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娘親就笑他︰「寒兒怎麼天天抱著玲瓏，以後你媳婦听了會吃醋的!」
那時他是怎麼說的？媳婦沒有小妹香!
不過如果是她的話，應該會比小妹更香軟吧？他愉快地想。
只是她是公主，不是誰都能娶來當媳婦的人……小六為難地看著她。
「可是怎麼辦呢，我都為了你和太後那個老女人翻臉了。唉，以後她要是為難我們家，你可得賠給我!」
莞爾咂咂嘴，夢噫了一聲拖長的「嗯」。
他漂亮的雙眼皮彎了起來，偷偷牽起她的小指扣住︰「我們說好了哦!」
他從來知道，想要的東西必須自己爭取，爭取來了還要牢牢看住，狼子野心的人是防不勝防的。
他盯著她無邪的睡顏。
——我害了你一次，你連累我一次，我們注定要糾纏不清了。但以後我會看好你，不會再讓你想那些刁鑽的法子折磨人了……
從別人口中听到她以前的惡行，初時他根本不敢相信那是她做的。畢竟，那其中滋味是如何痛苦，他也領教過一二。
微嘆一聲︰這樣的性子，得好好約束呢，否則母親會不喜吧？
但她會這麼做，肯定也是身不由己的。這皇宮比他們水府還要可怕，她不狠，怎麼活得下去呢！她被那個奴才捏在手里虐待的情形又出現在眼前，小六清亮的眼楮暗了暗。
有些憐惜地捏捏手里柔軟的小手，他起誓︰我以後會保護你的!
「小六？」
身後冒出的聲音把他驚得一跳，他慌忙扔掉手里握著的罪證，轉過身時臉紅得像外面那團殘陽。
「早、早荷姐姐……」
早荷把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涼涼地看了他一眼道︰「干嘛呢，這麼慌慌張張的。」
「沒……沒事啊！」他臉越發燒了，心里忍不住喃喃︰每天隔著老遠就能听到靠近的腳步聲，所以他可以提前跳後窗跑掉，可這個早荷走步居然無聲無息的連他都听不到……
在羞赧中抬起頭來，他狐疑地看了一眼這碧衣女侍。
「公主醒了沒？早就過了用膳的時辰了。」早荷投了一塊帕子，示意小六叫醒公主。
「醒了……剛剛是誰打我？」莞爾早在手被甩開到臉上時就醒了，小六心虛地不敢看她，倒是早荷不動聲色道︰「公主該不是做夢了？小六說呢？」
小六薄薄的面皮再招架不住，他隨便找了個借口，溜了。
早荷也不開難，放了他自去，然後妥貼地服侍莞爾更衣洗漱了，才把晚膳擺出來。
「我去小廚房那邊親自盯著熬的粥，公主還有傷，吃清淡些罷。」
早荷拿細骨瓷碗盛了，白粥被熬得開了絲，濃稠地裹著金線團團，微弱的甜味散出來，該是南瓜粥。
莞爾看得食指大動，忙不迭坐好，眼巴巴地看著，就差流口水了。
早荷看了只是一哂，搖頭道︰「公主到底年紀還幼，很多事記不周全，還是需要奴婢多上些心的。」
她這話說得好生奇怪，莞爾抬頭瞅了瞅她臉上淺淡的笑意，又回憶了一下她說得話，茅塞頓開般問她︰「你在廚房沒發現什麼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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