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國的春很復雜,昨日還是帶著余冬的慘白,今日卻帶上了夏的暴綠。融開不久的河水依稀還帶著一縷殘冬的冰涼,腳下的土地卻竄出了一片微綠。
離村子的距離已經越來越近,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霧忍村的輪廓,再不斬延緩了腳下的步伐,輕輕托了托背上的白,白帶著惺忪搓了搓自己的眼楮,看著再不斬的後腦勺。再不斬扭了扭脖子,說道︰「前面就是村子了,下來吧。」再不斬蹲子,把白放了下來,對著影子微微一笑,接過從「濁」口中吐出的斬首大刀,慢慢掛在背上。
再不斬輕輕拍了拍白的小腦袋向村子走去,白快走幾步,緊緊跟在再不斬的身後。一大一小,兩個截然不同的影子被陽光掛在大地上,一個猙獰,一個溫文,卻在陽光下詭異地綻出一朵帶著安心的花朵
走到村口,再不斬不禁皺了皺眉頭,看門的中忍換了一個,而且新的中忍帶著那令自己厭惡的家紋,花田,哼哼,一個腐朽而又龐大的家族,一直站在水影的身邊,呵呵,在那些斗爭中與自己結下了不少的怨仇。沒必要為了這種貨色把自己隱藏的力量暴露出來。
老中忍吉朗帶著諂笑向再不斬打招呼,而另一個中忍則挑釁地看著再不斬。吉朗︰「再不斬大人,您回來了。」而新來的中忍則嘲諷道︰「呦~~,這不是鬼人再不斬嘛?!從哪里拐來一個小鬼?!」吉朗一邊給那個中忍打眼色,一邊諂笑著說︰「再不斬大人,那個,這個小子是剛來的,不懂規矩,那個,呵呵。」
新來的中忍打斷道︰「我可是花田一族的,哼哼,實相的話,把你身邊的小鬼給大爺玩兩天。」吉朗額頭浮起一層冷汗,他這種經歷過忍戰的「老」人可知道「鬼人」的恐怖,急匆匆地巴結道︰「大人,大人」
再不斬米眯了眯眼楮,上次在上忍會議中,花田族長對自己的挑釁被自己無視,反而被他們當成了軟弱,呵呵,腐朽的家族,比起輝夜一族,他們唯一的長處就是站對了隊罷了。
再不斬揮了揮手,打斷吉朗結結巴巴的聲音,解下頭上的護額,轉過身去,看見白緊張顫抖的樣子,不禁捏了捏她的小臉,用護額蓋住了她的眼楮。那個新來的中忍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慌亂地說︰「哎,哎,我我可是,花田族長的兒子,你、你要干什麼?!」再不斬背後的鬼影裂開一道諷刺的嘴角,再不斬俯子,在白耳邊輕輕說道︰「捂住耳朵,白」白乖乖地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下一秒,斬首大刀,斬首大刀深深地切入了霧忍村的石牆,那個花田中忍僅來得及發出半聲恐懼的呼叫,就如同被狼咬斷脖子的小羊,戛然而止。半個腦殼帶著紅白的粘稠從斬首大刀寬厚的刀背上滑落,再不斬一腳踩著他還在不斷抽搐的身體,把斬首大刀從牆上拔出,在他身上粗暴地擦拭著刀上的污垢。
呵呵,過于依靠風屬性查克拉了呢,沒想到長期沒有專心鍛煉**的自己,力量還是滿不錯的啊,呵呵,影級,縱使從不鍛煉身體,肉搏也不是普通上忍所能抗衡的。再不斬從忍具包中取出一疊鈔票,拋給吉朗,說道︰「吉朗,麻煩你處理一下了。」吉朗苦澀地諂笑著︰「能、能為再不斬大人服務可是小人的榮幸呢。」再不斬把斬首大刀背回後背,在那個花田中忍,擦了擦沾上血跡的鞋子,抱起蒙著眼楮的白,向吉朗揮揮手,向村內走去。
不知不覺,又走進了那個令自己厭惡的,霧忍村最高的建築,水影之家,走進水影辦公室,隨手把任務卷軸扔在水影的桌子上,水影助理方佐怒道︰「再不斬,這可是水影大人,你那是什麼態度?!」
再不斬眯了眯眼楮,說道︰「水影大人都沒有說話,你這只蒼蠅在吵吵什麼?」方佐正要反言相擊,水影擺了擺手,打開卷軸,一陣煙霧騰出,?越族長的頭顱躺在卷軸上,方佐上前一步檢查一番,對著水影點了點頭。
水影有意無意地遮擋著他的眼楮,說道︰「恩,a級任務會記在任務記錄上的。」方佐則打開保險箱開始數錢。再不斬指了指懷里的白,說道︰「這是白,是我撿回來的,希望麻煩一下水影大人了。」水影露在外頭的眼楮微微一眯,說道︰「呵呵,當然沒有問題了,你開始霧忍七人刀之一啊,我們霧忍村的榮耀。喔,對了,這個小家伙的姓氏是什麼啊?"不斬微微眯了眯眼楮說道︰「白她並沒有姓氏,不過作為我的侍從,就在入村資料上寫上桃地吧。」水影助理方佐收拾好頭顱,把數好的錢袋遞了過來,再不斬掂了掂錢袋,隨手把它掛在斬首大刀刀柄上。
斬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微微向水影鞠了鞠身子,說道︰「水影大人,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水影擺了擺手,示意再不斬離開。再不斬托了托懷里的白,向外走去。呵呵,水影身上的腐朽氣息越來越濃郁了,那個尾獸快要接他的班了吧?
走出水影之家,再不斬解開白頭上的護額,溫暖的陽光灑在白嬌女敕的小臉上,白如同初生小獸般的眼楮打量著這個被稱作「血霧里」的村子。再不斬揉了揉白的秀發,輕聲說道︰「先去買幾身衣服,也該給你置辦些刃具了。」
再不斬扶在刀背上的手微微晃動,規律地敲擊刀面,向幾個隱藏在暗處的手下示意自己的情況。白微微笑著點了點頭。再不斬拉住白的胳膊向前走去,白緊緊的抱住再不斬的手臂,仿佛稍微放開就會遺失重要的什麼似的。再不斬用另一只手撓了撓頭發,說道︰「還是先去看看你的新家吧」
想到那帶著腐朽氣味的桃地老宅,再不斬望向遠方的眼楮不禁生出一股迷離,再不斬甩了甩腦袋,拖著白向桃地老宅走去。隱藏在暗處的井騰眯了眯眼楮,再不斬大人,你的內心還是那麼迷茫嗎?
那被青綠覆蓋屋瓦的桃地大宅慢慢出現在再不斬的眼前,雖然是那麼熟悉,可每次走到這里,再不斬心中還是泛起一絲莫名的顫抖,呵呵,家嗎?或許很冰冷,但住久了還是泛起那麼一絲眷念。
再不斬輕輕松開白的手腕,默默看著一邊的白,心中浮起一個念頭,或許,她能給這個腐朽的地方帶來一絲歡樂吧?推開沉重的帶著銅釘的大門,露出滿是殘葉塵土的院子,再不斬雙手合十,一陣微風清掃著這個帶著大理石石階的小院,枯黃的樹葉,繁雜的灰塵堆積在小院的一角。再不斬放下手,拍拍白,推開房門。
正廳的地上已經附著上一層薄薄的塵土,再不斬推開自己兒時住過的房間,轉頭對白說︰「以後,這里就是你的房間。」再不斬率先走進屋子,里面的家具也被時間蒙上了一層灰色的絲紗。再不斬捏起左手,一團團水霧在空中浮起,席卷著整個室內。不一會兒,一團污水凝聚在再不斬面前,再不斬托著水團丟在室外。再不斬走進自己的房間,翻了翻櫥子里的被子,非破及舊,不禁皺了皺眉頭,自己鋪在床上的那條被子更不用說,塵土已經掩埋了它本身的顏色。
再不斬接著水霧清理了遍整個內室,是整個桃地老宅泛起潮濕的氣息。再不斬走進白的房間,看著白正拿著一條毛巾擦拭著沒有清理干淨的地方。白看到再不斬進來,停下了手中的活,站起身來,輕輕叫道︰「再不斬大人」再不斬擺了擺手,說道︰「我去外面買點東西回來。」
白點了點頭,俯身準備繼續干活,再不斬停下剛要邁出的腳步,說道︰「不用干了,明天我叫幾個下忍小鬼來收拾一下。」再不斬轉身走了幾步,突然停下,淡淡說道︰「我的屋子里有電視。」再不斬搔了搔頭發向門外走去。偷偷向後一瞥,白帶著微笑的白皙面容映入眼中,再不斬緊了緊眼角,向外走去
那絲笑容,總是讓人沉淪,明明知道是錯的,不幸福的,沒有未來的,為什麼?還要伴你走進深淵,呵呵,命運,只是神安排好的劇本,而命運者則在生命中掙扎,能改變的嗎?翅膀已經折斷,傷痕累累的蝴蝶,為何還要從樹枝躍起,再次煽動?或許,那就是無法拒絕的宿命吧
----------------------------蜘蛛的分割線----蜘蛛又要上學了,更新又要龜速了,很對不起大家,不過下一章就要進入一次小**,呵呵,劇情的改變才是穿越的真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對蜘蛛的支持,評論的兄弟統統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