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前月 一百一十四章 初入谷

作者 ︰ 風過雲芊

中午不在,提前發了———————————————————————————————————————————————————————————————————————————————————————————————————————————————————

從這里西行不到十里,便到了一片風光迥異的地方。雖說是寒冬時分,這里卻也是一副春暖花開的模樣,讓人心情甚是暢快。谷懷璧,難怪谷內的人不願意出門了。

谷說小真不小,連綿三座大山,山谷自然也都不曾斷絕,谷樓宇錯落其中,星星點點,比起天守的大氣巍峨和普陀的出塵月兌俗,這谷別有一番風味,多了些人間的味道,卻也不顯得俗氣,隱在這山巒中,也算是仙山夢谷了。

一行三人一路閑聊,不覺便到了谷外,有幾人迎上前來,拱手弓腰道︰「谷主。」

南宮笛風擺擺手,領著二人繼續向里走去。

「這是到了麼?」傅喬噬抬頭看了看四周,見南宮笛風點頭,奇道,「怪了,這谷屋子這般少,能有幾個人?」

「傅兄見笑,敝谷簡陋,資歷尚淺,自然根基未穩。」

「大哥,莫要這般謙虛,我看是蛟龍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雨便化龍。」南宮兮月道。

「哦?小妹未曾與谷有往來,何以有此斷言?」南宮笛風笑道。

「妹子愚見,谷雖建立不算久,但能這般快在無欲息壤中佔一席之地,定是有它過人之處。單看這些小兄弟的模樣,便知是訓練有素之師,一鳴驚人只是遲早之事。」

「小妹見微知著,大哥著實佩服。那便借你吉言了。」南宮笛風哈哈一笑。

「不過我看你這里確實要多蓋點房子了,別的我不知道,人多還是好的,你看那些個村落,不也是房子多了人多了才壯大起來的。」傅喬噬道。

「傅兄所言極是,不過谷小小地方,本也容不下太多人。至于樓宇麼,倒尚有幾處。」

「你是說前面那一堆?」傅喬噬指向前方道。

「那是其中一個部分。」南宮笛風點頭。

「谷的布置定是錯落有致,不會擠作一團,這樣才合了它的風格。」兮月道,「若小妹沒猜錯,這群山中,定也有不少住所廳堂。」

「妹子聰慧,一點即透。不錯,谷初立時,確實人丁不多,但也算是過了這麼些年,借著老谷主的聲望,也得了不少人才。說到人才,不得不說義父英明,從不將人才定正邪,只來者不拒,能者可入,光這一點便也吸引了不少賢者。所以谷的人,倒是復雜得很,有妖界中人,有巫蠱兩宗的人,也有正道弟兄,不過大多是不喜歡原來的生活或是無奈無法繼續在原處生存下去,才屈就到這里。人才雖多,但卻總是有風格不合之處,在一起做事總有大大小小的矛盾。我便閑來無事妄加改造,將谷好好休整了一番,按著眾賢才的性子和義父的想法,將谷劃出了五個部眾,眾賢才自己選擇要去的地方。」

「這倒不錯,不知是哪五個?」傅喬噬道。

「若是只以收藏和見多識廣為長的,便多去妙風居,意為妙風擷寶,此其一。其二是千面居,意為千面莫測,多為行事特異不羈之人,或者是擅長毒術、醫藥、易容、暗器等等人,不過也不乏通曉旁門左道的兄弟。」

「那這麼說,那些偷雞模狗厲害的,卻也能入這千面居了?」傅喬噬口無遮攔,道。

「傅大哥無意,大哥莫怪。」兮月一滯。

南宮笛風聞言朗聲笑道︰「無礙。他們本就行事乖張,且也喜歡被人叫做奇人怪人,整個千面居倒也有一股邪邪的味道了。不過我谷所納人才也不盡是以本事自處,還是得有可圈可點的品質才行。」

「原來是這樣,這些人也算是人才,谷能給他們容身之地,老谷主倒也擅于用人!」傅喬噬點頭道。

「此言差矣,兄弟們看得起我谷才來助我們,這是谷的榮幸才對。」南宮笛風道。

「大哥虛懷若谷,真是一派之主的氣度,無怪谷風紀嚴明。」兮月贊道,「那另三個呢?」

「這其三,叫百鬼居,號稱百鬼夜行……」

「百鬼?」喬噬奇道,「听這名字,怎麼陰陰的。」

「便是這樣了,這百鬼居,多是處事陰邪詭異之人,手段也算毒辣,不乏以前有過不光彩事情的,好在進來後也沒做過大奸大惡之事,老谷主也便沒有多管。」

「這……」傅喬噬撓頭蹙眉。

「我一開始也是這般反應,一則是他們做事確實有許多我不敢苟同的地方,二則是擔心日後我鎮不住他們,所以不明白義父到底是何意思,以為師父他只是求賢若渴。不過這以後,我便也慢慢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了。」

「大哥是想說,有這百鬼居的人坐鎮谷,別的門派也有所忌憚吧。」

「的確是,這以前有幾次,谷被人欺上門來,無奈人家言辭鑿鑿冠冕堂皇,我們卻礙著手段,竟是無法還手。而百鬼居的弟兄行事毒辣詭異,不按常理出牌,報了我之後,竟是自己上門去挑了那些鬧事之人,手段也算高明,便讓那些人就算有不甘也不敢再來,所以漸漸別的門派倒也不敢輕易惹上門來了。而義父英明,接來的賢才也總算是忠心,我便也不再擔心了。」

「可……可這樣不就樹敵許多了?」傅喬噬道。

「傅兄放心,這百鬼居雖然風格陰邪,卻也是有分寸的,不做奸惡之事,專找無事生非和惡人出氣,正道中人雖不滿其行事,卻也有不少人私底下佩服的,竟也得了不少贊譽。況且百鬼居對事不對人,他人也沒有怨懟的理由。再者,谷還有其他部眾調和其陰邪之氣,如光明居,大多為光明磊落的君子,事事在理,鋤強扶弱,行俠仗義,很得人心。」

「妙,光明居行事磊落,卻也難免中陰招而不能還手,而百鬼居便可代為出手。而若百鬼居無意惹了誰,想要報復,卻也只得礙于光明居之風骨和百鬼居所受之贊不好再發作,只能無可奈何自認倒霉。這正邪之氣倒也算是相得益彰了。」兮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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