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雲軒里,翠竹林下,某女懶懶的躺在搖椅上享受著剛剛洗好的新鮮葡萄,側目看看對面那道緊閉的房門,皺起好看的眉頭朝一旁替她扇著扇子的詩琴問道︰「丫頭,對面的門有幾天沒打開過了?」
詩琴歪著腦袋掰著手指頭算了算,然後伸出五根手指頭︰「回王妃,五天了,從咱們住進來的第二天開始,王爺的房門就沒有再打開過了,到今天為止不多不少剛好五天!」
「哦!」鳳非鸞了然的點點頭,咽下最後一刻葡萄,拿過石桌上的手絹拭了拭手心,然後起身一臉神秘的說道︰「丫頭想不想出去玩玩?」
「想啊想啊!」詩琴畢竟年幼,自從進了王府就只有前幾日跟著鳳非鸞出去過一趟,如今听到鳳非鸞的話,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可是跑到一半是又像想到了什麼似的,慌忙收住腳步,連連搖頭︰「還是算了吧!詩琴在府里呆著就好了。」
經過幾日的相處,她家王妃的劣根性她已經三番兩次的領教過了,每次都被她耍的團團轉已經很丟臉了,這回說什麼也不能再去相信她。
鳳非鸞一臉黑線的白了詩琴一眼,轉身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是你自己不去的,可別怪本王妃不講道義不帶你出門!」
切!她還以為她想帶她出去了!
「咦?」詩琴見鳳非鸞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禁一陣疑惑,不解的看看那道緊閉的房門,然後追了上去。「王妃真的要出去啊?那王爺那兒怎麼辦呢?」
她家王妃這些日子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守在那兒,為的就是等王爺出來,可是也不知道王爺怎麼回事,仍由王妃在門外折騰就是不做聲,還將門從里面鎖上,讓人怎麼也進不去。
「什麼怎麼辦啊!本王妃這可是為了你們王爺好,你也說了今天已經第五天了,本王妃要是再守著門口,你們王爺恐怕還會在里面憋著,再不讓他出來見見太陽,本王妃估計不出三日他鐵定開始發霉。」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被她刺激的太厲害,她家的寶貝王爺夫君,從第二天開始就避不見人,雖然她不認為那道緊鎖的破門能夠真的攔得住她,可是為了替她的王爺夫君著想,她還是決定讓她家王爺夫君自己撬開自己的榆木腦袋,看清事情的本質,畢竟他們會時時相見,要是哪天她的夫君被她刺激的一命嗚呼,她可就得聞名天下了,她,做人一向低調的,聞名……不適合她!
「王妃,你獨自出門不安全,詩琴陪你一起去吧!」
詩琴眼里一片星光燦爛,她家王妃不是耍她的,她可以出去玩了!
鳳非鸞萬分鄙視的看了眼追上來的詩琴一眼,嫌棄道︰「不安全?你能保護我?」
「能!詩琴就是拼死也要保護好王妃的!」
鳳非鸞頭一仰,連鄙視都懶得鄙視︰「想要跟出去就快點進來換衣服,磨磨唧唧的做什麼!」開什麼玩笑,真遇上什麼事,她不嚇暈就阿彌陀佛了,還保護她,那不是一千零一夜嗎?
……
「王妃,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詩琴緊張的看看四周來來往往的行人,再看看前面那個手執潑墨折扇,一襲白色錦衣發髻高束,豪邁萬千的翩翩佳公子小聲的問著,小手不自然的拉著身上的青灰短褐,第一次穿上男裝她很是不習慣。
前面的某人突然頓下腳步,顰著英氣十足的眉頭,捋捋嘴角微卷的小胡子,手起扇落︰「王妃你個頭啊,你見過長著胡子的王妃嗎?你們家王爺又不是斷袖,記住了,是少爺,君少爺!知道嗎?!」
「噢!」詩琴撅起紅唇,模模剛剛被敲過的地方。「知道了,王……少爺!」
明明就是王妃嘛!弄了個小胡子就真當自己是男的了!
「少爺,你還沒回答奴……才剛剛的問題呢!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她們都出來晃蕩了大半日了,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賣,就把臨汾城最熱鬧的幾條街轉了個遍,那些個小商販見到她們已經從開始的討好變成了此時的不屑一顧,她不知道再轉下去,那些人引來群攻。
鳳非鸞挺直腰板,揮揮折扇,斜睨了詩琴一眼,指著一處不起眼的屋子道︰「這不是到了嗎?一路上嘰嘰喳喳鬧個不停,下次別指望本少爺會帶你出來!」
「呃……少爺,奴才知道錯了,奴才保證下次覺得不會這樣了,你不要不帶奴才出來啊!」
她不要啊,雖然說跟著王妃出來也不見得有多好玩,可是……可是讓她悶在府里還要時時刻刻提心吊膽的想著會不會撞上王爺,她還是情願跟著王妃出來,就算群攻也沒有關系,大不了……大不了,她躲在王妃後邊!
「切!」某女嗤之以鼻,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誒……少爺等等我!」某丫頭慌忙追上去。
……
「少爺,你生病了嗎?為什麼要來醫館啊?」某丫頭盯著門口的匾額上的‘濟世堂’很是不解,她家王妃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麼看都不想是生病的樣子啊。
鳳非鸞深呼吸一口氣,調頭盯著詩琴牽牽嘴角︰「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本少爺馬上撕了你的嘴!」
「……」
詩琴迅速捂住自己的嘴,連連搖頭。她不敢了,她發誓不再多說一句話了!
鳳非鸞見詩琴是真的安靜下來了,這才跨步踏進門去。
濟世堂里不算大,只不過因為這里的大夫看診的診金便宜且醫術精湛,所以,這里雖地處偏僻看病的人卻是不少,甚至有些大戶人家不惜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求藥。只不過據說這濟世堂的大夫性子怪得很,她若是開心了,什麼疑難雜癥治好了都不會收取半分診金,可是若是心情不好,就是天王老子來請了她也照樣能把別人轟出去,她這性子招惹了不少達官貴人的不快,可說也奇怪,那些被她趕出去的人走的時候明明就是凶神惡煞的說要將濟世堂拆了或者是不會讓她好過,可是五六年過去了,那些達官貴人死的死病的病,唯獨著濟世堂和濟世堂的大夫安然無事。
鳳非鸞四周打量一下,臨窗處只有一名頭發花白的老者正在看診,周圍圍著十來個人一個個皆是面如蠟色的孱弱無比,並沒有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便走到櫃台前以扇子敲了敲。
「對不起,今日看診到此為止……咦!公子!」
正在抓藥的小廝原本正要趕人,可是抬頭看清來人時馬上換了副燦爛無比的笑容,手上的藥也不抓了,匆匆從櫃台里出來︰「好些日子沒見著公子,今日怎麼來了?」
「找人!」
鳳非鸞點點頭挑眉回了小廝的問題。
小廝神秘一笑指了指後院︰「在後院呢,兩人又鬧上了!」
「嗯。」鳳非鸞了然,嘴角亦揚起,拉了拉身旁的人︰「愣著做什麼?走吧!」
「啊?」詩琴愣愣的看著鳳非鸞,在後者欲殺人的目光中迅速回神,低著頭安安靜靜的跟了上去,不敢在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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