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來匆匆,昨日還僅僅沾染邊緣的枯黃,今天又把自己瓖嵌得更深了呢,邁著步出這龐大而腐朽村落的腳步,幾片落葉依稀在那扇龐大的門後緩緩掉落。
走出木葉,再不斬回頭看了一眼這忍界最強的村落,隨手把斗笠丟棄在通往木葉的路邊,默默撫了撫包裹著自己臉頰的繃帶,冷淡的話語從冰冷的嘴角吐出︰「下一站,波之國」
身後四人緊緊跟隨著身前扭曲的影子向遠方走去。
枯燥,乏味,就算是火之國境內的繁華也驅趕不走那種對于趕路的厭惡,再不斬緊了緊束縛著斬首大刀的繃帶,側首看了看還在微笑著觀賞路邊一切的白,微睜的雙眼更加眯起,繃帶下的陰霾透露不出一絲所謂「人」的感情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雨不知何時從堆積的雲層之中紛紛而下,揮灑在已經趕路數日的再不斬一行五人身上,再不斬默默從卷軸中取出斗笠,把瘦小的白擁在自己懷里,接著帽檐遮擋著襲向少女的雨滴。
再不斬緩緩伸出自己空出的左手,感覺著空中零落的冰涼,秋的第一場雨嗎?冷得有些徹底
零星的雨珠細密起來,給眼前的視野掛上了一層朦朧,遠遠望去,已經可以在這模糊之中隱約看到微小的村影,再不斬擁著白的手臂微微緊了一緊,仿佛感覺到懷中的軀體,才能微微安心。
白微微抬頭,看向摟著自己的再不斬,只見那雙淡黃色的瞳眸盯視著煙雨之中的村落,白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再不斬並不粗壯的腰部,再不斬後腰微微潮濕的感覺讓白忍不住輕輕擦拭,幼女敕的手指輕輕滑過給再不斬帶來一絲搔癢。
再不斬回過神來,收回遠眺的目光,低下頭扶了扶白的頭發,繼續向前走去,雨水沖刷著蒼老的樹,漸漸刨出那不再年輕的樹根,以為月兌離了那片腐朽就能擺月兌在腐朽中凋亡的命運,卻不會想到,曾經一同扎根地底的「同伴」會解決掉已經不能再隱身黑暗的自己吧?
繃帶下的嘴角微微翹起,勾起一道隱約的微笑。
走進村子,還有不少村民在雨中忙碌著,或拾掇著自己的攤位,或招呼著自己的家人,平凡的氣息,終究不屬于自己
立足于一家旅店前,再不斬掏出一個錢包,拋給跟在自己和白身後的水奈奎,把自己的斗笠穩穩戴在白的頭上,淡淡對著水奈奎吩咐道︰「照顧好幾個小鬼,我出去一下」
說完,再不斬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雨幕之中。水奈奎轉了轉手中的雨傘,剔透的水珠旋轉著灑下,在淺淺的積水中留下幾道漣漪,冰藍色的瞳眸看著那在雨跡中消失不見的背影,微微閃過一縷失落,掩飾地拋了拋再不斬之前拋來的錢包,慢慢走進眼前的旅店
沒有說明,卻互相明白,再不斬消失的時候,水奈奎就會扮演起老師的角色,帶領著這群還未完全成長的小鬼。走到櫃台的水奈奎訂好五人的房間,回頭看著旅店門外剪不斷的雨痕,發呆許久
連續的雨珠,陰霾的天空,明明剛剛下午的天有種快要落日的感覺,雖然雨中的世界看不見那虛偽的太陽。
老舊的驛站頹廢地停在靠近村口的邊緣,深沉的色彩只有深處的一盞孤燈才顯示著人跡的存在,再不斬的身影在雨幕中漸漸清晰,出現在驛站之外,流動的水跡從再不斬的身體穿過,徑直打在腳下的淺水之中,點綴起一圈圈波紋。
斬首大刀默默月兌離繃帶,在雨幕中劃起一道黑色的弧線,穩穩地抗在再不斬的肩頭,前一刻仿佛虛無的身軀漸漸凝實,焦急的雨珠沖刷著斬首大刀黝黑的刀背,匯集成一股緩流沿著刀刃慢慢滑落
再不斬沾染雨跡的忍靴踏入陰暗的驛站之中,殘留的雨跡順著斬首大刀和護額發髻緩緩滴下,驛站深處傳來蒼老的聲音︰「喔,下雨天還有人到老頭子這里來啊」
再不斬繃帶下的嘴角微微一笑,淡黃色的瞳孔映射出噬人的光芒。沉悶的老屋響起「漆察漆察」的輕微聲響,微掩的門緩緩張開,漏出通往驛站深處的小道。
再不斬微微閉眼感受著驛站內部平穩的氣息,斬首大刀慢慢月兌離肩膀,橫指著延伸的小道,腳下一點,向驛站深處沖去。驛站深處把自己遮擋得嚴嚴實實的老者呼出一口濁氣,蒼老的聲音回蕩在整個陰暗的驛站之中︰「團藏那個家伙還是沒有放棄嗎,呵呵,這是第幾批了,四或是五?不過,無所謂了」
連衣帽下被墨鏡遮擋的蒼老瞳孔閃過一縷寒芒,豎起隱藏在袖子中的左手,喝道︰「秘術?寄壞蟲?虛!!!!」
房門沿通小道的地板、牆壁發出陣陣抖動,無數黑色的蟲子瞬間咬碎木質的房屋,涌向剛剛沖進房屋的入侵者,黑色的洪流瞬間湮滅那渺小的人影,或許連慘叫的聲痕也被這連綿不絕的蟲子的爬動聲淹埋。
驛站老者剛剛放手一秒的眼神突然再次緊張起來,感知查克拉的寄壞蟲從十數個方位傳來相同的查克拉波動。老者伸手撫了撫微微歪斜的鏡框,雙手結印,十數個印記幾息間完成,衣領遮擋的嘴角再次傳出輕喝︰「秘術?蟲玉!!!!!!」
小巷中密密麻麻翻滾的黑色蟲子化作十數道蟲流席卷向傳來查克拉波動的各處,蟲子哧啦哧啦的爬行聲在整個驛站中涌動,有種讓人頭皮發麻的感覺。黑暗的陰影中,黝黑的斬首大刀連續揮舞,數不清的蟲子前僕後繼,帶著慘死同伴的殘軀積壓向那揮舞武器的身影,蟲器撕咬的聲響過後,一團水跡停留在曾經泛起查克拉波動的地點。
陰暗的驛站中數十個角落上演著這樣的場景,隨著最後一片蟲潮的起伏,最後一處查克拉波動被湮滅在蟲的撕咬之中
油汝老者有些疲憊地喘了幾口粗氣,繼續分布著能夠感覺查克拉的寄壞蟲,雖然剛才的戰斗通過驅蟲耗費的查克拉並不多,但十數處的戰斗讓這個老人耗費了不少精神。
突然老者精神一振,警惕地環顧著四周,輕微的查克拉波動慢慢覆蓋了整個驛站,嘶啞冰冷的聲音不急不慢地從陰暗的四面八方里傳來︰「霧忍之術」白色的霧氣汲取著雨中的濕潤,幾息間塞滿了本來有些空曠的驛站,散發著絲絲涼意。
油汝老者突然矮身,雙手伏地,叫喝到︰「秘術?蟲壁術!!!!」密密麻麻的蟲子瞬間佇立起一道看著讓人發麻的蟲壁,無數的蟲足積壓在一起,偶爾幾只沒有抓緊的蟲子被自己的同胞積壓得粉碎,粘稠的汁液伴隨著莫名的內髒瞬間消失在蟲海之中。
再不斬冰冷而帶有諷刺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油汝志謙前輩,呵呵,月兌離巨木的根,還要掙扎多久?」
龐大的蟲壁中傳來蒼老的聲響︰
「呵呵,人老了就容易厭倦,哪怕多掙扎一秒也好,就像這些幼小的孩子」
「哼哼」再不斬不屑地笑道︰「身為名為忍者的‘工具’,厭倦就代表著死亡,一旦深陷黑暗,那粘稠的血腥就會死死把你黏住,就如同被面筋粘住的蟬,無論如何抖動,飛舞,悲鳴也擺月兌不了死亡的規則。」
趁著說話的痕跡,隱藏在暗處的再不斬死死觀察著眼前小丘一般的蟲壁,想要捕捉油汝志謙的軌跡,可蟲子不斷爬動的聲響把生源攪得粉碎,就連心髒跳動的聲響也被那「漆察漆察」的爬動聲淹埋。
隱藏在暗處的再不斬皺起眉頭,在火之國的城鎮之中不能使用大規模忍術,而把整個驛站當作自己育蟲巢的志謙老頭在這種情況下很難對付,或許年齡的蒼老讓他至少滑落一個戰斗等級,而掌握整個蟲巢的他不必一個影難對付。
蟲海中傳來蒼老的回答︰「寄壞蟲可不是蟬那種只知道鳴叫的家伙」隱藏在蟲壁中油汝志謙一邊回答,一邊也在不斷思考,雖然自己依賴蟲子戰斗,可捕捉查克拉和氣味的蟲子卻找不到襲擊自己的目標,而依靠眼楮,呵呵,在這白霧中就別說笑了,精通無聲暗殺術的人畢竟太少
蒼茫的白霧,零零星星在房屋內不斷爬動的寄壞蟲,無數隱藏在暗處的復眼,構成了兩個戰場,白霧之中飄渺的查克拉讓寄壞蟲難以撲食,隱藏在蟲壁之中的油汝志謙也讓再不斬無從下手。兩個領域,無聲之暗殺,無盡之蟲潮在這小小的驛站中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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