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映兒 第五十九章 奇怪婦人

作者 ︰ 金夕兒

由于映兒的獨特演唱,讓所有的女孩子的表演**到了**,連一邊故作矜持的李若煙,也到殿中彈奏起來,她沒有想到映兒的一曲高歌會讓皇上刮目相看,她相信她的彈奏技巧,映兒是萬萬趕不上的,她作為月華第一美人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她用的真才實學,不像映兒用的是投機取巧。

李若煙邊彈,邊在心底狠狠的鄙視映兒一番。李若煙確實彈得很好,也贏得了大家的贊同,她優雅的站了起來,偷眼看著上座的皇上,希望皇上露出稀罕的表情,但是讓她非常的失望,皇上只是象征性的拍了拍手,又逗旁邊的映兒了。

映兒在宴席上的大放光芒讓眾多的人對她有了新的了解,韓翼望著跟皇上逗趣的映兒,有些後悔自己退親的行為了,他沒想到映兒竟然這麼有才情,讓皇上如此的器重,要是他沒有退親,以皇上對映兒的器重,自己多多少少都會受益一點啊,他懊惱他的幼稚,雖然,若煙確實是有才情,而且有一個貴妃娘娘做靠山,但是映兒也不差啊,皇後娘娘是她的姨,自己怎麼就早早的退了親啊,他真的沒有想到,映兒竟然有如此的身份,她女乃女乃竟然是國公的女兒,他為自己的失算懊惱萬分。

想以前映兒對他是死心塌地的,他嫌棄她一無是處,忽然,他靈光一閃,死心塌地?對啊,以前映兒對她是言听計從的,他說一不敢說二的。想她不會感情就這麼消失殆盡的,她肯定是裝的,想要他去討好她,想到這,韓翼又有了沖勁,他要想盡辦法得到映兒才行。

而東方晙熙拿著酒杯,慢慢的喝著,眼楮若有似無的看著那個小女孩,這個小女孩牽動著他的心,他一直都認為他是把她當做妹妹來看待的,她的聰慧,她的靈巧,她的奇思妙想都吸引著他,今天她的歌聲,讓他大吃一驚,她心中的慈悲,他能理解,他知道她一直都是那個善良正直的小女孩,他看著映兒淡淡的笑著,為她鼓勵為她喝彩。

只有凌智宸,永遠是那麼的明朗,那麼的有活力,他听了映兒的那首歌,叫得最響亮的是他,拍手拍得最清脆的也是他,映兒一直是在他心中佔有最重要的位置,他為映兒的出色而感到欣慰,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女孩中的異類,是眾多女孩中最亮眼的那個,他眼露愛慕的看著映兒,要是娶了這麼一個女孩,他一生都是幸福的。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晚膳時間就到了,黃公公拍拍手,宮女們端著各式各樣的菜式魚貫的走入殿內,放在大家面前的案幾上。皇上留著映兒在他身邊用膳,映兒小心的在旁邊學著他們怎麼用膳,平時在家里時哪有這麼的小心啊,她不僅邊吃邊流汗,要知道伴君如伴虎,她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啊。她小心的夾著一塊魚肉,平時在家她可是邊吃邊吐刺的,可是以她吃魚的模樣在在皇上面前要是這種吃像,她為難的看著手中夾著的那塊魚肉。

皇後在一旁看著小心用膳的映兒的為難樣,不僅感覺這個小佷女特別的可愛,她笑著輕輕的夾了一塊已經被挑好刺的魚肉,放進映兒的碗里,溫柔的笑著︰「映兒,吃這塊吧,這塊魚肉的刺已經被挑了出來的。」

映兒感激的看了看皇後娘娘,她的溫柔細致讓映兒自嘆不如。像皇後娘娘這麼好的女子,為什麼還會有那種憂郁的神情呢,她疑惑的看了看皇上和皇後,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鴻溝似的,皇上今天幾乎就沒有和皇後說過什麼,據她上來陪皇上坐以後的這麼長的時間里,她真的就沒看見皇上跟皇後說過話。

映兒夾著魚肉,邊吃邊發現皇後娘娘優雅的吃相,是如此的好看,哪比自己的吃相只能說是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她有些慚愧自己這吃相了,看皇後娘娘沒吃幾口,就拿起一旁的絲絹擦了擦嘴,飽了,她睜大了眼楮,怪不得皇後娘娘長得那麼的廋哦,原來是吃那麼一點就飽了。

她盯著皇後娘娘看的表情讓皇後娘娘發現了,皇後娘娘反射性的模了模自己的臉頰,有些驚訝的問她︰「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嗎?」

映兒看著和藹的皇後娘娘,對她生出了由衷的喜愛,她天真的對著皇後娘娘討好的笑著說︰「我看您就吃了幾口飯菜就飽了,怪不得您的身材這麼的好呢。」

皇後娘娘笑著點了點映兒的頭,讓活潑好動的映兒說得哭笑不得,她和映兒聊了幾句,也發現了映兒的天真可愛以外的好來,她也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映兒了,映兒的真純是時下大多數的人沒有的。她拿起筷子細心的幫映兒夾了塊肉,放到映兒的碗里和藹的說道︰「映兒啊,你個子那麼小,肯定是吃東西少,你要多吃點肉,好長高點,平常的像你這麼大的小孩,已經長得有模有樣的了,你看你這麼的瘦小。」

映兒笑著吃著皇後娘娘為她夾的肉,一邊的皇上看著皇後和映兒的和睦相處,臉上露出了今天對皇後第一次笑顏,映兒的獨特、善解人意讓皇上真心的喜歡,已經把她當做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了,希望所有的人都對她好,而菱貴妃雖然是相當的聰明,但是她被妒忌蒙蔽了眼楮和思想,一味的認為每一個女人都是她的假想敵,不管老和少,以至于被映兒算計。

而皇後卻真的是相當聰明和冷靜的一個女人,也可以說她的觀察力相當的敏銳,她從皇上待映兒的好,就明確的知道了映兒已經是皇上想要保護的人了,所以她沒有像菱貴妃那樣對映兒排斥,而是放開心懷接納映兒,也不由得說,皇後娘娘的心計確實是比貴妃娘娘要高一籌。

皇上對著皇後露出了善意的笑容,讓皇後如玉般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她心里雀躍起來,知道對映兒好確實是做對了,她嬌羞的模樣讓皇上心里一動,皇上低聲對皇後說道︰「今晚,我去你那吃你做的元宵。」

皇後听了心中大喜,皇上有多少時日都沒去她那了,現在主動說去她那怎麼不讓她大喜啊,她嬌羞的點了點頭。映兒低著頭吃著她的菜,但是皇上和皇後的低聲說話聲她還是听得清清楚楚的,甚至還明明白白的,她的頭低得更下了,心里嘀咕著︰你們兩夫妻要說曖昧的話能不能避著一點啊,真當我是小孩啊,認為我什麼都不懂啊。她的小臉也忍不住紅了起來。

皇上看著臉紅的皇後心里也涌起了以前的柔情,他低低的笑了起來,曖昧的拉起了皇後的玉手,讓皇後的臉更加的紅潤起來。映兒無奈的在心里哀嚎,頭低得更下了,一個勁的吃著碗里的飯,她怎麼這麼倒霉啊,坐著也能中槍,這麼明顯的**也能讓她踫見。

皇後紅著臉頰低聲說道︰「不要這樣,讓小孩看見不好。」

映兒連扒兩口飯,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她一直都沒辦法抬起頭夾菜啊,她整個頭燜在飯里,悶悶的說道︰「我沒听見也沒看見。」

映兒的話,讓兩個上座的人鬧了一個大紅臉,皇上拿起手輕敲了一下映兒︰「小孩家,吃你的,亂說什麼。」

映兒無語的翻了一下眼白,求救的望向一旁的三皇子。三皇子看見映兒的窘相,心中大樂,他從來都沒有看見過映兒尷尬過,這回可飽了眼福,當然,父皇母後的**他也是看見了的,父皇母後從來都沒有當過他們的面這樣過,他當然是樂見其成了啊。

所有他一直都沒有出聲,不想打斷父皇母後的夫妻間的互動,不過看見他的寶貝像他求救了,他當然義不容辭啊,為了他的幸福,也只有暫時打斷一下父母的濃情蜜意了,他無良的想著,手像映兒招了一下,映兒看見三皇子像她招手,她抬頭看了看皇上,皇上會意的拍了映兒的頭一下,笑咪咪的說道︰「去吧。」

听了皇上放行的話,映兒如獲至寶,連忙跑到了三皇子的旁邊,連著夾了幾個菜吃。三皇子看見映兒忙著夾菜吃,他拍了拍映兒的背,輕緩的說道︰「慢點,不就是一會兒沒有吃到菜嗎?」映兒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夾著菜吃,心里嘀咕著︰你自己試試看,你個白痴。

三皇子看著映兒臉色,柳眉一豎,拍了拍映兒的頭,低聲威脅著映兒︰「你在背後說我試試?」映兒剛夾了一口肉準備放進嘴里,听見三皇子的威脅頓住了,她驚訝的望著三皇子︰「辰飛哥哥,你這就知道我背後說你壞話啊。」

三皇子得意的笑了︰「你在我面前的一舉一動我都清清楚楚,敢在當著我玩花樣,你還女敕過來一點。」說完,他還是愛憐的為映兒夾著她愛吃的菜。他夾了一塊魚肉,把刺挑好,放進映兒的碗里,映兒樂得有人服侍,她樂呵呵的吃著。

當然啦,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人是映兒,愁的人就是她的姐姐李若煙,只見李若煙狠狠的挑著碗里的飯,眼楮則看著映兒和她身邊三皇子,看著三皇子細心的幫映兒挑著魚刺,她低聲的咒罵著︰「狐狸精,大庭廣眾之下勾引男人。」看著三皇子為吃得急的映兒拍背,她惱怒的想拿起東西砸死那個讓她妒忌的女人,那種扭曲的眼神,就像是映兒搶了她的丈夫一樣。

想她辛辛苦苦的為了出人頭地,為了成為月華第一美人,她日夜苦練,不就是想讓那些上位者多看一眼,為她痴狂,沒想到一無是處的映兒卻比她好運,得到了上位的喜歡,為她痴狂,她不甘心,不甘心這樣輸給那個她一直的看不起的女人,想她擁有月華第一美人之稱的李若煙,論相貌是出美貌出眾,論身材也是妖嬈高挑,論才華也是無人能比的。

為什麼,那些男人就那麼的沒長眼嗎,自己這麼出色的美女他們連看一眼都懶得看,而那個還沒發育的小孩竟然得到他們的青睞,她嫉妒得發狂,吃飯都沒有那麼的香了,所有的矜持也變了,她忍不住頻頻的像那邊的三皇子拋著媚眼,她要用她的美麗征服那個男人,讓映兒陷入無邊的痛苦之中。

映兒雖然低著頭吃著菜,但是李若煙明顯的媚眼她還是有所發覺的,她譏笑著對三皇子說道︰「有人向你拋媚眼了,你怎麼沒發現啊。」

三皇子早就發現李若煙對他拋媚眼了,看在她是映兒姐姐的份上,他不予理睬。听見映兒有點酸味的話語,他低笑著在映兒的耳邊問到︰「怎麼,我的映兒吃醋了啊?」

映兒听了放下手中的碗筷,用手揪住了三皇子的前襟,低聲威脅著他︰「在說我是你的映兒,我就不理你,我是我自己的,誰的都不是。」

三皇子由著映兒揪住他的前襟,臉上蕩漾著溫柔的笑意,映兒惱羞成怒的樣子取悅了他。殊不知他們兩人這樣玩鬧的樣子讓很多人都看掉了眼珠。三皇子一直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深冷的神鷹戰,大家從來都沒看過他真心的笑顏,也沒看過有誰敢揪住他的前襟,威脅他,他早就讓那人沒有了手腳,他在大家眼里就是一個神,一個戰無不勝的神。

誰知道以前塑造的形象竟然在今天讓映兒給當眾毀了,三皇子今天竟然被一個小女孩揪住前襟威脅,而且三皇子竟然沒有生氣,沒有把人甩出去,還滿臉溫柔寵溺的笑意,就好像那個小女孩揪住的是別人的前襟一樣。

上座的皇上也看到了這一幕,他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他的兒子果然都是有見地的,映兒的聰明靈巧也是他剛和這小女孩聊天,他才觀察到的,他直覺這個小女孩聰慧不止這一點,他直覺誰娶了映兒發展是無可限量的,映兒就是一個寶藏,讓人發覺不完的寶藏,只有與之有緣的人才能得到這個寶藏,也許他這個小兒子與之有緣也說不定。

三皇子右側的大皇子也看都了三皇子和映兒的互動,他嘴角輕扯了一下,為三皇子喜歡年紀幼小的映兒而輕視他,大把的美女在面前不喜歡,卻去喜歡那個還沒成長的女孩。

要喜歡也要喜歡像小孩母親那樣的美女,懂喜歡那樣的美女的男人那才是真男人,喜歡小孩那算什麼啊,戀童啊,大皇子鄙視的看了看三皇子,為他沒有品味而輕視他。

一旁的二皇子也一改他萬事都不關他的事的心,他也八婆的在旁邊觀察著映兒和三皇子,嘴角微微的笑著,小弟終于有一個可以治得了他的女孩管了,看著女孩在小弟身邊毫無懼怕,還敢隨時都和小弟對視,他的嘴角扯的更大了,輕聲的笑語透出了嘴角。旁邊的兩個人轉過頭看著他,三皇子用眼楮瞪視著二皇子,讓他少管事。

二皇子笑得更是肆意,他這個小弟他是最了解的,別人也許不了解,他可是在他還是小孩的時候就對他了如指掌了,他只是一只紙老虎,嚇嚇別人可以,要是想嚇他,還是省省吧。

映兒看見二皇子看見他們而笑他們,她放下了揪住三皇子前襟的手,幫三皇子拍了拍衣服,然後示威的看看二皇子,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碗里的東西。二皇子看著映兒護著三皇子的舉動,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小弟也不是單方喜歡,估計那個小女孩也對小弟有了好感,只是她還沒有覺察而已。

在回家的馬車里,小龍幾次看了映兒一眼,想問什麼,又低頭不敢問,他的舉動,讓映兒發現了,映兒輕拍了他的頭︰「有什麼就問唄,老是吞吞吐吐的你難過沒有啊。」

小龍模了模被映兒拍頭的地方,想了一下,他問倒︰「映兒,你和那個三皇子很熟嗎?我看你敢跟他鬧?」

映兒听了笑了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在三皇子面前她可以任意的揮灑她的任性,她的肆意,她不怕他惱,她知道他永遠也不會惱她,而且總是寵著她。

小龍用手在沉思中的映兒面前晃著︰「映兒,我在問你話呢,你在想什麼啊?」

映兒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笑著對小龍避開主題說道︰「我當然和三皇子熟啊,不熟我們就不一起鬧了。」

一旁的李侯爺夫妻和李顯文夫妻都若有所思的看著映兒,三皇子對映兒的獨特,他們是親眼所見的,他們從沒見過哪個女孩敢在三皇子面前如此的撒嬌撒痴的嗎,可以硬氣的面對三皇子而不怕他,只有映兒是特殊的。李侯爺是樂見其成的,李顯文是擔心的,他是真心疼這個女兒,他知道帝王之家的無奈,他怕映兒會受到傷害。

很快就過了兩天,馬上就是小龍跟著三皇子要離開京城的日子了,在這兩天里,李老夫人和小龍形影不離的,驟然是一對真正的母子。小龍在這兩天里盡情的揮灑他十年來所沒有得到的母愛,昨天他過了一個從來都沒有過的生日,十年了,生日對他來說是苦難日,昨天讓他知道生日的快樂,映兒還親手做了一個生日蛋糕,還為他唱起了生日歌,這個生日他永生永世都不會忘懷的。

想著,馬上就要跟著三皇子離開京城了,他依依不舍的,他舍不得母親,舍不得哥哥嫂嫂,更舍不得映兒,他們對他的愛拴住了他的心。走的時刻還是到了,三皇子派隨從來接他,他依依不舍的揮著手跟家里的人告別,狠心的強轉過頭去,他怕看見母親的眼淚,看見母親的眼淚會讓他停住腳步的。

看著漸漸遠去的小龍,映兒含淚的拉著女乃女乃的手,安慰的對女乃女乃說道︰「他會回來的,還會風風光光的回來的,因為他還要回來孝順您呢。」

女乃女乃拍了拍映兒安慰她的手,哽咽著說道︰「我知道的,就是忍不住。」

很快小龍走了幾天過去了,映兒也在這幾天,把她山莊的事都整理清楚了,她根據冬日的氣候,在一些荒地里種上了一些大白菜等能抵御寒冷的冬天的,然後再用買的到的一些油布,指揮著下人搭好了一個很大的棚子,讓棚子里的溫度要比外面的溫度高很多,然後種植一些夏天才能有的蔬菜,趕到過年的時候有得賣。

她的大棚種植很快就得到了效益,蔬菜很快就得到收益,冬天吃夏天才能有的蔬菜,雖然比其他的菜都貴一點,但是還是有很多的人買,而且還出現了供不應求的局面,映兒不得不擴大大棚面積,提供更多的客戶,映兒對山莊的奴僕們都是很好的,種植的大棚得到了效益,她很大方的分成給他們,幫他們擴大種植面積,承包給他們,他們負責種植,她負責銷售,她還不讓他們自稱奴僕,說他們只是員工,她是他們的老板,不讓他們見她就跪,說他們都是同等的。

小虎對映兒更是依戀,只要一看見映兒,整天都可以伴在映兒的身邊,誰都拖不走他,只要是映兒說的話,他就當做是聖旨,絕對做得讓映兒夸獎。原來,他是不愛讀書的,讀書的時候就玩,讓他母親傷腦不已,他母親只有求助映兒,映兒把他教訓了一頓,然後映兒要他把書讀好,以後好考狀元,做一個為民的好官,他就挑燈夜讀,把所學的學到完美無缺,讓先生都夸獎不已。

映兒看小虎已經很認真的讀書了,她考慮到虎嬸一個人要顧慮小虎,要下地勞作,很辛苦,于是她教虎嬸做蛋糕和餅干等糕點,反正她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幫她做,于是她把虎嬸和小虎接進了城里,給小虎安排學堂,然後讓虎嬸認真的跟她學。

虎嬸很快的就掌握了她的糕點技術,映兒就把她經營著一個糕點鋪子交給虎嬸管理,而小虎因為在城里離映兒更近了,他讀書更加的努力了,他喜歡听映兒姐姐表揚他,獎勵他,只要是映兒姐姐獎勵他的東西,他都很小心的收藏起來,映兒姐姐的每一句話,他都牢牢的記在腦海里,他要靠狀元,要讓映兒姐姐為他自豪,他知道他這條命是姐姐救回來的,他要好好的報答姐姐。

很時間飛快,轉眼就是映兒在這個時代的第一個年頭,映兒穿上母親為她做的棉衣裙,淡黃色的裙下擺繡著一圈不知道是什麼花的綠色花蕊,一塊綠色翡翠瓖嵌在淡黃色的寬腰帶上,淡黃色的對襟棉衣角上繡著綠色的不知道名的圖案,外披一件粉白色的逶迤拖地透明輕紗,把淡黃色襦裙烘托得朦朦朧朧的,輕紗的周圍繡著一種獨特的樹葉,繡法和月華國其他的刺繡方法大不相同。

看著衣服上奇怪的花,映兒曾經奇怪的問過母親,那是什麼花,母親也茫然,不知道自己繡的是什麼花,母親還說她就是知道這種花,但是卻沒有看過,只是覺得記憶里應該有見過這種花,至于這花叫什麼名字她是完全不知道,還有身上那不知名的圖案,母親也是一問三不知,在問獨特葉子是怎麼繡的,她說只是在記憶深處,曾經有過美貌的女子教過她這種刺繡方法,母親說大概是外婆吧,在她的記憶深處就只留有那個美貌女子教她繡樹葉的片斷,她說那片斷里她是很喜歡那個美貌夫人的,夢里都是叫她母親的。

映兒也問過母親小的時候對外婆的記憶,母親說她只記得五歲以後的事,五歲之前的事是一點都不記得了,而外婆應該是五歲以前的記憶,所以母親對外婆的記憶根本就沒有,母親也曾經問過外公,可是每一次問起外婆的時候,外公就發很大的火,都是說外婆早死了,叫母親不要提起,外公發完火以後就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久而久之母親怕外公傷心,就在也不問外婆的事了。

「下雪了」惜文喃喃的望著外面。把映兒從沉思中驚醒,映兒抬頭望著外面的白色的雪花輕飄飄的從天上落了下來,她猛的一驚,下雪?以前在南方是很少能見到雪的,南方只下米雪,像米粒般的雪,砸的人生疼的,好不容易等南方下了一次雪,也就是一會兒,就沒有了。

而北方下的雪飄飄的,這應該是那種所謂的棉花雪吧,她想著,腿已經自動的跑了出去了,她伸出手來接著落下的棉花雪,確實如書上所描寫的那樣是六角形的,她咧開嘴笑看著雪花在手掌里冰冰涼涼的,冷得打顫,可是她不舍得丟掉,她用右手輕輕的撥弄著左手上的雪花,讓手中的雪花翻來覆去的,高興的時候她竟然「咯咯」的笑出聲音來。

映兒拉著旁邊的惜文,興奮的問她︰「惜文,你會堆雪人嗎?教我堆雪人吧。」映兒前世是南方人,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堆雪人。

惜文看著這個變化極大的小姐,面露微笑,以前小姐根本不玩這個的,一天就知道跟著那個韓府公子後面跑,特別討厭冬天,抱怨冬天她不能出門,不能去找韓公子。自從小姐跌了頭以後,人變了好多了,很多的想法和以前就大不一樣了,以前一心一意的就想嫁給韓公子,現在心里根本就沒有韓公子這個人,以前對她們這些丫環都是不管不問的,出了漏子叫她們出去頂著,現在是不管有什麼,小姐都會站到她們面前替她們擋著,以前根本就不听女乃女乃父母親的話,輕視她們,認為她們懦弱,現在只要誰敢欺負她的女乃女乃父母,她就出來為他們拼命。

她喜歡現在的小姐,現在的小姐活得有聲有色的,不會為追著一個人跑,為他們下人出頭,現在他們凝香院的下人,可都是挺直腰板的,沒人敢欺負她們。她邊幫著小姐堆雪人,邊想著小姐,嘴角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在惜文的幫助下,映兒很快就堆出了一個雪人,映兒去里屋翻找了很久,找到了一塊圍巾,她把圍巾圍在雪人身上,然後弄了一個紅色珠子,瓖嵌在雪人的鼻梁上,在拿一個掃帚,插在雪人手上,在找一塊布料,做了一個簡易的帽子,一個雪人就做好了。

惜文看著這個雪人,和她們小時候堆的大不相同,戴著一頂尖尖的帽子,鼻子是紅色的,還拿著一個掃帚,小姐著堆的是什麼雪人啊,像是掃地嬤嬤一樣。

「小姐、小姐。」遠處惜秀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映兒抬頭望了過去,一會兒功夫,惜秀就跑到了面前,她手里揮著兩封信,跑到映兒面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小姐,你的信,是邊疆的,還有蕭掌櫃托人帶話進來,說讓你去酒樓,有事呢。」

映兒接過兩份信,看都不看,放進惜文手里︰「等我晚上回來看吧,反正都是那兩個人的信,不外乎就是生活瑣事,惜文讓你把我做的圍巾讓人捎了給他們沒有啊?」

「早就叫人捎去了。」

映兒點了點頭,往侯府大門走去,邊走邊說︰「告訴女乃女乃听,我去酒樓有事去了。」

惜秀跟著映兒後面跑著,氣喘吁吁的叫道︰「小姐,等等我。」

惜文望著映兒的背影,笑著搖搖頭,邊疆的那兩個人每天都有一封信回來,每天都是千遍一律的生活瑣事,都讓小姐看煩了。她轉身走進了里屋,把小姐的信放好,然後就走去大廳。

映兒帶著惜秀很快就到了酒樓,只見蕭老板迎了出來,低聲的對映兒說道︰「小姐,歐陽家主帶著一個婦人來酒樓想談合作開酒樓的事。」

映兒听了點了點頭︰「讓伙計好好招呼好他們,我等會過去。」說完,映兒走進了辦公的小屋,拿出了一疊的紙張,她檢查了一會,然後教給蕭掌櫃︰「這些是今年伙計們的紅利,你幫發給每一個鋪面,讓他們看看,過兩天就發紅利,馬上要過年了,過年的時候休息七天,過年期間在酒樓繼續工作的伙計每天發三倍的工錢。」

蕭掌櫃的紅利報表放在第一張紙上,他一眼就看見了他的紅利分成,他睜大了眼楮,五百兩,他這幾個月的紅利竟然有五百兩,他拿著報表,手腳都打顫了︰「小姐,是不是算錯了啊,怎麼有這麼多啊?」

映兒笑著說︰「平時是你最辛苦,拿這些是應該的,沒有算多的,你放心的拿著吧,今年要過一個好年,買些好菜,幫家里人買些衣服,好過年,呵呵。」

蕭掌櫃眼含淚水,顫抖的手拿著那張報表,他從來就沒有拿過那麼多是銀子啊,沒想到跟著小姐做事,每個月的工錢都已經是很可觀,現在年底發的紅利還要多,他怎麼不敢動啊,他恭敬的給小姐跪下︰「謝謝小姐。」

映兒扶起了蕭掌櫃,幫他拍拍衣服,笑著說道︰「蕭叔,你幫我做了那麼多是事,紅利分多一點是應該的。」

蕭掌櫃高興的拿著報表走了出去,他為有這樣的主子而高興。映兒走了上樓,緩步走到了菊芳閣,輕輕的敲了敲門,門內一個深沉的男人聲音響起︰「進來。」

映兒打開門走了進去,看見屋里有幾個下人都規規矩矩的站在旁邊,歐陽家主旁邊坐著一個打扮普通的美貌夫人,映兒疑惑的看了看美貌夫人,有點感覺熟悉,可是分明就是第一次見面啊,也許是歐陽家主的夫人呢,映兒轉頭看著歐陽家主笑了笑︰「歐陽伯伯你好。」

歐陽家主奇怪的笑了笑,滿臉含著了然的神色︰「憑我經商多年的經驗,我就知道你才是這個酒樓的幕後老板。」

映兒相當佩服歐陽家主的觀察力,她老練的拱手到︰「歐陽家主好眼力,怪不得歐陽家族的生意是增增日上啊,有歐陽家主的帶領,你們家族在商界不獨領風騷是不可能的。」

歐陽家主也相當的佩服映兒小小年紀就能拿下這麼大的酒樓,而且還經營的有聲有色的,所經營的特色和手法更是一絕,相信只要她願意,沒多久,她就會建立屬于她的領域,歐陽家族只怕也無法與她抗衡,只有與她聯手商界,才能為歐陽家族創立一份新的田地。

「小姑娘,你這衣服是什麼人做的啊?」旁邊的美婦看著映兒的衣服,兩眼放光,她忍不住用手模著映兒身上輕紗上繡著的葉子,眼神里露出了一種莫名的神情,既高興,有傷心,好像有無盡的哀傷盡在她心中。

美婦站了起來,輕緩的走到了映兒旁邊,扶著她的肩膀,仔細的看著她的衣服,看著她裙角的綠色花蕊和衣服上的圖案,眼里忽然發出了一種耀眼的光芒,而這種光芒是無法形容的,這種光芒帶著驚駭,帶著希望,又帶著不可置信,她急急的拉著映兒坐下,話都說不出來,眼神的急切讓人擔心。

映兒看著中年美婦眼中的急切,她關切的扶著美婦坐下,然後倒了一杯茶放在美婦的手中,示意她喝一口壓壓驚,然後慢慢的說道︰「這件衣服是我娘親做的,是給我過新年穿的。」說完她仔細的觀察著美婦,她心里隱隱感覺到有事發生,但不知道是什麼事。

中年美婦捧著茶杯喝了一口茶,眼楮仍然是盯著映兒身上的衣服接著問到︰「那這些花也是你娘親繡的嗎?」

映兒疑惑的神色更加嚴重了,她點了點頭,母親說過衣服上的這些花葉和圖案,她只知道繡,但是她不知道這些是什麼花,也不知道這種繡法是什麼刺繡方法,也就是說她純粹是依照舊時的記憶力所繡的。

一旁的歐陽家主也吃驚的仔細看著映兒衣服上的花,嘴里喃喃的說道︰「日星花,這個是日星花,我們國家的國花,你們國家怎麼會有人會繡我們的國花呢?」

映兒听了歐陽家主的低喃聲,楞住了,這衣服上的花是日星國的國花?而母親卻是不知道。可惜母親五歲以前的記憶全都沒有,要不還可以問問母親知道些什麼。

中年美婦呆楞著踫著手中已經涼透了的茶水,嘴里喃喃的說道︰「不可能是我的雪兒的啊,她已經去了二十幾年了,我親眼看著她下葬的啊,可是這種繡花的方法我只教過給她,自從她去了以後我就在也沒有繡過東西了。」

忽然,中年美婦抓住映兒的手,有些激動的說︰「你能讓我去見見你的母親嗎?我想見見她。」說完她轉頭對歐陽家主說道︰「歐陽,你說那個跳舞長得和我一模一樣的女子是小姑娘的母親嗎?」中年美婦眼里閃著某種希望的光芒。

歐陽家主看著中年美婦點了點頭,認真的點了點頭,就是看了那個女子也皇後長得一模一樣,而且舞也跳得也是一樣,他才派人送信回去,皇後娘娘就親自趕了過來,要不是皇上要有事要處理,估計皇上也會陪著皇後娘娘一起過來,他們都希望那個已經埋葬的小女孩不是雪兒,那個可人的小女孩。

映兒前世也是一個母親,知道母親失去孩子的痛苦,就像她現在還經常想念她的孩子。她看了看面前這個思念著自己孩子的母親,想了想,然後鄭重的說道︰「我盡量安排一下,明天我帶我母親過來。」

中年美婦興奮的直點頭,她捧著茶杯的手顫抖著,一邊的歐陽家主看著美婦激動的模樣,拉著她的手溫柔的說道︰「漣漪,明天就可以見到她了,會是她嗎?」

中年美婦轉過頭望著歐陽家主,激動的眼淚溢出了眼角︰「我有預感一定是她,那個死去的肯定不是我的孩子,我有這樣的預感,連正。」

映兒也同樣有預感,也許外婆真的沒有去世,但是外公為什麼要這樣詛咒自己的妻子呢?不會是外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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