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芬芳在溫泉旁綻放,順著那只破破爛爛的忍者手套滴漸在碎裂在地上的白色繃帶上。自來也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右手,數十道淺淺深深的刻痕撕裂了拿捏苦無多年的手掌,如果不是帶著鐵絲的護手這只手或許就會廢掉吧?
再不斬眯了眯眼楮,用左手捏住自己的右手,「 吧」一聲把自己月兌臼的右手掰了回去,整只右臂酸酸軟軟地垂了下來,用不上一絲力量,內心泛起一絲驚愕,記憶中鳴人和佐助踫撞也沒有造成雙方手腕的月兌臼,只能說,自來也術的穿透力和傳導性更強。
不過再不斬很快平靜下來,因為螺旋丸除非多次進階,否則只能用手來凝聚的,和可以依附在武器上的撕裂和鋒利根本沒有可比性,就算是最堅硬的鋼鐵都會在鋒利下斷裂,更不用說只是一只手掌了,再不斬的記憶飄漸漸向遠處
自來也首先回過神來,呼了口氣,看著再不斬喃喃道︰「這招忍術叫做什麼?」再不斬咬了咬自己嘴唇,眼楮把目光投向天空,輕聲說道︰「撕裂」可惜創造這種理論和忍術的人已經被記憶掩埋了呢?就連曾經的面孔也被時間染飾得模糊了呢
自來也看著再不斬迷離的目光,沒有再去追問什麼,輕聲說道︰「你的老師也是個偉大的人呢?」再不斬「呵呵」一笑,嘲諷地說道︰「他只不過是個死人罷了,呵呵」自來也臉色一變,微微低下頭沒有說什麼。再不斬坐回毯子上,捏起一瓶清酒,微微拉開臉上的繃帶,輕抿了一口,壓抑著內心泛起的一幅幅記憶。
自來也看了看在那里自飲自酌的再不斬,從忍具包里掏出繃帶微微處理了下手上的傷口,靠著再不斬坐了下來,兩個人默默抿著瓶中的清酒。
淡淡的血腥味被微辣的酒香沖淡,再不斬感覺著喉嚨中的溫熱,或許,醉了,也是不錯的呢,可惜自己不能,或者,不敢醉倒,因為自己缺少那種安全感,就算是和鬼鮫在一起,自己也總是「劃水」,把喝醉的鬼鮫丟在一邊,看著醉倒的鬼鮫,才能體會那淡淡的所謂的「友情」和「羈絆」
染紅的繃帶,凌亂在華麗的地毯旁,還微微冒著熱氣的溫泉泛起一陣朦朧,就像最純潔的白色,仿佛要遮掩白色下的血腥和悲傷
天色,在兩個男人的沉默中漸漸昏暗,一縷淒慘的西陽散發著嫣紅的光彩,仿佛宣告著最後的瘋狂。「吱呀」木門嘶啞的轉動聲從門口傳來,再不斬和自來也兩人把目光投向門口,白瘦小的身影映了進來。
再不斬扶了扶自己背後的斬首大刀站了起來,輕輕問道︰「綱手大人已經睡著了嗎?」白泛起一個那種專屬的微笑,可惜微帶汗跡的額間掩不住身體的疲憊。再不斬側身對自來也說道︰「自來也大人,我就在這里告辭了,畢竟已經耽誤太多行程了。」
自來也看了眼站在門口的白,又瞅了瞅自己眼前的再不斬,擺了擺手,說道︰「走吧,綱手那里我會和她說的」
再不斬點了點頭,向門外走去,白緊緊跟在再不斬的身後,自來也輕抿著酒瓶中的清酒,看著再不斬和白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門縫之間,還是兩個孩子啊
再不斬輕擁著白,慢慢走在前往雪之國的路上,看著倚在自己身旁的白,內心泛起一陣異樣,代替,工具什麼的,只不過是自己的演示嗎?或許,自己本來就對這種純潔的東西帶有佔據的沖動,就像自己忍不住吻了眼前的少女一樣。白對自己的感情或許就像自己彷徨時一樣,一種需要感,無論是曾經的檀子還是追隨自己的部下,存在感讓自己持續著活下去,哪怕已經厭倦。
呼好累啊,不過一直守著這種微笑或許是一種不錯的理由,哪怕是自己也不知道這個理由是否成立。再不斬伸手撫了撫白的黑發,被模了頭發的白帶著疑惑的眼神抬頭看向再不斬,只看見一雙淡黃色的眼楮,就像自己初見那樣,不被需要,不被這個世界容納。白輕輕握住再不斬的撫模著自己腦袋的手,感受著長期握刀布滿刀繭的粗糙,輕聲說道︰「再不斬大人」
再不斬被白喚醒,雜亂的記憶從眼前褪去,看著自己眼前的少女,再不斬微微一笑,不過白的下一句話讓再不斬一陣心痛。「再不斬大人,無論怎麼樣,白,都會作為工具守在再不斬大人身邊的啊。」看著白無瑕的面容,再不斬把白抱起來,緊緊箍在自己的懷中,不管怎麼樣,就算只是工具,也要把她帶在身邊呢
雪之國邊境
雪微微飄著,不急不慢,散亂在蒼白的天空之下,六角的晶瑩凝結成一片,那精致的六角已經難以辨析了,只有那份潔白,傾訴著本心的色彩。
兩個人影模模糊糊地在雪地中前行,留下的凹陷的腳印繼而被落下的雪片掩埋。
再不斬看了看裹在大衣中的白,露出的小臉微微發紅,只是臉上略暗的色彩,顯示著白有些失落的色彩。再不斬眯起眼楮,隱約記起,好像白就是出生在一個經常飄落雪花的村莊里,只是白開始擁有的溫馨都在那里消逝,喜歡雪的潔淨,卻難忘同一片天空下的悲傷。
白,觀賞著雪之國的一切,只不過這種大自然的麗景並沒有帶來應有的心曠神怡,而是勾起了純白色的哀怨。再不斬則慢慢撫上了斬首大刀,雪地中隱藏的幾股氣息,那熟悉的血腥味,讓再不斬輕微眯起了眼楮。開始總是希望不要再白的面前殺戮,但有些時候卻必須出手,畢竟自己的腦袋可是價值不菲,白並沒有那種見了凌亂的尸體心理的不適,或許,早年自己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父親,讓她比較容易接受那種環境,白不喜歡殺戮,不喜歡血液,也不適合這些。
再不斬慢慢把白擋在了自己的身側,斬首大刀直直地插入雪地之中,殷紅的血液順著斬首大刀刺入的刀刃迸濺出來,幾團雪花在再不斬的周圍暴起,四濺的雪絮遮擋了再不斬的視線,換來的只有一聲刺耳的尖鳴「錚」黑色的斬首大刀在四周白色的帷幕上綻放出四朵燦爛的玫瑰,雜亂的殘枝敗葉碎裂了一地,從花枝中溢出的溫熱打濕了積滿白雪的大地,留下不規則的凹泊。
再不斬把斬首大刀插入雪地中,再次拔出,刀背沾染的血跡已經消失,又回到了以往的烏黑。再不斬拉起白,繼續向雪之國城市的方向走去,看著白略微有些恍惚的小臉,再不斬忍不住問道︰「沒有後悔過嗎,白?」
白驚愕地看著再不斬,本來黯淡的眼神閃過一縷說不清的色彩,不是那種喜色,而是一種悲哀,那張總是聖潔的小臉上勾起一道勉強的微笑,白低下頭,默默跟在再不斬的身旁。
或許,遇見白之後,自己的心就軟弱了呢,呵呵,死在卡卡西手里也不是沒有可能
輕聲的壓抑的嗚咽敲打著空洞的心室,淺淺的水痕劃過微紅的臉頰,帶起的冰涼冷得有些刻骨。
呵呵,我的世界不知道圍繞著那顆星星轉動,而白,她的世界只有自己,霧忍的鬼人,桃地?再不斬,或許,就像神一樣,雨忍的神是半藏,或許也是未來的零,而白的神只有自己,沉浸在血海里的鬼人,沒有什麼比自己的神否定自己存在的含義更讓人心痛,哪怕是對自己信仰的質疑也能刺穿柔弱的心房,認識到這樣的再不斬,已經刺穿眼前的女孩薄弱的心房。
再不斬的腳步被腳下白色的寒冷凝結,仿佛融化的白燭觸及寒冷而凝固,無法移開沉重的腳步。
呵呵,一直是自己的自私傷害著自己周圍的一切呢,就像傘,給予自己的是沒有歧視的溺愛,而背棄諾言的自己卻仇恨著自己曾經的世界,認清或許很簡單,但無法挽回的過往讓自己不如沒有認清自己的日子好過。
白色的世界總是那麼寒冷呢,再不斬伸出帶著露指手套的手掌,輕輕的撫上白的臉頰,擦拭著凍人的淚痕,繃帶下呼出一口白色的霧氣︰「對不起,白」這好像是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第一句道歉的話語
白色的世界散亂著零星的寒冷,漸漸掩蓋了兩人身後的殷紅,白的世界,白色的世界,只剩下兩個人的身影,在比天雪地中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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