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帶來了新的一天,卻照不到夜晚下殘余的血腥,就像光明的世界,掩埋了殘酷的現實,因為拉上窗簾而微微陰暗的房間,鬼影盤踞著屋子的一角,漸漸積累著房間中殘余的陰霾,直至房屋中最後一絲陰沉被自己和太陽瓜分
再不斬推醒了還在沉睡的白,白揉搓著雙眼,迷迷糊糊地往自己身上套著一件件衣服,鬼鮫看著慢慢悠悠的白,不禁抱怨道︰「沒毛鬼,真不知道你這麼看好這些小鬼干什麼。」
再不斬一邊給自己纏繞著臉上的繃帶一邊說道︰「呵呵,反正你今天要教導這些小鬼,再抱怨也沒有了,我的飯可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
再不斬甩給鬼鮫一個卷軸,鬼鮫伸手在半空捏住,剛要問什麼,耳邊傳來再不斬的話語︰「呵呵,鯊魚頭,你還是這麼不小心,呵呵,這是雪之國的鈔票,我想你一定沒有稅換吧?今天這群小家伙的伙食就交給你了,可不要給我節儉」
鬼鮫頂了再不斬一肘,說道︰「不把你吃窮我、本大爺就不是鬼鮫!!!」再不斬被繃帶遮掩的嘴角微微勾起,說了聲︰「大小鬼中忍強度,白下忍,只要不死就行了」
再不斬的身影化作一團水跡漸漸融進樓層的地板里
簡單的早飯過後,鬼鮫不耐煩地帶著幾個小鬼向自己昨天和再不斬制造的湖泊走去,幾人的腳步踩在雪之國森林的積雪上發出吱呀的聲響,在這空洞的世界顯得格外清晰。
不知走了多久,鬼鮫停下腳步,看著前天自己和再不斬建造的湖泊已經化作溜冰場,不禁搓了搓下吧,暗暗罵道︰「這該死的鬼天氣,這麼快就結冰了。」
鬼鮫走上冰面敲了敲冰面,皺了皺眉頭,至少有五六米深。鬼鮫對著
身後的小鬼們擺了擺手道︰「你們幾個小鬼滾遠些。」冥頭微微一愣,帶著有些憤怒的弟弟和平靜如初的白向後跑去。鬼鮫雙手快速結印,大喝道︰「水遁?水鮫彈!!!!!!!!」
如同鬼鮫囂張的大喊,狂暴的水鮫彈從大片雪地中汲取著龐大的水分,凝聚著它龐大的身軀,帶著撕裂真空的狂吼鑿擊在堅硬的冰層上,經過冰凍更勝過硬木的冰層碎裂開來,白色的晶瑩在空中四濺,站在鬼鮫百米開外的大小鬼、白三人驚愕地看著在大地上爆裂開來的巨響,那白色的碎冰片在陽光下折射的七彩光芒。
那龐大的忍術造成的巨大破壞力讓這三個忍界的菜鳥深深感覺到忍者的世界的強大。業頭張著大大的嘴巴喃喃道︰「他可能比再不斬大人還要厲害」
白早早地回過神來,微微閉上雙眼,純淨的小臉上泛起淡淡的暈紅,心中泛起暗自的喃喃︰「如果白擁有鬼鮫大人這樣的力量就能幫到再不斬大人了吧」
冥頭听見業頭的喃喃馬上反應過來,立即捂住自己弟弟還沒停下的嘴巴,警惕地憋了一眼還在那里閉著雙眼微微帶笑的白,發現白並沒有注意才放下心來。就在三個小鬼沉浸在欣賞強大忍術制造的場景的時候,鬼鮫暴虐的聲音遠遠傳來︰「你們幾個小鬼快點滾過來!!!!!」
冥頭看著水面上浮動著幾條鯊魚,暗暗咽了口口水,已經遇見了今天自己和弟弟的悲慘結局
雪界村周圍有著不少依附雪界村的小村落,經常在集市的時候到雪界村去購買一些生活物品。
其中就有一個名為幻花的小村落,幻花繼續著它那與白色一樣純潔的世界,擁有優美的名稱卻不知道自己的結局會不會像這個名稱一樣,幻亂的花,終將湮滅
淳樸的農民進行著日常的勞作,村子里最好的獵手又帶著村子里的獵人們走向了為村子提供肉食的小森林,一切猶如既往的那般平淡而溫馨,直到第一個獵人被劃破了脆弱的喉嚨,輕薄的自制藤甲無法遮掩露出的喉嚨,一張貪婪的大嘴是獵人漸漸模糊的視線中最後的記錄。
陽光透過松木的疏密,照射在倒下的尸體上,漸漸泛起一股淡淡的輕煙,整具身軀換作灰燼在陽光下散落,只有最初從喉嚨見噴發的血污還昭示一個生命的消逝
一個臉上繃著繃帶的人影慢慢從陰暗中走出,在地上殘余的衣物上擦了擦沾染血跡的苦無。陽光透過參差的森林,照在臉上,露出再不斬陰森的淡黃色瞳孔。
再不斬扛起背在背上的斬首大刀,繃帶下裂開詭異的微笑,呵呵惡鬼的第一個祭品
斬首大刀肆意斬殺著森林中毫無準備的獵手,紅色的血液放肆地打濕潔白的雪地,飛濺的紅暈漸漸掩蓋了斬首大刀原本黝黑的刀身。曾經熟悉的,帶來獵物的森林,如今這麼恐怖,無論躲藏在哪里,都逃月兌不過那血腥的黑影。
剩余的五個獵手緊緊地靠在一起,手中的獵叉不再向以前那麼可靠,不是沒有想過反抗,就在村子里最好的獵手帶著幾個最強壯的獵人想要擊殺這個惡魔的時候,那厚重的砍刀僅僅一刀就把五人斬作十段,那吞噬靈魂的鬼影,那在陽光下消散的身軀,讓這些愚昧的獵人只能一邊喃喃著「惡魔」,一邊毫無目的地的亂跑。
再不斬微微拉了拉臉上的繃帶,被血液浸濕的繃帶讓人微微有些難受,扛著斬首大刀,邁著毫無聲響的鬼步,慢慢走向縮成一團的最後五個獵手,斬首大刀毫無憐憫地劃過,五顆頭顱滾落,身後的鬼影撲向眼前,汲取著尚未消散的靈魂。
再不斬的身影毫不停留地走過染血的雪地,向自己的目的地幻花村一步步走去,只殘余**的五具尸體漸漸在陽光下消散,就像那隨風消散的穢土
「踫」地一聲巨響,並不寬厚的木質村門崩裂開來,還在幻花村享受那種桃源生活的村民們呆呆地看著門口拖著沾滿血液大刀的人影
只是那道鬼影並沒有給予他們太多詢問的時間,微微凝聚的血液經過新的血液的溫熱,又一次洗刷著黝黑的刀面,森白的刀刃任由血腥劃過,在陽光下仿佛更加鋒利,一個呼吸的瞬間,十數個熟悉的身影倒在自己面前,肆意流淌的血液夾雜著自己以前在獵戶帶回獵物上見過的器官噴灑在大地上,直至自己的身體也被那柄沾滿血液的斬首大刀斬作兩斷。
「啊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慘叫在平靜的村落上空響起,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啼哭,男人的怒吼,前一秒的桃源變成了嘈雜的地獄,男人們的反抗是徒勞的,只能在那柄染的已經被染得發紫的斬首大刀上添加一分新鮮的血液。最後一個強壯的男人倒在冰冷的雪地上,任由黑色的鬼影把自己還溫熱的身軀吞噬,最後化作一捧穢土散落在人間
再不斬甩了甩頭發上沾染的血液,扛起斬首大刀向第一間房子走去,脆弱的房門經不住影級強者的一記踢擊,跟著感覺中那傳來心跳的房間,再不斬踹開一道緊縮的房門,暴露出里面和自己孩子抱在一起的少婦,斬首大刀在那個女人驚恐的目光中,連同她緊緊護住的孩子斬作肉塊,再不斬冷漠地扛起斬首大刀,帶著雪與血的腳步在房間中留下一個個扭曲的腳印,繼續向下一個房間走去。
負罪感嗎?或許,每一個人都有,但背負得多了,就滿不在乎了吧,自己斬殺他們或許是一種罪過,但或許,也不是罪,因為享受著這種生活在血腥中的人所無法瞻仰的生活的人,就是一種罪人。殘存的老弱婦孺們蜷縮在房間里等待著最後的殺戮,偶爾的幾絲反抗只不過是在這片染血的天空奏起幾聲並不優美的旋律。
婦孺的哭求,老少的侗哭,並沒有帶起一絲憐憫,斬首大刀孜孜不倦地渲染著它原本的旋律,無論是老人,女人,還是孩子只能在那柄罪惡的斬首凶器下化作碎肉。
白色的天空,參雜了幾縷血色的渲染,仿佛不再那麼純潔了,而是泛起那種空洞的悲鳴
「嗚嗚嗚嗚啊」最後一個擁有心跳的生物倒在血泊之中,任由鬼影收取他的靈魂,再不斬看了眼正在漸漸化作灰燼的男孩的頭顱,略微疲憊地坐在本來屬于床下一堆穢土的床沿上,吁了一口氣長氣,一個不大不小的村子,將近一千人,就這樣在自己手中消逝,感覺到背後濃郁幾分的陰影,不禁「呵呵」一笑,殘酷嗎?無所謂了,他們只不過是開始罷了,已經決定的道路不會因為疲倦而改變,而且誰叫自己已經邁出了這骯髒的第一步呢
窗外已經亮堂的天,不知為何,在自己眼中是那麼陰暗
蜘蛛的分割線額,蜘蛛任務完成了,兄弟們很給力啊,周點擊10000+,額,好像只有寒假蜘蛛天天碼字的時候才有了,感動~~~~~~~~~~~~哭~~~~~~~繼續求點擊,求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