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農家小女子 第二十章 悲催大老爺

作者 ︰ 人與人

第二十章悲催大老爺

午飯和晚飯都沒見楊氏出來吃,從一到客棧听完林明軒那番話之後,就一直關在房間不見出來,顯然是被林守成的事氣的狠了,看著這樣的楊氏,麗娘是真的為她感到可憐和不值男人在外面偷腥被抓了,還得帶錢來贖人。

從午飯到晚飯過後的現在,劉嬸子已經往里送了四次飯菜了,可都是原封不動的退回來,大家都很是著急。看著端著盤子第五次從里面出來的劉嬸子,麗娘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望過去,見又沒吃,都嘆了口氣,這樣不吃東西可怎麼受得了。麗娘望了劉嬸子一眼,見她搖了搖頭,反而說道︰「大夫人已經睡下了,吩咐咱們大家也都去睡覺,只等明天大老爺一回來,咱們就起程回家」。

麗娘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林氏兄弟,只見側身站著的林明軒微微張了張嘴,過了會才對劉嬸子道︰「晚上照顧好娘,我們就睡在隔壁,有事就叫我們」,說完就扭頭走了,看他走了,麗娘對還在這的林明遠道︰「放心吧,我一會去給大夫人熬點粥,吃了就沒事了」。

晚上,麗娘和劉嬸子就睡在楊氏房里的地鋪上,翻來覆去的總是睡不著,一想到林守成這荒唐事,心里就覺得膈應的慌,故事雖然老套,一看就知道是遇到踫瓷的騙子設的局,可是十個男人中有九個遇到了肯定的上當,因為這是男人的虐根性造成的,憐花惜弱,自以為是做了救人的好事,卻不想,這恰好是別人設計的騙局。

第二天中午,林明軒領著垂頭喪氣的林守成回了客棧,見到屋里面的人,到底還是有些不好意思,面對著眾人嘿嘿笑了幾聲,東拉西扯的說了半天話,見沒人搭理他,終是垂了頭,耷拉個腦袋,不吭聲了,過了半響,顧不得有小輩在場,對著楊氏道︰「夫人,這次是我錯了,我上當了,誰知道那個小賤人是個騙子,害的你也跟著受苦了…….」。

不管林守成說什麼,楊氏始終沒做聲,麗娘看的暗笑不已,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即便是別人在那釣魚,也得你自己願意上鉤才是,要不是你自己充英雄,去救那個小娘子,別人怎麼會咬上你。

過了半晌,突听到楊氏吩咐「趕緊收拾東西,吃飯,吃完了好趕路回家,」眾人應了,紛紛出了楊氏的房間,只是剛出房門,就听得里面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麗娘听的好奇不已,劉嬸子扭頭沖她搖了搖頭道︰「別管,是大夫人在收拾大老爺呢,咱們先去吃飯,吃的飽飽的好趕路」,說完扯著麗娘的手就走開了去。

大家吃午飯的時候沒見林守成出來,直到下午出門的時候才見他遮遮掩掩的從房間里走出來,麗娘抽空,見沒人注意的時候偷偷跟在他的後面打量了下,豬頭臉、熊貓眼、臉上一邊兩道細長的血痕,端的是猙獰萬分,看著看著,麗娘撲哧一聲,笑出了聲,還好客棧門口人多,聲音吵雜,沒人注意她,要不然,這次大丟面子的楊氏肯定是以為在笑話她了。

麗娘不知道,她這聲笑,不是沒人注意的,至少林明軒是注意到了,只是他沒有說而已,因為麗娘這聲笑使得她面若桃花,還沒張開的臉上無端的顯出了幾分嬌艷之色,看的林明軒心里癢癢的,驕傲不已,心說,往日的黃毛丫頭總算是開始長大了,不枉他一直這麼等著。

到眾人上船的時候,林明軒見他爹娘都在忙著,總算逮著個空,偷溜到麗娘身邊,扯了扯她的衣擺,小聲道︰「你剛才笑什麼呢,笑的那麼開心」。

麗娘想不到有人看見了她剛才的幼稚舉動,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好笑」。

說完不想轉身又看到了一遠處站著的林守成,只見他拿衣袖半遮半掩的擋在臉上,樣子是十分滑稽。想著想著,麗娘又「撲哧」笑出了聲,瞧著林明軒好奇的臉,麗娘道「你看你爹,他這樣子可真滑稽好笑」說完,看著對面的林明軒,見他只是盯著她,卻不做聲,後知後覺的想到林守成畢竟是他爹,他怎麼可能如她一般笑的出口。其實麗娘不知道,林明軒只是被她那笑顏如花的臉看呆住了,至于她說什麼,他壓根就沒听清楚。

船行了兩日,回去時到比來時更輕松了,至少麗娘是這麼覺得的,這一趟九江之行,至少對她來說是有驚無險,楊氏沒把她賣掉,自己囫圇個回來了。

一行人到林家時已經是第三天的傍晚了,院門口,林老太爺帶著林三娘,後面站著抱孩子的柳氏還有丫鬟春梅,面帶急色的等在那兒,望見眾人回來了,都紛紛見禮。看見林守成也一同回來了,林老太爺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然後才道︰「沒什麼事吧,」。

當著眾人的面,楊氏也不好講林守成的荒唐事,只道是沒什麼事,不想一旁的柳氏倒是個眼尖的,扯過林守成,撫著他的臉尖聲道︰「這是誰干的,是誰把老爺的臉傷成這樣的」。說完,眼淚也跟著往下流,臉上的心疼之色立顯。

麗娘幾人面面相噓,這是楊氏的杰作,可是沒人會傻到告訴她,楊氏的臉色明顯的不虞,對她訓斥道︰「在院門口鬼叫什麼,不怕別人看笑話啊」。

柳氏臉上哭的梨花帶雨,心疼萬分,臉色變了幾變,表情那叫一個豐富,听完楊氏的訓斥,滿臉委屈道︰「婢妾也是心疼老爺才失態的,夫人……」。

「好了,都進去吧,是什麼事,進去再說」林老太爺發話道「都別在杵這里了」

麗娘知道接下來肯定沒好戲,楊氏這次是擺明了要告狀的,她是晚輩,又不是真的林家人,在九江看笑話已是不得已了,回到林家就沒必要再跟過去討人嫌了,因此拉著一旁默不作聲的林三娘道︰「我給你買了東西,咱們先回房瞧瞧吧」。

「可是爹,」林三娘,不情願道。

「沒事,你娘會和老太爺說的,咱們先回房把,出門好幾天,可把我累壞了,回房里,你給我按摩按摩吧」。轉身,看著欲言又止的林明軒,麗娘道︰「你也別跟過去了,沒得讓你爹在你們面前更加失了面子,」抬頭看了看已經跟過去,走遠了的林明遠,麗娘瞅了瞅,接著道「要是老太爺問話,讓你大哥去吧,你大哥比你會說話。」

「你們在說什麼呀,神神秘秘的,我都听不懂了」,林三娘滿臉懵懂的問道。

「沒什麼,一會你就知道了」,說著,拉著她的手就往東廂房走去。

回到房里,麗娘簡單的對林三娘道了這一路的見聞,接著就從包袱里拿出了自己在路上住宿歇腳時買的一對銀質的丁香小耳墜子給了林三娘,道︰「看看喜不喜歡,是我在路上買的,本想到九江城里給你買的,可時間太趕,就沒來的及,這個是在路上歇腳的時候,我和劉嬸子幫你娘在外面買東西的時候看到的,我覺得你戴著好看,試試吧」。說完就往她耳朵上試。

「給我買干嘛,你哪來的錢呀,」林三娘邊說邊躲開了。

「給你添妝用啊,可別嫌小了,再大的我也買不起」。

「就你壞,不害臊」。林三娘只要一說起親事就愛臉紅,此時也一樣,臉上羞的通紅,手上卻作勢要往麗娘身上打。

瞧著她滿臉的可愛勁,麗娘接著道︰「這有什麼害臊的,大不了到時候你還回來就是了,我可不會嫌棄你給的物件,反正越多越好」。

「好啊你,我去告訴二哥去,看你好意思」,說完,她自己也覺的好笑,呵呵的笑開了。麗娘看她臉上有了笑容,知道是不在為她爹擔心了,也松了口氣,不是她想這麼做,實在是林守成的事太荒唐了些,沒污了林三娘的耳朵,叫她看見了、听見了尷尬。

「啊,我錯了,爹,我錯了…….」。突然林守成的聲音從堂屋那邊傳來,尖叫聲中帶著哭聲,麗娘一把拉住想往外跑的林三娘,道︰「沒事,是老太爺在罰你爹,你爹沒事」。接著又小聲的對她安撫著。

過了會,沒听見叫喊聲了,麗娘才打開房門,見林明軒欲言又止的站在外面,麗娘也不知該說什麼。那畢竟是他老爹,他難堪心疼都是正常的。

廚房里,劉嬸子正在做晚飯,麗娘走進去,見她在炒菜了,就蹲子,往灶膛里添了把柴,劉嬸子抬眼見是她,放下了手中炒菜的鍋鏟,對她說道︰「大老爺挨打了,是老太爺親自動手的,今晚還得跪祠堂,還說今後沒事也不準他再外出了。」

林守成挨打是可以預見的,畢竟這樣的丑事丟面子的很,即便林家現在出了兩個舉人,可對于農家來說,一旦叫外人知道了,鄉里鄉親的哪個會不議論,麗娘頓了頓,又往灶膛里添了根柴,問道︰「那大夫人怎麼說,」

「大夫人什麼都沒說,只有柳姨娘倒是在一旁求情來著,不過也招來了老太爺的一頓罵,要不是有了四少爺,柳姨娘都會被賣出去」,劉嬸子繼續和麗娘聊到。

「這關柳姨娘什麼事啊,」麗娘不解地道。

劉嬸子一臉你這都不明白的表情,接著道「這你都不懂,遷怒唄,柳姨娘也是大老爺從外面不明不白的帶回來的」。

听完劉嬸子的話,麗娘覺得柳氏也是真是個悲催的,你上敢著去干嗎呀,沒瞧見剛進家門時楊氏的臉色啊,被訓了頓不算,還找上去挨罵,平時挺機靈個人,就算是要表現也的看時候啊,麗娘搖了搖頭,很是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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