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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有時候,不需要太多的說教,只短短一句話,說到點子上,就能啟迪一個孩子的心靈,文樂原本聰慧,再加上兄長的監護,父母姐姐的經常敲打,當然,主要是自己的主觀努力,文樂的考試卷上,都是大大的「優」字,先生說,在這個年齡,能獲得這樣好的成績的,還挺少見。
文玉覺得,自家這小弟,就好比是自己原來踫到的一部分學生,似乎生來就是為讀書準備的,學的快,記得牢,鑽的進去,在讀書中,能找到最大的成就感,這些,幾乎就是來自他的天性,相對老師與家長所要做的,就只是把他順進壟去,就可以基本撒開了手,他自己,自是會努力前行。
獲得成就感的,不止是文樂,整個文家,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了充足的資金,頗有些現代化的養殖場的豬圈建成,分了兩部分,一是家豬,成群結隊的養著,一是野山豬,冷冷清清的,只有兩只公母作伴兒,這是文玉硬著頭皮,帶了小白進山匍匐了幾日,才尋到蹤跡,把人家小夫妻一對兒捉了來,明道長具體有沒有在後面相助,那就不是很清楚了,總之,野山豬正在慢慢兒的被馴服,新生命的來臨,也是有希望的。
文家的房子,開始了重新翻蓋與擴建。
重建的圖紙,是文玉一手描繪的,奮戰了幾個日夜,才設計出一套驚天地泣鬼神的房屋,然後,嚇走了幾個建築隊伍,最後,才在鎮子上找到敢第一個吃螃蟹的勇士,戰戰兢兢地接了圖紙,又經過好一番研討,最後,文玉不得不大加修改,與這個時代的建築風格再靠攏一些,才終于敲定了改造方案。
縱是這樣,文家的屋子起來時,也震撼了村里人的眼楮,二層的樓閣,綿延了三面,只留大門口一道花牆,遠看,是一座城堡,方方正正的佇立在一方,身後,是巍峨的山巒。
大大小小,共建了二十六間房,地基很高,因為地面下盤了地龍,一樓的每一間,都能在冬日里享受到溫暖,地面,鋪的是燒包的木板,上好的、經受過了充分的烘烤考驗後的木地板,打磨的光滑潔淨,原木的紋理依然保留著,原木的清香,就駐在了室內。
最大的客廳,正對著門房的方向,寬綽明亮,舒適安靜。文玉設計了布藝沙發,三人的、兩人的、單人的、還有小白專用的,可以圍攏起來,一家人聊天閑坐,躺著歪著,自在愜意,或者散亂的放開,各自一角,竊竊私語,或者,文氏跟姥娘把針線活端過來,腳,可以順勢就放在沙發皮墩上。
四面都是木地板的長廊,木制的欄桿還是文強自己的心血,盡管作坊里很忙,還是親自拿起熟悉的家伙什,刨制出一批結實美觀的木欄桿出來,算是為這個新居盡了力。
一二樓都是這樣的長廊,還有一個公用的大樓梯,這樣一來,各屋溝通良好,基本不需要下地。
欄桿外的院子里,只有幾棵老樹,圍著方正的四面矮牆,到人的腿肚那麼高,上面,是與地板一模一樣的木質,排列的整齊有致,每條木板之間,留了一寸的空隙,黃昏時,可以倚坐在樹下,盡情的遐想,或許,還會有幾片樹葉,識趣的飄落,悠悠的,在微風里打轉兒。
院子地面,鋪的是請人專門燒制的六角方磚,透著青色,組合著花樣兒的圖案,平平整整的,真正做到了一塵不染。
每一間屋子里面的家具,文玉也都費盡了心思,結合著每個人的年齡脾性,力圖每一個桌椅床鋪都能使自己的親人感受到舒適稱心。
這一番搗騰,就是足足兩個月的光景,一家人挪到了作坊那邊暫住,文玉是兩頭的跑,這房子,可是寄托了她太多的希望,有生之年,誰不想自己親手設計親自監工一套房屋作品出來?
姥娘還是最看重養雞場,現在得叫養殖場了,豬圈里,小豬仔「哼哼」的熱鬧,見風就長似的,個個是好吃口,雞仔子一批接著一批,長大的,再依依不舍的送出去,姥娘領的是養殖場老板的薪資,腰包,自是也鼓鼓的了,要交給文玉,還不收呢。
如今,養殖場擴招了二十個工人,守門的、喂食的、打理衛生的、專門收拾糞便發酵的,運到田地里施肥的,都做了精細的分工。
只有那個魚塘,還很安靜,沒見到啥經濟效益,從山澗里引了水下來,直通到魚塘,安排了個幫工,時時從河里捕些魚苗子來投放進去,文玉琢磨著,等明年開春,再投些蓮藕的種子進去。
養殖場剩下的空地方,就統統交給了文老爺子,因為翻蓋新房,文玉忍痛把菜畦滅了,能摘得就吃掉,那一壟心頭肉似的韭菜,連根帶土帶蚯蚓帶線蟲,都挪到了養殖場的菜地,老爺子還給韭菜做了分株,在精心的護理之下,竟然又迅速的生長起來了,有的,還開始拔亭揚花結籽兒,這一次,地方寬了,一畦韭菜還變成了三畦,把文玉給高興壞了。
「爺爺,等明年,開花結籽的就多了,咱把這一塊統統種上韭菜吧?」
「中!現在先種些白菜蘿卜啥的,等明年就好看嘍!」文老爺子對于孫女的話,現在可是愛听的很。
韭菜,在第一年,很少開花的,繁盛的花期,大都在第二年。
那些散碎的土地,都已經打理妥當,播種的豆類眼看著要收獲了,冬小麥的種植也要跟上趟兒,文強從作坊里抽出時間,開始安排秋收與開耕。
還在工匠打理院子的時候,文氏就開始每天跑回新居去燒火,她想把新屋子早早的烘干,搬新家的美事兒,誰不晝想夜盼?
夫妻二人,挑了客廳旁邊的一間屋子做臥房,里面增設了小樓梯,可以不去走公共的大樓梯長廊,在木地板上一躺,文強舒服的叫︰「媳婦兒,要不,咱不打床了,就在地上睡,多好?」
文氏不同意︰「在地上打滾兒,像什麼樣子?得打床,閨女已經給咱鋪排好了,樣子是個南方的寧式床哩!」
「啥寧式床?俺知道南方有出了名的寧式家具,據說是集雕刻、瓖嵌、漆作、書畫于一體的,風格是獨一份兒的,可是俺從來沒見過呢。」文強原來是長期做木匠活兒的,耳听了一些南方家具的來歷,卻實在是沒親眼目睹過,「那得多美得慌啊!媳婦兒,以後,在床上干點兒活兒啥的,可就舒服極了!」
可不是?原來的床,木頭老舊的,一運動,就「嘎吱吱」的搖晃,怕孩子們听見了不好,文強可是一直很收斂的,現在麼,二十六間新房隨便住,好家具好床的,還不得盡了興去?
文氏听懂了這話里的深意,不禁臉色紅潤起來,輕啐了丈夫一口,指指外面還在做著收尾工作的匠人,去擦拭窗台的浮塵了。
文強心里正得意呢,在地上滾動兩周半,就到了文氏腳下,扯著褲腿兒,涎著臉︰「媳婦兒,咱這幾個娃兒,都忒懂事了,一點兒也不纏手,就連瑤瑤,也整天的在養殖場玩兒,就晚上能有空抱一抱,要不,咱再生一個小的?」
「去你的!」文氏點出一陽指,正中老公額頭︰「想看小娃子,等著抱孫子吧!我琢磨著,等搬了新房子,就給良兒和二丫訂下來,大丫的婚期也安排好了,咱文良的婚事還不就快了?」
「那倒也是,文良那小子,主意大著呢,新店鋪連開了兩個,整個鎮子上,還沒這麼干的呢!」文強嘟著嘴,對大兒子的自作主張有些怨言。
「兒子能干還不好?人家想多置下家業再成婚,不像你,啥也沒有就把老婆娶回來跟著受罪!」文氏想到了原來的苦日子,狠狠的瞪了丈夫一眼。
「好好,兒子出息了好!嘿嘿,咱原來那日子,就是,苦唄,現在不是好了?周圍十里二十里,誰有你的福氣大?家家都見了你恭恭敬敬的,都叫上文太太啦!」文強自覺愧疚,趕緊哄勸。
這話兒說的沒錯,加上粉條作坊的四十個人,田地、養殖場、蓋房,文家村里,給文強家幫工的佔到了近一百口,平均,每家能出一個勞工,如今的文強夫婦,走在村子里,地位明顯不同往日,個個尊敬的很,常有諂媚的鄉鄰,口稱「文老爺、文太太」。
文氏思及此事,也是忍不住的笑起來︰「我的個天啊,你不知道,那三子媳婦頭一次這麼叫我,把我給叫毛了,總覺得渾身都不得勁兒,說話都不利落了。」
「這算啥?等咱文樂再考了秀才,你就是秀才的娘,他們,還得再尊稱你一聲‘夫人’呢!」文強從地板上直起身子,想象著那樣的勝景,咧了大嘴,「哈哈」的笑起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