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52年,初春,雪還微微下著
兩年的時光漸漸在血色的霧里消逝,再不斬站在樹上,拍了拍自己頭上的雪屑,拄著斬首大刀,靜靜思量著自己走過的道路,呵呵,就如動畫中的那樣,冥頭,業頭的資質很一般,兩年才堪堪達到下忍巔峰,沒有得到自己精心培育的他們,怪不得會被佐助秒殺。
不過他們很努力,而且擁有那種對力量的渴望,最重要的是作為孤兒的他們對自己有足夠的忠心,自己付出的只不過是對他們虛偽的愛護。這個世界,活下來的才是天才。想著那兩個相依為命的小鬼,再不斬心中不知為何有種想把冥頭、業頭培育成真正的血霧里的想法,這一代的下忍完全失去了血霧里的榮耀,比之荊次丸那一代還要差,而自己又沒有在他們身上花費太多時間。
再不斬撫了撫額頭,想到了日冕?菊開,不得不說,是個忍術的天才,除了查克拉的不足讓他無法使用大瀑布之術,他的水壁陣和水龍彈已經熟悉的讓自己也為之嘆息,菊開術的天分比自己要高,對于忍術的操作,他可以媲美精英上忍,雖然他的體術只是堪堪到達中忍。可惜,太聰明也是一種錯,而且他沒有對自己的忠心。再不斬不禁有些失落,不管是荊次丸還是菊開,都是一種天才,可他們卻不屬于自己。再不斬心中不禁多了幾分對「白」的期望,呵呵,一個屬于自己的雪一樣的天才呢
「再不斬大人!」陰暗處傳來一聲呼喚,打斷了再不斬的回憶,再不斬眯了眯眼楮,向暗處的追殺部隊問到︰「什麼事?」暗殺者單膝跪下,雙手舉起一個卷軸說道︰「再不斬大人,這是水影大人請您完成的任務。」再不斬從暗殺者手中接過卷軸,眼角泛起一絲諷刺,為了清掃血繼忍者,水影不得不啟用自己還有那些海部霧忍,這也給自己和長老團東山再起的機會。
呵呵,強者,就算沒有強大的勢力,本身的實力也會讓人忌憚,再不斬揮了揮手,示意暗殺者退下,慢慢轉過身去,借著樹木的高大,?望著這個曾被成為血霧里的悲哀村落。
淡漠的冷色瑟瑟帶起幾縷猩紅的溫熱,籠罩著這白色的悲哀世界。
呵呵,又下雪了呢。依稀記得自己作為霧之下忍的第一次任務,呵呵,那次泛著血色與悲哀的屠殺,還有那個被叫做「封設」的男人。面對規則的無力,封設是這樣的,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白色的空間總是惹上血色的哀傷,純淨的白色,或許不被允許在這忍者的世界存在啊
呵呵,封設,你和那個黃發的女孩還好嗎?不期望殺死你們而又得到原諒,只希望能為我帶去給逝者的問候。
再不斬搖了搖腦袋,伸手撫模向自己的腰間,卻發現空無一物,那柄叫做「犬丸」的雪白已經伴隨著那個宛諾兄長的男人崩裂了啊白色的世界,我曾在這里埋葬了在這個世界遇見的第一對戀人,不知道,我和那個雪一樣的孩子是否也會終結在這個空白的世界?
再不斬握了握右手手中剛剛接過的卷軸,上面未干的墨跡帶著異樣的芳香。左手扶了扶被在身後略略顯得有些傾斜的斬首大刀,抬起腳步,向村外走去,鬼一樣的影子浮起不明的微笑
忍戰過後,經濟愈見衰敗的霧忍村為了安撫民眾,把仇恨轉移到擁有血繼限界的家族之中,把戰爭作為衰敗的理由,而把戰爭的罪惡推給了那些村子中擁有的血繼限界家族,呵呵,真是諷刺,忍村的富饒是建立在忍戰之上的,忍者的過多才是導致忍村衰敗的原因,僧多粥少,不是嗎?
可惜了,那些應該為忍村在忍戰中表現而為村子獲得更多的任務額的霧忍都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內戰,呵呵,也是消減忍者數目的方法啊。殺人需殺絕,斷草需除根。忍者的世界不需要一分正義和溫柔。
以水影為首的水影集團一步步清掃著霧忍村中的血繼家族,無數中小家族在家族強者的帶領下或流浪在外(就像黑鋤一族在黑鋤雷牙的帶領下一樣),或隱居山中。水影並沒有放棄對這些擁有強大血繼的家族的追殺,屠刀被塞給霧忍追殺部隊和村中的高手,讓他們繼續著對這些家族的屠殺。粘稠的血液模糊了霧忍的眼楮,一次次心靈深處的自我愧問,無數成名的霧忍或死在血繼限界之下,或死在自己瘋狂的苦無之中。一批批精英在內戰中消耗著,有的忍者瘋了,有的忍者卻在殺戮之中用血液刻下了自己的姓名,七柄各異的大刀,漸漸在這場屠殺中顯現了身影,詭異的功能,帶著揮灑的血跡被忍界賜予他們主人「霧忍七忍刀」之稱,七個血色而又偉岸的身影讓無數忍者瞻仰,可誰又知道,這種力量都是背負著的悲哀所賜予的呢?
再不斬站在山坡之上,?望著不遠處的小村莊,身後跟著冥、業兄弟和菊開,不得不說,這或許是他們接受到的第一個屠殺任務,呵呵,本來應該剛剛畢業就見血的他們,至今也不過是在護送任務中殺了幾個「強盜」罷了,血霧里的猙獰獠牙在日漸溫和的政策之下漸漸磨平,沒有背負愧疚的忍者還不配叫做忍者,忍者,呵呵,忍耐者,只有殺人如踩死螻蟻一樣,才配稱為完美的工具「忍者」。
再不斬搖了搖頭,冰晶素裹的世界總給人一種靜謐的安詳,哪怕是沉淪者也無法擺月兌那份直透靈魂的天賜。被白色埋藏的村落緩緩涌起朦朧的爐煙,那份騰起的霧氣書寫著它的溫順,再不斬看著這一切,眼中不禁閃過一絲羨慕,可繼而被冷酷所湮滅。
「冥頭、業頭,你們從南側開始,殺死不是忍者的村民,遇見忍者利用忍術躲開,菊開,你從北面開始。」再不斬冷瑟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冥頭、業頭略微一顫,點頭離去,在他們心里這個如同兄長的大人就是一切。菊開猶豫了一下,問到︰「老師,不如讓我跟在您身後吧。」
呵呵,面臨屠殺無辜的愧疚了嗎?再不斬微微眯了眯眼楮,菊開,太有主見了啊,不被我所用,就得被拋棄,不過不是現在,再不斬眯著眼楮說道︰「服從命令」再不斬右手輕輕一勾,背後的斬首大刀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線,落在手中,再不斬的身影身影漸漸消逝在雪地之中,只留下還雪地中在猶豫地考慮著什麼的菊開。終于,菊開眼中閃過一絲掙扎,向小村落的北側走去,雪地上留下的腳印漸漸被繼續飄落的雪花淹埋
再不斬的身影出現在小村落的門口,幾看門的「叛忍」看到再不斬的身影,向空中擲出了信號彈,響亮的爆鳴聲打碎了村落往日的溫馨,十多個忍者匆匆聚集到了村子門口。再不斬把斬首大刀插到雪地之中,拄著大刀等待「叛忍」的集結完畢。大約兩分鐘,小村中的忍者都集結起來了,大約有三十個,在中小隱居家族中也算是不錯的力量。一個清瘦的長發男子站了出來說話到︰「請問是霧忍七忍刀的再不斬大人嗎?」再不斬點了點頭。
長發男子用恭敬的語氣說道︰「請問再不斬大人到這里有什麼事嗎?」再不斬「呵呵」一笑,淡淡說道︰「水影那個老東西要你們死。」對面近三十個忍者不禁一陣躁動,長發男子哈哈一笑,說道︰「再不斬大人,你一個人來不覺得自己太自信了嗎?」再不斬隱藏在繃帶下嘴角勾起一絲諷刺,說道︰「相對于你們,水影更希望我死掉呢,呵呵,來吧,讓我見識一下?越家的血繼吧。」「噗」斬首大刀從地上帶起一捧碎雪,橫指著對面的長發男子。男子撫了撫自己的長發,淡淡說道︰「呵呵,躲了這麼久還是躲不過啊死在強者手中或許才是忍者最好的歸宿,?越?系,希望你能記住。」系帶著與自己清瘦不符的霸氣大喝到︰「族人們!向世人再次展現自己的血繼吧!!!」系抽出腰間的忍刀,帶頭沖向再不斬,近三十個?越族人帶著自己的忍具,沖向再不斬
斬首大刀在再不斬手中暴起一陣風斯,毫不猶豫的切斷了第一個接近自己的?越族人的身體,血液肆意揮灑在雪白的大地之中,系的忍刀借著再不斬攻擊族人的間隙刺向他的心髒,再不斬手腕一抖,斬首大刀帶著弧線逼開了系的忍刀。隨手一轉,又帶走了一個「叛忍」的生命,一個「叛忍」沖向去勢未絕的斬首大刀,斬首大刀上暴起一陣風鳴,切在了那個?越族人的身體上,再不斬一皺眉頭,手中的斬首大刀傳來一陣粘稠感,一腳踹飛一個靠近自己的「叛忍」,再不斬向斬首大刀望去,紅色的血液從?越族人的胸腔涌出,凝成了一團血盾,黏住了斬首大刀。
再不斬雙目一凝,右手上青筋暴現,「吱嗯」的翠鳴響起,斬首大刀劃過了那個?越族人的身體,血液伴隨著肉塊濺濕了再不斬的側臉。再不斬雙目怒睜,斬首大刀閃爍著烏芒,化作一陣狂亂的刀鋒,不斷斬去?越族人的肢體,那種擁有強烈粘性血液在風屬性質變鋒利之下顯得那麼脆弱,不斷有?越族人在再不斬身邊倒下,卻沒有人能在再不斬身上留下一絲傷痕,身後是自己的家族,明知不敵,卻沒有後退的理由。一個中型家族僅僅擁有幾個上忍,只有族長勉強到達偽影,憑借血繼限界他們甚至可以抵擋十人隊精英上忍的攻擊,可在影級面前顯得那麼薄弱。
金屬的踫撞,血液的四濺,死亡的不甘,痛苦的申吟,在這白色的世界上演
天色不知何時已經陰暗下來,或許,不久的將來,又會飄落一場白色,紅色的液體慢慢融化著地上的積雪,壓在雪下的枯草依稀可見,二十幾具尸體躺在這個小村落的門口,再不斬扶著斬首大刀輕輕調息著,身前是?越一族余下的四個忍者。系大口呼吸著,斬首大刀劃破了他的肋下,血液的流失,損耗著他的力量,系看了看自己的族人,身上都帶有或多或少的傷痕,本來引以為傲的血液力量在眼前這個男子面前顯得那麼薄弱,系臉上浮起一陣輕松,呵呵,要結束了嗎?
終日躲藏的惶惶不安讓這位年輕的族長耗盡了精力,或許,這也是解月兌吧?系一橫忍刀,發出最後的咆哮︰「ソ啊啊啊啊啊」陰暗的天空下,最後四個?越的忍者向再不斬發起了最後的沖鋒,隨著幾聲或是不甘或是猙獰的最後喘息,一切又化為平靜
再不斬撕下一個?越族人白色的上衣,沾著血液寫道︰「自行回村」,用苦無釘在村落的大門上,給幾個?越族人補了幾刀,翻找了一下系的遺體,一個紫色的卷軸映入眼中,呵呵,一個儲物卷軸,自己也沒有幾個的好東西,再不斬拾起卷軸,在系的身上擦拭了一下斬首大刀,向來路走去
陰暗的天啊,快要下雪了嗎,呵呵,這或許是最後一場春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