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為什麼蘇錦總是享受當下生活,而不去籌劃未來,因為對她來說,未來太遙不可及,或許明天她就死了,或許下一秒。
車子駛上了公路,在路邊的人家里,她換了另外一輛車,同時將車牌用CD遮蓋住,快速駛向了一個方向,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治療她的關節,她不想今後有一只廢手。
五個小時之後,冷墨凡拖著一身疲倦回到了酒店,這個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能做什麼,似乎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杰克那邊獲取消息,冷墨凡跌落在沙發上,自嘲的扯起嘴角,他一直以為自已無所不能,但事實卻是,他也只是一個平凡的人,不是神。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他幾乎本能拿起接听,「喂。」
「冷總,你可以放心了,摔下懸涯下的車里沒有發現尸體,更沒有血跡,也就是說車上的駕駛員已經逃生了。」
冷墨凡的心瞬間活了過來,他啞聲確問道。「你確定?」
「最準確的消息,不過,警方認定跌下懸涯的車主就是殺時犯人和警員的殺手,因為他們在車里發現了視頻器,和炸藥。」
「是不是蘇錦的車?」
「他們找到了蛋糕盒,他們猜測凶手很可能是女性,我想很有可能是蘇小姐的車。」
「那撞她車的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警方猜測是她的仇家所為。」
獲得想要信息,冷墨凡終于松了一口氣,但他可以確定,他今後再也不要如此擔心受怕,他受夠了,也厭惡了這種情緒。
「給我找出她的位置。」冷墨凡恢復了冷靜的一面,只要確定蘇錦還活著,這比任何事情足于讓他欣喜。
「是。」杰克立即去辦。
此時,在一家私人小病房里,蘇錦躺在病床上由醫生給她推拿接骨,而她忍受著劇烈的痛疼的同時,還要警惕四周的動靜,這次的劫殺案早已經轟動了,這一次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不知道路途中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給警方。
中年醫生正認真的醫治著她,但替她的手骨斷得比較嚴重,必須上石膏固定,否則很容易移位,蘇錦忍著疼痛的臉有些發白,嘴唇也咬得青紫了,這時,門外的簾子掀了起來,一個護士模樣的女孩眼神驚慌的走進來,她看向蘇錦的目光有些懼怕,但她更快的靠近醫生,在他的耳邊低語著,同時緊張的在蘇錦臉上打量著。
醫生的臉色也漸漸變了,他驚恐的站起身,準備離開,卻在此時,听到了一聲扣板機的聲音,蘇錦冷冷道,「繼續。」說完,朝那嚇壞的女護士警告道,「不許出聲,在我旁邊呆著。」
女護士與醫生都嚇得顫了起來,醫生只好做好繼續替她打石膏固定手腕,而女護士則雙手護頭在蘇錦旁邊蹬下,全身哆嗦,她剛才跑進來告訴醫生,就是因為她看到了新聞,新聞上說一名女殺手逃向了他們這個地區,讓市民注意。
蘇錦在這個女護士看她的第一眼,就洞悉了她的心思,看來情況比她預算得還壞。
「快點,我沒耐心。」蘇錦催促著醫生,語氣平靜,槍口卻不奈煩的指向了女護士,女護士嚇得面無人色,越發的哆嗦起來。
醫生手腳熟練的替她上完藥,蘇錦從床上起身,抓起桌上的車鑰匙便走,她猜測警方是鎖定了這一片的區域,她最好離開,出了門,蘇錦開車快速駛向了道路上,朝前方飛速駛去。
蘇錦先在一家超市里采購了一大批食品提上車,同時駛向了一條市外的高速,她必須在警方控制之前逃離。
酒店里,冷墨凡在用盡了最後一絲耐心之後,杰克的電話響起來了,他幾乎低吼尋問,「查到沒有?」
「冷總,我們查到蘇小姐此時正在沿著高速方向,駛往了洛基山脈,而我們收到了警方那邊的消息,他們已經展開了追捕行動,蘇小姐情況不樂觀。」
「我知道了,跟我隨時保持聯系。」冷墨凡話落掛了電話,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出門。
而在電話那端,杰克听到他這句話,已經明白了冷總要去尋找蘇錦了,但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說完,那就是他在下午的時候又接到了安德魯的警告電話,並且連他們所住的酒店位置都模得一清二楚,他正要提醒冷墨凡要注意安全。
冷墨凡駛了一輛陸虎越野離開了酒店,目標方向正是洛基山脈方向,其間他的電話一直響,但冷墨凡並沒有在意,他只想在每一個紅綠燈亮起之前,爭取第一個過去,而冷墨凡似乎也並沒有意識到身後兩輛黑色轎車緊緊的圍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