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見一聲悶哼,剛站穩身子的林若琪,這才發現自己手里的那一根針管,不知何時已消失不見……
「唔——」床上的姬烈辰,表情痛苦地喘息了一聲。
林若琪看向他,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雙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雙眼張口結舌……
我的媽呀!針管什麼時候「扎」進他那個東東上去的啊?!
只見姬烈辰疼得額頭上青筋畢露,冷汗直冒,表情十分扭曲痛苦,渾身僵硬,強忍著疼痛咬緊牙關說不出一個字,陰鷙地瞪著林若琪,下一秒終究還是痛得歪倒在床上。
驚呼聲從門口處傳來︰「少爺?!你怎麼了?!」
希伯驚詫地看著眼前歪倒在床上的姬烈辰,只呆了兩秒就反應過來,沖過來一把推開林若琪,坐在床邊扶住姬烈辰。
他在病房外等了好一會兒,發現剛才進去的那個小護士還沒出來,心里起了疑,擔心少爺出什麼岔子,便推門進來看個究竟。卻沒想到,一進病房,就看到這一幕!
第一個反應,就是抓住罪魁禍首!
希伯怒目圓瞪,看向被他撞到在地上的林若琪,她正呆若木雞狀坐在地上,顯然也被自己闖的禍給嚇傻了。
「你……你沒事兒吧?」她喃喃地問。
「廢話!當然有事!」看姬烈辰疼得說不出話來,希伯氣得想要一手掐死林若琪。
這肯定是個假冒的護士,居然用針扎少爺的命根子!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殺手,意欲姬家斷子絕孫!
越想越氣,希伯騰地從床上站起來,伸出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地上的林若琪。
驀地,手腕卻被人捉住!
希伯不解地回頭,是——少爺?
「……希伯……讓她走……」姬烈辰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
他的臉因為忍受疼痛而憋氣到通紅,表情異常扭曲,只是幾個字而已,卻已是讓他費勁力氣到不停喘息。
「什麼?!少爺,就這麼放她走!」希伯不可置信地看向姬烈辰,以為自己听錯了。
姬烈辰強忍著痛,點了點頭。
「可是!少爺,這個女人膽子這麼大,竟然敢……」
「希伯,听我的,放她走!」
希伯表情一僵,明白自己觸怒了姬烈辰,頓了兩三秒,放開了林若琪。
「……還不快跑!」姬烈辰向地上呆滯著的林若琪,怒喝一聲。
林若琪的小心肝猛地一抖,這才驚醒了過來。顧不得被希伯抓得生疼的手腕,匆匆將散在地上的器皿收進金屬盤子里,逃也似地跑掉……
從特護病房出來後,她一直心懷愧疚,于是主動去給護士長請罪。
護士長知道這件事後,勒令她去面壁思過。
本來她想去給16床「負荊請罪」的,可是護士長一听說她這想法後,立馬把她狠狠地批斗了一番,還罰她寫悔過書……
無奈,她連聲道歉也沒來得及說,當天結束實習後就回學校了,一直到最後也不知道那個16床後來怎麼樣。
唉——早知道如此,她就不會自告奮勇去給16床注射了。
不知道這件事兒會不會影響她的整個實習成績呢……還有那個16床,被她這麼狠狠一「扎」,不會有什麼事吧…
一個星期後,特護病房。
門外的彪形大漢們已經被撤走,恢復了幾天前的安靜。準確地說,被姬烈辰調了一批身形與常人無異、穿著正常的手下,守護在各個隱蔽的角落里。
室內,希伯憂心忡忡地看著雙手交疊在腦後,悠閑地平躺在床上的姬烈辰。
「少爺,您的腳傷已經好了,還有您的那個……呃,也好的差不多了,為什麼還呆在這里啊?」
「當然是守株待兔,等某個人的出現……」姬烈辰懶懶地側過手,從床頭櫃上的果盤里拿了一個隻果,看了看,咬下一口,「呃……味道兒不錯,多水又很甜。」
嗯,紅紅的果皮,脆生生的果肉,很像某個小女人的臉……
「您是說等那個……烏龍女護士嗎?」希伯蹙了蹙眉間,「少爺,不是我說您……那天她明明就可以被我抓到的,為什麼您要我放她走呢?現在等她自投羅網,能行嗎?我看,還不如直接讓閆浩去把她帶來……」
姬烈辰的眼神一凝,懶散的倦意瞬間消失,表情嚴肅︰「希伯,除了我,誰都不許動她!」
言下之意︰不管是你希伯,還是「烈焰」里身手最好的閆浩,均不例外。
希伯怔了怔,不得不低頭︰「……是,少爺。」
見狀,姬烈辰微微頷首,又恢復了不羈的神情。
漂亮的眸睫半垂,笑了笑,「希伯,我們打個賭,她一定會自動送上門的。如果我猜得沒錯,今晚她就會來。」
希伯一驚,「今晚?少爺,您怎麼知道……」話到一半又住了嘴。
希伯心知肚明,只要是少爺想辦的事就沒有他辦不到的,那個烏龍女護士還不知道自己是惹到什麼樣的人物呢。
哼,這以後的日子可有她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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