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很明顯是在玩真的。
慕容無雙掩飾不了自己的驚訝,自那天那個送禮的左侍衛被慕容瀾瑩給攆了回去之後,鳳鳴仍是每半個月就派左侍衛來送禮,只是卻不在送色子那種涵義太過于隱晦的東西了,送的全是慕容瀾瑩的最愛——或雞蛋大小的夜明珠或東海產的極品珊瑚樹或胡人進貢的上等水玉飾品
莫說是楚若銘了,就連慕容無雙也好想直接把鳳鳴給拽到跟前好好地質問一番你丫的不會真對我那傻表弟動了心思了吧,要不要這麼扯淡,還以為你六根清淨,原來是有斷袖之癖。你丫的不是有未婚妻了嘛!!!慕容無雙這才反應過來,記得阿狸曾經被出雲國的上一任皇帝賜給鳳鳴做王妃的,只是婚期被訂得極晚,只是鳳鳴逼宮之後,出雲國天翻地覆,那婚約不知還是否作數
慕容無雙連忙將楚若銘召來細問,畢竟這麼久,他對遠在出雲國的鳳鳴的私事真的無力了解。楚若銘給的答案卻完全地出乎了慕容無雙的意料,楚若銘說自己壓根就沒有听說過左不語這個人物,更別說是見過了害得他以為鳳鳴只是不近,還想著給他算計一個。結果沒想到人家一眼就看上了他家的!!!咬牙切齒咬牙切齒
慕容無雙猛然僵硬了身子,那個像極了他的女子,現在又在何方了呢,不由得想起了被他騙到了晴芳宮,成為了自己的妃子的鸞歌
心里似乎正有什麼東西開始澎湃洶涌,呼之欲出!慕容無雙自己也無法掩飾自己的緊張感,心跳得有些不自然,甚至來不及將楚若銘先打發走,就自己跌跌撞撞地一路奔向了巫方的巫師殿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謬,很不可置信,甚至沒有一點的邏輯可言但,心里有一個念頭就這麼狠狠地滋生發芽了,再也無法平復下來,就像一粒小小的火星子墜落于荒山野林,立馬就引起了熊熊的大火。他的預感向來很準,這次,一定要好好地問問巫方,一定
倒是慕容瀾瑩,現在很是愜意地坐在晴芳宮的羅漢榻上,有些些傲慢得欠抽。他將眼前的一個錦盒推給鸞歌,笑容燦爛︰「鸞歌,快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這些日子與慕容無雙的關系好了不少,慕容無雙雖然未曾在晴芳宮過夜,但幾乎每天的下午還是會來晴芳宮和她說說話的,鸞歌自然知道了出雲國的桀王給南詔國的瀾王千里送禮的趣事。一個送得開心,一個收得不亦樂乎,樣樣都是價值連城的極品寶物,也不知那出雲國的皇帝到底是何種心思。
鸞歌想著還是有些些後怕,想起那日在街上的窘迫模樣,男子逼迫著她抬頭的凌厲氣勢,微微蹙起秀眉,搖搖小腦袋,擔憂地看著慕容瀾瑩︰「瀾瑩可知,那桀王為何送禮?」
慕容瀾瑩眨眨大眸子,很是不滿意女子拒收禮物,很不在乎的語氣,有些些不耐︰「鸞歌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可能是那桀王愧疚與那次差點失手讓我做了他的刀下亡魂吧,既然有人送禮,哪有不收的道理,豈不是駁了他人的顏面」
看著鸞歌的神色有慢慢暗沉下來的趨勢,又連忙不迭地補上一句︰「鸞歌,你就打開看看嘛,瀾瑩上次到你這里取走的那根銀鏈還在府里放著呢,若是鸞歌收下了,那麼就當是瀾瑩的回禮了吧。」
鸞歌這才無奈的緩下緊鎖的眉頭,接過慕容瀾瑩推過來的那只錦盒,翻開盒蓋,一枚上好的血玉靜靜地躺在漂亮的錦盒內,不由自主地被它吸引了視線。倒也真是難為了慕容瀾瑩了,血玉本就難得,又是如此精致的上等血玉,怕是慕容瀾瑩狠下了心才舍得送人的。
鸞歌有些感動,莫不說這血玉是別人送給慕容瀾瑩,慕容瀾瑩再轉送于她的,也不在于這血玉到底是如何一個價值連城的法子,而在于被人關心的那種溫暖,慕容瀾瑩如此拮據到近乎吝嗇的一個人,送她血玉可見得他是關心于她的。對于一個視財如命的人來說,這,就是最好的表達方式了。
鸞歌笑笑,指尖滑膩溫潤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這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禮物啊!
慕容瀾瑩突然又壓下了嗓子,神色有些促狹,湊近了鸞歌的耳旁,問道︰「鸞歌,現在會想要離開皇宮麼,瀾瑩可以幫你的」
鸞歌一怔,莫名的情緒涌上心口。那日她醒來之後,慕容無雙免去了她的每日早起問安之責,她幾乎每天就安安靜靜地呆在自己的晴芳宮里,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偶爾心情好了,出去御花園走走玩玩,也不會听見什麼閑言碎語的了。她能體會到慕容無雙對她的用心
只是,她自己也很矛盾,她一方面害怕著自己會變得再如那一日般,說謊妒忌,變得自己也不認識自己的樣子,一方面又狠狠地貪戀著慕容無雙給的溫柔與寵溺,她想,沒有人能抗拒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所給予的寵溺吧
輕輕搖搖頭,鸞歌有些鴕鳥的想著,能不能再允許她貪心地再享受一下這從未有過的溫柔呢,就一下下,她已經愛上這種感覺了,一下子戒不掉啊
慕容瀾瑩看著女子,眸色暗了暗,意味深刻的模樣,最終還是沉默著離去了。
慕容瀾瑩離開晴芳宮的時候,已經接萬晚餐的時間了,鸞歌派影竹前去詢問一番慕容無雙身邊大公公,畢竟每日的晚餐之前慕容無雙就會來晴芳宮看看她,與她說說話的,而今天這麼晚了慕容無雙就算不來,也會讓小太監來和她提前說說的啊。
影竹回來的時候,神色有些怪異,告訴鸞歌,大太監也不知道皇上到底去了哪里,午時左右攝政王來了一次,後來皇上就自己匆匆地離開了大殿,也不許他們跟上,後來攝政王離開大殿的時候神色也有些怪異,小的們又不敢做太多的猜測
鸞歌點點頭,望著簾外怔愣了幾秒,便又神色如常地起身,吩咐影竹讓御膳房上菜。
這頓晚餐吃得尤其緩慢,鸞歌本就不是一個心靜的人,眼神不時的看向門外,又偏偏開始討厭自己這卑微地等待聖駕的模樣,看得影竹有些好笑原以為這這宮中活不了多久的小白兔,居然還有如此翻江倒海的本事。
卻是誰也沒有想到,慕容無雙會來得這麼突然,鸞歌那時候方才沐浴完畢,一襲白紗堪堪遮住了潔白的身子,只听得殿外的請安的聲音,來不及做太多反應,男子就這麼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徑直向站在榻邊慌亂地忘記請安的她走了過來,神色慌張,眼神帶著從未有過的熾熱!!
那是一種真正意義上的狩獵者的眼神,鸞歌手足無措,自己又是如此窘迫尷尬的模樣,無端端地想要躲開,她還是比較喜歡那個溫柔如玉,上善若水的慕容無雙,而不是現在這個直想把她拆卸入月復的男子!!緊張地攥緊身子的白色紗袍,似乎如此便能尋得一絲安全感
偶素狐狸偶素狐狸,激情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