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節奏感十足的踩踏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嘶嚎在那臨近的門口響起,村侍郎的慘叫在再不斬的詭笑下那麼飄渺。
骨頭,肉塊,血液不知何時已經分辨不清,「繼續跑啊,跑啊,跑啊,哼哼哼哼」再不斬瘋狂地嘲笑著,腳下的踩踏毫不停留,村侍郎整個胯骨已經被踩得粉碎,夾雜骨片的肉塊拖延在村侍郎因為疼痛而向前蠕動的。
「呵呵,呵呵」沾粘血液的手指隨意地插進碎發之間,再不斬腦海中一片混亂,無意識的狂笑,不間斷的踩踏,仿佛只有耳邊的這撕心慘叫才能微微安撫腦海中暴虐狂亂的情緒。
「額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啊啊啊啊」村侍郎的慘叫已經顯得嘶啞,只是那從尾椎不斷延伸的踩踏讓他只能佝僂著身子,如爬蟲般地繼續向前爬去。
血腥或許並不適合純淨的白,只是那無比依戀的身影讓女孩移不開自己的目光,敵對的忍者一個個倒下,再不斬大人就如同往日一樣厲害,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再不斬大人越來越變得陌生
白微微抖動了一小嘴唇,想要說些什麼,可是作為工具的本分讓她只能微微顫抖淡粉的唇角。好想,好想,接近再不斬大人呢
順從束縛了執著,心或許會牽動身體吧?
一個接一個至少是上忍的忍者倒去,最後的雲忍倒地,斷肢,殘血一如既往的飛舞,再不斬的背影不知何時變得模糊起來,那一腳腳踩踏仿佛踩踏的不是**
再不斬一邊哼笑,一邊微微抖動著肩膀,口中呢喃著或許自己也不明白的話語,腳下的慘叫不知何時已經終結,只剩下忍靴踩踏**的粘稠擠壓聲。
依舊挺拔的身影,依舊蕭瑟的冷傲,只是有些模糊的身影映入白的眼眶有種莫名的酸酸的感覺,仿佛就要失去什麼一樣。溫軟的女孩陷入一種慌亂,卻又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
坐在桌旁,看著酒盅卻喝不下去的自來也看著再不斬的背影,竟有種微冷的感覺,自來也微微搖了搖頭,鬼一樣的家伙,或許只有自己使用那個還掌握不完整的術,才能和他打吧?
天性灑月兌的自來也揉了揉自己的白發,胡思亂想起來,看他越見猥瑣的笑容,早不知道那大條的大腦已經跑到哪里去了。
腳下的殘尸早已粉碎就連那頭顱也化作一灘分辨不清的骨肉,再不斬的踩踏卻沒有絲毫要停留的感覺。
那種力量,唾手可及的力量就在眼前,為什麼還在猶豫,還在猶豫?獲得它,獲得它,那能擺月兌那種人類虛偽的感情,就能擁有超越凡人的力量
紅與黑的空間,高高立起的王座,再不斬顫抖著伸出自己沾滿血腥的左手,王座之下的深淵,淹沒世界的亡靈嘶嚎著,等待著迎來他們的王。
腦海的畫面一一閃過,溫情的,寂寞的,扭曲的,冷淡的,傷感的,好多好多,有些面孔已經模糊,有些看得清長相卻記不清姓名
一張挽著長長鬢角的面孔滑過,來不及去留戀,黑暗中只剩下那或許熟悉的嬌憨︰「要快樂奧~~~」那個名字是誰,已經記不清了呢
修長的黑發不知何時又飛舞,想要嗅聞那沉醉的芳香時,卻又只剩下了依稀的呢喃︰「再不斬,好久沒來看我了毆」
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雙幼獸般的明眸,溫暖的笑容支撐著黑暗里最後的一絲光亮。
瓖嵌著水晶骷髏的權杖,耳邊無數亡靈的嘶吼,那高高在上的王座
呵呵,並不是自己沒有變強呢,只是壓抑了太久
哼哼,就這樣決定了嗎?再不斬的身體不再顫抖,停滯在半空的手緩緩伸向那蹬往巔峰的權杖
「再不斬大人」
誰?誰在呼喊自己的名字?
暖暖的感覺緊緊箍住了後腰,黑色白色血色的空間崩裂開來。
「再不斬大人」嬌女敕的手臂環住了再不斬的腰肢,帶著淡淡委屈的輕喃讓再不斬瞳孔中的蒼白緩緩消散。
再不斬回過神來,想要伸手撫模環住自己的手臂,伸手的瞬間,手掌的血色讓自己的動作再次凝固。
再不斬微微轉頭,看向側摟著自己的女孩,輕輕呼了一口氣,淡淡說道︰「怎麼了,白?」
少女的目光中含著幾分濕潤,微微閃動的眼角讓自己不忍怪罪
一滴已冷的血液順著再不斬的碎發滑落,滴落在那純潔的面頰,白皙上的一點猩紅,讓這縷聖潔有種玷污的美。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女孩微微顫動的眼眶滑落,微帶憔悴的小臉綻起帶著淡淡勉強的笑容,白沒有回答再不斬的問題,只是再次輕輕叫道︰「再不斬大人」
暴虐漸漸從心中褪去,一絲淡淡的疲倦爬山再不斬的心頭,低頭看著白的小臉,再不斬疑問地「恩?」了一聲。
「剛才,剛才再不斬大人有種好陌生的感覺啊,就像,就像不認識白了」淚水從眼眶滴落,潤濕了那滴冷血,在純潔的臉頰上滑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咀含淚水的幼獸般的瞳眸讓再不斬忍不住微微錯開了目光,淡淡地「哦」了一聲。白微微收緊箍著再不斬身體的手臂,因為踮腳抬起的木屐,在血路上發出「吱呀」的擠壓聲,濺起幾縷厭惡的血腥,墜落在那白女敕的小腳之上,微微沾染那最初的美好。
再不斬看著那在白臉上延伸的血痕,忍不住伸出收斂的左手,就要觸及那張面孔的時候,才記起了自己沾染的血腥。
白緩緩松開再不斬的腰肢,捧住那只剛要放下的手臂,把那只沾滿血污的手輕輕貼近自己的臉頰,淚痕解除了血枷的微微凝結,再不斬的手指在白純潔的面孔上印下五道血痕。
再不斬微微垂下腦袋,想要收回伸出的左手,卻被白緊緊捂住,透過發絲看著那如雪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微笑,如同滿足般勾起的淡粉嘴角,眼楮眯起的弧線,還有那被自己畫上的血痕,一絲淡淡的顫抖從再不斬手心浮起
再不斬微微抬起頭,想要說些什麼,嘴巴張合,最後卻僅僅喃喃了一個字︰「白」
愈見甜蜜的面容,依偎在自己身上的嬌柔,自己的血污,白的聖潔在這里交融,越是這樣,越有一種莫名的心痛在心頭撕扯
白緊緊把面頰貼近再不斬的左手,血跡,污穢玷染著白皙的肌膚,淡淡的血腥味卻絲毫撕扯不動那張微笑的恬適。
再不斬低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容,不知何時童稚的面孔已經不再那麼幼稚了呢,白皙上的血跡,玷污的聖潔讓人有種莫名的快感,只是伴隨著那縷扭曲快感的還有心底悄悄的撕扯。
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要不要挪開滿是血污的左手了呢?
白微微仰起腦袋,直視著再不斬微微避開的眼楮,認真的說道︰「再不斬大人,無論如何,無論如何,請不要丟棄白啊!」
女孩的清澈聲音在小院中蕩起淺淺的回音。再不斬垂下腦袋,碎發遮掩了回歸淡黃色的雙眸,對這個孩子,丟棄嗎?
或許可以強辯道沒有,可是丟棄了一切「虛偽」的自己會把眼前的女孩當作什麼呢?侍從,還或是
私有的,工具
那唾手可及的力量,那化作永恆的長生,那至高無上的王座,比起來,這些瑣碎的記憶根本什麼都不是,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還是無法放棄
再不斬疲倦地伸出沒有被白捧住的右手,輕輕拍了拍白的腦袋,粘連的血液輕輕染上那輕柔的青絲
「恩」再不斬低低「恩」了一聲,輕輕把依偎在自己身邊的白攬住,向屋內走去,沒有看一眼坐在桌旁的自來也。
鋪蓋地面的黑色陰影漸漸收斂,耀眼的陽光覆蓋了黑暗斂去的地方,雜亂的血腥在陽光觸及的一瞬間干枯**,化作灰色的齏粉散落,清風吹過,只有幾縷殘存的穢跡描述著曾經的真實。
自來也看著散盡的灰燼,微微張了張嘴,想要問些什麼,再不斬摟著少女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房屋深處。
自來也撒掉微微沾染灰燼的酒水,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淡淡酌飲起來,水奈奎和冥頭業頭紛紛散去。
微冷的水從花灑噴出,滌洗著渾身的血腥,再不斬睜著雙眼,任由水跡撒進雙眼,泛起一種並不是很舒適的感覺。
一面是力量,那種沾染血液,怨恨,冰冷的極致,一邊是留戀的「虛偽」,不忍心,也無法放棄的溫柔。月兌離人類的感情成為「鬼」嗎?還是想要把桃地的姓氏刻在那個孩子的名前
冷水沖刷著頭顱,發絲粘連,冷痕掩埋著混亂,可這流水卻沖刷不去那種壓抑沉悶呢
蜘蛛的分割線蜘蛛考完啦,嘿嘿,過關嘍,謝謝火哥的幫助,小弟果著上身考的奧~~比黑絲,比基尼更強悍吧,嘎嘎,假期木幾天了,只要不被拖出去灌醉,蜘蛛至少保證日更,謝謝兄弟一直以來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