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風中掙扎,努力改變著自己的軌跡,呵呵,沒有看到嗎?掙扎的雪花,被狂風撕扯得粉碎。命運嗎?就如空中的雪花,在規則和力量面前,搖搖欲墜,無論自己,自己的心變得多麼強大,也不過只是命運女神腳下的一只螻蟻罷了。我曾嘗試挑戰規則,可戰敗永遠是我,可能,我為「她」而戰的「她」已經逝去了吧,呵呵,命運女神也不會眷戀被放逐的天厭者啊。,已經下午三點多了,前面的禾木井騰停了下來,我從樹上一步步的走下來,伸出雙手,接住從天空墜落的雪花,晶瑩的六角有種說不清的冰美,我望向蒼白的天,繃帶下的面孔越發猙獰,我捏碎手心的雪花,讓這種美麗徹底的粉碎。我掀開大衣的連衣帽,問道︰「井騰,到了嗎?」井騰回過身來,指了指不遠處的山坡,恭敬地說道︰「再不斬大人,前面就是山寨,大大,大人,那個」我扭了扭脖子,問道︰「怎麼了?」井騰低了低頭說道︰「那其實不是土匪」我︰「?」井騰︰「他們的英雄得罪了大名,所以」我歪著頭,問︰「你怎麼知道?」井騰抬了抬頭,掙扎地說︰「我有個女人在這里」我︰「呵呵,忘記吧,我們,只不過是被成為忍者的,工具」我沒想到,猥瑣的井騰也有這樣的一面。藤井︰「大人」我︰「再不斬,我只有九歲」藤井︰「再不斬大人,能不能」我望向天空,喃喃說道︰「放手吧,忍者,無法擺月兌這種命運,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擺月兌規則啊,人不在了,還有回憶,只保留戀人最美的一面在心里,其他的,強迫自己去忘記,去不在意,哪怕欺騙自己也好。呵呵,我和你說這些干嘛」
井騰︰「再不斬大人,您真的只有九歲嗎?」我盯了他一眼,他低了低頭,突然跪下︰「請您收我做您的家臣吧」我呆了呆,看著他的眼楮,他直直的看著我,三角眼里透出一種淒涼,我轉過身去︰「為什麼。」井騰︰「我想打破規則」我回過身來,繼續問道︰「為什麼?」井騰︰「我想打破規則,規則!!」我呵呵一笑︰「我沒有力量」井騰︰「以後會有的,大人,您以後會有的。」我不能去相信他,畢竟,不久前,他還對我充滿怨恨,但有人讓你白用,你會不用嗎,反正我比他厲害,只要小心些,他只能乖乖的為我效力。我問到︰「說一下自己的資料吧」井騰站直了身子,說到︰「禾木井騰,22歲,中忍,任務記錄d43,c33,b11,a2,擅長忍具和陷阱。」不錯的特長,我暗暗想到。
我走上山坡,看著山坡下的村子,問到︰「井騰,是我為你,還是你自己去切斷羈絆?」井騰身子抖了抖,咬了咬牙說︰「我去吧」我點了點頭,說︰「那我去完成任務」井騰雙手合十,輕聲叫道︰「變身術。」一個農莊的井騰出現在我面前,向我點了點頭,一步一步向村子走去
我看著井騰走進村子,解下大衣,掛在樹上,活動了一子,慢慢向山坡下的村子逼近
我躲開有鄉勇守護的大門,從一邊翻了進去,眼前是一個小院,雪的白色把它裝扮得格外清雅,低矮的木籬笆也被雪染得潔白,走近小院,房門門口有個狗窩,呵呵,竟然有只壯實的白狗,我嘴角浮出笑意,閉上眼楮,一步步靠近,苦無貫穿了白犬的頭顱,在白色毛發上留下一朵櫻紅的花朵,映襯著整個雪園,平添一分妖異的艷色。門沒有鎖,大多數的農民都保留著那種信任和質樸,可惜,亂世容不得夢一樣的桃花源,只有血腥和顱骨才真實。輕輕摧開房門,耳朵捕捉到左側房間里的腳步聲,我身子倒掛在屋頂上,合上屋門,敲了幾下,面前的房間里傳來詢問聲︰「是十郎回來了嗎?」急促的腳步傳入耳中,听著溫柔的聲音,不禁想到,會是個不錯的女人。那扇門開了,映入眼中的黃色的倩影,可惜,這不是欣賞的時間,我一手捏住她的嘴巴,一手扭斷了她的喉嚨,淡藍的眼楮痴痴的看著我,好像看著熱戀的情人,我慢慢拉著她的尸體,沿著牆,走下屋頂,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很美,白皙的面孔讓人心動,可如今,只剩下了抽搐的軀體,被我放倒在地上,或許,靈魂也隨著身體熱量的散失而漸漸扭曲破碎了吧
我撫合她的眼楮,走出門,向下一個小院走去,別怪我,忍者的世界,遠沒有漫畫中那麼溫柔摧開下一小院,院子里正有個老人在抽煙帶,他看著沒帶護額的我有些驚奇,眼目中透出一種慈愛,可惜,他沒有機會去展現他的善良,那個他準備招待一下的小孩劃破了他的喉嚨,他逝去的眼神帶著不信,一個孩子怎麼會這樣呢?老人的倒地聲引來屋內人的注意,我徑直走進屋內,一個女子從內屋走出,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只苦無貫入了她的額頭,我上前扶住她的身體,拔出苦無,剛要轉身離去,內屋傳來稚女敕的聲音︰「媽媽,爺爺怎麼了?」我轉回身來摧開房門,映入眼中的是一個可愛的孩子,我手中滴血的苦無,讓他呆了呆,跌倒在地上,向後爬去,男孩看到門外媽媽的尸體,哽咽著央求︰「不要殺我嗚,不要殺我,嗚」我內心不禁閃過一絲掙扎,低頭一瞥,看到那猙獰的鬼影,我呵呵一笑,走近幾步,閉上眼楮,輕撫著這個頂多五歲孩子的頭發,感受著他顫抖的身軀,下一秒,我睜開雙眼,撫合孩子的雙目,拔出孩子後腦的苦無,對不起,作為歉意,就由你享受我化身為鬼前最後的懦弱吧。我走出內室,在婦女身上擦干血跡,向院外走去
「呼」我換了口氣,四百七十一,看樣,除了看門的五十來個民兵,再加上井騰的那個女人,應該都死光了吧。我拋下因為殺人太多而刃身磨損得厲害的苦無,重新從忍具包里取出一根。我從懷里取出護額,斜斜地綁在頭上,拉攏著綁帶,慢慢走向村口。門內兩個壯男拄著長矛正在聊天,看到我呆了一呆,把目光放在我頭上的護額,長胡子的壯男反應過來,大叫︰「忍者來了!!!」我慢慢掏出兩只手里劍,手腕一抖,生生貫入兩個壯男的胸口,穿過薄弱的自制皮甲,刺穿厚實的胸膛,最後扎在兩人身後的土牆上。守護村子大門的漢子們。紛紛用了進來,十余只弓指著我,一個面目清秀而不失剛陽的男人(封設十郎)站了出來,問到︰「霧忍的忍者,為何要襲擊我們的村子?」我咬開臉上的繃帶,說道︰「任務,我,只是工具罷了」我從忍具包里取出最後的苦無,輕輕叼在嘴上,手中的苦無直直指著這個村子的英雄封設十郎。封設拔出腰間掛著的武士刀,吼道︰「射!為了村子!!」十數根弓箭射在我的身上,繼而我的身影化作一農夫,手持長矛的農夫呆呆的看著前方,不相信自己被自己人射殺,在眾人發呆的時候,我的苦無已經劃過兩個農夫的脖子。封設大叫︰「這里!」十幾個農夫的長矛直直刺來,我閃身後撤,幾只手里劍飛射出去,又帶走了幾條生命。我不和他們接近,每次殺一兩人就和他們拉開距離,找機會在沖殺他們的陣腳。十分鐘很快,對面只有兩個農夫,還有封設十郎,我的左臂也被封設十郎劃開了一道裂口。我半蹲著大口呼吸著,封設十郎也在調息著呼吸。我閉了閉眼,雙手結任,六個水分身浮出雪的地面,向兩個農夫沖去,我咬著苦無,右手拋出苦無射向封設十郎,腳下爆發查克拉,向他沖去,封設十郎一橫刀,苦無磕飛向我,我一頓身,右手捏住飛來的苦無,繼續沖向封設十郎,耳邊傳來一聲怒吼,我的眼角掃過,最後一個農夫把柴刀劈進一個水分身身體里,水分身化作水散落在地上,殺死另一個農夫余下的水分身的苦無捅入了農夫的身體,農夫突然叫道︰「阿然"揮刀刺入自己的右肋,也刺穿了水分身,農夫帶著不舍倒在地上,柴刀還插在他的身上。
我沖向封設十郎,苦無向他刺去,沒有踫到想象中的格擋,苦無刺進了他的右肺,封設捏住了我手,我甩頭,咬著的苦無向他刺去,封設用另一只手臂擋了下來,我們四目相對,封設︰「等等」我跳了開來,封設把武士刀插在地上,自己捂著右胸倚在一具尸體旁,問到︰「他們都走了吧?」我︰「?」封設︰「村里人。」我點了點頭。封設︰「那個黃色頭發的女孩走的還好嗎?」我想了想,喔,是那第一個人啊,我點了點頭說道︰「我動手很快,她沒有痛苦」封設︰「一開始,我就知道了結局,呵呵咳咳」封設嘴角留下了鮮血,我問到︰「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封設指了指那把刀,說︰「他是犬丸,希望你能把我和那個女孩葬在一起,犬丸就作為報酬了。」我疑問的看著他,問到︰「一開始為什麼不格擋?」封設呵呵一笑︰「你一出現,我就知道阿妹走了,我繼續戰斗只不過是給這些人一些希望,至少讓他們在希望中死去,呵呵,阿妹要等急了吧,送我一程吧,霧忍的朋友」朋友嗎?我閉了閉眼,苦無穿過了他的頭顱,封設的身體漸漸躺了下來,嘴角依舊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
我拾起犬丸,掛在腰間,背起封設向那個白色小院走去
雪依舊在下著,井騰還沒有來找我,我倚在牆角,看著封設和那個黃發女孩的墳墓,我沒有立碑,封設也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吧?封設,朋友嗎?我有些羨慕你了,走的這麼瀟灑,和最愛的人在一起嗎?呵呵,你比我堅決啊,我,還是那麼懦弱啊,不是嗎?傘
我拋下最後的兩把苦無,向村外走去,沒有看到躺在地上的苦無,環柄貼在一起,就如逝去的封設和那個女孩,雪掩埋了村落,白色覆蓋了鮮紅,墜落的雪花,你們在為封設哭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