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並不答話,只是小心翼翼撫了撫葉凌冬散落的發絲,勾至耳後,血痕蜿蜒的頰,依舊觸目驚心,痛,這回是真的知道什麼叫痛了。
周青雨正欲再開口說什麼,褲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冷眸一瞥,在向身邊的四名男子一凜,示意看住這二人,便向著倉庫大門外走去。
月已中天,這時的夜透著朦朧的壓抑感,就像今晚的洛城。
鳥影掠過影物參橫的月色,靜,詭譎而啞寂的靜。
接起電話,是周震雲。
「青雨,許乘風回了洛城,他若不打算再動手,那麼我們也沒必要硬拼,那約定,想他也是算話的。那麼暗冥社就休想再進駐洛城,你我進和退都已經進入死胡同。」
「那麼,我回一趟京都,總得對義父有個交代不是。想他蟄伏這麼多年,為的不過是重回洛城,許乘風今日這一招棋想必已經懾住整個東南亞,義父留在京都,即使不甘也不能不甘不是,畢竟,他的對手是許乘風。」
「只是今日便宜了陳邵兩家。」周震雲狠道。
「大哥,許乘風是敵是友?不到最後誰知道?我欣賞他,並不懼他。如葉凌冬所說,他是君子,也是最陰狠的角色。你我雖料不得他智慧的值限,但是今日,他這一步,我猜不透,而他的下一步又會是什麼?也許什麼也沒有,也許又是屬于他許乘風的一個傳奇。」周青雨斂眉道。
「他,確實是個厲害的角色,知不知道?半月前,莫堯便去了一趟大馬,並且是在洛城和檳城兩邊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以為今日,許乘風至少會駐留洛城,他卻一早召回了莫堯,自己親自去了檳城。為的是,一舉端下龍虎堂,甚至沒有出動風雲社一兵一卒,葉青幫卻甘听令于他,你說,就只是這一點,你我如何與其比肩?」周震雲撥了撥手指間的煙灰,有些疲憊道。
「我說過,不到最後,不要與他為敵,義父于你我若不是有救命賞識之恩,我想我會願意交他這個朋友。」
「哦?白虎,你何時變得這麼感性?」周震雲挑眉道。
「大哥,你可曾見過許乘風真正動手殺過一個人,一個縱橫在黑白兩道之間的人,手竟不沾血腥,你我二人可做得到?」周青雨在電話這邊微微勾嘴道。
「這便是他的智慧不是麼?許氏由他接手不到一年便徹底漂白,許仕年花了二十年心力也未能辦到的事,他僅僅只用了一年,算了,不說了。葉凌冬你都算如何處置?如果就這麼放了,陳亦南和邵京豫那邊並不好交代,你自己也掂量掂量,現在不是動她的時候。」
「葉凌冬?」周青雨有些玩味地念著這個名字。
這個女孩兒,似乎是個很特別的女人,還有一個藏得極深的king.
「當初,你是如何遇上king的?」周青雨蹙眉問道。
「king,是在釜山遇上的,那時他和kris二人被仇家追殺,從東京逃命至濟州島後又輾轉至釜山,若不是king那一身身手,恐怕早就丟了命。後來,義父便困住了kris,以此挾得king。」周震雲吸了口煙,輕吐的煙圈令他半眯了狹長俊美的眸,似陷進某些回憶中。
「king也是個厲害的角色,今晚的一切,幾乎沒有什麼錯過他的眼楮。」周青雨淡淡道。