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男子冷笑道︰「我還當你有多聰明呢!原來,智商也還只不過是一個五歲孩子罷了,只是比同齡人稍稍聰明一點點!」
天邪不爽道︰「不要再打什麼啞謎了!要說什麼,就說清楚,我最討厭故弄玄虛的人了!」
「也好,反正你的眼淚有用,和你說清楚也是應該的!」妖孽的男子隨手摘下一朵藍色的花把玩,緩緩道︰「你們天家的後山禁制每過十年會開啟一次,可是我卻無法離開這里,因為我無法離開你手里這枚戒指中的封印。」
「這麼說,你一直以來,都被關在戒指里無法離開?誰將你關在里面的?」
藍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悲傷,但他很快就掩飾去了眼中的悲傷,低沉道︰「我是這枚戒指的器靈。」
「器靈?」天邪皺眉想了想,似對器靈有些影像,略帶幾絲憐憫的看著妖孽男子道︰「那些為了讓修煉的法寶更厲害而祭器的人?我听說一般很難讓那祭器人的靈魂被法寶吸收,若是真的有靈魂寄存在法寶之內,這法寶就堪比天地鴻寶的存在,法力不但高強,而且器靈還能和法寶同存,你難道是被人當作煉器祭品給謀害了,然後成為了器靈?」
縴細的手指抵觸在太陽穴上,他略帶沙啞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用來祭器才成了器靈,因為除了這個原因外,還有一種原因就是被神人封印靈魂在某些法器上,也會變成器靈,我的記憶只從戒指內存在開始,之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那你所說我的眼淚解開了你的封印,是什麼封印?」
男子淡淡道︰「我和這枚戒指無法分開,它就像是我的身體,卻又像是我的主人,控制著我,我的靈魂必須寄存在它的里面,不能離開,一旦離開太遠就會感到很痛苦。因為這枚戒指被人安放在山最中間的山洞,每一次這里的山門禁制打開,我卻無法離開這道山門,因為跨出山門半步,也就是我離開戒指最極限的距離,一旦我跨越山門,我就將被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刺進靈魂的劇痛所折磨。
你的眼淚能夠解除戒指中的一些封印,雖然我和戒指共存,但是因為這枚戒指是空間法寶,戒指中有些地方我是無法進去,無法控制戒指,有了你的眼淚,我就從被戒指控制的地位,變成了可以控制戒指的地位,也就不會再被那種痛苦所折磨。因為你的眼淚帶著無尚的毅力,只有這樣的眼淚,才能化解我被戒指封鎖的一些意志,讓我成為戒指的操控者。
加上你進入後山第一件拿起的便是這枚戒指,它變成了你的本命法寶,因為我是戒指的器靈,是靈魂體的存在,不會有人看得見我,除非是戒指的主人。所以現在開始,你也就能看見我的真身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我也是你的主人?」之前的話,天邪是听的似懂非懂,但是最後一句話,她可是听的明明白白。
妖孽的男子揚起一抹譏諷的冷笑,斜眼微眯的看著天邪,「本來如果沒有你的眼淚,我是不會從被戒指控制的地位,變成控制戒指的地位,也就是說,現在你只是戒指的主人,而不是我的主人,但是你要控制戒指,卻還是要通過我,我要是不讓你控制戒指,你也不能控制戒指。」
「什麼!你敢耍我!」天邪瞬間明白了一切,搞了半天,因為自己給他的眼淚,他不再被戒指控制,現在自己的本命法寶又是這枚戒指,自己又不能控制自己的本命法寶,反而還要經過他的同意!
「耍你?我可沒有!從頭到尾,我們都是公平交易!」妖孽男子笑的極為欠扁,但這笑卻又極其蠱惑人心。
「什麼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怎麼?你想耍賴?」
天邪努力深吸氣,眸光一轉,狡黠一笑道︰「你說,我把我的本命法寶給毀了,重新換一個新怎麼樣?那麼,你這個器靈,會不會也隨著本命法寶毀去,一起毀了呢?」
妖孽男子愣了愣,沒有生氣,也是笑的很是狡黠道︰「你倒是可以試試,只要你舍得把你們天家的傳承至寶給毀了,我也不建議的!」
「這戒指就是傳承至寶嗎?可是它一點都不像。」天邪看著手心中黑色古樸,沒有任何至寶形象的戒指,有些將信將疑。
男子神秘一笑道︰「凡人有一句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奇怪,你明明不記得變成器靈之前的事情,那又為什麼知道凡人的話?」
「我只是不記得之前的事情,又不代表我是傻子,我難道不會看書嗎!」男子撇了撇嘴,手一揚,袖中飛出一本書,正中砸在天邪的腦袋上。
「啊!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妖怪,居然敢砸我!」天邪張牙舞爪的撲了過去,想要用書去打對方的腦袋,可是……
天邪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自己的身體剛剛居然撲了個空,卻不是他躲過了自己的攻擊,而是自己從他的身體中穿了過去,他連動都沒有動過,完全像是透明不存在。
藍色的眸中帶著淡淡自嘲,他冷聲道︰「有這麼不可置信的嗎?我不是都已經告訴你,我是器靈了,你認為沒有身體的我,你打的到嗎?」
天邪抬頭望著他,從他藍色的眸中似感到一絲淒涼和孤獨。
「怎麼?現在又沒有人罵你,裝什麼啞巴!」他淡淡的說著,目光卻帶著幾絲閃躲,眼前這個孩子的目光似有一種穿透力,讓他感覺有一種被人看穿的心慌。
天邪突然甜甜一笑,「蹲下來。」
「干嗎?」他撇了撇嘴,雙手環胸,一副懶得理會天邪的樣子,卻不知為何,也許是好奇這小丫頭搞什麼鬼,緩緩蹲下,與她平視。
天邪的笑容更加燦爛,望著現在蹲下後,和自己一樣高的人,伸手想去觸踫。
「你干嗎!」他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
天邪好笑問道︰「你不是器靈嗎?不是沒有身體嗎?我不是踫不到你的嗎?那你為何還要躲呢?是因為害怕嗎?」
「害怕?可笑!我不是躲,我只是覺得奇怪,你明知道我是沒有身體的器靈,干嗎還要伸手觸踫我?剛才,你不是已經知道,撲上來只是一個空嗎?」
天邪沒有回答,而是繼續伸手朝著他的臉撫模過去。
他愣了愣,沒有再躲開,藍色的眸中似有一些彷徨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