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才幾點,要是上班時間到了,歹徒手里的人質可就不是一個了。」
「那個軍官真的好帥啊!」
「以後他就是我偶像…」
「那東方思舞呢?」
「…呃…這個…一起愛!」
班級上吵得不可開交,郭瑩站到講台在黑板上寫了一個大大的「靜」字,吼著︰「都別說話了!自習!自習!!尖子班吵成這樣,別給其他班級給看見了!」
平時挺有用,大家甚至不用出這個必殺技也都會安靜下來,可如今是「非常時刻」,警匪槍戰救人質,打撈出來分尸的尸體,英勇軍官身手矯健槍法如神,不管哪一樣都不是普通市民能見到的情節。
郭瑩的招數無用,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到其他班干部上,幾個班干部收到旨意站起來意思了兩下,就重新坐回去了他們也興趣盎然著呢!
黃建明也吼了兩句,他是班級里面挺有人氣的人了,不過全班的聲音也就低了幾秒鐘,馬上又恢復成原有的分貝數。
眼看初一一班的聲音都要蓋過其他班級,郭瑩急得不行。
「踫!」
炸雷一樣地敲擊聲音乍起。卞宜地木桌子發出吱嘎嘎地後續申吟聲音。
全班頓時鴉雀無聲。
「都閉嘴!吵什麼吵!!」卞宜緊皺眉頭。喊了一句。班級太過喧鬧已經導致她無法正常思考。她感覺抓到了重要地線索。這是繼「小孩」地線索斷了之後地重大發現。否則她也不會去參與什麼逮捕。
那桌子不會就這麼廢了吧?全班地人吞口口水。想起卞宜手段。沒有一個人再敢大聲喧嘩。
「拽什麼拽…」郭瑩嘟囔了一句。
卞宜森冷地目光掃了過去。郭瑩全身霎時感覺被好似被冰水淋了一身。全身都哆嗦了一下。不敢再看再說。低頭示弱。
冰冷的目光收了回去,郭瑩呼了一口氣,放松之後又是巨大的羞辱感襲來,好像全班的人都在對著她嘲笑一般。
究竟是我站在講台上還是你站在講台上?
究竟我是班長還是你是班長?
「我們班級竟然這麼安靜!?」不帶女乃罩王艷萍驚異的走進班級,眼楮里面滿是贊賞。「不愧是我們初一一班!」旋後又對站在講台上地郭瑩贊揚道,「做得好!」
全班同學的目光先是唰地一聲集中在卞宜身上,然後又唰地一聲集中在郭瑩身上。
班級內更加安靜了。
郭瑩低著頭,答了一聲「這是我應該做的」怨毒的目光從頭發絲內縫穿過去,死死咬住卞宜,後面王艷萍說的什麼「體育館籃球賽和今天早上的事情都不允許說出去…」諸如此類地交代一句也听不進去了…
早上一放學,吳思嘉和卞宜都匆匆離開,走時還拜托吳文靜下午幫忙請假。
河利秀沒上幾天今天就退學,卞宜早上表情凝重。吳思嘉中午離開時候神情喜悅。
「我總覺的有什麼事情在慢慢發生。」吳文靜道。
「我們身邊總是有事情在發生,這一點都不奇怪。」吳愛嘉目送吳思嘉消失在校門口,隨後又是一輛私家車從角落開走。轉過身來對吳文靜道,「關鍵是,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舍棄他離去。」
「為什麼?」吳文靜道,「你身份已經如此尊貴,演藝事業的傳奇在由你們創造,你這又是為什麼?」
「那麼你又是為什麼要一直在等待哥哥的出現呢?」吳愛嘉反問。
「那是因為!!」吳文靜叫了一聲,突地臉紅了少許,「…沒有為什麼。」
「你不好意思說出來。不是因為你不夠愛他。」吳愛嘉微微一笑,「而是因為你的愛還不夠濃烈。」
「不夠濃烈?」吳文靜想不明白,「那要如何才夠濃烈?」
「真正的愛是不需要言語的,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吳愛嘉腦袋里面回放著從小到大的種種,漆黑的臉上有了幸福地光環,「所以如果你問我這個問題,我不會臉紅,也不會說不出口。我會毫不掩飾的告訴你,我愛他。這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就像是呼吸一樣自然。」
吳愛嘉對吳文靜微微點頭鞠躬,背上書包準備離開。
「如果是面對攝像機呢?如果是全世界直播呢?」吳文靜叫住她。
「難道你沒有注意到嗎?」吳愛嘉回頭道,「有任何采訪,提到這個問題我向來就回答︰我一直以來最愛地就是思」
「那麼卞宜呢?東方秀利呢?」
「她們也一樣愛他!」
吳愛嘉也消失在班級門口,吳文靜久久反映不過來,她想到看過的有關東方思舞的報道里面,舞夕確實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回答的,不僅如此。而一談論到最神秘的思。向來少語的她就都會一說一籮筐!可就是因為她每次回答的都因為太過自然,甚至連考慮都不考慮。所以全世界的粉絲們都以為是她是「純潔的兄妹」關系。
究竟要經歷過什麼樣地事情,才可以讓一個人的愛表現的呼吸一樣自然?
吳文靜想到自己的父母,說到愛情也都要遮遮掩掩,確切地說,她就從來沒有見過像舞夕這樣的女子!
自己愛確實不夠濃烈…吳文靜自愧不如…
這是吳思嘉又一次坐在陸婕的私家車里面,對著後視鏡里面的司機大哥禮貌的點點頭後,向陸婕詢問道︰「你在上課就對我發短信,要我中午來。是什麼事這麼急?」
「沒什麼。」陸婕有點無精打采,想起今天早上高邵勛沒有正常來上課,她打過幾個電話,可都提示無人接听,她就感覺到很強烈的空虛感,這個時候就莫名其妙想到了吳思嘉,鬼使神差地發了短信。「就是想找你出來學習生日蛋糕什麼的,我怕時間不夠。」
真的是這樣嗎?
吳思嘉看了看陸婕,可她卻是單手支著車窗看著外邊不斷後退的景色。
「可是我今天不太想做蛋糕什麼的,我心情不太好。」吳思嘉露出了苦瓜臉,卻反而主動對著陸婕央求起來,「你陪我逛逛街如何?」
「逛街?」陸婕詫異地回頭。「大中午的…逛街?那下午的課怎麼辦?」
「不上了唄!反正我的學習一塌糊涂,也不差這一下午。」吳思嘉輕松笑道,「我們就去沙縣怎麼樣?一陣海吃!沒準我心情就好了。」
「可是…」陸婕猶豫不決。
「你就當幫我好吧?」吳思嘉哭喪著臉,「我今天下午真地不想去上課了。」
「這…」陸婕依舊無法下決定。另一邊吳思嘉卻已經對司機道︰「司機大哥麻煩去沙縣市場。」
那司機仿佛不是她家地了,吳思嘉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了,陸婕本想出聲阻止,可是又是一陣心煩意亂,竟就默許了……
卞宜一身軍裝出現在三明市公安局監管房門口。
「開門!」卞宜道。
「請問您有許可嗎?」守門地年輕警察看到一個絕美地女孩,先是一吞口水。然後隨後又被她一身正統軍綠色和耀眼的肩章給嚇的不輕。
「開門!!」卞宜的目光透著帽沿盯了過去。
「沒長眼楮嗎?讓你開就開!!」門口又急沖沖涌進來一大批各式人員,為首的幾人就包括不斷擦著汗的高市長等官員和三明市公安局局長,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逾越到這個女孩的前頭。趕上她的步子後也只能扮演配角助理一樣在邊上嘰嘰喳喳。
「這是一個意外,絕對是意外。」市長戰戰兢兢道。
「我們一定妥善處理!」公安局局長顫顫巍巍道。
門立刻被打開了,卞宜一抬手,身後地所有聲音頓時全停止了。
「當街持槍,攔截開火,挾持人質,深藏毒品……」她轉過身體,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這個事情,你們自己處理。要走流程,還是要如何如何,我不過問。」
身後的官員們的舒氣聲音,整齊而歡愉。
「但現在我要進去詢問他幾個問題,你們有意見嗎?」
「沒有沒有!」
「絕對沒有!」
「您請,您請!」
卞宜點點頭,當著眾人地面從口袋里面模出一把槍,跨了進去,然後。關門!
門外的人一生冷汗,公安局長頓了頓,對著手下問道︰「里面的監听裝置還開著嗎?」
「還…開著。」看門的小警察再次吞了口口水,眼前剛剛發生的一切他一輩子估計都不會忘記。
「開你個蛋!想死嗎?馬上給我關掉!全部關掉!!」公安局長暴跳如雷。
房間里面,那名唯一投降的罪犯看到門開,走進來的竟然就是那個殺神,手里還拿著手槍,眼楮立刻瞪圓了,喉嚨里面發出了驚恐的 聲。
「我不殺你。」卞宜坐在這個罪犯的對面。「我就幾個問題問你。問完我就走。」
「您…您說。」
「你地資料我看過了,三明鋼鐵廠一個小分廠的科長。你根本沒膽量犯罪,你是怎麼想到去殺妻殺兒,還分尸?」
一句話說道痛處,科長立刻泣不成聲,「說來話長…」
「那你就給我慢慢說!」卞宜冷聲道。
「有個學生在路上丟了一包看起來很精致的東西,我不知道是毒品撿走了,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科長捂著腦袋,痛苦的哭著,「最近她老是很晚回家,我懷疑她有外遇,吵架之後,我回房間,看到了這個包裹,打開了發現是香煙,我一抽就…啊…!!」
卞宜眉頭緊皺︰「誰丟的東西?誰給你的武器?最後你們這個團伙哪來的?」
科長越哭越傷心,卞宜的問題他一個字也听不到了,自顧自喃喃接道︰「我……我做了滔天的大錯,剛從毒品中回神,那群人就正好沖了進來要搶劫我們家財物,我又鬼迷了心竅,心想一不做,二不休,被抓到都是死,干脆就…于是……」
學生!?毒品!!??最近夫妻不合!!!???正好出現地歹徒!!!!????
卞宜呼吸加重,一拍桌子,冷聲追問︰「誰?究竟是誰?哪個學生給你的毒品!?」
「我…我不知道…」
「想!」
「是…是個學生!!對,對了…是個十一中的學生!他有十一中的校徽!」
「還有沒有其他的象征?」
「沒…沒有…我…我想不起來。」
卞宜冷然起身,腦袋里面目前已經發現的所有線索串聯了起來,形成了一個恐怖的連環陰謀。
這分明就是已經設計好了的陷進!
那毒品她驗過,和黃建明手里的一模一樣!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黃建明就是那個「丟了包地十一中學生!」
那麼紅狼為什麼要選擇這個科長?
動靜鬧地這麼大,不是明擺著告訴自己,黃建明就是唯一的嫌疑對象?
紅狼,你是在嘲笑我嗎?
先前地所有線索斷了,還特意告訴我身邊就有你安插好的內奸!?
卞宜狠狠的一腳把身邊的木凳子踢個稀爛,忿忿地拉開門,在眾人各式的目光中大步離開……
備注:這幾章出現的分尸殺人案,在當時確有其事,被鬧得沸沸揚揚,撈出尸首的地點也如小說中的一致。當然搶劫,當街開火等事是虛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