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天下 第二章 手痛,要風度的男人心更痛

作者 ︰ 這貨不是飄灑

在趙老爺子的大棒政策下,趙家人大都很符合他期望的養成一股執拗性格,或許這種乖張、不馴在尋常百姓看來有些使不得,但大戶人家跑出去的犢子如若無所執,很大程度也只能當當玩世不恭的二世主,假設十年前趙子象沒有那股大氣磅礡的沉穩老練,以及處世行為類似孤注一擲的冒險主義,即使趙老爺子再怎麼手腕通天,也整不出一個年未半百的封疆大吏,而趙子安如若缺少了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厚黑,不難斷定早在「跑鬼」那會兒就得橫尸街頭,至于趙子墨的富貴險中求,也讓他在華夏內陸一帶商運亨通,雖比不得大哥三弟,但這老二當得不2。

再說趙牧魚,身為老趙家跑出來的唯一嫡系子孫,即使打小不怎麼招重男輕女的趙神棍待見,但耳濡目染之下自是養成一股內斂的彪悍性格,況且早在美國那會兒,她母親陳洛河就沒少同她念叨些不能丟了老趙家的臉,同趙三忌教導林青虎如出一轍,陳洛河說在哪丟了面子就自個兒挺直腰桿去找回場子,再不濟也有她老娘幫她撐腰,扯虎皮不可恥,可恥的是那些被人欺負到家卻屁也不敢放一個的尻貨,老趙家走出來的,即使是阿貓阿狗對世俗也沒必要存太多敬畏的心思,雖然她從沒對趙子墨肯定過,但能身為趙家媳婦,她一直引以為豪。而有了陳洛河這幾近慫恿的言傳身教,趙牧魚在美國那會兒自是沒少抓著一根棒球棍就撒丫子扎進黑白人堆里拼得個頭破血流,和燕青兆以及齊小楚的嘴皮子功夫不同,趙牧魚實打實是一條既不會叫但下嘴咬人絲毫不比趙三忌拿刀子捅人的陰狠來得遜色的大母狗,得益于此,趙牧魚這名字在洛杉磯的唐人圈中名聲鵲起,竟有一時無兩之勢,完美地繼承了陳洛河這只黑寡婦的衣缽後,人稱趙妖女,如今趙子安在美國的一些地下生意,比如販賣小額軍火之類的勾當都由趙牧魚一手把持,而且生意日漸紅火。

趙三忌又認真地端詳了趙牧魚一遍,自認還是沒能找到小時候那會兒的熟悉感覺,看著趙牧魚一臉斑斕的煙燻妝,很實誠地道了聲「小魚姐沒以前漂亮。」

「小兔崽子找死,膽子養肥了啊哈,敢調笑小魚姐了是不?晚點再找個地方讓你這小畜生好看,新仇舊恨一並了了。」趙牧魚也不顧及大眾場合,再說酒吧這地兒就是用來玩曖昧,當下猩紅的豐唇毫不留情地印在趙三忌臉頰上,然後顧自笑得花枝亂顫,最後自得地朝趙三忌做了個v字手勢,再道「陪姐喝幾杯?」

臨近午夜零點,所以酒吧氣氛很高,在看到趙牧魚拉著一個撐死了只能博個干淨名頭的小青年在那邊有說有笑,短發帥氣青年有些惱火,只是表面卻溫文爾雅地拒絕了身邊一頭單身牲口邀請下舞池小high一番,目不轉楮地盯著離他不遠的趙三忌和趙牧魚,在看到兩人越站越近最後卻是趙牧魚倒貼一把在那小畜生臉上親了一口後,自覺被落了面子,而在他左側一個打著耳洞掛了個鑽石耳釘的潮男則是一臉玩味看著短發青年,打趣道說「吳哥,你這是要被挖牆腳了。」然後狂妄的哈哈一笑,摟過身邊的小蘿莉,一陣上下其手,似乎見著口中的吳哥吃癟,自己打心底幸災樂禍。

短發青年端起了桌上的半杯芝華士,抬起脖子一仰而盡,表情卻沒想象中的窩囊,而對潮男的話語似乎也無動于衷,只是他自己心里清楚,這個能讓自己從美國那大老遠的地方死心塌地跟著飛回華夏晚上才肯賞臉出來小玩一把的女人到底花費了自己多少心血,外人自是沒那運氣見識她凌厲的一面,所以不曉得短發帥哥對野性難馴的娘們有著一股就算稱之為病態也不為過的偏執,因此他在見到趙牧魚對趙三忌勾肩搭背甚至隱隱還有幾分曖昧情愫繚繞在兩人之間的時候,短發青年沒有旱地拔雷的劈頭大罵潮男,一定程度上可以算是韌性不錯,只是紅顏多禍水,雖然這根紅杏長得不夠妖嬈,但喝酒壯膽後的短發帥哥也不在玩那起很青春的死纏爛打游戲,憤憤起身直朝趙牧魚兩人而去。

趙三忌面對三號桌,在同趙牧魚談話那會兒自是把短發青年前後的反差看在眼里,自覺在這閃爍的霓虹下短發帥哥的一臉怒容更顯猙獰,湊在趙牧魚的耳邊問道「後面那短發男人是準姐夫?」

趙牧魚先是切了一口,再扭頭瞅了瞅從後面走來的吳亥殷,卻突然靈機一動,戲謔道「恩,小魚姐都快被他追到手了,正煩著要不要答應呢,小三忌幫忙參謀參謀,姐听你的,好給人家個痛快。」

趙三忌伸手理了理剛才趙牧魚低頭親他時散落下來的幾縷青絲,幫她別到耳後,又用衣袖努力地擦了擦自己臉頰上殘留地口紅,努力挺直腰桿好讓自己176的個子顯得不那麼慘淡,抬頭朝趙牧魚認真道「小魚姐眼光不錯,準姐夫長得比我帥。」說完又是一臉燦爛。

對于趙三忌的溫柔,趙牧魚感覺有點滲得慌,畢竟小三忌在她的印象顯然還停留在十幾年前那個喜歡拖著條鼻涕蟲紅著雙眼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的小正太,雖然這些年下來她沒少打听趙三忌在趙家堡的風吹草動,但擁有執拗彪悍性格的趙牧魚幾乎同趙家堡的小白有著如出一轍的認死理兒,對趙三忌這種曖昧的溫柔趙牧魚一時半會算是接受不來。

吳亥殷帶著一股肅殺氣場殺將而來,站到趙牧魚的身邊朝趙三忌點頭伸手笑道「吳亥殷,小牧的準男友之一,請問你是?」

吳亥殷也不掩飾自己是趙牧魚眾多粉絲中的其中一條過江之鯽的事實,這讓趙三忌有些小意外,而老趙家的護犢名聲在趙家堡是有口皆碑,趙三忌當然也不例外,所以有心想刁難下趙牧魚口中的這個準男友,戲謔說「你問我呀?我是小目魚失散多年的未婚夫,如今好不容易才又趕巧踫上,夫妻兩情不自禁之下抱頭痛哭,剛才這婆娘還吻得我一臉口水呢」說著騰出空閑的左手又使勁地往臉頰上擼了擼,又道「讓兄台見笑了。」

吳亥殷打心底不信趙三忌這滿嘴跑火車的論調,皮笑肉不笑的同時握著趙三忌地手更加用力,畢竟這年頭除了健身房教練,能練出八塊月復肌的公子哥可不多,對自己這幾把刷子吳亥天有著股盲目的自信,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無論自己如何加大力道,趙三忌那只粗糙的大手總是愈加堅實,甚至讓吳亥殷有種抓著個石塊的感覺,怎麼也捏不碎,就在他打算放棄的時候,不料對方卻來個絕地反擊,狠狠一握,有如虎鉗的鋼鐵力道狠狠地讓吳亥殷喝上一壺,自覺右手關節處傳來錐心的痛楚,只是礙于面子卻忍著不發,額頭更是隱隱冒汗。

趙三忌也沒見好就收的意思,拉著吳亥殷的右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些當然自己同趙牧魚是如何恩愛,甚至騰出左手摟過趙牧魚的蠻腰,苦口婆心勸吳亥殷道哥們你就讓讓小弟吧,他家窮,好不容易父輩的時候來了個指月復為婚這才省下了一筆討媳婦兒的費用,如果小目魚再被他給挖牆腳了,以自己大學文憑都沒有的情況,有心想出家吃齋念佛人家也不讓吶,有點死乞白賴的樣子偏偏就一副低聲下氣,這讓吳亥殷暗罵他娘的極品畜生,卻愣是發作不得,心理上的打擊外加身體上的折磨,讓吳亥殷欲哭無淚。只是能讓他蛋疼得屁滾尿流的橋段還在後頭。

趙三忌在見到吳亥殷一副活受罪卻偏偏裝出若無其事的死要面子表情,當下心生鄙視,男人要風度沒錯,但不能一味死撐打腫臉皮充胖子,這和早在趙家堡自己帶著碳頭還有小雞偷窺王寡婦洗澡的時候就說過的道理一樣,咱是,所以別他娘的裝13整成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踫到胸大貌美的mm也別怕遭人鄙視,該往哪瞅就往哪瞅,瞅出咱的本色,瞅出咱的風度,瞅出咱的品味。

眼看趙三忌一臉不似做作的慘白,和嘴里振振有詞的哭天喊地,吳亥殷心里冷笑不已,這犢子也委實能裝,明明受傷的是自己,現在又整成一副竇娥模樣,唬誰呢。

「小魚媳婦兒,痛死我了,快叫那狗犢子把手放開呀,不讓就不讓嘛,大不了我把你送給他不跟他爭就成,哪有帶這樣欺負人的,小三忌大病初愈經不起他這麼折騰呀,嗚哇~小三忌的手快碎,嗚哇~」

一提起大病初愈,原本還偎在趙三忌肩膀的趙牧魚臉色瞬變,朝著吳亥殷冷冷道︰「快放開你的狗爪,小三忌要有個什麼不是,老娘不介意拿你開刀。」

吳亥殷內流滿面。

手痛,要風度的男人心更痛。

ps︰今天就一章,另外一章先欠著,晚上得先碼一下卷二的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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