉,知道他是擔心了,不過這話一問,事就多了,柳露也就當沒瞧見了,笑了笑道︰「還是在外間的用吧,免得晚上睡覺有飯味。」說完還嫌棄地皺了皺鼻子。
耿靖陽看著她這作丑的樣子,很是好笑,又想起有一次她睡遲了,自己端了飯在床邊喂她,過後被她鬧得一夜都沒安生,只說屋子里一股子飯菜味,他真真是被磨得沒辦法。後來再也不敢在臥房喂她吃飯了。她這一懷孕,某人就越發的不敢大意了,忙寵溺地道︰「好,好,我的好媳婦,我抱你去外頭吃。」
柳露沒好氣地拐了他一下,笑著道︰「哪里就到了這地步了,不用你抱,快點扶我起來,我自己能走,這會也不早了,今兒可是一下午沒走動,這會再不走可是不行。」說著就撐著耿靖陽的手站了起來。
這話耿靖陽也問過御醫,知道是這麼個理,也就不多說了,點頭扶著她慢慢往外走。其實隨著柳露產期的臨近,他現在的壓力時陡增,夜里從未睡踏實過,這媳婦一會腿抽筋,一會兒自己個翻不過身來,要幫著翻身,看著柳露如此辛苦,他心里急壞了,可盼孩子的念頭也沒減,真真是甜蜜中伴著痛苦啊!
夫妻倆用了飯,時間也晚了,洗漱過後,也就直接上了床,耿靖陽陪著一起給孩子做胎教。這孩子機靈的很,一听到耿靖陽的聲音就鬧騰,直到耿靖陽將手放在柳露的肚皮上,他才安穩,樂得他爹直說這兒子同他親,氣的柳露直說這小子日後定是有了爹忘了娘的。
這老四夫妻倆一家溫馨的,老大也不賴,這不他也正摟著媳婦躺在床上商量著給老2成親的事呢。今晚因為柳露送了些果子酒來,老大欣喜地喝了些,此時興致極高,攬著媳婦的女敕肩膀道︰「這事你就放心吧,我看四弟妹說得對,這倆人就是歡喜冤家,越打越親,你看,我不就是常被你掐打的,不是越來越稀罕你嗎,媳婦要不我在讓你打一會,今晚你就听我的。」
清漣听了他這醉話,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可仗著某人喝多了,很是鄙視地道︰「你喝多了吧,當初看你老實憨厚的,還以為是個好的,原來是個蔫壞的,下次再不讓你喝果子酒了,這可是弟妹送我的。」說完紅著臉,當真輕捶了他幾下。
耿老大如今的臉皮可是練出來了,在一個媳婦這小拳哪來來的勁,他只當是撓癢癢了,遂很是無恥地嘿嘿樂著將人摟在懷里道︰「誰讓你最近總是想著別人,也不知道理理我,看看我這都瘦了好多。」這話說完,惹來了他媳婦的又一通老拳加嬌呵。
屋外守夜的兩丫頭,隱隱約約地听了些話,對視了一眼,雖然為自家姑爺這話有點臉紅,可她們更加為郡主如今的幸福感到高興,也就悄悄地退到了外屋,留下一室的月光和溫馨。
日子就這麼不咸不淡的過著,二伯的婚事在柳露九個多月身孕的時候,因為他要外出辦事,秦瑤想跟著照料,也就緊趕著辦了,一切都是現成的,因為老2差事的原因,這次的婚禮可比柳露那會還簡單,只家里人和些故交,不過雖然客人少些,但熱鬧不減,這會宅子大了,下人多了,看著也是處處喜慶。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翠竹一路跑了進來。
她氣還沒喘勻,就遭來碧荷的一通訓斥,「看你,辦事也是辦老了的,怎麼跟個毛丫頭似的,女乃女乃眼看著快臨產了,別給嚇著了,有什麼事不能緩著來,說吧是什麼事?」她如今對翠竹這跳月兌性子真是無奈了,很是不明白自己當初怎麼就想著讓這丫頭回來了。
翠竹也知道自己這是魯莽了,忙吐了吐舌頭,討好地笑道︰「還真是,我這看女乃女乃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想著要是舅爺回來了,興許會好點,女乃女乃家里也沒別人了,眼看著快生了,我們家又沒有當家的太太,親家也沒有太太,女乃女乃頭回生,肯定有點怕,又不好同我們說,心里急,這才一听說舅爺快到家了,就忙著進來報給女乃女乃听,好叫她開心開心。」
翠竹喘著氣地這一通沒這沒那的倒是惹的碧荷樂了,突然覺得尋翠竹回來的主意也不賴,女乃女乃最近可不就喜歡熱鬧!
如此一想,碧荷圓滿了,又听說舅爺回來了,就更加高興了起來,也就忘了教訓翠竹了,忙接口道︰「你听誰說的?早起也沒听四爺同女乃女乃說起呀,怎麼說回來就回來了,這幾日穩婆和大夫都已經請進了府,我還想著舅爺大概要到女乃女乃生了小少爺才能回來呢,誰知這會就到家了。女乃女乃听了肯定高興,我們趕緊地進去回了,讓主子高興高興。」說著就拉了翠竹的手。
兩人一起進了東次間,柳露正在屋子里轉圈子,自打進了五月她就嫌外面熱,不太愛在外面活動了,這快進六月是更加的熱了,隨著天氣變熱,人也浮燥起來,也有對生產的一點害怕,這古代可是沒有破月復產的,雖然她知道對于她這種修真者來說,這些想頭是多余的,可還是忍不住的擔憂。(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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