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的小寵物 第一百六十四章 恩,繁景的說

作者 ︰ 湖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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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情,時盡殤,候了半生心悲涼。

佛祖問,言語帶著悲天憫人的慈悲,卻越發顯得女子現在的落魄和悲戚,他說︰「牡丹,五百世,五百世又五百世,你心中可怨?」

怨麼?女子不置可否。

立于煙霧繚繞的雲端,听著大和殿傳來的世界上最美妙的梵音,一聲一聲,輕輕的滌蕩著心靈,一片落羽飄到了心底的最深處,帶著點點的金色光芒,氤氳出了一方明媚的氣息,直直教人心馳神往,整個人的心性都平和了起來。

浸潤著萬物的塵埃,亙古不變,而她已經听過了一千五百年

是了,是她自願的,是她自己所奢求的,怨不得他,他就是心在狠,也怨不得他。她站直了身子,盡力不讓自己顯得那般的落魄,眉宇之間雖然仍是那般衰敗的氣息,卻又是多了一分堅強。她挺直了腰桿,無所畏懼地看著佛祖的眼楮,笑得溫婉而大方︰「不悔,牡丹不悔」

听得了佛祖的一聲嘆息,像是世上最大的無奈之氣。

女子的身子有些些的顫抖,不!她不要同情!

「至少,這一世,他有好好待過我,他知道了我的存在,他還在別人面前對我處處維護,他」牡丹笑著說道,眼底卻漸漸的氤氳出了水汽,看著佛祖,笑得有些恍惚迷離。

「牡丹」佛祖執起佛珠,拂去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塵埃,那洞察了時間萬物的眼眸緊緊地看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心底里去︰「你的執念太深太深了,你有沒有想過,你或許並不愛他,你只是一直執著這想要被他認同,所謂的得不到才刻意去強求」

「不!」她言語慌張,第一次在佛祖面前失了分寸,打斷了佛祖的話,而後,固執而堅定的說道︰「請佛祖收回方才的話,牡丹的心意經不起質疑「

是啊,她的心怎能被如此質疑,那不就代表著自己過去的千年都是毫無意義的愚蠢,做著無用功而已——不可以的!一個人可以否定全世界,卻獨獨不能否定自己。

如果連自己都質疑了,那麼這個人的存在還有這麼意義呢?

「牡丹,一念成魔,你究竟還是害了自己,畢竟你們的命理本就如此,即是天定的有緣無分,就是我佛也無法更改的,你執意如此,可曾想過他的想法。你要知道不,你是知道的,從你見到他的那一世,我便同你說過了,他是個沒有心的男子。」佛祖說道,難得的有了絲嚴肅的神色。

是了,他之所以能夠成為天帝的太子,便是因為他一出生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男子。

偏偏她牡丹自花開成形,還未來得及見得更廣闊的世界,還未來得及好好品味世界的喜怒哀樂,便為著第一次見了面的他失去了心魂——把自己的心送給了一個沒有心的男人,會有結果麼?!

佛祖忽然又笑了,像是人間的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一般的眼神看著女子,事實也的確如此,佛祖待女子極好,他說,女子與他是個有緣人。

女子便問他,緣是什麼。

他說,女子能夠遇見那個他便是一種緣分。

——如此,真真是教女子高興了好久,佛祖待女子這個有緣人這般好,那麼女子待他好,他自然也會待女子好的吧。

他說︰「牡丹啊牡丹,我喜歡你的堅強,卻不喜歡你的固執,如果愛一個人便非要如此不可的話,那世間便會到處都是痴男怨女了。說罷,一千五百年,你求了相見相識相知,現下輪回回來了天上,卻未馬上歸入仙班,倒是尋來了我這人跡罕至的西天寂靜之地,又有什麼要求的呢」

女子歷經了輪回之苦,歡歡喜喜的下凡了去,卻是狼狽至極的被*打而死——世間有哪個歷劫的仙子會落魄至此?!

縱觀仙界所謂的下凡歷劫,司命星君都會寫上一個極好的命理,再不濟,也不至于狼狽地成為一個打雜的丫鬟,最終還因為姨娘的妒忌之心而讒言媚語,毒打致死。而那個男子,是因為犯錯而被天帝罰下凡歷劫的,卻是注定了生生世世都為人間帝王的命運。

也的確,冷清薄義如他,除了人世間最高的那個位置,不能找到第二個更合適的了。

牡丹笑了,無所謂自己過得如何,只要想著能夠有那麼一輩子是陪著他一起過的,那麼就是做什麼都滿足了。

「佛祖,牡丹愚鈍,但求五百年佛前誦經叩拜,虔誠禱告,這回求的是——求的是一回相愛」

佛祖說︰「我不能去改變世間注定的規律,我能夠幫你的只有給你這麼一個契機和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是了,有些事情是佛祖也無能為力的。

偏偏她卻還是義無返顧地飛蛾撲火,無所畏懼。

牡丹花,是世間最雍容典雅的花,縱然凡人對于牡丹有褒有貶,因著牡丹的那一身傲氣,因著牡丹的那一身富貴之氣,因著詩人們的附庸風雅,但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否定牡丹花的美麗。

女子從來都知道自己是極美的,能教任何男子見了都痴迷了心智,但她自始至終,都只想為一個人而綻放。

遙遙的,似乎還能記得那年一個小小的花仙,邂逅了那個天界最為尊貴的太子殿下,卻是將他當做了一般的小仙,言語輕靈。

「玉露酒釀很好喝的,桃花你來一杯!」

「咦——!你是誰,你不是桃花,怎的喝了我的酒」

「你真好看,我剛才還以為是哪家的花仙子初成了人形呢!」

「哎哎,你別生氣,你叫什麼名字啊?」

——「你叫什麼名字啊?」

——「渡狸。」

——「哈哈!渡狸,原來不過是一只別扭的大貓呀!」

渡狸,你如果不相信愛情,我便為你參了這三十六世的因果,結了那刻印下六道的蓮座,許下千年的愛情誓約!

西街上元寺的陳家賣的牡丹花糕是最最好吃的,我卻是忘記了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了這件事情的。

印象中,幾百年來我一旦回京城,便必定回去光顧陳家糕點鋪,如今,幾百年的時光一晃而過。

同樣的,我也忘記了從何時開始,我愛極了那種紅得有些刺眼的水紅顏色,柔柔軟軟的模樣,不似新嫁娘所會穿的那種大紅喜袍,也不似小小姑娘們愛極了的那種粉粉女敕女敕的淺粉顏色,水紅的光澤,媚得一塌糊涂。

我是記得的,冬灕說過︰「繁景,你穿這顏色的衣裳,真真好看!」

那時,我因著這話歡喜了好久好久,似乎是後來我才想起來,我並不是因為冬灕說喜歡我穿水紅色衣裳而喜歡這種顏色的,似乎總是有著那麼一個契機,而我卻忘記了它的起始。

每每如此的時候,背部那朵據說像極了牡丹花的胎記便隱隱的有些灼熱,熱燙的溫度直直探進了心底。

其實有時候小封語重心長而滿臉無奈的和我說︰「繁景,你真真是個缺心眼的姑娘!」這時候想起來,他說這話,著實是沒有冤枉我。

大抵,我是真的因著沒心沒肺忘記了許多不該忘記的事情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傳起的,從先前的段「花家富貴,嬌養女兒」如何如何的,變成了「城南花家,便是那位著名的花將軍的嫡親大女公子真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小小年紀就出落得沉魚落雁,且又是一份溫婉大方,賢淑有禮的性子,將來定是一個撐得起場面的大家閨秀,非同小可」

我才恍然想起,對了!我已經十歲了,前世的這個時候,外面的人們也曾有過這麼一番說辭,八九不離十,只是前世的這個時候,我倒是記得已經有許多人來提親了。我的年齡還小,自然不會是哪家大戶請了媒婆來提親,倒是朝中的那些和父親有些淵源的大臣的家眷,或是表親,上我家做客的時候,細細的旁敲側擊一番,而我的這個十歲相比之下倒顯得平靜了許多。

哎!莫要管那些亂七八糟的了,我捏捏拳頭,揉揉昏昏欲睡的臉蛋,不想再自顧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了,要知道我現在還要繼續等著呢!母親在房間的那頭,大汗淋灕,發出了些些悶疼的呼叫,又咬咬牙咽了下去,我在外面听得越發得緊張了幾分,心里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管事的嬤嬤也是從小將我照顧大了的,知曉我的性子決定下來便勸不動了,只是這深更半夜的,我一小小姑娘听著這種事情到底還是會害怕我承受不住。

「小小姐。」她喚我,輕聲細語地說道︰「小小姐還是先去歇息會兒吧,女人生孩子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小小姐年紀還小,不用急著替夫人分擔」(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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