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來儀微笑︰「我先出去了,你讓小燼多吃點便可。」
鳳惜雲走了。
白燼索性放下碗勺,撩起薄被,整個人都鑽了進去。
男人走到她的旁邊,拉扯她的被子︰「想把自己悶死嗎?」
白燼閉上眼楮,不理不睬惚。
男人坐在床邊,一把就將被子拉扯掉︰「我打算一輩子都不同我說話嗎?」
白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仍舊是沒有睜開眼楮。
久久的靜寂溫。
最後,白燼似乎听見後面的男人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
終于走了嗎?
良久,白燼才睜開眼楮。
剛剛起身坐起,就發現男子在她的旁邊。手上拿著一個藥箱。
「你是鬼嗎,走路都沒有聲音?」白燼莫名的惱怒。
「你終于肯開口和我說話了。」男子的眼中竟有笑意。
白燼白了他一眼,就要下床。
「你要去哪里?」
「關卿何事?」
還未起身就被男人箍住了腰身,然後一個旋轉,男子做到床的邊沿,而白燼恰好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干什麼?」白燼更加惱怒。
男子的一只手緊緊的鉗住她的腰身,一只手打開身旁的藥箱,不疾不徐︰「給你換藥。」
白燼冷哼一聲︰「實在不牢墨先生費心,我要走了。」
說罷便要起身。
誰料到男人一下子就捧住她的臉吻在她的唇上。
他的一只手故意覆在她臉上的傷口上。
白燼痛的直掉眼淚︰「嘶……疼……」
男人這才放開她,竟是寵溺一般的語氣,好似剛剛他只是開了一個玩笑似地︰「你若是再不听話,可不只有這麼疼。」
白燼只覺得顫抖。
她實在是不了解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他是那麼溫柔體貼,記得又一次爬南山,她的腳磨出了泡,他都心疼的背了她一路。
可是現在,他竟然能夠掐著她的脖子,用匕首抵著她的細頸,又或者如同剛剛那般,按住她疼痛的傷口。
她實在不能理解,一個人怎麼可以偽裝的這麼好。
白燼識相,乖乖閉嘴不說話。
男人將她臉上的紗布拆開,她的臉仍舊腫的像個包子,滿布針線的臉蛋上像是爬著一只碩大的蜈蚣,傷口有些化膿,疼的她直抽氣。
墨先生拿出藥膏一樣的東西,輕柔的涂在上面。
白燼也不知道他給她涂的是什麼東西,反正她這張臉怎麼涂也是恢復不到從前了。
現在的她倒是有些後悔,她何必那樣稚氣,刀子是劃在自己的臉上,又不是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疼的是自己,丑的也是自己,她拿的賭注太大,終究卻還是輸的徹底。
現在想想,當時還真是被怒氣沖昏了頭腦。
臉上傳來涼絲絲的感覺,她忽然覺得臉沒有那麼痛了。
他拿的藥自然不會差的。
墨先生將透明一般的液體涂在她傷口處,下手十分輕柔,仿佛在撫模她的臉蛋,他用唇輕輕的吹著,屬于他干淨而清爽的氣息繚繞在白燼的鼻尖,讓她不禁皺了皺眉頭,不情願的移過腦袋。
男人手指一用力,傷口又是一陣痛。
白燼破口大罵︰「你輕點會死啊。」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
更可氣的是,只見男人的嘴角似有笑意︰「想要我輕點,你就配合一點!」
上完了藥,墨先生拿干淨的紗布貼在她的臉上。
一切完畢之後,白燼站起來︰「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你去哪里?」
「我要上班啊,我可不像你,整天清清閑閑就有大把的銀子跑到你的口袋里,我要養活我自己,我就要去上班。」
「我說了,你的傷沒有好之前,不準離開這里。」
他的語氣清清淡淡。
等她的傷好了,也是一年半載的事情了,難道她要在這里呆上一年半載?
「你若是喜歡錢,我可以用錢給你建一座屋子。」他又說。
多麼煽情的一句話,白燼曾經在電視劇里面看到女主角喜歡蘭花,于是男主角就在冰寒的北地建了一個溫暖的花房,收羅天下名花,為博美人一笑。
可是放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尤為的諷刺。她喜歡的是錢,于是他說用錢給她建造一個屋子,充滿了銅臭的味道,低俗的只覺得令人作嘔。
而且墨先生的語氣就仿佛是拿錢砸在她的臉上似地,諷刺的厲害。
白燼轉身看著他,笑意盈盈︰「你的錢,我不稀罕!」
「不稀罕便罷了,總之從今天開始,你乖乖的呆在這里,沒有我的允許,什麼地方都不準去。」
「憑什麼,你有什麼權利囚禁我。」
「你覺得和我說這種話有意義嗎,乖,不要任性,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白燼不同他說,賭氣的一般︰「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男人走後,白燼躺在大床上,無力的看著天花板。
她不能這樣任人擺布,總不能真的被他囚禁在這里。
白燼走到窗邊,打開窗子看了看,巨大的花園,蔥郁的樹木。一望無邊。
但是白燼知道還是有盡頭的,盡頭就是厚厚的鐵牆,有著密碼的仿古雕花大門。
她沒有三頭六臂,所以,她肯定不能翻牆出去。
她又不知道密碼。
白燼嘆了一口氣。
到底應該怎麼辦,她怎麼淪落到如此地步。
思來想去,便去找了鳳惜雲。
白燼知道美女管家朱莉根本就是個木頭人,唯墨先生是從,她肯定不會幫她。
既然這樣,這里能夠幫助她的人便只有鳳惜雲一個人了。
鳳惜雲在院子里面插花。
沾著露水的白玫瑰,剪下多余的枝節,一支一支的***一個細瓷金紋的花瓶中。
「小燼,你來了。」她對她微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椅子。
「鳳小姐。」白燼打招呼。
「我更希望你能叫我姐姐。」她說。
白燼勉強的牽起嘴角。
鳳惜雲笑說︰「我和你開玩笑呢,你找我何事?」
「鳳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你。」
「你說。」
「我想離開這里,你能不能幫我。」
白燼以為她會答應的,因為她知道這個女人肯定喜歡墨先生,她並不知道原因,或許只是女人的直覺,或許只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受得住墨先生的蠱惑。
女子淡笑清雅,仿佛一下子能看穿她的心思︰「這個我實在做不了主,大門的密碼只有墨一個人知道,你若是想出去,只能從他的身上下手。」「連你也不知道密碼?」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麼說來,你也被她囚禁在這里?」
鳳惜雲噗的一聲笑了︰「囚禁,你怎麼能說是囚禁,墨只是想照顧你,以你的個性,恐怕傷口沒好就又裂開了,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其他人上過心,若是說這也是囚禁的話,那天下想被他囚禁的女人太多了。」
白燼撇了撇嘴,這個鳳惜雲中毒了吧。
看來是沒戲。
「小燼,墨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他對你確實無可挑剔的,你用你自己的心去感受一下,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他的一片痴心與真情?」
痴心與真情?
白燼看的出來,只不過他痴情的對象並不是她。
「看的出來,你很愛他。」白燼說。
白燼能夠從鳳惜雲的眼神中看出來,每每她提到墨先生的時候,眼神中總有濃濃的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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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腫麼連一杯咖啡都木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