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項西澤的質問,項女乃女乃不著痕跡的白了一眼,幽幽合上那蒼老的眼皮,顯然不愛搭理他。
項西澤倒抽了一口寒氣,他知道女乃女乃還在生他的氣,心里對那個五年沒見過面的妻女,更是恨之入骨。
「那你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先走了。」僵硬的說著,項西澤等了許久,項女乃女乃懶懶的閉目養神,一聲不吭。
轉身,項西澤喪氣的準備離去,後面卻響來了女乃女乃無力而諷刺的聲音,「以後你西二少,愛怎麼的就怎麼的吧,女人,你愛選誰就選誰,我這個老太婆再也不會過問。」
宛若一陣微涼的風,吹進胸口。
女乃女乃不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呼喝,對他苛刻,其實,他該高興的,以後他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可此刻,心里復雜的暗流,竟讓自己高興不起來。
扭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張布滿皺紋的老臉,項西澤沒有說話,便離開了。
一見項西澤都走了,高凌凌忙追著他去,小碎步可憐的緊追著他,「阿澤,對不起,對不起,我今天的表現……」
「好了,你自己回去吧,我還有事,就不送你了。」項西澤不耐煩的打斷這個女人的瓜噪,大步流星的撇下她,一個人離開了醫院。
病房里,陶小淘跟項女乃女乃聊得熱火朝天,項旬陽找了個借口,出去,就給項西澤掛了電話。
「什麼事?」仿若仇人一般,項西澤的口氣很不好。
「臭小子,誰都不欠你的,這麼多年了,還是沒長大,她們母女就更不欠你什麼。」他的口氣不好,項旬陽一順溜,開口就罵了出來。
項西澤反射性的將手機拉開了一點距離,一罵完,他就掛斷了手機。
項旬陽火大了,本來打電話,是想告訴他,她們母女的下落,誰知他的態度很不友好。
顯然這麼多年,他還是那麼的任性妄為,絲毫都沒有在生活中,汲取什麼教訓。
扔了手里的電話,項西澤的車子,不自覺的開到了蛋糕店,透過櫥窗,他沒有尋到那個女人的身影。
深嗅了一口氣,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突然的想見那個壞女人?
一甩頭,項西澤狠狠的發動車子,絕塵而去。
自從那晚,項輝偷偷的親吻尼影,尼影就一直躲著他,這讓他很苦惱。
把心一橫,最終,項輝做了一個決定。
看著星星蹦蹦跳跳的進了校園,尼影帶著微笑,收回視線,準備搭公車去蛋糕店,忽地,一輛紅色跑車,拉著勁風,遽然停在她眼前。
「上車。」簡厲的聲調,不容拒絕。
然而,尼影木木的看著他,還是拒絕道,「不用了,我搭公車。」
項輝沉下眼眸,推開車門,下了車,繞過車身,站在尼影面前,他嚴肅的說,「女乃女乃住院了。」
只消一句話,尼影的大腦就無法控制,無法還是冷漠而無情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