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鬼人影現 第五十八章 放過

作者 ︰ 海蜘蛛瑟德法

一道身影在小路上閃越,急速的身影只能讓明目的人偶爾捕捉到地上拉長的鬼影,已近于正空的太陽灼蝕著初春微寒的大地,在這正午時分,路上已經幾乎沒有什麼行人。走到村口,再不斬向路邊小店買了幾份盒飯,打成一包遞到身後白的手中,轉入一個小巷,繼而在房屋上繼續奔行。

再不斬背著白從窗戶躍進了那家有些潦倒的旅店,看著大小鬼兩人在床沿瀏覽卷軸,再不斬對大小鬼的培養之心又增加了一分。看見再不斬回來,冥頭一手掏出苦無,一手結了幾個印,業頭微微一愣,也掏出苦無做出防備姿勢,再不斬微微一笑,一手托了托背後的白,一手慢慢結了幾個印。

大小鬼解除了防備姿勢,垂首叫道︰「再不斬大人。」

再不斬慢慢放下背上的白,看了一眼倒在沙發上一直沒有什麼動作的水奈奎,不禁皺了皺眉頭,如果現代殺掉她,就白白把她扛到這個地方來了,如果不殺她,已經听過白的分析的她,一定會泄露自己的行蹤。再不斬搖了搖頭,讓自己的思路清晰一點。

微微考慮了幾秒鐘,再不斬轉身對大小鬼開口道︰「冥頭業頭,吃完飯後,你們帶白出去逛逛,今天下午我們離開。」再不斬說完不再說話,從身側白手中的袋子里取出一份盒飯,吞咽起來。

白看著開始吃飯的再不斬,從袋子里取出一份盒飯,坐在再不斬身邊,小口小口地吞咽著手里飯盒里飯菜。冥頭業頭也從袋子里取出盒飯,坐在一旁開始解決起來。整個房間除了咀嚼食物的聲響顯得有些沉悶,再不斬把最後一口飯團咽下喉嚨,微微閉眼,一邊有些煩亂地思考,一邊等待大小鬼吃完帶白離去。

沉悶的午飯不知不覺的時間消失間慢慢過去,再不斬目送大小鬼帶著白向屋外走去,白不時的回望讓再不斬本來就是不很清晰的腦海更添一分煩亂。

再不斬走到窗前,看著大小鬼帶著白漸漸消失在街道的盡頭,才慢慢拉下窗戶。再不斬端著最後一份已經微微發涼的盒飯走到沙發前,遞到蜷在沙發上的少女身前,淡淡說道︰「吃吧。」

十數秒過後,靜靜的房間里依舊沒有一絲的回應。再不斬微微低頭,看著眼前的被命名為「水奈奎」的少女,完美的面頰只剩下一種感情麻木,不時微微起伏的胸口,幾不可聞的呼吸聲,躺在眼前的就好像是一具尸體。

曾經的淚痕不知何時已經干涸,臉上沒有除淨的塵污,掩蓋了白皙的容顏,只有曾經淚珠滑過的痕跡才能讓人找到她的白女敕。

再不斬眯了眯眼楮,一把拉起縮在沙發上的水奈奎,冷冷說道︰「吃。」而水奈奎給與的回復依舊是那種難言的麻木,再不斬繃帶下的面孔泛起一陣猙獰,右手毫不猶豫地向眼前的少女扇了過去,擊打在水奈奎的左半邊面孔

「啪」的響亮聲響在屋內響起,「嗚額」,臉部遭到突如其來的打擊,水奈奎不禁發出一聲短暫的哀鳴,麻木的眼光漸漸消逝,而微微靈動的雙眸中中閃過一絲怨恨,那雙冰藍色的瞳孔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再不斬

再不斬「呵呵」一笑,諷刺的盯著倒在沙發上的水奈奎,淡淡的說道︰「現在你的目光總算讓人舒服一點了,不要再釋放你那微弱的殺氣了,看樣子你的隊長把你保護得不錯嘛,哼哼。」

再不斬轉身拉了拉窗簾,擋住有些耀眼的陽光,自己倚在牆上,低頭看著沙發上的水奈奎,聲音開始慢慢變得嘶啞起來,微暗的房間,慢慢響起再不斬嘶啞的聲音︰「知道為什麼品次郎會死在我的手里嗎?呵呵,因為,你們太弱了,對,是你們太弱了,軟弱的不只有力量,你們的心,太天真了,你們為什麼而戰?村子?呵呵,還是品次郎?或許說,是給予你們目標的人你們還不明白,忍者存在的含義,所謂的忍者,是掌控者對最完美工具的稱謂,沒有所謂的弱點,呵呵,以完成任務為最終目的,不顧自身的傷口,疼痛,感情,以及隊友的陣亡。可以說,忍者就是,沒有感情的,完美命令執行工具,呵呵,冰一樣的工具,寒冷而又易碎。」

再不斬看著眼前少女仇恨中多了一縷復雜,呵呵,雖然和無人暗殺部隊培養的教科書有些相近,但教科書中強調的是沒有感情,只是對別人的殘酷,而真正的忍者,真正的冰器,不僅僅要學會泯滅情感,還要無視自己的存在。

「呵呵,你以為品次郎給你們的那些照顧是真的嗎?呵呵,你還不知道品次郎的姓氏吧?」再不斬看著眼前疑惑的少女,繃帶下的嘴角泛起詭異的微笑。

「他的姓氏是宇智波。」注意到眼前的少女微微一顫,再不斬繼續著自己的講述︰「他需要的是力量,呵呵,通過感情拉攏你們這些不完美的工具,從而掌控你們,直至自己能夠向這忍界頂端的家族宇智波,報仇!呵呵呵呵,喔,你知道那個胖子是怎麼死的嗎?哼哼,我變成品次郎的樣子,接近他,直至拔出苦無,苦無抹過他的喉嚨他還是一副高興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哈!!!」狹小的房間中傳出再不斬滿足的大笑。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一陣清脆的笑聲滲入了再不斬瘋狂的大笑之中,再不斬的笑聲猶如被捏住了喉嚨,戛然而止,有些愕然地看著眼前這個冰眸的少女,難道被打擊得瘋了?再不斬向她的雙眼看去。

水奈奎掙扎著坐了起來,倚在沙發上,正視著看向自己的再不斬,仿佛又回到了追捕再不斬時的驕傲,因為干澀而微白的嘴角勾起一縷憐憫的微笑,伴著一聲妖嬈的輕笑︰「咯咯,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咯咯。」

再不斬看著眼前大約是瘋了的少女,微微低頭,等待著她的下文。

等了近十秒,耳邊沒有任何聲響,再不斬疑惑地抬起頭來,那一瞬間,正正地對上了那雙貓一樣的冰眸。憐憫,呵呵,憐憫,她竟然憐憫我,再不斬一只手托著自己的額頭,慢慢低下,拽緊自己的頭發,發出冷笑「哼哼哼哼」。

「你根本什麼也不明白,咯咯,你覺得你是神嗎?咯咯咯咯,其實你在害怕!」

再不斬猛然抬頭,捏住了水奈奎的喉嚨,死魚般的細小瞳孔發出噬人的殺氣,參差的利齒微微從繃帶下漏出,厲聲說︰「我害怕什麼?!!」

「咳咳」水奈奎一陣咳嗽,再不斬微微冷靜下來,松開了那捏住她喉嚨的大手。

水奈奎有些害怕地看著眼前有些瘋狂的再不斬,呵呵,人類就是這個樣子,在沒有希望活下去的時候,可能會無懼死亡,在覺得自己最可悲時可能不盡的麻木,而發現比自己更可憐,更可悲的人的時候,又忍不住去憐憫,去嘲笑,哪怕自己的生命還掌控在這個被自己憐憫,嘲笑的人手中。

再不斬微微撫了撫自己的頭發,淡淡問道︰「你知道我害怕什麼?」水奈奎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再不斬不知為何感到一股從沒有過的疲倦,微微垂下頭,輕輕說道︰「說說看吧?」

水奈奎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你」可說道一半又無法說下去。再不斬抬起頭來,整了整臉上的繃帶,甩了甩有些不清醒的腦袋,淡淡說道︰「吃飯吧。」說完把沙發上的盒飯遞到水奈奎面前,水奈奎用重傷的雙手勉強接過盒飯,放在沙發旁一點一點地吃著。

整個房間再一次地陷入了沉默,再不斬把目光投向陰暗的牆角,用自己也幾乎听不見的聲音低聲喃喃︰「為什麼自己還是那麼害怕,害怕什麼?或許自己也不知道,是的,我,不是神,呵呵,鬼人,像鬼一樣的人?還是被別人向惡鬼一樣的人?有些累了呢」

檀子,傘,模糊的身影在腦海里斷斷續續地浮現,直至一片雪花飄進自己的視線

一縷涼意微微驅散了心中的煩悶,再不斬站起身來,拎起床上的衣物,撇下一疊錢,淡淡說道︰「不知為何,連殺你也有些懶惰了。」再不斬轉身向樓下走去,回頭看了眼閉合的房門,這個漏洞又會給自己帶來什麼麻煩呢?

清算了樓上的住宿費,再不斬走到旅店門口,倚在牆上,任由原本有些厭惡的陽光灑在身上,等待幾個小鬼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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