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小寵物 第一百三十三章 人之初始

作者 ︰ 湖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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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詔國京地與出雲國的相距並不遠,北至仙麟森林,南至南海地區耳朵土地都緊密相連著。

且兩國都是處于地勢較為平坦的地區,唯獨傲月國的地勢較之兩國偏高。鸞歌去南詔國可以走官道,也可以過水路,但卻是連鸞歌自己也說不出自己為何會兜兜轉轉過了一大圈又走上了回出雲國的路。

怕是聰慧如鳳鳴也是萬萬想不到了的。

為什麼自己越來越在乎那個男人的想法了呢!鸞歌暗自氣悶,總是會不經意間想起鳳鳴的模樣,猜測著鳳鳴的猜測。與其說這次逃宮是因為她覺得鳳鳴已經不再需要自己,或者說自己在鳳鳴面前應該沒有存在感了,他已經有凌慕遙了,所以她才逃宮的——還不如說她自始至終都只是在以著這種方式來和鳳鳴抗議吧,帶著些些委屈來抱怨他的不重視,來抱怨他將她當做替身的委屈

鸞歌啊鸞歌,你自從被瀾瑩帶出了那森林,你都要變成什麼模樣了啊!

前方突然遙遙的傳來一陣鈴鐺輕輕相撞,發出的悅耳鈴音,鸞歌怔怔地抬眸看去,見得一個白衣男子悠悠地從大道的那邊走來。

一身有些像是道士袍的白袍,染著陰陽八卦的圖紋,一頭白如雪的發絲和同樣白色的胡子真真是吸引眼球。鸞歌抿抿唇,有些好笑,因為這江湖術士一路走來一邊口中念念有道,一邊閉著眼楮大步走著路,卻沒走幾步睜開眼楮看看自己是否依然走在路中間,若是發現自己閉著眼楮走路走偏了,變又要馬上走回到路中間繼續走著。

還真是童心未泯。

鸞歌聳聳肩,只當是有趣的路人,走過那江湖術士的身邊時,便要如常地繞開走去。卻不防,那江湖術士出了聲音叫住了她︰「嘿——!姑娘,且慢」他說,帶著鸞歌所不熟悉的神秘莫測。

「恩?!」鸞歌詫異地回眸,疑問地看向他。

「姑娘」他道,睜開了眼楮看著鸞歌,有些神秘而驚喜的模樣︰「老夫從路的那頭數過來,閉眼七百六十五步,睜眼兩百三十四步,共九百九十九步之時與姑娘錯身而過——呵呵,姑娘,如此我們也算是一個有緣人了!」

「」鸞歌默然,禮貌性的笑笑,就要走開。就當自己是遇到個腦子不正常的人就罷了吧,實在不能在九百九十九步和自己有緣之間找到什麼聯系。

「姑娘,莫要不相信老夫,老夫可是精通神算的神算子傳人啊!今日與姑娘有緣相見,自然也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老夫來為姑娘佔上一掛,也好保姑娘前程安康順利」

男子的手有些出乎意料的漂亮,與那一頭雪白的頭發極不相符,且向來留得到這麼長白色胡須的非得是要年近花甲的人才行的吧鸞歌心驚,再看男子的臉龐,果真皮膚細女敕,沒有老人定有的皺紋。細細念叨著男子方才的詭異行為,以及男子出現得著實不是時候——莫不是自己遇上了好兄弟!

是了,都說七月,特別是前七日,是多變的季節,什麼好兄弟都會在這個幾天從地府洶涌而出,以著合法的身份游走人間,回去探望自己生前的親人自己莫不是大白天的就遇到了一個好兄弟??!

頓時面色慘白慘白的——鸞歌驚慌地去揮開男子的手,像是怕極了被髒東西踫到的模樣,神色促狹,就要沒出息地捂著頭尖叫逃開。

「姑娘,姑娘!」那男子執意將鸞歌拉住,不然她跑開。直要讓鸞歌呼天搶地——真真是倒霉透頂!她好不容易逃出了皇宮大院,怎的還會遇到比洪水猛獸還要怕人的七月厲鬼啊!

「姑娘你別怕呀,靜下來听我細細說說」

鬼也騙人啊!鸞歌只想吼道,心底淚流滿面,真心是只無賴的鬼,「我的血不好喝的,不好喝的」

「姑娘你六個月前曾經是南詔國皇帝的妃子,你五個月前和南詔國的慕容小王爺離開了南詔國逃往了北邊的仙麟森林,後來不幸遇上了仙麟森林的雪狼——慕容小王爺為了救你便用他自己的體溫溫暖了你,可是他卻在冰天雪地之中被凍得沒了氣息——已然魂飛魄散,駕鶴西去。」那男子聲音便重了幾分,大聲說道,鸞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全身如墜寒窖,不能動彈,大大的眼楮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名男子。

男子見得鸞歌冷靜了下來,舒緩了一口氣,繼而又繼續說道︰「你姑娘你其實不用擔心的,雖然慕容小王爺已經魂歸西天,但出雲國的國師卻追著那一縷生氣尋去了南詔國,以著通陰陽之術召回了那一縷亡魂,使得慕容小王爺起死回生!現下已然安好無恙」

鸞歌嘴唇哆嗦著,听得男子說瀾瑩已然沒事了,這才松了一大口氣,繼而帶著些些敬畏的眼神,細細的看著他問道︰「方才那般失態,真是不好意思了,先生果然不愧是神算子的弟子,料事如神,將小女子的事情件件都講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知先生高姓大名?」

男子擺擺手,不甚在意的模樣︰「名字什麼的都不過只是一個代號而已,老夫說了,我與姑娘有緣,今日一見,姑娘有什麼難事,我自然會全力相助的。老夫算得了姑娘的前塵,姑娘可否耽擱一些時辰,讓老夫來為姑娘佔上一掛,算算姑娘的未來之事」

「那就多謝了!」鸞歌頓了頓,向著陌生的男子道謝,其實她方才本是想要和男子細細的詢問一番關于自己出現在慕容瀾瑩第一次找到自己的那座深山老林里面之前的記憶——被自己遺忘了,但卻一直都是極想要知道的事情。

「無妨。」男子說道。便帶著鸞歌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尋了一處小亭子歇下。鸞歌這才看見男子身上一直背著一個大號的行李箱,不知道放著些什麼——更有著些神神秘秘的模樣。

鸞歌自己也是不知道為何自己會這般的,就去相信了這個陌生的男子,放下了自己的戒備之心——

也或許只是這個男子那般輕易的就用著極為肯定的語氣揭露了自己的所有過往吧。

且這男子長著便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如果忽略那一頭與細膩的肌膚極為不相符的如雪白發的話。

「姑娘,請容在下取姑娘的一滴血。」他說,面色正經帶著些些嚴肅。

「好!」鸞歌一僵,的確,從未听說過道士給人算命需要滴血的——這從來不都只有邪門歪道才會做的事情麼?!

當赤紅的血液流到一個小小的瓷杯之中,鸞歌恍然間竟然有種自己的生命在流逝的錯覺,迷離恍惚之中卻又突然听得男子醇和的聲音道了句︰」好了,姑娘這血啊,是人身體中必須的,血若是枯竭了,人必死無疑。赤紅色的血,是深刻而鮮艷醒目的模樣,能夠囊括所有的東西,包括干淨的,美好的,但也有污穢的,骯髒的」

「人之初始,便是干淨的模樣,但凡塵俗世卻會改變掉一個人的本性。我想要做的,便是還原——」他說著,一邊奮筆疾書,在一條黃紙上畫出一刻符咒,,然後抬眸看著鸞歌的眼楮,直愣愣的,直把鸞歌看得心驚膽顫︰「我要還原最初的你。」

他說,有些大義凜然的模樣,一把將黃色符咒貼在了瓶頸上,封住了口,嘴里念念有道,鸞歌听不清楚,只覺得教人頭暈腦脹的。

似乎有著千萬只蜜蜂在腦袋中嗡嗡作響,掙扎著想要飛出來,鸞歌甩甩腦袋,卻依然意識不清,頭昏欲裂——她這是怎麼了,好難受!

軟軟的身子要倒在地上前的那一秒,一雙修長而寬厚的大手托住了她的身子,將她抱起放在了亭子中的椅子上、

一邊月兌去自己身上的白袍,一邊輕輕嘆氣︰「哎,怎麼就暈過去了呢,到底還是有些承受不住麼這樣可就永遠恢復不了記憶了啊,是我把你看得太強了麼,哎還是一點一點來吧!」

沉默了半響,卻是終于勾起了唇角︰「呵呵,鳳鳴啊鳳鳴,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幫不了你啊」說著是無比惋惜而無奈的話語,但語氣中怎麼听都帶著絲絲的幸災樂禍。

「小徒兒!」男子向著亭子外面寒了一聲。

「在,師傅!」話音剛落,便見得一女子嬉笑著從亭子前面的獅子像後跳了出來,活潑而歡喜的模樣。

「鳳鳴和他那傻侍衛現在在哪?」

「就在十里外的洛城。」

「好,把你鸞歌師姐送過去吧「」師傅!您這是?「

「為師的也不容易啊,還得這般操心于弟子的情感大事,但誰讓我是做師傅的,辛苦點也是應該的啊」

「師傅!你在奸笑!」

「乖徒兒,你看錯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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