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文玉悚然一驚,似乎,還從來沒見過蔣智如此纏人過,這樣親密的動作,也很突兀的吧?
「怎麼啦?」文玉笑吟吟的回過頭,「不會,是想要送生日禮物吧?別急,慢慢兒拿,我等著。」
蔣智頓時明白了自己的唐突,自己大了,可文玉還小呢,這牽手的動作,是冒失了些。
他急忙松開了手,臉上冒了細汗,在袖筒里還真模索出一件禮物來。
「喏,給你!」
「是什麼東西?包裹的這樣嚴密?」文玉打趣道,剛才的尷尬瞬間散去了,似乎,從沒有發生過。
打開層層密密的包裹,文玉的手心里,平躺著一枝逼真的玫瑰花。
太真實了,它絕不是上次的生日禮物那樣,用糖做成的,那枝、那睫、那葉子,那花朵,一瓣一瓣,艷麗的驚心動魄。
或者,也可以說,這樣的一支玫瑰花,已經超越了原來的本真,更晶瑩剔透,每一分,都宛如裹了一層透明的蠟一般。
「這是真的玫瑰花?現在這個時候,你從哪里找到的?」文玉被這朵花晃花了眼楮,忍不住的追問。
蔣智的眼楮亮了起來,他的禮物,給文玉帶來了如此大的驚喜,是他最快樂的事情,總算是不枉跑這一大遭!
「是我在春日里采的鮮花,為了保持這個樣子,我找了一種松香,熬煮了,灌成的。」蔣智慢悠悠的回答。
「松香?熬煮?灌進花朵?就這麼包裹起來?」文玉呆了,嘴里喃喃的重復著,好聰明的古人哦,這不正是人造的琥珀嗎?
「三子哥,你咋就知道那松香可以這麼使用的呢?」
「也是巧合的很,二哥拿松樹脂熬煮了要粘家具,掉到地上一點兒,包起了一只小蟲子,被我撿起來,還挺漂亮,干了以後也不走樣兒,我就想到了你喜歡這種鮮花,嘗試一下把花包起來行不行,結果,就成了!」蔣智滔滔不絕,把這一番奇遇講給文玉听。
「三子哥,你真是太有才啦!」文玉激動不已,松樹脂、松香,琥珀,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這是商機啊!這就是明晃晃金閃閃的商機啊!這個時代,還沒有發現琥珀,更沒有人造琥珀,那麼,咱是不是可以再借此發一把兒?
「三子哥,這事兒,你能保密不?」文玉眼楮熠熠生輝,拽了蔣智,盤坐在木地板上,直盯著面前的少年。
「你想賣錢?你想用這個法子再做些別的東西,然後投入市場?」蔣智可是陪著文玉刨取過第一桶金的人,立刻就神思飛轉,琢磨過味兒來。
「對啊!」文玉激動,抬手竟然拍打了蔣智的肩膀一巴掌︰「咱也不用慌,多收集些樹脂松香啥的,趕個年節啦需要交際應酬啦啥的,拿那個送禮也是好的啊!只要沒人知道咱的做法,那,就算要到天價也沒問題啊!」
蔣智挨了一巴掌,倒反而來精神了︰「那行!我回去後就收集松香,你在家請好吧!」
「三子哥,等春暖花開的時候,那小花啊,果實啊,小蟲子啥的,咱都能用這個法子做成藝術品,還可以加工成首飾,耳墜、項鏈、手鏈,歐也,我要瘋了,我想馬上就做,啊哦!」文玉從地板上又爬起來,興奮的走來走去。
「剛才不是還要我不慌的嗎?」。蔣智寵溺的看著撒歡兒的小丫頭,眉眼里都是笑意。
「對對對,咱不慌!」文玉長出口氣,穩下了心神︰「三子哥,我跟你說說咱的田地投資吧!」
都說認真的女人是最美的,此刻,蔣智就有這種感覺,這個時代家庭富裕的女子大都被拘在屋子里,雖然識文斷字,卻總是少了一份自然的流露,貧寒的女孩子又被生活壓迫的沉悶,沒有大膽宣泄自己的機會,更沒有侃侃而談的學識,所以,當文玉渾然不覺,恣意的指手畫腳時,在蔣智的眼里,就宛如一個發光體,散發著自然的、優秀的魅力。
兩個人這一通天南海北的聊,就一直持續到了文氏叫吃飯的時候,姥娘跟文強都回來了,正好可以吃個團圓飯。
二丫跟她們一起,頗覺得不好意思,文氏一句︰「都是一家人,怕什麼?快來!」
「就是啊!二丫姐姐,娘現在看你,可比看見我還親呢!來,瑤瑤,到這兒來,吃飯嘍!」文玉也跟著湊熱鬧,眼看著二丫的臉,越來越紅,跟喝了多少烈酒似的。
「啪!」文玉肩膀就被拍了一掌,是文氏在瞪眼楮︰「一天到晚的沒個姑娘樣子,這今兒個,可就十一了,學學你二丫姐姐,多文靜!」
「是是,母親大人,女兒再也不敢了!」文玉捏了嗓子,嬌滴滴的回答著文氏,一家人都哄堂大笑起來,蔣智也听得開心,一頓中午飯,吃了個熱熱鬧鬧。
只有大戶人家才非要講究個食不言寢不語吧?小民小戶的,就圖個一家人親親熱熱窮開心,每天各自忙各自的,也就是吃飯那一會兒的功夫才能踫上頭,再不互相溝通,那得多生疏了去!
文樂也在耍寶,繪聲繪色的給大家匯報學堂里的趣事︰先生上著課,忽然一只麻雀飛進屋子,先生說︰‘請出去。’學子們異口同聲︰‘請出去’,可是,那麻雀不懂這麼文明的請法,照舊在屋子里四處飛串,最後,先生大怒,把手中的書本投向半空,大喝一聲︰‘滾!’那麻雀,就灰溜溜兒馬上跑了。
「哈哈——」笑得最響的,是文強,看著ど兒子,已經長的快到了自己肩膀,又聰明又懂事兒,老有成就感了!
姥娘今兒個也發揮了,揉著肚子,添了一段︰「我們村子里有條河,那天,秦老伯在河這邊兒播種,河對岸,一個小伙子在大聲喊︰‘老伯伯,你在種什麼呢?’這個秦伯很小心,他招了手︰‘你游過來,俺再告訴你!’小伙子很納悶,就真的在河里游泳到了對岸,那個秦老伯把嘴放在他的耳朵上悄悄地說︰‘俺在種豌豆呢。’‘那你怎麼還得叫俺游過來再說呢?’‘俺怕叫麻雀听見,會把豌豆給吃光的!’」
一頓飯,就在兩個麻雀故事中快樂的度過了,文玉對二丫囑咐︰「姐姐,今兒晚上,你喊咱大姐他們都來吧,兩家人一起吃頓飯,再好好找點兒樂子玩兒,好不?」
二丫這頓飯也笑得舒暢,點頭答應著︰「那蛋糕就交給俺,今兒晚上,不叫你動手!」
文玉樂得清閑,開始掰手指頭算人數,到底玩點兒什麼游戲呢?麻將?那是賭博,也找不到東西啊!撲克牌?貌似這個可以現場制作,人數多?咱不怕,咱可以教給同志們打夠級牌啊!其實,文玉真想叫它「勾擊牌」,明明就是向對方挑釁勾引,展開攻擊的嘛!
想到這東西,就想到了大學時,一個寢室八個人,正好一副夠級牌,還富裕兩人旁觀後備,打起來,真叫一個樂呵!臨近畢業的那個把兒月,文玉所在的女生寢室里,把夠級牌打了個天昏地暗,可以說是夜夜笙歌啊,隔壁寢室里,貌似連小抗議也沒有,管理寢室的阿姨,也跟她們玩的親密,就楞沒吵過一回,那時候,多和諧啊!
文玉的眼楮里,泛起了霜花兒,那一段無憂無慮的歲月,再也回不去了!那一段青蔥與懵懂,永遠的沉澱在了記憶里,如今,在另一個世界里抖落出來,還那麼嶄新!
「怎麼啦?」蔣智走近,也盤坐在一棵老樹下,倚著樹身,感受著冬日正午的暖陽。
微微的風,卷走最後一片枯黃的葉子,在院子里打著轉兒,這里的冬天,來的好早哦!
「沒事兒,坐一會兒,琢磨點兒新鮮東西。」文玉睜了眼,感覺霧蒙蒙的,啟唇微笑,收拾起潮濕的心。
「是什麼好東西?」蔣智繼續追問,剛才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與文玉之間,仿佛有著不可逾越的距離,令他很不舒服。
「是一種游戲,很好玩兒,我想的呆了。」文玉聲音漸漸輕松起來︰「我這兒還有上次做東西剩下的厚紙張呢,你來,跟我一塊兒做!咱晚會兒再去外面轉吧!」
「行哩,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蔣智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看到文玉恢復正常了,才放下心。
三丫跟文樂也跑來了,听說做游戲用的東西,哪能不感興趣?
于是,在一番充分的講解之後,做了簡單的分工,三丫負責把粘了好幾層的厚紙板剪裁成一樣大的長方形,文樂負責寫數字,文玉跟蔣智做最難的,畫圖案!
紅桃黑桃方片梅花,一張張色彩斑斕,林林總總的排列了一大堆兒,這任務就是艱巨啊,每套五十四張牌,夠級得畫出四套來,整整二百一十六張,可夠兩人忙乎一會兒的。
到了鉤子J老Q老K時,要畫上人物了,文玉開始崩潰︰「這誰發明的牌啊?畫這麼麻煩干啥?」
三個人異口同聲︰「不是你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