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了一眼呆若木雞坐在床頭的母親,發現母親眼里充滿了不可置信,還有一絲絲的心灰意冷,還有些許憤恨。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夫妻,他就這樣把自己和三個女兒送了出去,一點舊情都不念,她當初怎麼瞎了眼會看上這樣的人。她現在全身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干了似的,將整個身體靠在床框上,默不作聲地目送曾經以為是一輩子依靠的那個那人離去。
「娘親,以後我們會過上幸福快樂的好日子的,不要為了這樣的人渣傷心了。」陸曉溪對著母親甜甜一笑,用她自己听了都會雞皮疙瘩掉滿地的語調,對母親笑道。然後在陸曉晴的牽引下,走到母親身邊,爬上母親的膝蓋,一個勁的往母親懷里拱,整個人掛在母親身上,那笑容想要多甜美,就有多甜美。
當一切準備妥當,已經到了傍晚時分,天漸漸地黑了下來,空氣中有著淡淡的水汽,看樣子不久就會有一場大雨光臨,難道是天也為她們的新生活感到高興,特地派一場大雨,將這地上的一切沖刷干淨?嘻嘻,太好了。
孫倩蓉心情已經平復了,帶著兩個女兒上了馬車,陸曉溪催促著母親跟姐姐先走,說快要下雨了,她還有些話要跟陸王爺說,她會坐最後一輛馬車跟上的。
眼看母親跟姐姐的馬車,緩緩離開了路王府,陸曉溪毫無征兆的對著那徐徐關閉的路王府大門,跪了下去。對著大門里的陸慶元三拜九叩起來,陸慶元被她的行為嚇了一跳,命人大開王府的大門,他站在大門里,靜靜看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小女兒。
跪拜完畢,陸曉溪站起來,眼楮與陸慶元對視,幽幽地說道︰「我這三拜九叩是為了答謝你這三年來的養育之恩,從此以後,我們恩斷義絕,各不相干,我是國公府的大小姐,我叫孫小溪,我會保護母親和姐姐的」
「還有,我的身上有一半血是你的,我現在就還給你」說著,陸曉溪就干脆利落地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了一刀,鮮血如同奔流的小溪,從她細女敕白皙的小手腕上流淌出來,鮮紅的小溪在地面匯集,那張粉女敕的小臉,由于失血,漸漸變成了慘白色。
就在這時,風突然大了起來,狂風不停地呼嘯而來,隨後,一道道碗口粗的紫色閃電,將那黑色的天幕撕裂,一聲聲振聾發聵的雷聲在人們的頭頂上響起,天更黑了,天空中突然一亮,又是一陣閃電,將這如黑晝一般的天空照亮。
陸曉溪看血流的差不多了,再流去就要把命留在這兒了,趕緊拿起事先準備的布條包扎起傷口來,準備上馬車離開。
可就在這時,一道紫色的閃電攜帶著無窮的威力,擊中了陸曉溪手中我這的那柄匕首,隨即,電流流遍了陸曉溪的全身,陸曉溪被雷電震到了半空中。
如果現在能夠暈過去,對陸曉溪來說,那絕對是一件比較幸運的事情,可是被閃電擊中的陸曉溪,非但沒有暈過去,反而因為身體上的痛楚,清醒無比,她無比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就像被放進了一個巨大的磨盤當中,磨盤不停的對她的小身板進行碾壓,反復碾壓,直至將身體碾成塵埃,可是這痛楚,不會因為已經被碾成的塵埃,而有所減輕,反而一波比一波強烈,在這樣的痛楚中,陸曉溪連咬舌頭的力氣都沒了,更別提把自己打昏的力氣了,陸曉溪最希望的是自己能夠暈過去,這樣她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可她卻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大腦從來沒有如此清醒過,陸曉溪不停地罵自己「讓你手賤,你割腕以後就把匕首收起來,就不會有這破事發生了,你倒好,在雷雨天,手握導電體,在沒有任何避雷設備的遮蔽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包扎傷口,腦殘啊,你是豬啊,看來豬都比你機靈,犯這種低級錯誤,該,你就該被雷劈現在生不如死了吧」
還沒感嘆完,有事一道道閃電劃過天空,如果說剛才出現的閃電是小蛇的話,那現在的閃電就可是說是巨蟒了,悲催的陸曉溪小朋友還沒來得及收回的匕首,又為她接引了一道閃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