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天下 122.摧枯拉朽

作者 ︰ 這貨不是飄灑

ps︰厚顏無恥啊厚顏無恥,求嫖……啊,求票。

以有心算無心,趙三忌的板磚結結實實地印在一個人的腦門上,卻不是馬六,而是在池岸旁那個一襲棕色運動裝的狗腿子。也不是這家伙真如此敬業,護主心切之類的,概因電光火石間,他被馬六給突然拽住了胳膊,充當了一回擋磚牆。

對這類無恥的行徑,已經進入戰斗狀態的趙三忌當然不會多加言辭,打蛇隨棍上,打架斗毆這碼事更要趁熱打鐵。一擊未果,趙三忌隨即用左鋼臂一把掃開了擋在馬六身前的替罪羊,同時扔掉了手里頭已經拍得四分五裂的板磚,騰出右手,本想去抓馬六的領子給他來記過肩摔,不料這會兒對方已經一絲不掛,就連胯下那條遮羞的浴巾,也不知何時散落在地,就這麼光禿禿**果地杵在哪兒。趙三忌當機立斷,變爪為拳,那記砂鍋般大小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馬六的胸口。當然,對付這種外強中干的二流角兒,趙三忌是沒敢用上寸勁,否則一不留神把馬六給打死了,豈不便宜?

馬六身遭重擊,一個踉蹌,倒退出了那麼四五米,最後左腳絆到了右腳,噗通一聲給掉進了水里,原本就覺得喉嚨腥舌忝,壓著一口氣沒能喘勻,如今又雪上加霜,慌神之下馬六狠狠被灌進了一口水。等起身立定時,水和著血便從嘴角和鼻子溢了出,襯合著那勻稱健碩的身子,樣貌倒也別具男人的陽剛風采。

早在趙三忌提著板磚進門時,浴池里的那些環肥燕瘦們起初還抱著玩味的心態,甚至有幾個長舌又好事的應昭女,私下打起了賭,賭趙三忌最後會被卸掉幾根手指頭,賭注對趙三忌這葛朗台來說還不小,至少沒有千兒八百是上不了這台面。然而如今面對這一騎絕塵的壓倒性離奇畫面,**的女人們一時半會兒忘記了驚呼,甚至連方才因為可以隔岸觀火的那點小八卦都拋諸了腦後。

只是不容旁觀者回過神,趙三忌繼續落井下石,欺身到了馬六的落水處,因為地勢落差緣故,所以他只能蹲,探出左手一把揪住了馬六那顆漂浮在水面上的腦袋,就這樣,一個不下八十公斤的漢子愣是被他拔蘿卜似的硬生生提了起來。場面極具震撼,也震懾。

「tmd,你不是想玩麼?找人玩?那老子就讓你嘗嘗被人雞-奸的味道。」

趙三忌說了進門後的第二句話。

當然,這話的意思並不代表趙三忌會自己親自提槍上陣,而是想到了遠在廈門市的張憲睿。對這種陽剛的男人,那大叔可愛死了這口子。

馬六的下場是淒慘的,自打被趙三忌提出了水面後,趙三忌便很有章節地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先是左右下方倒數第三根肋骨被他用掌尖戳斷,再是腰間,具體是胃還是腎,馬六說不說不上來,也被趙三忌咸淡適中地踹上了一腳,破裂倒是不會,不過仍舊一陣痙攣,整得這會子已經一口苦水的馬六痛不欲生,只能躺在地上干嚎,甚至忘卻了先前說話時的豪邁,心思百轉間,想的淨都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人記仇今生來世。

然而他卻是不清楚這麼個事實,這事兒落在要麼不踩人,如若踩人就會把對方打入十八層地獄的趙三忌身上,馬六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鐵定是要到阿鼻地獄听地藏王菩薩的《本願經》了。

收拾完了馬六,趙三忌順便俯身在浴池里洗了一把手,看了看那群花容失色的**女人,又回頭瞅了瞅蜷縮著身子申吟的馬六,皺了皺眉,嘀咕了聲晦氣。急忙收回手在身上擦了擦。

對這些小動作,一旁已經回過神來的白面書生均瞧進了眼楮里。只是礙于趙三忌這會子的婬威未散,他才沒敢稍加妄動。一定程度他和馬六算不上生死之交,頂多也就是些錢權交易,各取所需罷。所以也犯不著為了這麼個可有可無的準盟友兩肋插刀。如今,白面書生最巴望的事兒,就是趙三忌這煞星能早點離去,或者,放自己離去。

挺典型的一明哲保身,難怪年紀輕輕就掛名正處級實權部門,果然深諳官場門道。

但不按常理出牌的趙三忌顯然不好打發,橫豎婁子都捅了,也就不介意再多捅一個。

白面書生在看到趙三忌朝他露出玩味的笑容後,心道糟糕,本想拿出自己的身世和官餃嚇唬嚇唬這個不像愣頭青的愣頭青,然而未等他開口,趙三忌就掄起那芭蕉葉大小的手掌,有點不分青紅皂白的意思,狠狠就是一刮,直接把白面書生扇得個七葷八素。

「老子叫你尸位素餐!還人民公僕,你個狗日的。」

趙三忌說了第三句話。

白面書生到底是出身官宦世家的二代,趙三忌這麼跋扈的一巴掌,徹底扇出了他的紈褲習性,踉蹌起身回頭惡狠狠地朝趙三忌撂下了一句狠話,「你他媽的今天最好打死我,別讓我有一口氣在,否則到時老子肯定玩死你!」

「得瑟,老子叫你得瑟。」

對這種已經撂明狠話的真小人,趙三忌知道不給他吃記狠的,是很難從根骨里對他產生震懾。說話這當下,手掌也不見遲疑,手起掌落, 里啪啦又是一陣好打。

不戰而屈人之兵,那是對付偽君子的。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趙三忌興許是覺得乏了,又或者扇人扇得手生疼了的時候,終于停下了對這會子已經面目全非的白面書生的虐待。放下了生死不知的白面書生,趙三忌最終索性在池岸上的一只躺椅上躺了下,剛想掏出根煙解解乏,卻想到了今天已經朝過呂娘媳婦給出的限定,因此作罷。最後只好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趙三忌先開口輕聲喚了聲「單叔。」

對面儒雅地「嗯」了聲,卻沒問說什麼事,這讓已經想好措辭的趙三忌一下子無從下口,只能尷尬一笑。

「闖禍了?」電話那頭的儒雅男子顯然很會把握人心思,溫吞道。

趙三忌難為情的「嗯」了聲,之後詳細地交代了事情的起因,率先聲明了自己是站在輿論的制高點,這才將事情經過娓娓道來。

電話那頭的單風和仔細听過趙三忌的報告,眉頭輕微皺了皺,並沒第一時間打包票,而是出聲吩咐趙三忌,要他側重說說白面書生的情況,至于對趙三忌毆打一個黑幫小頭目這碼事,壓根兒不放在心上。

趙三忌得令對白面書生做了側重的描述,不過過程繁瑣,他得先把這會子躺在地上挺尸的白面書生給弄醒,然後征詢相關的問題,再由他代為口述。

最後得出的內幕卻令握著電話的兩人始料不及,白面書生姓蕭,屬京城蕭家的旁系子弟,具體疏遠不疏遠,從白面書生稱蕭家老爺子為叔公就能尋到不少蛛絲與馬跡。

「你小子倒挺會折騰人。」單風和無聲笑了笑,話雖這麼說,卻多少透出股凝重。

「棘手嗎?」趙三忌問。

「你說呢?」

「不會,我相信單叔。」

「別往我臉上貼金。對了,你現在在哪兒?」

「案發現場,這不剛踩完人,想不到怎麼善後嘛。」

電話那頭這下一陣爽朗大笑,並沒掩飾對實誠的趙三忌的好感。

「先注意自己人身安全吧,如果沒料錯,桑拿房方面的人物該出場了,具體是私了還是走官方程序報警之類的不好說,單叔建議你還是走為上策,事情等明天下午我回廣州城再說。」

「是。」

趙三忌領命。

當然,趙三忌離去前自是不忘了扛上用來犒勞大將張憲睿的陽剛男馬六。

從一開始進門的摧枯拉朽,到扛人離去的大搖大擺,趙三忌的名號,注定今晚過後,要在廣州城黑白兩道鵲起了。至于是聲名狼藉,抑或是聞名遐邇,趙三忌猜測,該是毀譽參半,甚至毀要大于譽,不過對這事兒他也沒深究,誰人背後無人說,誰人背後無人說,悠悠眾口啊。現在讓他犯愁的是,這麼扛著個大活人,打的難是一回事,事後如何安置難又是另外一回事,頭疼……

趙三忌到底還是麻煩了任勞任怨的屠晚清了。不過期間還發生了件小趣事,原本屠爺怎麼說也不讓赤身**的馬六進車門的,後來趙三忌別無他法,只好很沒公德心地踹翻了街角的一個大號鐵皮垃圾桶,清空了里頭的垃圾,再把馬六給塞進了鐵通,然後將之丟進了後車座,屠爺這才勉為其難。估計晚上回去他又該狠狠的讓愛車沐浴一把了。

屠晚清似乎因為車上裝載著個骯髒的玩意兒而顯得歸心似箭,開車前特地拿了兩塊綠帆布下車遮住了車牌,之後,與原本四平八穩的車速大相徑庭,藏青小吉普一路呼嘯,紅綠燈之類的東西在今晚的屠爺眼中全然成了擺設,在一百碼+的車速下,花了十來分鐘把趙三忌在金芙蓉的小區門口卸下後,又急踩油門呼嘯向了遠方。

整得在園區門口接待虎子哥歸來的藍未央一陣瞠目結舌,罵了聲屠爺今兒是錯把印度神油當水喝了還是咋的,一驚一乍的。

趙三忌笑著搖搖頭,解釋道,屠爺這是去窩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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