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力量,感覺好怪異。
似乎完全觸模不到,仿佛來自靈魂深處,又仿佛是身體里自身攜帶的力量。
將內力運行一個周天,傾寒方呼出了一口濁氣。
遠離了那廣場,氣息一弱,身體的感覺也沒有那麼強烈了。
咬了咬唇,傾寒嘆了一口氣。
罷了,反正兩人現在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告訴他也無妨,說不定還能幫到她。
「這個力量,自我出生就有,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冥夜皺眉,伸手扯過她的手臂,一把撕開了她左手腕上覆蓋著的薄膜。
血紅色的妖嬈花紋纏繞其上,帶著血腥的味道。
繁瑣的花枝比之前更加的鮮艷,帶著毀滅的異樣,仿佛要再次將她絞殺其下。
很不舒服的感覺。
冥夜等著那花紋片刻,指尖用力,一縷玄氣輸了進去,細細的探查她的身體。
傾寒的手抖了一下,想要抽回去,卻被他用力扣住。
寬厚溫熱的手中,牢牢的將她的手抓在手中。
無奈的笑笑,她也不堅持,由著他的動作。
探查不到!
冥夜的手指摩挲著她手上的花紋,心里卻是驚訝萬分。
果真如他一開始察覺到的一般,那股力量,太過詭異,根本探知不到。
就如同已經融入了她的身體,是她身體本身的一部分一般!
看著他蹙起的眉頭,傾寒了然的笑笑,補充了一句︰「小白說,這是家族契約。」
家族契約?什麼東西!
「那你明日的比賽••••••」
「沒關系!」傾寒截斷他的擔心,認真的分析道,「這是最能夠確定的機會,而且,身體,不能太縱容了,否則會越來越嬌貴。」
听著她的謬論,北冥夜無奈的搖搖頭,卻沒有多言。
本來就知道她是個不會听勸的人,他也只是問問而已,要真是為了這點事情,就退出比賽,那才真的不是她了。
「嗯。」冥夜沉默片刻點點頭,「你先調息。」
自己卻是徑自站起身子,走了出去。
沒有陽光的天氣,連房間里,都是暗暗的,帶著壓抑的氣息。
斂氣氣息,吩咐小白注意周圍。
沐傾寒盤膝而坐,捏了個法訣,開始入定調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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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的,體內的氣息開始平順,沒有了當初的囂張。那原本渾厚的內力,也開始與自己融為一體。
經脈似乎都跟著舒展開一般,整個人說不出的通透。
緩緩的突出一口濁氣,傾寒微閉的雙眸睜開。
清透的目光如水般透亮,黝黑而深不可測,猶如神秘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