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輝大方的摟著尼影,酷酷的走出房間,兩人走到走廊盡頭,項輝松開了手,「以後,他要是再來找你麻煩,你一定要告訴我。」
「你是怎麼知道的?」沒有在意他說的話,尼影心中卻疑惑,他身在國外,又怎知她的事,她自殺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的。
項輝先是愣了一下,「你是指你自殺的事?」
尼影點點頭,碩大的眼眸里充斥著難以弄清的情愫。
「其實,去年,我就回來了,而且一直就在你身邊,而你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我。」他雲淡風輕的言語里,摻揉著幾經流年的酸澀。
尼影緊抿著粉唇,低下了頭,沒有再問下去。
忽地,項輝玩世不恭的一笑,重又摟住她消瘦的肩頭,「沒關系,從現在開始,你要加倍的補償我,你欠我那麼多年的感情,就算扯平了。」
尼影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才不要補償,我又沒有要你的感情。」
「是啊,那算我送你的。」項輝豁然開朗的笑聲,如以前一樣,也讓尼影少了些愧疚。
本來,一切就該是這樣的。
只是為什麼,她的心里,還是那樣的堵?
手里的可樂,早已冰寒得沁人骨髓。
走下了樓,尼影沒再多想,就將那瓶可樂丟進了廚房的垃圾桶里。
項輝在她身後,偷偷的將她的言行,悉數納入眼底,沒有多言,一切只能讓時間來撫平。
他知道,尼影對二哥的感情,不止那一夜。
一直以來,那瓶她舍不得丟的可樂,就是最好的證明。
那一段過去,他們都回不去了,他只能用自己的行動,來贏得未來的勝利。
……………………
「我的意見,就是沒意見,只要小影還是我的孫媳就好。」
听完項西澤煩躁的牢騷,項女乃女乃淡淡的一句,只差沒讓項西澤狂吐血。
項西澤走近過去,「女乃女乃,我就搞不懂,你為什麼那麼喜歡那個丫頭?」
「我說過,她的父母對我有恩,既然她的父母都已不在,那麼她就是我的恩人,當年,我錯把她嫁給你,讓她守了這麼多年的活寡,我就決不能再錯不去,我相信阿輝對她的感情是真的,只要他們高興,我沒意見,我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該玩游戲就去玩游戲,玩女人就去玩女人,我也老了,管不了你們。」
窩在床.上,滿臉皺褶的老臉上,飽經了風霜,項女乃女乃淡淡然的話,已是一片安然。
仿佛已沒有什麼,再讓她記掛,再讓她放心不下了。
想起這幾年,為了躲避那段婚姻,或許只是一個借口。
到底是他欠了女乃女乃的。
項女乃女乃的幾句話,已然徹底澆熄了項西澤來時那般的憤懣,望著女乃女乃那雙布滿皺紋的雙眼,他慚愧道,「對不起,女乃女乃,以後我會每天回家陪您。」
「別。」聞言,項女乃女乃高聲反對,「我還想再留口氣,多陪陪我的重孫女,你愛干嘛干嘛去!」
「女乃女乃,我錯了,還不行嗎?」最後,還是他低下頭,妥協了。
他一個大男人,還是堂堂一個大總裁,突然撒起嬌來,項女乃女乃強忍著好笑的念頭,淡漠的瞥了一眼,閉上眼,不願再搭理。
項西澤見狀,厚臉皮的說道,「那您先休息,我待會再來看您。」
本來以為自己有幾分勝算的,卻沒想得到了這樣一個結果,無奈的嘆了一聲,他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
在女乃女乃面前,他總是那個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