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亦寒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自己的親哥哥急沖沖的沖進病房,當他看到病床上的慕容似水時,不顧平時的溫雅,不顧旁邊還有兩個人看著,只是沖到慕容似水的床前急切的問著她到底怎麼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心里有些不安,卻不願意去深想,他顫微的喊道,「哥…。」
池亦轍慢慢的轉過身,當望見不遠處一臉不敢置信的池亦寒時,眸子閃過微光,再次望向床上的慕容似水,眼底閃過了然和失望,他走向池亦寒,「寒,你怎麼在這里?我不是讓你在英國嗎?你什麼時候回家的?怎麼也不通知我?」
池亦寒用著微微陌生的眼神看著池亦轍,想要從池亦轍的眼底望出什麼可是池亦轍藏的很深,讓他無論怎麼去看也看不出他心底在想什麼,池亦寒痛苦的閉上眼楮再次睜開,「哥,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池亦轍微皺眉,「寒,跟我回去。」
「池亦轍,他想問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父親是不是你?」身後傳來慕容似水冰冷的嗓音。
眼前的兩個人臉色不一,池亦寒是臉色越來越僵硬,而池亦轍在听到慕容似水肚子中懷有孩子的時候卻是驚喜的轉過身到慕容似水床前抓住她的手,激動的問道,「似水,你有孩子了?」他高興的說不出話來,身後的池亦寒卻是絕望的後退了幾步,現在的他即使想要自欺欺人也沒有辦法了,眼前的事實讓他無法逃避。
他最愛的哥哥和自己最愛的女人有了孩子,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可能?他如何不絕望如何不傷心,哥明明知道他愛著似水,為什麼還和似水在一起,而且他們還有了孩子。
慕容似水越過池亦轍望著池亦寒,冷漠的看著兩人。
「似水,你告訴我是不是有了孩子。」這個時候的池亦轍哪里還會顧其他,只知道問著慕容似水,他內心的激動誰也不會明白,而更忘記兩人還存在那麼多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慕容似水望著激動臉上露出幸福興奮的池亦轍,眼眸直直的望著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眼底的深情和激動,他在期待這個孩子?是嗎?池亦轍你在期待嗎?「是,我有了你的孩子。」
這一刻池亦轍激動的再也說不出話來,只是眼含深情的望著慕容似水。
直到身後的池亦寒再也忍受不住走上前拉住池亦轍的手,兩人離開病房。
無人的陽台上,池亦寒絕望的望著眼前的池亦轍,「哥,你明知道我愛似水,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到最後他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的吼著,他無法去相信自己的哥哥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在一起,而且他們還有一個孩子,不管他們之間開始是出于愛還是什麼,他都不想去相信和理解,反正他知道嫉妒以及充斥他整個心房。
「我愛她。」這是池亦轍的話,他沒有祈求池亦寒的原諒,只是淡漠的望著自己的弟弟,他沒有說什麼,愛了就是愛了,即使知道那是她在利用他,可是他心甘情願的踏入她編制的陷阱,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入,最後無法自拔,即使知道要受傷,可是他還是很疼很疼的接受她的施舍,殷似水,我該拿你怎麼辦?可是這一刻在听到她說自己懷孕的時候,他的心在那一刻跳動的很厲害,然後他覺得這輩子真的值得了,只因為自己曾經擁有過她,現在的他再也不想要放手,有她有孩子的地方就是天堂,即使會被自己的弟弟罵和揍,或者是斷絕兄弟情誼,也許他真的不後悔吧。
池亦轍的態度讓池亦寒既氣又惱,卻又在那一刻不敢置信的望著那個一向淡漠狠戾的哥哥會這麼快的承認自己愛上了似水,從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後退,卻又突然沖上前揪住池亦轍的襯衫,冰冷的望著與他一般高的池亦轍,「即使你愛她,可是那是你弟弟最愛的女人,你一直是我最親最愛的哥哥,你就是這樣對待你弟弟的嗎?」
「我無悔。」池亦轍毫不退縮的望著池亦寒,池亦寒心一狠,拳頭直接招呼上池亦轍俊美的臉龐,似乎是想要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慌張和彷徨。
哥哥,你讓我怎麼辦?
池亦轍擦了擦嘴角的血色,只是輕輕的開口,「寒,放開她吧,她已經不再屬于你,她有了我的孩子。」
「哥,告訴我,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為什麼你都不告訴我。」他無法相信無法去平靜。
垂下眼胛,池亦轍神思恍惚,「什麼時候?她剛回來的時候,可是寒,我愛的並不比你遲。」是,從池亦寒第一次將她帶回來的時候就愛上了她,當時的她那麼的美,美得驚了他的神,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不喜歡她,可是她卻沒有一絲的後退,從那個時候他就想要月兌離那個家,然後…。準備給她一個屬于他們的天地,他曾經糾結過,她畢竟是寒的女朋友,可是到最後情感還是壓抑了理智,讓他瘋狂,可是哪知道當有一天當寒失魂落魄的回來的時候,在他的房里失聲痛哭說他將她丟了,他才感到了絕望,那一刻他真想狠狠的揍著自己的弟弟,大聲的問為什麼要這樣的傷害她,可是到最後他還是握拳的制止自己的做法,只因為他不能沖動,後來的八年他找了她很久,很久,卻一無所知,她似乎就像仙子一般只會在人間停留一刻,然後消失,讓你怎麼也找不到。
殷似水,告訴我,我該拿你怎麼辦?
八年後,當他看到那撩人畫面上屬于她的美時,他震驚瘋狂了。
似水,那是你嗎?你回來了!
然後心底就是涌上一種他無法言語的驚喜,慢慢的填滿他整個心,然後他決定這一次再也不要放開她,緊緊的拽住,永遠都不放開。
即使到最後他明明知道她和他在一起只是想要利用他,他還是無悔,甚至隱忍自己內心無比的嫉妒看著她和慕溪恆在一起,甚至結婚。
他真想大聲的質問,可是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那樣他怕,自己會失去永遠擁有她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