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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女兒,我做不了兒子能做的事情。所以很多時候,能做的也只是勸我老娘看開一點,別把眼前這兩人的罵聲當回事,人家從自己要拿東西,就要人拿去就好了,拿走了,我再給買。可是,我老娘也是人,自己的兒子,兒媳這麼的對待自己,怎麼可能忍的下來,但是,一個老人她能做什麼啊,除了哭,在被窩里哭,在我面前哭,她還能做什麼。我爹也沒在了,她能依靠誰,是我嘛?」
葉秋看著在地上,哭叫的不成模樣的老媽,滿臉的鼻涕眼淚,眼神中,是無限的哀戚、苦痛和對自己無能無力的痛恨。
看著眼前的老媽,葉秋也克制不住了,很多時候,葉秋是老媽外婆心痛的見證者,因為自己也不止一次的看到,外婆是如何在老**面前,倒她那些苦水。
那些破碎的哭叫,一次次的提醒自己的無力,要是自己能夠強悍點,自己能夠努力點,說不定,你把兩夫妻就要看自己的臉色,不敢再對自家外婆和媽媽怎麼樣了,但是很多時候,自己能做的也只是,看著外婆和老媽在一起默默的流淚,心里克制不住的哀戚和悲憤。
「我知道我老娘雖然心中對兒子兒媳憤恨,但是最後,心里還是希望有兒子兒媳養老送終的,不管是為了維持什麼自己一生的面子也好,還是抱著希望或者是我們這樣的習俗也好,我知道,她心里還有希望的。所以,我最的更多的就是勸,或者是忍,很多事情,我知道明白,但是如果由我做,我老娘還是不開心的。所以,我也只能這麼多,更多的作為一個旁觀者。」
葉**尾音淒厲長,眼神狠狠的剮著眼前這對狼心狗肺的夫妻,「可是,我現在發現我錯了,我老娘如果繼續的住在這邊,繼續的跟這對夫妻在一起,我不放心,這樣的事情,我算不到什麼時候會再發生,我怕我走之後,我老娘,死在這邊,也沒人會發現。」
葉媽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心里就一陣的震顫,手腳也忍不住哆嗦了起來。
「我接受不了,生我養我的老娘再發生這樣難以想像的事,我怕,如果我一刻不在她身邊,她隨時都會被弒人的兒子兒媳,弄的沒了命。你們是鄉親是親人,今個,在這邊,你們就幫忙做個見證,幫我听听眼前的這對夫妻,打算怎麼的收拾這個殘局,打算怎麼的處理這個事情。」
頓了頓,葉媽呵了口氣,「我話放在這兒,如果我老娘這次醒來之後,以後再有什麼事,那都是你們的錯,你們的罪。我會第一直覺的就把事冠在你們的頭上,因為你們曾經為了一些錢,做過這樣的事情,我不能相信,你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
「說白了,你們真的,稱不上什麼人。對你們,我是一萬個不信。」葉媽斬釘截鐵,毫不留情。
「說句話,別一個勁的傻站著,博取同情啥的,在你們身上實在是太浪費了,給你們,還不給一條狗呢,至少,養大的狗,還會給你管屋子呢,不會反咬你一口。」
周圍的人,眼里看著葉媽托拉著身子,被葉爸用力的拉在自己的懷里,一臉的悲痛欲絕還有不可掩飾的刻骨痛恨,忍不住嘆了口氣。
確實,這家子的事,村里的人,多少都有點耳聞,不過人家家里的事,外人是很難插手的,很多時候也只有看而已,高高掛起。但是,心里,只要是稍微有點良知的人,對這兩夫妻的作為,也是厭惡和看不過眼的。
原本還以為,事情也就這樣,頂多就是兒媳兒子對婆婆母親不孝罷了,鬼知道,已經到了這麼一個拳腳相加的地步,甚至,差一點都鬧出人命了。這讓村里的人,一下子,感覺到了一股同仇敵該、挫骨揚灰的惡感。
村人的心,大概也是善良的,所以在出了這種事後,對于葉**憤恨和失常也是理解,誰的老娘竟然被同為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兄弟差點的弄死,鬼才接受的了。對于眼前的彎腰更加扭曲的兩夫妻,眼中更多的也是不屑和活該的解恨。
所以,在葉媽這麼劇烈的罵聲之下,誰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當,這種人就應該罵,瞧瞧這做的都是些什麼事,不止該罵,還該狠打呢!但是在場的,誰也沒有資格執行這個懲處。
在場的老人,在看到了躺在床上,一臉蠟黃死寂的老伙計時,心已經完全的偏向了葉秋一方。
同為老人,他們感同身受,更能體會到外婆的不甘不忿和痛苦,從小拉吧長大的兒子,竟然因為一點錢,要置自己于死地。自己這麼多年拉扯的心血,瞬間的就化成了作孽,作繭自縛嘛!這應該說。
雖說很多時候,父母和兒女的愛是不對等的,但是,能夠懸殊到這個程度嘛,懸殊到,連命都可以舍棄?老人對眼前的這夫妻,瞬間的起了一種仇視和怨恨,生下這樣的孩子來,大概就是一種罪孽吧!
而作為其他年紀的人,對與他們而言,杏章夫妻這樣的作為,本身就是一種罪惡罪行,就是應該被痛罵被排擠的。誰家里沒有老人,雖然多多少少的,家家的婆媳之間都會有點齟齬,但是誰家也沒出過這種事。這種作為,在村人的眼中,那就是弒母,那是要下地獄被天打雷劈的。
村人生活的環境單純,很多時候他們的是非觀很分明,善就是善,惡就是惡,沒有什麼中間的道路。而杏章夫妻的行為,在村人的眼中,明顯就是一種惡,而且是程度很深、不可原諒的那種。
在這樣一種村人都有意識保持沉默的寂靜之下,葉**哭聲,更加的抓心撓肺了,甚至又不少的婦人都哭出來了,看著杏章兩夫妻的眼光,也更加的嚴峻了。
「說吧,打算怎麼處理,咱們一次性把話說清楚了,在這麼多人面前,現在該怎麼辦,以後你有打算怎麼辦?」葉媽將眼光對準脊背更加低垂的兩夫妻。
「什麼怎麼辦,事情不都發生了嘛,還能怎麼辦,人不是沒事嘛,醒過來就好了,大不了醫藥費,我們出好了嘛!干麼這麼的步步緊逼,你是不是想要借著這個機會,坑我們一把。」
杏章在葉**步步緊逼之下,默默的忍受了一會,不過,人本身就是一脾氣極其暴躁的人,在這麼多人面前落了面子(鬼知道,他還有什麼面子),心里也是憤恨。但是因為自己心里虛,這事是自己的錯,所以,一直忍著沒吭聲,不過一看人就沒完的樣子,再加上,周邊越圍越多的人,看向自己的不屑和鄙視眼光和指指點點,他也是克制不住爆發了。
「說的好,醫藥費你出!哈哈!」听到那所謂哥哥的這樣不以為然的言辭,葉媽出離憤怒了,指尖逼近著眼前的這個不孝子,笑的癲狂,「這事就算完了,哈哈,出醫藥費,說的真好,把自己老娘快弄死了,說是要付醫藥費就好了。兒子啊,這就是兒子啊,老娘啊,你養他,還不如養條狗啊,當初就應該一生下來,就掐死這個畜生。」
葉秋看自家老媽被男人的話,刺激的有點癲狂,立馬的上前,撫著葉**胸口,在她耳邊安慰,怕待會情緒過于激動,就這麼的暈過去。
「那也是**事,你說個屁啊,你以為你是誰啊?說要把我掐死,怎麼不掐死你啊?」男人一臉的嗤笑,撇著嘴。
周圍的人,是一片的嘩然,對于眼前這個所謂的兒子的話語,眼中的惡感,就更甚了,這就是條瘋狗啊!人已經打算回去,告誡自家的人,別在跟這家子來往,太可怕了,這男人,鬼知道,這人做的出什麼事情來。
甚至,這會人群中,在村里有些地位的,已經默默地開始打算著,怎麼的把眼前的這對夫妻,弄出自己的村子,留在自己村里,實在是太敗壞名聲了,影響太壞了。
杏章一見葉媽這會被自己的一句話,氣的身子四顛,已經倒到了葉爸的懷里,更加的得瑟了,為自己話的殺傷力叫好。叫你罵我,我是好罵的嘛!
「我就說嘛,人也沒什麼事,大家都一起圍在一塊干嘛,都回去吧!我跟你說,葉秋她媽,我跟你說要付醫療費,也是給你面子,給大伙面子,要不然,什麼醫藥費,我一分都不會出。我推到老娘怎麼了,我就是看她不順眼,整天嗦嗦的嗎,彎著個腰,在我眼前晃,不打她,我打誰,我還想打你呢!」
說著,伸出自己的拳頭,在葉**面前,狠狠的晃了幾下,往地上吐口唾沫。一旁扯他衣袖,意圖阻止他的老婆,被他狠狠的甩下了。
「你打打試試看,看今天是你打我老婆,還是我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放心,我絕對會對著你的軟肋下手的,保證你吆著嗓子,yu仙yu死。」
葉爸一看眼前所謂大舅子的囂張態度,還伸出拳頭,威脅自家老婆,這還受的了啊!將葉媽一下拉到自己身後,沖著人吼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