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深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白燼正在花園里面蕩秋千。
她不喜歡坐著,她就站在秋千上。
手上稍稍用力秋千就能揚的很高,然後再落下去,仿佛一瞬間就要掉下來,那種感覺就仿佛自己有一雙翅膀。
腳下開滿了不知名的花朵,仿佛一層秀美精致的地毯。
到處都彌漫著幽香的味道,這里美麗的如同世外挑源。
她的臉上有一種純淨的笑容,仿佛退離世間的煙火,平靜而空靈的冰雪,又仿佛在地獄的岩石上開出了一朵雪蓮。
那樣的不可思議,那樣的令天地都仿若失去了意義,便只剩下這笑容,深深的映在腦里,刻在心里。
白墨深竟一時看呆了。
怔怔的站在原地,舍不得挪動半步,生怕打擾了這美麗的畫面。
她從未對他這樣笑過。
從未!
白燼覺得很寧靜,她喜歡這種飛揚的感覺,又是那樣莫名的熟悉,仿佛上輩子她真的有一雙翅膀似地。
她仰望天際,入眼澄明。
仿佛倒扣的琉璃碗,朝著她包裹過來。
這樣的感覺很美妙。
她慢慢的閉上眼楮,嘴角有一絲笑意。
睜開眼楮的時候,白墨深已在眼前。
白燼嚇了一跳。
正好秋言往上揚去,白燼手一松,整個人就栽倒下去。
白墨深穩穩的接住她。
他們沒有摔倒,白墨深甚至站在原地沒有移動一步。
但是,她的腳尖離地,被他緊緊的摟住腰,鎖在他的懷里。
白燼條件反射的推開白墨深,防備的往後退了兩步。
昨晚,他露出獠牙的模樣驀然在她的腦海中閃現,渾身竟情不自禁的發抖起來。
白墨深上前一步,白燼退後一步。
也不說話。
他們就這樣互相的望著對方。
就仿佛羚羊面對著獅子,最後的狩獵之前,片刻的寂靜。
「站在那里不準動。」
白墨深終于出聲,他的聲音冷的懾人,如同他蒼白的臉龐,仿佛結了一層霜。
白燼不敢動了,因為他冰涼的語氣。
怕又惹怒了這個魔鬼。
白墨深一步一步的靠近,每走一步,白燼的心都要沉上一分。
終于,他站在她面前的時候,白燼的臉已經煞白。
她連聲音都是顫抖的︰「爹地,放過我,放過我。」
就仿佛第一次在他的身下的哀求。
那樣的恐懼和無力。
白燼緊緊的盯著白墨深的眼楮,不可思議的發現里面充斥的竟是一種復雜的痛楚。
他在痛什麼?
他也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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