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用的著別人告訴,你的行蹤我要是不能掌握還怎麼當你的情報總管啊。」
「真不是她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的?再說了,你搞情報也不是來搞我的情報啊,去找梁先生的情報啊。」
「你的手機有定位系統,我這里能探查到,你常去的酒吧有我們的眼線。」
「監視我?」
「保護你好不好!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要不然你和我們每天訓練體能?」
「還是算了,別告訴別人啊,有什麼事兒自己知道就行了。」
「嘿嘿」
「下面說正事兒,那女孩兒的底查到沒有。」
「空白。」
「空白是什麼意思?」
「她沒有任何資料,仿佛是突然出現的一般。」
「所以呢?」
「所以很危險!」
「不是吧,那麼甜美的小姑娘」
「你動心了?」
「哪兒敢啊!」
「記著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由是可,最毒婦人心。」
「行了行了,教訓我有癮是不?今天晚上盡听人教訓了。晚安下線了。」
楓坐在畢月烏的甜品店里,靜靜地喝著紅茶,天冷了,紅茶暖胃。
「冷姐,查出什麼了麼?」冷姐就是畢月烏,本名叫冷雨婕,標準的古典美女。
「看上那個小姑娘了?看你怎麼和琳妹妹交代,哼哼。」冷姐也是毫不留情。「我查了下她的底,居然什麼資料都沒有,還真是可怕,這樣的空白,就算是當年剛出道的我都比不了呢。」畢月烏加入二十八星宿之前,曾經有一個很犀利的身份,商業間諜,而且,冷姐是標準的冷美人,美女的殺傷力讓冷姐所向披靡。
「那冷姐覺得,這姑娘是來干什麼的?」楓笑著問,抿了一口茶。
「或許真是看上你了呢,昨天我留意了一下她的眼楮,似乎是紫瞳攝魂,可是和你聊天兒的時候她並沒有用啊。」冷姐也是笑意嫣然。
「紫瞳攝魂……南疆的麼?我還真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出處啊。」楓自己念叨著。
紫瞳本來就極其罕見,基本上百年難得一遇,在歐洲諸多人種中出現紫瞳還相對容易些,倘若是在泱泱華夏,紫瞳就好比足球天才一般難遇。歷史上的紫瞳大多都是朝中的供奉,專職奉神,幫助壓力甚大的帝王們順利入睡,紫瞳天生有安眠的作用,而且擁有紫瞳的人修習瞳術則是事半功倍,往往能有大成。歷史上武夷山蠱毒一門曾經出過一個擁有紫瞳的瘋子,正是修習的攝魂之術,他的願望居然是通過瞳術控制世界,讓所有人活在他設想中的精神世界里,最後當然是失敗了,實際上他在控制住了所有的教眾之後就崩潰了。一個普通教眾的精神力或許微不足道,但是五千教眾的精神力反噬本尊,那個瘋狂的教主最終逃不過心智歸零寂滅而亡的下場。這樣邪惡恐怖的瞳術,那麼單純漂亮的小姑娘也會麼?
「你今天還要去酒吧麼?」冷姐問道,聲音里有一絲的不滿,她和琳是好姐妹,準確的說,是琳的知心大姐姐,當然不想看到楓到處的招蜂引蝶,何況,也許還是只鬼蝴蝶。
「不知怎麼的,我總覺得那姑娘給我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我想搞明白,而且,我覺得她沒有惡意。」楓對自己的眼楮幾位自信,雖然沒有修煉過瞳術,但是楓這麼一個天生憂郁的人本身就有一定的催眠天賦,似乎和什麼末那識有關,楓也不去細究,但是確實有一位瞳術高人曾經斷言,楓的雙眼是天生的明瞳,善識人辨色,抵抗幻術也是一等一的。
「好吧,你要去也由得你,不過,……」冷姐欲言又止。
「你可千萬別告訴琳啊,要不然就天下大亂了。」楓趕忙說道。
「一杯芝華士加冰,一杯藍莓汁不要加朗姆酒。」楓早早的到了酒吧,坐在後排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等著點點。
點點的歌聲依舊甜美,然而唱的卻是阿桑的《一直很安靜》,于是便有了一層淡淡地憂傷。酒吧里不少人都曾有過為情所困的往昔,于是店里的芝華士和伏特加賣的格外的好。
楓不喜歡調的亂七八糟的雞尾酒,他喝的酒幾乎都是純粹的,偶爾加上一片檸檬,或者就只有冰塊,讓烈酒的本色呈現在眼前,真實,殘酷,徹底。糖分雖然能給烈酒最好的偽裝,然而生活中可不是常常有糖。
「小姑娘,能不能唱一首《飛蛾》?」顯然是有個酒客喝多了,居然點了首羽泉的歌讓一個小姑娘唱。
點點倒是一點兒不惱,「那是男人的歌呢,點點長不出來的,不過他肯定會唱的,而且唱的一定不錯的!你們說是不是呢?」點點修長的手指穿過人群,指向了端著杯子的楓。
這小姑娘,居然還知道挾持眾議,不簡單啊。人群開始轟動,「楓小哥兒啊,還真是好久沒听你唱歌了呢,咱們請楓哥兒來一首!」「來一首!」「來吧楓哥兒。」「鼓掌啊大家!」
楓笑笑,這首歌楓還真的會,而且挺喜歡的。楓端起那杯藍莓汁,瀟灑地走過去,從點點手里接過吉他把藍莓汁遞到她手里順手還揉了揉點點的一頭長發,「請你的。」
等過了漫長寒冬冰冷夜漆黑
以為我會化成蝶兒飛
破繭那一刻才知愛情的淒美
愛上了多刺的玫瑰
情絲萬縷已經無路可以退
讓心中的烈火把所有的愛焚毀
我像一只飛蛾拼了命地往那火里飛
最終看不到有誰為我落淚
一往情深粉身碎骨其實都已無所謂
有誰願品嘗化成灰的美
我像一只飛蛾拼了命地往那火里飛
最終盼不到有誰與我相隨
直到灰飛煙滅讓我拂去所有的傷悲
有誰會用平我的累我的淚
楓唱的很陶醉,台下的點點听得驚呆了,她本來是想戲弄這個和善的楓一下的,誰承想他歌居然唱的這麼好,平時磁性的聲音此刻略帶沙啞,卻有著恰到好處的滄桑,甚至,甚至比自己唱的還好,真是個才子啊,點點莫名其妙地紅了臉,自己卻不知道。
等到楓走下台,點點還在恍惚中,猛地發現楓正在一片掌聲中朝自己走來,甚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楓在說什麼?「……下面該請我們的美女歌手上台唱歌了……有請……」是自己唱歌麼,點點魂不守舍的走上台,一晚上的歌唱的不知所雲,索性所有的酒客因為那首《飛蛾》都喝了不少,並沒有察覺。
楓卻清清楚楚地听出了點點歌聲里的不同,這丫頭,心里想什麼呢?
「謝謝你的藍莓汁,謝謝你的歌。」點點小聲說道。
「沒什麼,倒是你,這一晚上的狀態不對啊,嘿嘿,想哪個人兒呢?」楓笑著問。
「想……哪有!才沒有!」點點心中所想被一語道破,不禁有些羞怒。
「要我送你回去麼?看你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楓笑著問。
「這還差不多,不過,你不怕你女朋友查崗麼?嘻嘻。」點點反唇相譏道。
「那我還是不送你好了。」楓假意騎車要走。
「大半夜的把女孩子一個人扔在路上多不禮貌啊,不紳士啊。」點點的聲音立刻上升了三個甜度,直接把人甜到死,化的沒有骨頭渣子。
「上車吧。」
「吱------吱-------」楓一個急剎,差點兒把點點摔下車去,車尾擺了幾乎九十度。
「哇,你干什麼!」點點從車上跳下來,瞪著楓說道。
「小心,你到邊兒上等我下,有些小麻煩。」楓不敢大意,恐怕又是一次刺殺
點點乖巧的等在一邊,居然還有心情瞪著眼楮看戲。
剛才楓之所以急剎車,就是因為前面的道路上到處是四角釘,這種釘子的形狀很像一個正三稜錐,無論怎麼拜訪,總有一個尖是豎直向上的,倘若告訴前進的自己踫上這樣的釘子,恐怕就麻煩了。可是等了半天,居然毫無動靜。肯定是襲擊,可是為什麼沒有後手?
「前面路上有好多的釘子,我得把車小心搬過去,
你踢著地走啊。」楓囑咐點點。這丫頭別把腳扎了。
「是誰這麼討厭,撒了這麼一地的釘子。」點點奇怪道。
「不知道。」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楓體力並不是很好,抬起摩托車對他來說太勉強了,才走了不到三十米楓就氣喘得厲害,所有的精力都在調動體能,對自己心愛的座駕,楓可舍不得被這些釘子扎到了。
「過幾天……我非找人把車改裝下,太沉了…….我都搬不動……」楓一邊兒吃力地埋怨,一邊往前挪。
「恩恩,嗯?你小心啊!有人誒!」點點尖叫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