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在皇後飯店里隨便找了張靠窗的桌子,她點了杯咖啡之後就跑到櫃台上借了電話。先給另一個名為金玉滿堂的賭場打了電話,她曾經在那里做過一段時間的女招待,不過現在卻成了那兒的半個老板。
白若雪讓金玉滿堂的經理帶幾個人道皇後飯店來,她覺得自己也需要點保護。在得到對方很快就到的答復之後,她又往武鳴家里打了電話。
「喂……誰啊?」
白若雪听出那是武鳴的聲音,就立刻對他說︰「是我,白若雪。咱們談談吧。」
「嘿嘿……」武鳴突然笑了起來,聲音里透著股說不出的得意︰「談談?談什麼?」
「你這是在明知故問。」白若雪皺著眉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拼命壓制想要破口大罵的沖動︰「我在皇後飯店等你……不用多心,我就只是想跟你談談而已,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帶著你們家的保鏢一起來,你覺得怎麼樣?」
武鳴再一次笑了起來,聲音比起剛才還要來得得意幾分︰「來,當然得來,你就等著我吧。」
白若雪真的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開始等了,不過先等到的卻是郭大海和他手底下的兄弟。
郭大海是金玉滿堂的負責人,今年快四十歲了,長得高高大大、非常壯實肚子稍微有點鼓,乍看之下很有點富家翁的味道,可就是皮膚太黑,連帶著讓他的面相也顯得有那麼點凶神惡煞。
郭大海是認得白若雪的,白若雪以前在他手下給他當女招待的時候他對她雖然談不上不好,可也談不上好。本來這也沒什麼,但現在白若雪成了他的頂頭上司,這就讓他心里有點打鼓了,不知道這位昔日的下屬會不會對自己有什麼不滿,然後刁難自己,所以就顯得格外地殷勤,一進門就笑眯眯地跑到白若雪身邊跟她點頭哈腰地打起了招呼︰「白小姐,我把人都給您帶來了,這些都是咱們賭場身手最好的,一定能夠護您周全……要不您先看看,要是覺得不夠的話我立刻就再回去叫人去。」
白若雪往郭大海身後看了一眼,只見黑壓壓的一小片,少說也有二十來人,便點了點頭說︰「夠了,對方又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我把你們叫來也只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所以真的是足夠了。」
「夠就好、夠就好。」郭大海按照白若雪的吩咐,招呼他的手下自己隨便找個位置坐下。只听到一陣稀里嘩啦拉動椅子聲音,他們在和白若雪隔了一條過道的那一溜座位上坐好,整整齊齊地佔了五張桌子。郭大海給他們每人點了一杯咖啡,以免他們陪著白若雪等人的時候會覺得無聊。
白若雪等了大概三十分鐘,武鳴還是沒到。她的咖啡已經喝完了,正想招呼飯店里的工作人員再給她來一杯,卻突然听到「嘩啦」一聲巨響她身旁的玻璃被人從外面用磚頭砸破了
玻璃「砰砰砰」地破裂開來,碎片飛濺了白若雪半個身子,要不是她眼疾手快地用胳膊護住了自己的整個腦袋,恐怕她那半張正對著窗戶的臉就已經破相了。
但郭大海就沒有白若雪這麼好運了,他一听到響動就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結果那幾塊砸破了玻璃的磚頭「呼啦——」一下越過了白若雪身前的桌子,全都砸到了他的身上,其中一塊還好死不死地砸中了他的頭郭大海的臉一下子就青了,額頭上也冒出了血來。郭大海悶哼了一聲,兩眼一翻就直挺挺地暈了過去。
這都是在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所發生的事兒,而且還沒完。
窗戶破了之後,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出現在了白若雪面前,他舉起手里那個不大不小的木桶,透過落地窗的破洞,把桶里的東西劈頭蓋臉地朝白若雪潑了過來並且潑完之後轉身就跑
「哇好臭這是大糞啊」
白若雪雖然躲得快,但還是被那種土黃色的液體給潑到了一條胳膊。所以她的身上立刻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臭味,真的是臭不可聞白若雪雖然並不是一個特別講究的人,但她活了整整二十年,也沒人對她潑過大糞吶眼看著自己那件雪白的襯衫被那種污穢的液體給染成了淡黃色,除了臭之外,她還感到那股骯髒的液體正在快速地穿透她那身那層薄薄的布料,一股腦地沾到了她的皮膚上所以白若雪瞬間發了狂,當著眾人的面兒就開始月兌起了衣服,邊月兌邊對著那些個手下吼道︰「你們都還愣著干什麼?趕快給我追啊追到了給我打斷那個王八蛋的一條腿哦不,兩條腿都打斷」
手下的人反應過來,立刻爭先恐後地跑出去追人去了。白若雪隨手逮了個跑得比較慢的,讓他把外套月兌下來給自己,再讓他把被砸暈的郭大海送到醫院去。
潑大糞那小子跟長了四條腿似的,跑得飛快白若雪手下那十幾號人跟在他身後追了十幾條街,最後還是讓他給跑掉了。所以他們一回來就讓心情極度不好的白若雪給狠狠地批了一頓
說來也巧,正好這個時候,飯店櫃台的電話響了。
服務生接了之後,就來請了白若雪,說是找她的。
「喂,哪位?」
白若雪氣呼呼地接過了電話,剛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听到武鳴在電話那邊笑得猖狂至極的聲音︰「怎麼樣啊姓白的,我送給你的禮物你收到了嗎?哈哈哈哈……」
「……原來是你干的」白若雪愣了一下之後隨即咬牙切齒地對著電話吼了出來。
「不錯。」電話那頭的武鳴坐在他家的沙發上,讓家里的佣人給他點了一支雪茄,一邊吞雲吐霧,一邊幻想著白若雪滿身大糞、惡臭無比的模樣,一下子就覺得心情大好︰「現在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你這個該死的騙子,這就是你應得的報應」
白若雪真是被武鳴氣得臉都綠了忍不住拍著桌子在電話里跟他對罵起來︰「小兔崽子,你放火燒我賭場的事兒我還沒跟你算賬呢,沒想到你還敢來招惹我看來你是不想要好好地過日子了……你喜歡玩是吧?那好,本小姐就陪你玩到底」
武鳴冷哼了一聲道︰「嘿……那我可真是求之不得。」
白若雪「砰」地把電話給砸了,她咬著自己的嘴唇,惡狠狠地想,她一定要讓武鳴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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