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溪河水向北流 323 我的男人

作者 ︰ 兔四哥

李金鳳同姆媽從 里回來;一路上小聲地哼唱著「樣板戲」《語錄歌》的「大串連」。

王富貴不在家,金珠先千感萬謝地念叨了木森姨媽的一陣好,接著把林木森從頭夸到腳;從幾十個人進城去拆屋,擴大成百多號人的建工隊,讓鄉下泥師在城里砌牆蓋屋還不算,還弄起混凝土要蓋工廠。

金珠說,木森兄弟可真是**的好干部!下了課就進城來守著工程隊干活;金珠說,木森兄弟人聰明,簡直是七竅靈犀心,當時種直播稻,他立刻反對。山里不敢種的紅薯他一看就知道會高產。木森兄弟連混凝土都懂,教大家做,說的比城里師傅還透析。

金珠說到薛志勇,夸木森有肚量,說到丁慧麗時,更是贊嘆︰

「阿三嬸,金鳳妹子,你們說,半夜里,一個水靈靈地小娘子赤條條地鑽進被窩里,卻被木森兄弟趕了出去,說出去誰信?男人能作到這樣,了不得!我問盈他爸,你會怎樣?他恬不知恥地說,‘夜深人靜,羊入狼嘴。’你們听听這話。阿三嬸,我們是過來人,知道這樣的男人要有多大的定力。金鳳妹子,你不用害羞!姐姐是實話實說,男人在外面闖蕩,風吹日曬只是皮肉苦,夜里冷清,被窩冰涼是心里苦。盈他爸每次回來,我一定把他‘喂飽’。臉紅什麼?金鳳妹子,自己的男人不疼惜,‘狐狸精’就會趁機而入……」

李金鳳臉象火燒,心里很是自豪;她坐不住了,要趕緊回去「疼惜自己的男人」。路上,見女兒高興,徐貞女趁機提出︰

「金鳳,同木森說說,把天康也調進‘工程隊’去;你阿爸也會高興!」

「姆媽不會說嗎?」李金鳳遲疑了;她知道木森心里對阿姐他們有疙瘩,男人不受「狐狸精」引誘,女人應知暖惜熱,她不想讓男人「掃興」。

徐貞女說︰「我說?我說上一百遍,抵不過你‘枕邊嗲一聲’!」

李金鳳說︰「姆媽說什麼話?姆媽見我嗲過嗎?」

徐貞女笑著說︰「同自己男人嗲,又不丑!我知道木森臉皮薄,礙著我這個老太婆在,你也不敢嗲。等砌了屋,你就好好地嗲。」

李金鳳知道林木森臉皮薄,在床上放不開,不由嘆了一聲。

徐貞女說︰「今晚讓你嗲。你別總當金娥心里沒你,她進門就說,讓我今晚去陪薛帥;笑了!就姊妹倆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

李金鳳沒吭聲。從「中秋節」後,李金鳳還真的逐步掌控了家里的「財政大權」;「就姊妹倆個,能幫一把就幫一把」這句話,幾乎成了姆媽的口頭禪;李金鳳充耳不聞,裝傻應對。

只要林木森回來,平日「扯白話」的都不來,今天大隊還打了招呼。推進門,桌上狼藉一片,林木森瞪大眼楮、仰天呆坐,對她們回來渾然不理。李金鳳感到不對,忙過去推他。問︰

「你怎麼啦?」

林木森望望她,呆呆地。

李金鳳也傻了,問︰「你怎麼啦?」

林木森望望她,呵呵嘴,耷下了腦袋。

李金鳳急了,搖動林木森,問︰「大牛呢?好人,你說話呀!」

林木森支撐著站起來,一把摟抱住李金鳳,哭了。林木森感到神疲心累,感到非常羞愧;是因為對不起大牛,對不起沈梅英還是對不起李金鳳?他不知道。

「喝醉了。」姆媽在場,李金鳳有些羞矜,掩飾道,「好了,好了,別哭……」

徐貞女說︰「男人累在心里;木森的壓力大……快扶他進去,這里我來收拾。」

李金鳳把林木森扶進里屋,忙不贏地替他洗臉、擦身、月兌衣上床,喂了幾口茶水;等姆媽一出門,便月兌衣上床。

盼著回來的男人成了「醉貓」,李金鳳把林木森摟在懷里,又疼又氣,輕輕地拍打,低聲地喃道︰

「好了,好了,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半夜里,林木森醒了。他感到枕在一處很柔和的地方;睜眼一看,是李金鳳**的胸。他親吻柔韌的*房,*頭硬了,*暈凸起;舌頭在軟硬之間游戲,他激奮了,伸手去撫模茂密的「毛叢」……

「想我了……」李金鳳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靜靜望著他,似乎有些失意。

林木森說︰「想!」

李金鳳遲疑一下,伸展一下胳膊,移動身體,滑到林木森的身下……

林木森感到李金鳳沒有激情,雙眼閉著,雙手無力,雙腳平伸;只是張嘴喘息,偶爾低聲輕哼二聲。象是在履行一種娘子義務,只是用身體來滿足他的發泄……

「你不想作嗎?」林木森有些慍惱,來時的激景成了七彩肥皂泡。

「不……我想你!」李金鳳睜開眼,說,「一直抱著你,手腳有些麻。」

林木森說︰「你沒吃藥吧?」

「不要停。」李金鳳抱住了林木森,盤起雙腿,說,「我昨天剛干淨;不用吃藥。怎麼啦?累了,我來作……」

李金鳳大力地掀動;但,林木森已提不起激情,很快就完事了。

「不高興啦?」李金鳳下床,端進一盆水,說,「別動,我來替你洗。」

李金鳳上床後,滿臉憂郁;林木森問︰「你有心事?」

「嗯。」李金鳳回答很爽快;隨即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林木森問︰「什麼心事?」

李金鳳耷著腦袋,低聲說︰「你,今天你喝醉了。不說了。」

林木森說︰「不!我沒喝醉。你說,什麼心事?」

李金鳳抬起頭,說︰「也好,早晚要說的。你、你說吧;我想听你一句實話。放心,我作好了心理準備;說吧,我不會怪你……」

李金鳳眼中噙著淚,目光卻很坦然,閃著一種堅毅的光。林木森似乎悟到了,他不由緊張了,點了一支煙;支吾道︰

「我說、說、我說什麼?」

李金鳳說︰「哪……我問,你答。」

林木森沒吭聲,茫然地點點頭。

李金鳳俯在林木森耳邊,輕聲說︰「林林是你的;對嗎?」

林木森耳邊如同一聲炸雷。香煙掉在地下;林木森裝作撿煙,沒作聲。

「我知道了。」

李金鳳說著側臉沖牆;听見她壓抑的抽泣,林木森伸手板住她肩頭,李金鳳順勢扭頭,林木森說︰「你、你別瞎猜……金鳳,是誰告訴你的?」

李金鳳徹底明白了,她坐起身,任淚水流淌,說︰

「沒人告訴我,真的。我是看梅英來家時的那得意的神色,我一直有些懷疑,你們肯定有我不知道的秘密。今天我見林林睡覺的樣子,總感到很眼熟。林林真的和我親,他好象有感應,醒了,沖著我笑。我真的沒動他的鞋子,林林自己蹬月兌了鞋,我感覺林林的腳好象有什麼地方不對。我好奇怪,抓住一看,他的小腳趾甲是裂開的。林林哭了……梅英卻沖我發脾氣!剛才你睡著時,我明白了;林林和你一樣,睡著了會抽動嘴角,我看了你的腳,你的小腳趾甲是裂開的。說吧,我不會怪你……我作了準備……可還是忍不住要哭。話說出來,心里現在舒坦多了;你說,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林木森感到又遭遇上一個擊潰自己的「 頭」。

李金鳳說︰「你……家里底子差,委屈你了。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別離開我,好嗎?」

「你瞎說什麼?」林木森明白了,忙說,「我不會離開你,決不!」

李金鳳說︰「你……真的?再說一遍,好嗎?」

林木森說︰「金鳳,我不會離開你,決不!」

「你真好!」李金鳳倒在林木森懷里,笑了;眼淚卻不注地流,說,「金珠姐告訴我了,有女人跑你屋里去,被你趕出來;我知道你是個正經人,你為了我吃苦勞累,替我掙了面子……剛才,我……對不起!我真的想好好服伺你的;可想到你不要我了,我提不起勁……不行,林林……林林怎麼辦?」

林木森說︰「什麼怎麼辦?金鳳,我能夠去傷大牛嗎?」

李金鳳說︰「哪,就是……不認。可你心里會很苦!這樣,我們明里不認暗里認;你是他干爸,關心他別人也無話可說。林林對我也親,我向你保證,一定把林林當親兒子待。你放心,大牛也決不會虧待林林的。再熬上二三年,我一定給你生個兒子!」

林木森說︰「金鳳,你真好!」

李金鳳說︰「真心話?」

林木森說︰「真心話!」

李金鳳的心顫了一下。金珠姐說,「男人在外面闖蕩,風吹日曬只是皮肉苦,夜里冷清,被窩冰涼是心里苦。」人人都說木森風光,可男人的操勞只有自己知道,也只有自己女人會疼。她突然想嗲一下,姆媽也說,同自己男人嗲,又不丑!她蹩足了勁,漲紅了臉,說,「好人,抱抱我!」

林木森被李金鳳故作嬌媚逗笑了,抱著她,說︰「我是好人嗎?」

李金鳳說︰「你是。你是我的男人,就是恨得牙齒癢,也不能咬你。我知道是梅英勾引你……梅英心里一直有你;要不是出了差錯,你倆也結婚了。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大牛是個憨厚的人;家里的自留地全是他在幫忙作,還有,你的‘非包工分’已轉到三隊了,分的東西全是他送家來的……好人,你是我的男人,再也不要和她……我要你說!」

「不會了!」林木森語氣很堅定地說,「就是沖著大牛的情義,我也不會了!」

李金鳳說︰「我相信你!不過,我還是要懲罰你,出口氣!」

林木森說︰「好!是打是罵?我全認!」

「瞎說!你是我男人,我能打你罵你嗎?」李金鳳動情了,她想到金珠姐說,「自己男人不疼惜,‘狐狸精’就會趁機而入。」我要把他「喂飽」。她緋紅了臉,俯在林木森耳邊,說,「都說梅英的花樣多,你把和她怎樣作的,也和我作一遍。」

林木森說︰「不都一樣……」

「又不老實……」李金鳳嗔道。雙腿夾住林木森,揉動著下月復;羞答答地說,「在大王島你就和她從後面作的。」

「現在……」下月復的黑毛撩得林木森心慌神亂。

李金鳳說︰「現在!」

一番激情,李金鳳伏倒在床上,喘息不贏;側轉臉,對背上的林木森笑吟吟地說︰「真好!真想你天天都在家……」

林木森聞聲一驚,此情景就與拒絕了丁慧麗的那天晚上的夢中一般;冥冥之中,萬事天定!

突然,听見外面有人叫︰「林主任,林主任——」

是王大明。林木森猛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慌忙穿衣服,說︰

「城里‘工地’出事了!」

匆匆出門,林木森又回轉,說︰「鑰匙。自行車的鑰匙;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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