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也巧合,就在張宇和歐陽克提前告退後的一炷香時,翠山下停下來一輛馬車,隨即便見李青瑤和李安寧從中走了下來。
兩個人皆是男裝打扮,佩環搖扇,倒是很有君子之風。但兩個人的容貌卻讓人驚目,一個淡然清純,月兌俗如那白蓮梅花,一個魅惑萬千,誘惑如牡丹罌粟。配著男裝,更是有一種觸目驚心的美感,甚至可以說是精致的美。
兩個人交談著便朝山後的聚會走去。
李安寧輕搖折扇,問道︰「青瑤,一會見到柯振豐後,別透露我的身份,就說我是你的旁系親屬。」
青瑤嘻嘻笑著道︰「知道啦小姑,我若是告訴他你的身份,他還得跪下來拜見呢!若是讓其他參加聚會的人看到了,估計眼珠子都瞪大了。到時候小姑就成了眾人議論的對象嘍!」
「你啊,明白就好!」李安寧點了一下李青瑤的額頭,笑道︰「我好不容易能回家看看,可不想弄得盡人皆知。」
李青瑤點了點頭,隨即問道︰「對了小姑,你什麼時候走啊?」
「嗯…再等一段時間吧,現在我也說不清,看旨意吧!」李安寧揉了揉眉,嘆道。
隨後,李安寧又道︰「好了,別說這不高興的事情了,對了青瑤,我听說這次聚會,是柯振豐要收弟子啊?他那八位弟子可是好樣的,現在都身居高位,以前更是聞名天下的大才子!如此說來的話,那這要收的弟子,才學也將非常出眾啊?不然,進不了柯振豐這老家伙的法眼的。他啊,和大哥的眼光一樣毒辣刁難!」
「哪有的事!都是旁人瞎傳的!」李青瑤撇了撇嘴,道︰「院長他何等眼光?除非有濟世之才革風之能的天賦,那樣他才會心動,不然,他可不會破了諾言呢。育人學院內的弟子雖然不少,但和其他地方的學院比起來,哼,還是不值一提,里面根本就沒有啥天才,我在里面,都是一等一的才女,那些人看到我都避著走,哼哼…這次聚會只是某些小丑嘩眾取寵,想著讓院長吃驚,從而拜其門下。」
李安寧點了點頭,道︰「哦,原來是一些人自不量力啊。早知如此,那我們便不來了,我還以為有什麼天才少年,所以好奇來看看呢!」
李青瑤笑著攙扶其李安寧的手臂,眯著鳳眼,露出狡黠之光,道︰「為什麼不來啊?那些人自不量力,肯定會被院長拒絕的,到時候那臉色肯定難看。嘿嘿,我就喜歡看他們的臭臉!」
李安寧一愣,隨即笑道︰「他們是不是也追求你啊?」
「是啊!煩死了,像群蒼蠅似的,早知道如此,我就不進育人學院讀書了。」李青瑤嘟著嘴說道。
李安寧道︰「你啊,真不知道如何說你!從來都沒有女子入學院的規矩,而你吵著鬧著要進去,現在進去了,卻煩這煩那,這話若是讓大哥知道了,到時候就禁你的足了!」
李青瑤一听,連忙吐了吐舌頭,嘿嘿笑道︰「小姑,我就是隨便說說嘛,也就只對你發發牢騷,在爹爹他面前,我才不敢呢。嘿嘿……」
李安寧笑著搖了搖頭,對這個佷女毫無辦法。
兩個人慢慢朝後山走去,很快便來到了聚會地。只不過此時的聚會已經臨近末尾,張宇走後,柯振豐也回學院休息去了,而舉辦者孫天南和許海澤也落荒而逃,故而聚會也沒舉行下去的意思了,眾人都相互告辭,準備離開。
看到這一幕,李青瑤和李安寧都大為不解。
按理說日落西沉時開始的聚會,到現在才是最熱鬧的時候,此時的聚會,應該是笑聲朗朗,酒香悠悠才對,怎麼散會了?
「發生了什麼事?」李安寧秀眉微蹙,好奇地問道。
李青瑤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
正巧,那縣丞正準備回去,正好從李青瑤身邊路過,認出了女扮男裝的李青瑤。他捋著胡子呵呵一笑,問道︰「青瑤來了,不過可惜了,你來晚了,錯過一場好戲啊!」
李青瑤連忙行禮,道︰「賀叔叔好!賀叔叔,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什麼精彩的好戲啊?」
「什麼好戲啊?嘖嘖,少年狂傲藐眾人,出口成章兩絕唱,能得柯院長大力稱贊的少年英豪,你說精彩嗎?對了,那孫天南被那少年氣得血氣上涌,直接昏死了,呵呵…」賀廣坤悠悠說道。
「氣得昏死啊?這麼厲害啊?」李青瑤的眼眸異彩閃閃,頗是好奇地問道。
而李安寧也很驚奇,問道︰「出口成章兩絕唱,是哪兩絕唱?」
看到李安寧發問,賀廣坤眉頭一皺,隨即望向了李青瑤,詢問其身份。
李青瑤笑道︰「這是我遠方的小姑,來我家探親。」
「哦,姑娘有禮!」賀廣坤點了點頭,隨即拱了拱手叫道,隨後,賀廣坤便將張宇大戰孫天南、王盛令的事情講述了一番,還念出張宇所作的兩首千古絕句。
听完《從軍行》和《卜算子》,李青瑤和李安寧都瞪大了眼,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而賀廣坤卻是捻著胡子呵呵笑著,那表情頗是得意,似乎李青瑤和李安寧的驚訝,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好厲害哦,隨口便出千古絕句,怪不得院長會贊不絕口呢!」李青瑤眨著月眸,表情很崇拜地說道。
李安寧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沒想到安寧城內還有這般的天才,而且還毫無功名,是布衣。對了賀先生,那少年叫什麼?」
賀廣坤道︰「听他說,他叫張宇,表字寰風,就是安寧城的人。」
「是他!」李青瑤和李安寧同聲叫道,一臉的吃驚。
「怎麼?你們認識他?」賀廣坤問道。
李青瑤道︰「不認識,不過我和小姑找他多日了!本來以為他只是字寫得好,如今看來,詩才也如此了得!」
李安寧卻面帶笑容,心中暗暗想著道︰「小家伙,你越來越讓我好奇了!」
卻說張宇和歐陽克走路回城,一路上,歐陽克這問那問,滿臉的崇拜,甚至要拜張宇為師,學習隨口出詩的本領。搞得張宇相當的無語,恨不得直接將他踹飛。你不是想學出口成詩嗎?小爺將你踹穿越了再說!
回了城後,張宇便連忙告辭了歐陽克,朝著張府飛奔而去。再和歐陽克呆在一起,張宇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
回了張府,夜色已深。
張宇朝著房間走去,帶路過花園時,卻看到周稚墨提著一個燈籠站在院中,抬著頭望著月,背影是那麼的落寞。
張宇嘆了一聲,心中也陡然生出一抹落寂。
臉上要快樂有快樂,卻改變不了,內心的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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