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濤,你現在走還來得及。」諸葛諾見唐濤看大部隊的目光依然有些不舍,便最後一次開口詢問。
「諾姐,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唐濤堅定地道。
「好吧。」見唐濤堅決,諸葛諾不再廢話,擰了車鑰匙,便一踩油門朝來時的路而去。唐濤不走,對自己是助力,到時候拼了命也保護他的安全便是。以變異者初期的能力,只要不是被喪尸包圍,自保有余。
而且,再過幾日,便有喪尸初次進階,到時,喪尸的腦部便有晶核產生,要是她們沒季家人拖累,倒是可以先在外面混一段時間,趁機收集異種晶核。
喪尸初期進階,品種齊全。到末世三年時候,有些稀少的晶核可遇不可求。
末世三年時候,人類攻克晶核秘密,有人利用晶核的能量制造出與晶核相對應能力的晶石。
手握晶石,可得到晶石中儲存的力量。攻擊性質的晶石或許一次二次消耗完了,便作廢了。
可輔助類別的,只要控制使用時間,晶石的能量還會緩慢恢復呢
只是輔助類別的喪尸初期和普通喪尸差不多,沒什麼攻擊手段,在喪尸世界里,他們也不好生存。很多喪尸品種,壓根就不為人知。
諸葛諾當年很萌空間,極想要一個儲物的玩意兒,她就為了得到一個一階的空間系晶核傾家蕩產,結果最後還是沒拍賣到手,結果貪圖便宜買了看上去和空間晶核外表很想象的時光石,結果,撿到寶了,結果,被嫉妒了,結果,連精神控制師的身份都沒保住,再結果,被追殺了。
「我那天昏迷後,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諸葛諾一邊問著,一邊把車子往昨日事發之處行駛過去,路上的新鮮喪尸尸體很多,這都是昨天的戰果。
昨日退去的喪尸,今日又冒了出來,雖然人數不像昨天那樣密密麻麻的的可怖,但時不時擋住去路也是很討厭,唐濤不得不經常要下車清理,不然,他們車子就過不去了。
「我沖出房間後,就看見你倒在季姐懷里……來了架直升機,剛剛那個夏侯大哥就是開飛機的他們幫忙開路了。那幾個人真是好人啊昨天晚上我們那房間也是他們安排的。」唐濤把昨天的事情一一細說了下。
「這樣啊,那還真多虧了他們……」諸葛諾巴眨了下眼皮,听小濤這麼說,那剛剛自己對那夏侯什麼的似乎太冷淡了些。
唐濤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其實他自己大約都沒意識到,他對警察沒好感,警察經常愛找他們麻煩。但或許是距離產生美,對軍隊的人卻有一種男人對武裝力量的向往,特別是當這些士兵表現出善意的時候,「對了,諾姐,為什麼這里的喪尸這麼多啊?這里又不像你說的農村,沒警察武警的,w市經濟也蠻發達的吧?」
諸葛諾耐心地解釋了下;「w市的喪尸比s市是多啊,雖然末世前w市人口還不到我們s市的三分之一,但w市沒作戰部隊扎住在城市外,市區範圍駐扎的武警數量幾百人,在末世降臨的時候,全部武裝力量不足以清掃整個城市街面上的喪尸,以至于沒能控制第一期喪尸數量,從而使得第二期的喪尸數量暴漲了。」
「呃……還這麼多道道」唐濤听迷茫,這些事兒對他來說太遙遠,但卻不妨礙他對諸葛諾的崇拜,由衷地贊嘆,「諾姐,你真厲害,什麼都知道」
「呃……」諸葛諾有些囧,高深莫測地笑了笑。
末世基地里實行軍管,關于2015年後軍方一些基本布兵情況慢慢被公眾熟悉了。在普通變異者異能者和軍隊起沖突後,更是有很多不為人知的機密被惡意曝光。甚至被中立方末世時報記者批判,說他們罔顧民眾生死,才讓中小城市百姓死亡慘重……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諸葛諾便有些疑惑,路面上的喪尸尸體比W公司附近少了很多很多,雖然W公司是主戰場,那里喪尸多是正常。但昨天喪尸形成尸潮,若都被殲滅了,絕對遠大于眼前所見的。
諸葛諾又仔細觀察了下道路兩側,更加覺得不對勁,兩側的喪尸尸體多半身上沾滿血跡淤泥,像是被來回踐踏過。誰這麼無聊,沒事踩著喪尸尸體玩?
「昨天那直升機一路把你們送到W公司嗎?」。諸葛諾問唐濤。
「沒啊。我們朝來時候的方向撤退的」
「對了,諾姐,昨天好奇怪啊,喪尸突然全部跑掉了我們才趁機跟上大部隊的啊,我還見到你隔壁那個小三了,竟然跑來我們這里訛詐吃的臉皮真厚……」唐濤抓了抓頭皮,幾日沒洗澡洗頭,整個人癢死了。
諾姐醒來了,也沒怪他小杜函的事兒,他心情放松了。季家人走了,他覺得反而沒了束縛。季姐還好說,季父季母在,他總覺得不是很自在。現在開始有心情關心自己身體了,話語也多了起來。
唐濤侃侃而談著,卻沒留意到他的諾姐听完他的話後,面色數變。
諸葛諾激動的雙手顫抖著,一個不小心便差點撞上路邊廣告牌,「小濤,你來開車。」
「諾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唐濤嚇了一跳,連聲問到。
「我沒事,有些頭疼,我眯一會兒。」諸葛諾下了車,坐到後座上去,閉上眼楮,無數關于尸王傳說的記憶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涌來,她興奮的想尖叫
「喪尸退潮?喪尸退潮尸王是尸王出現了嗎?」。諸葛諾又驚又喜,可她現在不得不強忍著興奮和喜悅,不然無法和唐濤解釋為什麼。總不能告訴唐濤她像小說里的人物似的,穿越了重生了吧?
當車子到達昨日的事發之地時,諸葛諾的興奮和喜悅蕩然無存。
昨天那幢二層小樓已經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只剩下個被煙燻黑的空殼子在那里。一陣風吹過,黑色的灰燼便迎面撲來。
「諾姐,我們走吧,小杜函恐怕……沒了。」唐濤眼里帶著愧疚和傷痛,房子燒成了這樣,而當時那情況下,那孩子肯定活不了了
那孩子雖然才相處了三天,平時都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可現在人沒了,卻滿腦子都是他那乖巧小心翼翼的樣子,唐濤有一種犯罪感。
「不,再找找……」諸葛諾面色平靜,卻眸中有流光,她下了車,抬步走進廢墟中。唐濤嘴張了張,終究什麼也沒說,擰了車鑰匙,也隨後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