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現在已經覺得我娘很煩了吧?你不要說是我胡思亂想。不說你,就說我吧,成天看著一個面容憔悴的黃臉婆,我也煩,我也喜歡青春艷麗,光**人的美女陪在我身邊,不僅看著賞心悅目,帶出去還倍有面子,你說是吧?如果不是因為你答應外公要照顧好她一生一世,而且孫家還有一些舊部還暗中保護著我娘,估計我們四個早就成為了一培黃土了吧」陸曉溪躺在床上,語氣平靜地道。
「我知道,你們母女這些年過得不容易。」陸慶元嘆口氣道。
「是啊,我們過的也太他*媽*的不容易了,听說自從你二夫人進門以後,我娘的生活就開始變得多彩多姿,從生死邊緣徘徊過很多次啊我大姐、二姐也經常經歷一些生死考驗,弄得她們現在意志力特別堅定,你說她們現在算不算身殘志堅?听說我大姐經常不小心掉進王府的池塘,還很不小心的從樹上摔下來,她一身的武功就是這麼練出來的?二姐呢,一個文弱的女孩子,為什麼經常被蛇蟲鼠蟻拜訪,還有不管她吃什麼好東西,當天馬上就生病了?听說我能活到這麼大也不容易啊,我娘懷我的時候就好幾次險些滑胎,好不容易把我生下來了,好嘛,產婆說我是死嬰,還好再把我丟出去之前,我驚天動地地哭了,哭得我娘從昏迷中醒過來了,哭得你還以為是個兒子,趕緊讓人抱過來給你瞧瞧。」陸曉溪沒好氣地說。
「你胡說什麼呢,她們那都是意外,至于你,誰讓你一生下來就沒聲響呢,還一動不動的,你不知道,當時父王有多傷心,還好你活得好好的。」陸慶元感嘆道。
陸曉溪對于他的厚顏深感佩服,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是啊,人們常說人生在世,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可我們娘四個在你這王府里,怎麼踫到的是不如意的事情啊?說實在的,你現在之所以回來看我,是因為我從小粘著你,一直拍你的馬屁吧?」
「瞧你的這孩子,怎麼說話的?父王一直就很寵愛你。」陸慶元溫柔地扶著這陸曉溪的頭。
「你可知道我大姐為什麼明明沒有斗氣天賦不好,卻狠下苦功學習武藝,還兼學兵法?她能有今天的成就,你可知道她吃過多少苦,流過多少汗?你當她一個小女孩吃撐了沒事干?不是的,是府里面的風言風語,她想讓你知道女兒不一定會比兒子差,她知道母憑子貴,子憑母貴,她也想母憑女貴啊,她想讓你因為這個強過你所有兒子的女兒,對母親好一些。可是她的付出得到了什麼?得到了嫉妒,得到了陰謀。」陸曉溪痛心地道。
「二姐雖然沒有斗氣天賦,但是她因為同樣的原因,不停的鞭策自己學那些對她來說毫無用處的詩詞歌賦,還鑽研那些枯燥無味的兵法,這是一個女孩子該學的東西嗎?而我從小就感覺到,只要你開心,母親就會開心,所以小小的我,就用盡全心全意去討你開心,一個一歲多的孩子要學著察言觀色,跟自己的父親說話還要不停地揣摩他的心思,這也太可怕了。你寵愛我是因為我從小就只說你愛听的話,做一些讓你認為無傷大雅的事情,你認為大姐二姐做著與她們身份不符實的事情,認為這兩個女兒野心太大,心機太沉,太過可怕,所以你不喜歡她們,疏遠他們?我就不同了,每天天南海北的跟你胡扯,沒有任何心機,對你充滿敬意,看著我眼里對你的崇敬,你很得意是吧?你沒有想過,我才是最可怕的那個?」陸曉溪咬牙切齒道。
「你…」陸慶元看著這個平時最疼愛的小女兒,突然感覺她變得如此陌生,好像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一樣。
「是啊,其實這也不能全怪你,這是我娘也有責任,成親十八年來,是一天比一天要衰老,你看了沒胃口,這我也能理解;二夫人就不一樣了,她雖然比娘親笑了三歲,可是這十五年來她從來沒有變過,不,她變了,她變得越來越嬌艷,那張臉越看越年輕,人也越發的有魅力了起來,正常的男人都會選她,我理解。「
「溪兒,你這孩子再說什麼了呢?」陸慶元老臉一紅,有些窘迫地打斷了陸曉溪的話。
「听說你當年答應過外公照顧我娘一生一世,不讓她受半點委屈的,可這些年來她受盡了委屈,你卻全當沒看見。這就是你對外公,你的恩師的承諾兌現?我娘以你為天,為你喜,為你悲。你倒好,還真的把自己當做她的老天了「
「這話怎麼說?」陸慶元期期艾艾的道。
「這個問題問得好,你有沒听過一句話‘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就是說不管人們多麼的崇敬頭上的那一片天,每天頂禮膜拜,祈求上天給予幸福,可是上天卻沒有那麼多時間去悲憫世人,就像我娘一直看著你,一直為你著想,你笑她就笑,你悲她也悲,可你卻從不曾看她一眼。即使你忍著惡心,這些年卻對她恩寵不斷,那不過是讓世人覺得你路王爺,情深意重,信守承諾,對于已經年老色衰的揭發妻子還是恩寵不斷,對于當年恩師的恩情銘記在心我娘可不是你向世人展示你重情重義的工具」
「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陸慶元氣的將手重重的拍在了床框上,陸曉溪所躺的創劇烈搖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