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天下 第十九章 當神經病踫上神經質

作者 ︰ 這貨不是飄灑

當初趙老爺子接手過趙三忌那會兒,小犢子拖著條長長的鼻涕,哽咽著要媽媽,饒是把《三國》研究個通透老奸巨猾的趙老爺子也不禁心酸落淚,哄著小三忌要乖,等他長大了媽媽也就會回來。趙三忌或許沒印象,畢竟年紀太小,最後一邊嚼著大白兔女乃糖一邊扯著老爺子的胡須沉沉睡去。趙三忌十歲前的童年給他印象最深的還是在趙家堡那會兒從城里來的一個粉女敕少女,當時就和小雞打賭說,誰要敢跑上去親那女娃兒一下,對方就得月兌下褲子自個兒彈小jj一百下,小雞比三忌小了一歲,有點愣頭愣腦,沒等他應承下來趙三忌就跑上去扯那水靈閨女的衣袖,女乃聲女乃氣道姐姐,姐姐,你真漂亮,讓我親一口好不好,然後又指著傻楞在一邊的小雞道說,如果你讓我親了,那家伙就會自個兒彈一百下小jj,到時候他們兩人都能欣賞出免費的好戲。

少女十三四歲的樣子,賣相甜美,眼楮眯起如同兩道彎彎的月牙,笑說沒問題。趙三忌很認真地哈了哈嘴,確定到嘴巴沒異味後一臉坦誠道︰「三忌每天早上都有刷牙的。」然後踮起腳尖嘟著嘴巴往少女唇上印去,整一副豬哥模樣。少女俏臉羞得通紅,對這長得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卻沒舍得發火,只是罵了句「流氓,不是吻臉頰嘛。」小三忌一臉無辜,說電視里頭的哥哥姐姐都是這麼做的呢。然後回頭跑去月兌小雞的褲子,在一旁幸災樂禍,並很無恥地要求彈重一點。女孩在趙老爺子家待了一禮拜,期間沒少被趙三忌借著一些莫須有的由頭佔便宜,甚至打著怕黑的名頭在深更半夜沒少往少女的床上模。之後離去時,小三忌很仔細地扎了兩只竹蚱蜢,說是一公一母,母的他留著,公的就送給她當定情信物,等哪天公蚱蜢找到母蚱蜢了,兩人就成親,女孩雙眼通紅扯開嗓門歇斯底里嚎啕,說她不想走。很稚女敕童真的過家家,但接下來十余年的時間兩人就再也沒踫面,而那個叫唐呂娘的女孩也漸漸從小三忌腦中淡去,雖然那只母蚱蜢他還留著。

第二天醒來,趙三忌忘掉了昨晚的不痛快,他不像小白那麼認死理,更不會同即使看待花開花落也會感傷上好一陣的無良大叔一丘之貉。很實誠的想到想長大就得付出代價,想起昨晚那女孩一副鄙夷的神色,他心中狠狠一痛也便過了,就是不知道那只蚱蜢她還留著不。收起這有點多余的情緒,他既然答應了青兆媳婦不當二世祖,就得拿出奮進的態度,即使不能同舅舅們那般叱 風雲,好歹也得整出身能把一方小天地搞得烏煙瘴氣的本事,如範江水那無良大叔所說「不能名留青史,便遺臭萬年。」

掏出手機給遠在趙家堡的老爺子報了生平安,老爺子難得早起,電話里頭卻傳來小白的獨具一格的尖銳嗓門,接過電話趙三忌問說大清早的不去上課待老爺子那邊做什麼。小白一听到趙三忌的聲音便有點哽咽,說虎子哥你什麼時候回來,小白想你了。

趙三忌直冒冷汗,罵道沒出息的犢子,我這才剛離開兩天,你便問我什麼時候回去。小白哭得更勤了。最好趙三忌佯怒下了死命令,不許哭。小白這才止住哭聲,破涕為笑,說小白明白了。整得趙三忌一頭霧水,他明白什麼了。

老爺子聲音如同既往的半死不活,恩了聲知道了,吩咐說以後沒事別往家里打電話,好歹也是長途,貴得狠,他沒那麼多錢供虎子揮霍,讓他悠著點。趙三忌月復誹說就你那點積蓄還不是自己賣命賺來的,但也明白,老爺子又要對自己開始一輪新的放養生活。悻悻掛掉電話,披了條毛巾便出門跑操場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是三舅趙子安踩著三輪擺地攤躲城管那會兒總結出的至理名言,虎子小時候身子並不算結實,所以每次逢年過節趙子安回到趙家堡那會兒總會拉著小三忌同自己跑海灘,並要求以後得自覺,久而久之趙三忌便養成了這習慣。

操場人不少,看一臉稚氣未月兌的模樣估計都是些新生,很大程度留有高中三年規律的作息習慣。趙三忌有意留心學院里頭花骨朵兒的質量怎樣,所以跑得不快,但終究沒有見著自己想看的波濤洶涌,草草跑了幾圈後就提不上興致兒,到食堂買了些早點順便到報刊亭要了份當日經濟報便回寢室。

除了蘇凱這個不怎麼招寢室其他三人待見的牲口,湯顯和黃躍這兩頭犢子都還在賴床,見趙三忌回來,捧著本《非常名人》英文版的蘇凱有點意外,心情似乎不錯地朝趙三忌道「起得真早。」看到了他手中的油條豆漿,又道「食堂人多麼。」

趙三忌道︰「零星幾個,不擁擠。」

「你有早起的習慣?要不這樣,昨天听你說你家挺窮的,爺以後給你卡幫我刷早餐,而你的早餐錢也算爺卡里,當是幫爺打下手打賞的,咱彼此心安理得,不虧吧。」

趙三忌笑笑說「老子還沒有給人當狗腿子的覺悟,再說這價碼太沒誘惑性,還是算了。」

「趙三忌,你他媽的別不識抬舉。」狠狠地摔了手里的書,蘇凱一臉猙獰,「信不信老子找人廢了你。」

趙三忌暗嘆,這娃兒火氣還真他娘的堪比小雞,但卻沒小雞那般經得起激,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看來105這寢室真有點不和諧,放下手里頭的早餐就朝浴室洗漱去。

早在昨晚趙三忌一行三人軋馬路那會兒,蘇凱就托關系把寢室黃躍和趙三忌二人的底兒查了個底朝天,至于湯顯,他是沒底氣查,京城那地兒姓湯的只此一家別無分號,他上高中那會兒就明白得緊。黃躍的背景還好,x市一家私人小企業老總的獨子,勉強上得了台面,而這個長得黑不溜秋的趙三忌卻是不堪入目,邊陲小鎮跑出來的一頭名副其實的黑瞎子,這讓心理早已畸形的蘇凱沒來由一陣憤恨,也道不清說不明其中緣由,他就瞅著趙三忌不順眼。

當趙三忌從浴室哼著愛江山更愛美人出來時,卻見自己書桌一片狼藉,豆漿灑了一地,那台至今都還沒染指的apple更是淒慘地被摔得支離破碎在那兒直冒青煙(沒摔過apple,估計應該是會冒煙的),至于那部htc也慘絕人寰地被塞進了裝豆漿的杯子里,反正能砸的都砸了,不能砸的一些書本筆記也盡都被扯得不堪入目。

趙三忌看著一愕,從肩上扯下毛巾,擦干灑在椅子上的豆漿,攤開剛才被自己帶進廁所才免遭一難的經濟報,趙三忌看報紙有個習慣,喜歡拿筆在上面圈圈畫畫,發現卻找不著筆,不理會早已下床揪著蘇凱作勢要大開拳腳的黃躍,從他書桌上抽了根筆出來,又重新坐下,一切有條不紊的靜謐詭異著。

湯顯架在黃躍和蘇凱之間勸架,嘴里念叨著都是同學,有話好說,黃躍則憤憤道他媽的這小子大清早不睡覺居然還拿豆漿往老子身上潑,不胖揍他一頓老子還真成縮頭烏龜了。

蘇凱一臉得色,笑著嘲諷道有種你打老子呀,順帶著也整死你。三人就這麼僵持,趙三忌卻如沒事人兒一樣,一邊咬著油條一邊專心致志的圈圈畫畫。在看到zj礦業股價隱隱有上升趨勢時,暗嘆還真是他娘的gq,整出那樁污染事件居然不退反升。

嚼完手里的油條,手里的報紙剛好走馬觀花完畢,黃躍見湯顯一心維護蘇凱,並信誓旦旦道說不會有下次,有心賣他一個面子,模了把臉便作罷,湯顯回頭朝蘇凱道「過去好好朝三忌道個歉,還有砸壞的東西一定要賠,反正砸人東西就是你不對,清楚沒?」

不等蘇凱答話,趙三忌起身笑道︰「不用了,就這點錢,估計還不夠待會兒他的醫療費。」

跨步向前撥開護在蘇凱身前的湯顯,趙三忌勢大力沉狠狠便是一腳,如果碳頭這骨灰級的干架高手在場,肯定不難瞧出一腳能把人踹得連帶著背後鐵門也凹進去大半的力道是怎麼個驚世駭俗。

捏了捏鼻子,趙三忌朝著嘴角溢出鮮血的蘇凱,道「你他娘的是神經病!」

黃躍自認以前沒少在街頭廝混,可誠如他家老頭所說,一旦過了十八的年紀,就得收起混混的嘴臉。而小時候沒少受老頭威壓從頭到尾逼著練習琴棋書畫的黃躍則是一副乖孩子作態,低頭聆听教訓,並信誓坦言自己以後一定改,就像他對幾個發小說的,一旦讓老頭子發現,自己一個月萬兒八千的泡妞基金可就沒了。即使事後沒少陰奉陽違,也確實收斂不少,但這一切並不表示他就可以眼瞎到不認得趙三忌凌空一腳蘊含了多大的力道,後背冷汗淋灕,暗罵狗日的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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